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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
你可能不甘心,爹爹可不会不甘心。
终于知道图星为什么不满,图戌郐望了图星一眼才说道:“星儿,那你知道为什么不管什么人子承父业进入宗人府,他们都会从司寇开始做起吗?”
“为什么?”
“因为宗人府并不只是个审问犯人的地方那么简单,就好像这次事情的始作俑者连鍪一样,一个被皇上亲自下旨处斩的罪人,你又能想到他会翻身被易少师救出去吗?”
“这个……,那是易少师的本事大吧!”
由于昨日与汤yan的谈话,图星并没对易嬴有太多不满。
所以在将事情归结到易嬴身上时,图星却不认为这是什么必然。
听到图星没对易嬴表示不满,图戌郐反而松了口气道:“易少师本事大归本事大,但这也意味着事情不一般。所以一般人进入宗人府为什么都是从司寇开始做起?为的就是要熟悉经验、熟悉流程。”
“甚至是熟悉什么人该下狠手,什么人该网开一面。”
“就好像那个图硝一样,当初也是好好供着连鍪,没给易少师留下任何坏印象,这才在当时被饶了一命。”
说到图硝的际遇,图戌郐也不禁有些感叹道:“不然不用等他后面向易少师投效,恐怕为了给宋天德面子,易少师都会在处死那些执行太监时顺带将图硝一起捎上了。”
“图硝?爹爹你就别再说那个二货了,不是那hún蛋,孩儿今天也不会掉职。”
虽然知道图星对图硝有很多不满,但想起整个宗人府中,大概没人比图硝在这次宗人府变动中跌沓起伏得更大,图戌郐就说道:“星儿你这话虽然说的没错,但图硝敢陪着你们三个一起掉职,这不仅说明他深得大明公主信任,更是深知宗人府工作的要点。”
“好像以前没牵扯到皇位之争时,爹爹我们虽然都是只要效忠皇上就行了。”
“但除皇上外,在宗人府工作也需要了解很多事情,不然你什么时候得罪人都不知道。”
一边说着,图戌郐却一脸认真地望向图星道:“所以在宗人府掉职并不算什么,毕竟宗人府多都是子承父业,掉职掉多了,同样也有升职的机会,那就要看你自己怎么把握了。”
“……升职?爹爹是要孩儿去巴结大明公主吗?”
从图戌郐的认真眼神中,图星第一次看到一种期许,却又有些犹豫道:“但是季阊大人和摩寄大人好像都不是这个意思……”
“这就是爹爹为什么要分家的原因了。”
不只图星,实际上图戌郐自己现在都还在犹豫中,摇摇头说道:“因为该怎样选择,那都要由星儿你自己来做,毕竟星儿你现在也是一家之主。关于这点,爹爹却不会像季阊大人和摩寄大人的要求那么多。”
“这个……,难道爹爹要孩儿自己决定这事吗?”
不是担心,图星只是觉得有些别扭,因为他可从没有过自己选择效忠对象的觉悟。
“这很奇怪吗?”
图戌郐却开始向外面走去道:“或者说,其他人看不起你,难道你也要自己看不起自己?也认为自己一辈子只会是个无能家伙吗?”
随着图戌郐主动走开,图星也知道今日的耳提面命基本已经告一个段落。
可即便这么快就结束了受教育时间,图星却一点都不兴奋不起来。
因为,图戌郐现在是想图星干什么?
是想他自己选择效忠对象,选择该支持谁继承皇位的问题。
而在图戌郐绝对不可能支持太子登基的状况下,他却还要图星自己做选择,意思很显然是想让图星考虑一下投靠大明公主的事情。不然图戌郐又用得着现在就提什么分家?提什么一家之主吗?
可这种事情,图星又怎可能自己决定。
因此在已经分家的状况下,图星不是说不能与自己的几个兄弟商量,而是身为一家之主,图星并不甘心去与那些正准备搬出图家,并让自己独自面对危局的所谓兄弟商议什么,直接就回到了自己房中。
而图星现在虽然已是一家之主,但由于图家刚开始分家,其他人还没来得及搬出已归属图星的图府,图星夫fù也还是住在原来的偏房中。
只是听完图星的经历和担心,汤yan却一脸不屑道:“相公你这是在犹豫什么啊!别人或许还有其他选择,相公又认为自己真有选择吗?”
