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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若绝不答。
“赤大哥,你现在的环境如何?”慕轻歌想起了他们来前,赤若绝和赤苍莽还有赤天骄的对话,“啻刖国皇室子嗣较多,大有野心勃勃之人,你如此出色,应该不好过吧?”
“也还好。”赤若绝伸手揉一把慕轻歌的脑袋,“赤若绝本人本来便是一个比较低调无争之人。”
慕轻歌沉默。
一个人如果能力强大得足以让人忌惮的话,即便再低调再与世无争,在那样复杂的环境,恐怕都不会好过吧。
“赤苍莽好像一直在针对你不是么?”
对此赤若绝自有一套,“疯狗咬人难道我还要理会他不成?”
“哈哈,也对!”慕轻歌大笑认同,赤为止上辈子便是一个清俊冷淡的人,他能力极强,在组织里几乎没有一句废话,从来都是用能力说话的。
“我从来不担心自己。”赤若绝看向慕轻歌:“倒是你,你好端端的怎么就……嫁人了?”而且是嫁给容珏!
那个男人,他即使眼睛看不见,即使没有真正与他接触过,但是他的名字在啻刖国都很多人知晓。
如此一个人物,一点都不简单!
“那,那是……”一说到这个,慕轻歌就有些尴尬,放开赤若绝的手,直起身子尴尬的道:“皇上赐婚的。”
赤若绝静默。
他没问慕轻歌皇上赐婚她嫁了,她是否也因此爱上了容珏,他记得她方才将容珏领来他跟前,那种见‘家长’一般欢喜又忐忑的声音。
“啊轻。”赤若绝很平静很淡然的喊着她名字,说了一句:“你们不适合的。”
慕轻歌怔了一下,“赤大哥,你……”
“你知道我素来只说实话。”赤若绝面无表情的打断她,“未来的十年,会发生你意想不到的事情,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将来定然不会活得轻松,但是,我敢肯定,他会比我更加举步维艰!”
慕轻歌忍不住为容珏说话,“赤大哥,王爷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处境艰难,他从来就不参与朝政……”
“不参与朝政和他是天启王子,爵彦之王的爱子,还有日后的事情有何干系?”赤若绝冷冷的道:“你的夫君,从来就不是一个平凡的人,他的身份摆在那,他承受的注定要比旁人多上千倍万倍!”
爵彦之王的爱子?
这是什么说法?
她只知道小屁孩是爵彦之人,容珏和爵彦有何干系,和爵彦之王又有何干系?
他还能同时是两个人的儿子不成?
慕轻歌听得得糊里糊涂的。
赤若绝伸手就像上辈子那样,有些怜惜的用力的揉揉她的发顶,她好不容易梳整齐的头就这样被他弄乱了,“有些人,如今越是自在,日后付出的代价也越是惨重,我不希望你跟着他日后每天的日子都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到了你承受不了的地步,或者是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赤大哥,你这话是不是太严重了些?”慕轻歌听得一愣一愣的,有些哭笑不得:“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晓,怎么可能会如此不堪一击?”
赤若绝抿唇,视线的对着她,没有反对她的话。
其实,他想提醒她一句话,那就是,什么叫做压到人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根稻草轻如微尘,却能带来人性的毁灭和倾覆,一件事在生命中的轻与重的掂量并不在于你有多大的承受能力,而是取决于你对一件事重视的态度!
赤若绝不想给她心理负担,只是问:“你信不信赤大哥的话?”
“信!”
这一点慕轻歌是毫无疑问的,赤若绝和她一起长大性情品德她再清楚不过,况且他曾经还以命换命,她有什么好不相信的。
“如果你相信我,那就听我一句劝,你和容珏当真不适合。”赤若绝声音很冷淡,“我们都是那种可以为任何事付出,却不能受到束缚的人。世界之大,江湖之远,难道你就愿意一辈子束缚在高高的庙堂之上?”
“赤大哥,你是意思我明白。”赤若绝真的很了解她,慕轻歌听着,心情不觉有些沉重,“但是,现在不是还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么?”
