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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中透着无限的讽刺,杜温纶抬眸淡然的朝着抿唇不语的杜熙郎看去,冷冷开口:
“不过是一个大学的比赛而已,你觉得我会为了它专门留下来吗?你难道不知道家族那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吗?你任性妄为也就算了,还想奢望我陪你一起玩吗?痴心妄想!”
“我知道。”
似是早就料到了父亲会这样回答,杜熙郎依旧一副淡然的模样,声音却陡然变高,似是争辩一般开口:“这场比赛的级别确实不高,可是我敢保证这绝对会是一场让您难忘的比赛,如果您不看的话,或许会成为终生的遗憾。”
“所以,我求您务必留下来,看完这场比赛再走——”
“好吗?父亲!”
陡然,杜熙郎的态度变得缓和起来,似是哀求一般朝着沙发上的男人看去,无论如何,这一次他务必要留下他。
一旁观看的袁浩初和杜城随着杜熙郎的哀求也不由一震,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他用这样一种姿态跟杜温纶说话。
“先生,j国那里还有二老爷他们在,应该不会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您要不就答应少爷,再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吧,正好您也好久没有回到这里了,不如就趁着这个时间好好休息休息,看看s市的变化。”袁浩初也不由开口相劝。
客厅内,一片安静,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带着几分温暖的味道,儿子的突然柔软,让一向严苛的杜温纶也不由一阵不忍,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杜熙郎阻止他的离开,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次难得的挽留,像是一种对他的不舍,其实他的内心是喜悦的,只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一向是强硬至上,纵使内心欢喜,杜温纶的脸上也不会表现出来,还是像从前一样条件反射的去拒绝。
“如果您留下,我可以答应您一个条件,无论是什么!”
眼看着父亲的态度似乎缓和,杜熙郎不由开口说到,附加的条件,一定会引起父亲的注意,因为他很了解自己,而自己也很了解他,有条件的挽留,必然会让这个多疑的男人感觉这场钢琴大赛肯定不单纯。
“可以。”果然如杜熙郎所料,杜温纶的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脸上的神色也变得缓和起来。
“真的吗?”一阵惊喜,杜熙郎忍不住一笑。
抬眸,杜温纶似是不满的瞟了一眼露出孩子笑容的儿子,再次凝眉开口:“不过就像你刚才说的,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会答应你暂时留在这里,不过钢琴大赛之后,你必须跟我一起回去,虽说你和洛雪的婚事我已经答应解除,但是你做为杜家的长子,必须跟我回家接管家族,这是不仅是条件,更是命令!”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带着一股子王者的威严,杜熙郎不由皱了眉,脸上的笑容也是稍纵即逝,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似是一阵沉思,杜熙郎再次抬眸无比坚定的朝着父亲看去,轻声开口:“好,我答应您。”
这是第一次,杜熙郎没有反抗,显然杜温纶似是极其不适应的模样,抬眸,眸中闪过一丝不敢相信,随而归于淡然。
今天的杜熙郎,似乎反常的很。
温暖的光华在偌大的房间之内流窜,父子俩的约定似是完美的完成,房间内又恢复了原有的安静。
逆光之中,杜熙郎静静的站着,似是陷入一片沉思一般,他精致的五官也在一片阳光下变得愈加美艳,多了几分魅惑的味道,他的唇角似是含了几分笑意,让人想要捕捉,却又捕捉不到。
等到这件事情解决之后,原本他就是准备回家族的,只是或许会多一个人,仅此而已
城郊,水泥厂。
正午的阳光带着一种灼烧的感觉,一片绚烂到刺眼的阳光中漂浮着细微到极致的灰尘,带着一种呛鼻的味道。
林素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后颈似乎还在隐隐作痛,她缓缓的睁开双眼,一阵刺眼的光圈瞬间在她的眼前扩大,一阵恍惚和不适应,下意识的,林素想要伸手去挡,下一秒,眸子却猛然瞪大,瞳孔也剧烈的颤抖起来,因为此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用一条粗壮的麻绳紧紧绑住,身子也被绑成了个麻花状,禁锢在一张椅子上。
现在的情况是,绑架?!