“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与是否敬重无关,在图戌郐不肯给图星一个答复的状况下,图星只能前来找汤yan商议。
汤yan的手指却轻点着屋中桌面道:“很简单,或许由今日相公被降职一事,已经证明大明公主对相公和图家都没有兴趣。但说句不中听的话,即便大明公主对相公没兴趣,但仅凭相公的能力,相公又有可能在宗人府活到皇上龙御归天的那一天吗?”
“这……,夫人你这话也太直白了吧!”
听到汤yan话语,图星就一脸尴尬。
因为两人不说什么老夫老妻的话语,至少图星都知道汤yan绝对比自己更刚强。
否则汤yan也不会几十年如一日的容忍图星在外面做个1angdang子。
汤yan却说到:“这有什么直白不直白的,相公你想想公公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分家就行了,那不也是为了与我们一家划清界限,以免被相公在宗人府拖累吗?”
“既然他们都认为相公怎么都会在宗人府闯祸了,想要不在宗人府闯祸,相公又还用选择吗?这可不是为了他们,而是为了相公自己。”
为了自己?
听到这话,图星终于感到了一阵震动。
因为,与图季阊与图摩寄两家为了保持家大业大,不舍得分家不同,图戌郐所以分家,正是为了断臂求生。
而这个断臂断的又是什么臂,自然断的是图星这支臂。
既然图家都已做出选择,图星再犹豫就没有必要了。
毕竟不管图戌郐再怎么耳提面命,图星都不可能在大明公主压制下独自在宗人府活过这一年多时间。
只是想想,图星却又有些迟疑道:“可是夫人,虽然我们想去投效大明公主,但大明公主如果不相信我们的投效,或者说是根本就无意接受我们的投效又该怎么办。”
“你管大明公主相不相信,接不接受又怎样?这世上不管任何nv人,心中所信任的永远都只会是一个男人。”
这世上不管任何nv人,心中所信任的永远都只会是一个男人?
或许一般人在听到这话时会想歪,图星却眼前一亮道:“夫人是说易少师?”
“是的,只要相公能让易少师相信相公,能让易少师接受相公,那大明公主也肯定能相信相公,能接受相公了。”
随着汤yan话语,图星也有些jī昂起来。
因为,与难以捉mo的大明公主相比,易嬴当初既能将图戌郐三人从皇宫中捞出来,又流1ù出些“中立”态度,肯定也是个可以说服,至少是个能够说服的对象。
只要图星能说服易嬴相信自己、接受自己,以易嬴与大明公主的关系,图星就知道自己肯定无忧了。
只是想起如何让易嬴相信自己,图星转念又有些犹豫道:“可是夫人,你说为夫又要怎样让易少师相信为夫?接受为夫?不说夫人也知道我们分得的那些家产中没什么可拿去送给易少师做见面礼的,就是上次杨邹氏的事情,为夫……”
“你怎么又在提那个妖jīng的事。”
不是说气不打一处出,每当想起图星对杨邹氏念念不忘的事,汤yan就一阵气恼。
当然,知道在自己影响下,汤yan已比自己对杨邹氏更加念念不忘,图星也不会再继续说下去了。只得哄着汤yan以赶出去吃晚饭为借口,无疾而终地结束了这次jiao流。
毕竟随着图家正式开始分家,以后大家一起吃晚饭的时间也只会越来越少,说不定明日就没有了。
可在饭桌上或许没生什么值得重视的事,大家都在谈一些分家前相互留念的话语,也是在培育恋恋不舍的感情。但等到用餐结束,图家长子图铱却带着四子图撒找到了图戌郐。
“爹爹,你说我们这次是不是分家分太早了,好像大明公主的目标并不是图家。”
分家分太早了?
随着图铱的直言不讳话语,或许图戌郐是没什么表示,图撒却偷偷望了他一眼。
因为在图家分家后,不仅图叵成了主家家主,图星也被大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