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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现在要做的,不是每天看着姑娘的字迹发呆,而是好好积聚力量,等自己能做主了,再找回姑娘,依礼下聘,正正经经的迎娶,那才是长远之计。
世子好像真的听进去了,最近每天五鼓即起,勤练功,苦读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用心。
王爷见世子终于肯念书了。恨不得焚香敬告祖宗,一口气请了十几个师傅回来,都是江南名儒。本来是给世子择优录用的,没想到世子来者不拒,谁的课都认真听,喜得王爷最近走路都是轻飘的。为人父者,还有什么比儿子发奋图强更让他感到欣慰的呢?
话虽这样说,他们心里都有数,那样的寒冬,一个会游水的大男人跳进河里也凶多吉少,何况一个根本不会水的姑娘,那是必死无疑的。至于为什么一直没找到尸体,他也认为是沉到河底了,棉袄吸了水很重,河里又有水草,一旦缠住,一年半载都浮不起来。
现在亲眼看到姑娘好端端地坐在店里,别说兰姨,连他都鼻酸,回想当日世子遇险,姑娘纵身一跳时,自己多半也抱着必死的心吧。
听到姑娘召唤,他进去后立刻跪下道:“姑娘高义,不只长生,安南王府每个人都铭感五内。”
俞宛秋先说“请起”,然后轻轻叹道:“我也是不得已,就像有人被毒物咬了。只好断臂求生一样。我当时如果留下,两个人都没有活路;我跳了,或许还有一点获救的希望。”
“不管怎样,世子的命是姑娘救的,姑娘他日若有差遣,长生愿赴汤蹈火为姑娘效力。”戚长生面色端凝,郑重承诺。
俞宛秋笑着说:“真的呀,现在就有个要你效力的机会,你可别推辞。”
“姑娘请吩咐”,戚长生抱拳为礼。
俞宛秋便说出了自己的请求:“其实很简单,不用你‘赴汤蹈火’,只要你不泄露我的行踪就行。”
“这……”戚长生犹豫了。
从感情上讲,他希望世子能放下心里的包袱,不要背负着姑娘的“死”,让自己一直活在痛苦中。但从理智上,他又很清楚,世子现在的状态,其实是最利于一个人成长的。世子在回程途中,后来又两度遇刺,新帝根本容不下安南王府,尤其容不下世子。两边终有一天会彻底撕破脸,世子需要这种从恨意中衍生出的力量,来让自己变得强大,以对抗强大的敌人。
俞宛秋观察戚长生的反应,知道他已经动摇了。而她以后能不能安定地生活,就要看戚长生肯不肯配合,于是拿出前广告人的功力,向他陈述了数点理由。真正打动戚长生的说辞是:“我不是不想跟他一起,而是时机还不成熟。这里不比上京,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传到太妃耳朵里,到时候她会怎么对付我?又会怎么对付你家世子?”
戚长生已被打动的心又变得有点不以为然了,因为,太妃是世子的奶奶,她怎么会对付世子呢?
可俞宛秋接下来的话让他再次陷入了沉思:“听说你们王府里,总有名门千金前来做客,有的一住数月,太妃是什么意图,不用我说大家都明白。世子没跟我在一起,你家太妃还肯让他们慢慢培养,不会逼世子马上做出决定。如今我又‘死’了,世子沉浸在哀伤中,太妃更不好意思逼了,至少这半年,甚至一年,世子都是自由的。一旦我‘死而复生’,没准你家太妃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给某位千金下聘,不顾世子的反对择日完婚,逼着他入洞房。你说怎么办?”
戚长生笑辩了一句:“就世子那脾性,谁能逼他入洞房啊。”
俞宛秋道:“就算不能,那位世子妃总是明媒正娶的吧,哪怕你家世子一辈子不碰她,她也是世子的原配夫人。世子又不能纳妾,我和他,这辈子才真的没指望了。”
戚长生听了这番话,终于点头应允。
因为这番话表明了一个讯息:姑娘是想嫁给他家世子的。只是怕出现的时机不对,惹急了太妃,拿出***威势硬是给世子配上一门婚事。若跟太妃硬扛上,吃亏的只会是世子,这婚姻之事,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太妃作为奶奶,王府的大家长,是有权为他做主的。世子若不从,便是不孝。
可戚长生只能保证自己不说,又堵不住别人的嘴,他把这层疑虑说出来,俞宛秋告诉他:“你放心,我最迟后天就会离开南府,除了你。这里并没有人知道我来过。”
嫡母留下的房契中,另一家店铺也在南府,她想明天去看看。还有寄放在万盛庄典当行的东西,也需要一点时间处理。
戚长生诧异地问:“连这家茶楼都不知道姑娘的真实身份?”