显然,林素有些不想接受此时的现实,她顿时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犯太岁,似乎没有一件顺心的事,自下飞机以来,自己似乎便一直处于一种被动的状态,被带去医院,同时,也被绑架。
这似乎,不太像一个巧合,像是老天爷故意的安排。
心中暗暗叹息了一会儿自己的命运多舛,林素的眸中慢慢恢复到一种淡然的状态,想起自己当时刚刚从医院出来便被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拦住了去路,然后就被他一记手刀给打昏了,她记得自己在昏倒之前,似乎在那个男人的身后,还看到了另一个人,虽然只是刹那一瞥,但是林素却清楚的记得那双冰冷的眸子,似是含了一种极致的恨意,可是,谁会对她有那样浓重的恨意呢?
来不及多想,林素的眸中一凛,抬眸朝着四周的环境看去。
只见周围是一片废弃
是一片废弃的建筑物,还未拆迁完毕,似是一个废旧的工厂模样,周围的空气中也似乎漂浮着一股灰尘,带着一种呛鼻的味道,林素的眉头不由皱的更深了一层,这里,似曾相识。
只是记忆似乎太过于遥远,她一时想不起来,这个地方究竟是哪里。
绳子的捆绑似是用了很大的力气一般,手腕处传来一种明显的痛感,林素试着挣扎了一下,似乎并没有什么用,不由撇了撇嘴,这个人还真是担心自己会跑了啊,而且他似乎对自己的能力有一定的了解呢,看来应该是旧相识了。
忍不住,嘴角荡起一抹冷笑,虽然现在自己被绑架,但是林素却依旧一副淡然的模样,一片冷静,似乎现在身临险境的人并不是她。
阳光倾泻而下,没有窗户的过滤,带着一片灼热的感觉,林素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唇角微微勾起,手腕用力,玉骨手链上似是闪过一道精致的流光,瞬间,原本捆绑在她手上的麻绳“砰——”的一声,应声而断,落在地面上,弹起的尘土,四散飞扬。
这样的东西,还没有办法控制住她。
解开手上的束缚,林素也可以轻松的解开身上的束缚了,没过多久,原本捆住她的身子便被完全解了下来,随意的扔在了椅子旁的水泥地面,一身的尘土,林素有些厌恶的蹙了蹙眉,伸手随意的拂去,便迈起步子准备离开。
偌大的工厂里一片寂寥的感觉,似乎并没有什么看守的人,但是林素还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因为现在这种状况自己也是第一次碰到,一般情况下都是敌人在明,她在暗,现在则是敌人在暗,她在明,颠倒的状况,一切都处于一种未知的状态,小心为上。
寂寥无声,空荡荡的工厂地形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似是一种错综复杂的感觉,因为拆迁的缘故,很多能够通行的道路已经堵塞,厂子内带着一种潮湿的感觉,有水滴不断的滴落,打在地面上的尘土上,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感觉,林素不由敛眸,眸中带着一片机警的寒光,蹑手蹑脚的查看着周围的地形,似是在寻找一条比较适合的逃生之路。
“你说那女的真的是杀了莫老大的人吗?我怎么觉得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呢?根本不像是青帮的三当家啊。”
突然,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自不远处缓缓传来,在空旷的工厂里不断的回响,林素眸中一凌,忙一个闪身躲在了一个巨大的水泥柱子后面,屏息凝神的感觉着慢慢向她走来的脚步声。
莫老大?莫祖城?难道他们是京一帮的人?
可是
林素的眉头不由皱的更深,阳光下精致的眉眼之间多了几分凝重的意味,她记得自己当时是第一次去京城,京城之中除了无欢应该没有人会认识她,而且当时行动的时候,她是以舞女的身份出现,一切都计划的滴水不漏。
就算当时无欢没有出场,京一帮的人也不会将目光投到她的身上,况且当时与她有关的摄像头都已经被小白全部抹掉,甚至连一点指纹和当时来往京城的乘客记录之中,都没有她存在的痕迹,而现在京一帮的人似乎知道莫祖城的死和她有关,这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