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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漫洒,随着不断的靠近,他慢慢的看清了牢笼中人的脸,一片昏黄之中,那张清雅的容颜依旧一片波澜不惊,灯光明灭间,那双精致的眼睛拢上了一片琥珀色,一片纯净。
仿若恍惚间,眼前的人还是当年那个依偎在他身边的小少年,那个他最疼爱的儿子。
只不过,现在物是人非。
眼前的人已经容颜大变,就连名字也完全改变。
似是完全成了另一个人。
不再是当初名绝京城的天之骄子池傲,而是无限诡谲,令人捉摸不透的年轻商人无欢。
微微挑眉,池向天眸中冷冽的朝着面前的人看去,缓缓开口,语气中也是一片冷到骨子里的寒凉:
“说吧,那个系统在哪?”
直截了当,似乎对于面前的人,池向天并不想绕太多的弯子。
因为他的目的,他最想要的东西,面前的男孩比任何人都清楚。
勾唇一笑,随着池向天的话音渐落,无欢的唇角也缓缓上扬,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他的唇角带着明显的嘲弄意味。
缓缓抬眸,眸中琥珀渐退,一片黑光闪过,他的眸子愈加的发亮,缓缓开口吐出两个字:
“您猜”
12。生死关头,喉间腥甜()
“您猜”
略带戏谑的话语。
昏黄的灯光下,无欢精致俊雅的脸上却带着一片一本正经的模样,黑曜石般的眸子却异常的明亮,黑光翻滚中带着一抹讥诮的狡黠。
慧黠,戏谑。
似是一种挑衅,不由得,池向天只感觉自己的眉心一跳,脸色也在这一瞬间变得有些不好看起来。
“是想要故作聪明吗?”
他开口,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威胁,挑眉朝着牢笼中的男孩看去。
不屑。
在池向天的眼中,纵使面前的男孩再怎么改变,再怎么聪明,于他不过是年少狂妄,自作聪明而已。
毕竟,说到底,他是他老子!
倏然间,池向天的眉宇间似乎溢上了一丝煞气,眉头紧皱间,带着无限的威严,目光似是逼视一般的朝着无欢看去。
他倒是想要看看,他究竟想耍什么花招。
低头一笑,无欢的唇角勾起一抹优美的弧度,似是对于池向天所说的话表示十分的好笑一般,唇角微撇,微笑间似是带了一抹令人无法轻易察觉的不屑。
稍稍抬头,缓缓开口:“父亲大人不是向来自认为自己很了解我吗?不妨猜一猜我这次要怎样自作聪明。”
一片淡然,波澜不惊。
柔光漫洒,无欢的脸上也拢上了一片柔和的光华,逆光中,他整个人都似乎变得有些虚幻,只有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却异常的清明澄澈,仿若能够洞察人的心思一般定定的朝着池向天看去。
黑光流转,一片诡谲。
似乎洞若观火一般,陡然,在这片目光下,池向天的眉心不由再次一跳,原本蕴含在眉眼之间的不屑似乎在这一瞬间全部消散。
莫名的,对于面前的人,他顿时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总觉得,他身上所流窜出来的气场似乎和以前大不相同。
如果说曾经的池傲是一个绝顶聪明的阳光少年,桀骜,狂妄,就好像世间最绚烂的那一缕阳光,无比耀眼,令人仰视。
那么现在的无欢却是和他完全相反的感觉,他沉稳温润,柔和内敛,对于任何事情都是一片淡然,波澜不惊的模样,就仿若晴朗夜空下的皎皎月色,清凉如水,温润如玉。
只是那双黑玉般的眸子,却是一片狡黠,诡谲,令人捉摸不透。
而对于这种看不透别人的感觉,池向天只觉一片不爽。
不由得他的眉毛微微蹙起,语气中明显的带了浓浓的不耐:
“我的耐心没有多少,我劝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自以为是。”
“呵呵”轻轻一笑,对于池向天的话无欢依旧一片淡然的模样,缓缓迈步,朝着他的方向慢慢靠近,一边走着,他一边开口说道:
“既然您说是自以为是,那便是自以为是吧,反正我现在已经被您困在这里了,再怎么自以为是,也似乎无济于事了吧。”