俞宛秋点了点头,把原掌柜数年来以主人自居,后来又乖乖交出茶楼的始末简单叙说了一遍。兰姨气得直骂:“良心给狗吃了,要不是太太抬举,他们两口子能有这样的风光日子?真是一碗米养恩人,一斗米养仇人,给的好处越多,越是贪心不足。那边晚上我就是听到他们对姑娘起了歹意。才带着几个丫头走的,想不到他还是不肯放过,若不是世子把我们接走……”她打了个寒战,不敢再想下去,怕在脑海里看见自己血淋淋的尸体。
戚长生一语未发,只是下颔收紧,眼瞳微眯。他可以答应姑娘暂时不见世子,但这有个前提:姑娘必须是绝对安全的!一切隐患都要消除在萌芽状态,不能有任何侥幸心理。
想到这里,他提出了自己的交换条件:“属下可以暂不透露姑娘的行踪,但姑娘也不能脱离王府侍卫的保护,世子以前就把属下给了姑娘,保护姑娘本就是属下的责任。”
意思就是,她得在他们的监控下活动?
欲待回绝,戚长生已经断了她的退路:“要不,属下现在就去请世子前来相见。”
“好好好,就依你。”
俞宛秋起先有些泄气,觉得自己丧失了一部分自由。后来转念一想,就把他们当保镖用,不是挺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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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釜底抽薪
第一百章釜底抽薪
世子的耳报神被说服。俞宛秋大大松了一口气。
她对戚长生说的那些话,当时随口而出,似乎只为了达到让戚长生帮她隐瞒的目的。事后回想起来,她却发现,其中有一些,可能是她自己都不敢正视的隐秘心语。
也就是说,内心深处,她其实是希望能真正嫁给他的。她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比其他人更想有个家。她不能接受的,不是他那个人,而是结合的方式。她是个传统的女子,无论现代还是古代都是,所以不能接受苟合。
她对世子,或许还谈不上深刻的爱恋,但那个人却以强悍之姿,狂妄地进入了她的生活——即使本尊退隐,还有护卫出现,无时无刻不在宣告他的存在。
比如此刻,她和兰姨坐在马车里去另一家属于她的店铺,驾车人就是戚长生。
那天谈妥后,第二天一大早。她打开门就看见了戚长生。她指责戚长生违背诺言,戚长生却说:“姑娘放心,属下既然答应了,就绝不会告诉世子。”
俞宛秋提出质疑:“那你怎么不在世子跟前执勤,反而有空跑到我这里来了?”而且看那架势,似乎准备每天如此。
戚长生告诉她:“昨夜我已经向世子辞行了。”
原来,当日他带着昏迷的世子离开了通城时,留下了一批人手在当地继续搜寻。昨夜他对世子说,那边传来消息,发现了一条有用的线索,他想亲自过去辨认。
世子的手下中,俞宛秋之名虽然如雷贯耳,真认识的却没几个。大多数的人,唯一的一次同行机会,是俞宛秋在病中。要么坐在车里,要么包在毯子里被世子抱来抱去,即使从他们身边经过,他们也是低垂眉目,不敢随便打量。要说熟悉程度,没人比得过戚长生。
一个落水的人到了需要辨认的程度,肯定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戚长生说出这句话时,心里也很愧疚,因为他看见世子的手明显地抖了一下,差点把茶杯给砸了。可不用这个理由,他没法长期离开。
世子当时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就一个人进入演武厅。连小福子都被关在外面。那一晚,演武厅的灯又亮了一个通宵。
看世子如此痛苦,戚长生恨不得冲进去告诉他真相,可最后还是忍住了,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