“啊轻,你那么聪明,不用我说你也明白的,现在不发生并不代表将来不会发生,防患于未然和未雨绸缪是任何时候都要做的事。”
赤若绝说得很对,慕轻歌无从反驳。
赤若绝见她不说话,也不催促,两人静静的并肩坐着,耳边是寒风呼啸而过的声音,有些冷,但是让人头脑清醒。
“赤大哥,我知道你从来不会说无谓的话,但是,在事情还未曾来到之前便退缩,不是我做事的风格。”也对不起容珏,对不起她心中真正的想法。
她……怎能为了未来一些还不确定的事情便轻而易举的离开容珏呢?
还有,有一点她很疑惑,“赤大哥,你一直在说十年内会发生重大的事,还要我如何如何,我不太明白,那重大的事到底事到底事什么事啊,为何你会如此劝我?即便是国家动荡,只要天不塌下来,都应该没我什么事吧?”
“重大的事是什么事我不知晓,这个世上很多事都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啻刖国的巫师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他好像能看到所谓的未来……”
赤若绝说时,眉头皱了一下,显然是有些欲言又止。
慕轻歌看着他,觉得赤若绝应该是有什么不方便跟她说,不知道是不能说还是不想说。
慕轻歌抱住双膝,下巴抵在膝盖上,想了想,认真的道:“赤大哥,我和容珏适不适合,不是时间或者未来说了算的,我们两人才是裁决者!”
第四百四十九章 刀光剑影()
对于慕轻歌的话,赤若绝抿起了薄唇,正欲开口,却听到后面传来了怯怯的脚步声。
赤若绝猛地拧眉,冷然道:“谁?!”
“二王兄,是,是我……”
赤天骄在两人背后不远处的一棵树后,绞着双手,闻言有些不安的走了出来。
慕轻歌看着她,危险的眯起了眸子。这赤天骄是什么意思,在偷听他们说话?
赤天骄好想看出了慕轻歌的心中所想,忙摆手道:“珏王妃,二王兄,你们莫要多想,我并没有听到你们说什么,我这才来的!”
赤若绝冷淡的问:“你来做甚?”
赤若绝冷淡的话语好像让赤天骄有些受伤,娇柔爱笑的脸有些苍白,“是二王兄的人跟天骄说,你眼睛用药的时间到了。”
说到这里,赤若绝脸色并没有好很多,束缚着布条的双眼定定的看着她。他明明看不见的,也不知晓他这到底是为何。
倒是赤天骄,见此立刻垂下了脑袋,很是无措的捏着手指。
慕轻歌眯着眼看着两人,总觉得两人哪里有些怪异,但是又说不出怪异在哪。
还有一点就是,她方才捏着赤若绝的手臂,她曾暗中替赤若绝探过脉,他双目并没有事,为何眼睛要用药?
还有,他为何一直用布条束缚着双眼?
是掩人耳目还是有其他作用?
赤若绝看了赤天骄片刻才收回了视线,动了动身子,淡淡道:“啊轻,扶我回去。”
慕轻歌正要回答,却见赤天骄提着裙摆努力的跑了过来,殷切的道:“二王兄,哪能如此劳烦珏王妃,我来扶你吧!”
“不用。”她还没走到赤若绝身边,赤若绝便淡淡的开口拒绝了。
赤天骄怔了一下,猛地顿下了脚步,有些无措的捏着裙摆看着赤若绝,眼底闪过很明显的受伤。
她笑着,友好的对慕轻歌道:“珏王妃,既然如此,二王兄便麻烦你了。”
“不麻烦。”慕轻歌淡淡的回了三个字,并细细的看了赤天骄一眼,将她的表情看在眼内,没说什么,径自站起来扶着赤若绝往回走。
赤天骄捏着衣角,远远的跟在后面。
两人走了一会,便遇上了还在兴致勃勃的赏花吟诗的众人。
众人看到两人,纷纷投以注目礼。
赤若绝双目束缚着布条,自然当作没看到人。
慕轻歌面对众人好奇和目光,并不在意,面对友好一些的人,则回以一笑,一点都不尴尬,由始至终落落大方的。
看到慕轻歌这样的态度,原本有些人对慕轻歌和赤若绝的关系抱有不好的揣测的,因此都消弭了一些。
慕轻歌扶着赤若绝走了片刻,两人便来到了佛堂门前不远处,此时恰好便有几个人抬着匆匆忙忙的抬着赤若绝的撵走了过来,下跪请罪道:“殿下,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