“既然你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就老老实实的说出来那个系统的下落,别逼我不念父子亲情。”
一声威胁,此时,池向天似乎已经磨灭了自己所有的耐心。
“呵”
一声嗤笑,无欢慢慢停下了自己前进的脚步,缓缓抬头,眸中淡然的朝着面前的人看去。
此时,他与池向天的距离近在咫尺。
灯光下,池向天的脸无限扩大的在他的瞳孔呈现,虽然岁月沧桑,可是这张脸似乎还和记忆中一样,都是那样的令无欢感到失望和痛恨。
不由得,无欢的瞳孔微微缩了一缩,似乎一瞬间的恍惚中,他原本淡然的眸子拢了一层迷蒙的水雾。
而只是一瞬间,他的脸上依旧淡然。
微微一笑,他的脸庞一片微润,声音平淡中,令人听不出他语气中所包含的真实情感:
“父子亲情?您说谁和谁?我和您吗?呵呵呵”
又是一阵嗤笑,似乎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无欢的笑声爽朗之中似乎带着无尽嘲讽的意味落入池向天的耳膜。
瞳孔猛地一缩,池向天伸手迅速的透过铁栅栏的缝隙,朝着近在咫尺的无欢伸去,只是一刹那,无欢还未来的及反应,他的脖颈上便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道,池向天布满老茧的手带着无尽干燥的触感,扼制在他的脖颈之间。
似是一道狠厉的风,一下子将原本安静的空气撕裂出一片杀气腾腾的紧张之感。
陡然,四目相对。
池向天的眸中血丝密布,一片暴戾。
显然,无欢的话成功的惹怒了这头暴戾的狮子。
“咳咳”
气管间传来剧烈的压迫感,忍不住一阵咳嗽,无欢原本苍白的脸色此时浮上一片诡异的潮红。
池向天的力道极大,丝毫没有留情的感觉,一时间,无欢也无法承受这样的扼制。
顿时,他只感觉眼前一片涣散,一种腥甜的感觉从他的喉管处慢慢溢出。
“呵”
似是自嘲般一笑,无限病态之间,无欢的俊雅的脸上荡起一抹妖冶风华。
轻轻吞了口口水,似是将喉管间的腥甜吞下,无尽难受之中,他的唇角依旧含了一抹波澜不惊的笑意,语气间却多了一抹嘲弄意味: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对于你我,所谓的父子亲情似乎只剩下了这一身无法改变的血缘了吧。”
变的血缘了吧。”
父子亲情?
呵,自那场实验开始,所谓的父子关系,父子亲情,都已经彻底消散,现在他和池向天之间,或许仅剩的便只有这无法改变的血缘。
所以对于池向天刚刚所说的念在父子亲情上的话语,无欢只感觉十分的可笑。
不觉间,纵使现在他的喉管中腥甜的感觉愈加的浓烈,无欢脸上的嘲弄笑意却愈加的加深。
眸中一片水雾轻起,却依旧一片淡然的直直朝着池向天看去。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脸顿时有着绝艳的光华。
“最好不要故意拖延时间,也不要妄想会有人能够从我手里将你救出去,”
一声威胁,池向天的脸色铁青一片,怒目圆睁的对上无欢的眸。
“呵呵,拖延时间,不是每个将死之人必做之事吗?既然我现在落在您的手中,基本上没有半点被救的希望,那我何不趁着自己还有机会,赶紧拖延一点时间,这样我就会多一点苟延残喘的机会,人之常情而已,毕竟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微微一笑,无欢的脸在一片病态的潮红之下更多了一种绝艳妖冶之感。
他的话语轻浅,因为喉咙被扼制的缘故,原本清越的声音此时多了一种嘶哑的感觉,却一如既往的好听,缓缓的落入池向天的耳中,显得那么的理所当然。
此时,无欢的命完全握在池向天的手中,似乎一切都在池向天的一念之间。
但是纵使是这样,无欢似乎丝毫没有想要服软求饶的意思,语气自嘲,却依旧淡然。
生死关头,波澜不惊。
一时间,池向天的瞳孔猛地一阵闪烁,眼睛定定的朝着面前的男孩看去。
似是这恍惚间,他又看到了池傲的影子。
纵使面前的男孩容颜大概,就连周身的气度也全部改变,但是他骨子里的那种东西,还是没有改变。
仿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