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如愿以偿地目睹了凋零那诱人的胴体,被裹进一件白色蕾丝紧身衣里的殊胜美景。在好不容易擦干了鼻血后,她问我还想去哪儿看看。我想了想,说想去看图书馆。
我的回答似乎并没有出乎她的意料,不过她说这里大大小小的图书馆有三十几个,问我想去最近的那个还是最大的那个。我说想去看最大的。
大图书馆位于校区的中央区域,是一个巨大的正六面体建筑,覆盖其表面的发光玻璃幕墙在夜幕中变换着不同的色彩。整座建筑共有十个楼面,有着惊人的藏书量以及我所去过的任何一个图书馆都难以企及的环境。
它是那样的静,静得即便此时在十楼有一根针真落地,在一楼的我也能听见。因为除了我和凋零之外,整个图书馆里几乎就没有其他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很奇怪么?”凋零问,“图书馆或运动场之类的地方在涅法德姆也就只有你这样的菜鸟才会感兴趣。”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我愈发不解地问,“这里不是没有普通学校那么繁重的课业压力么?既然这样,不是更应该把时间花在运动和学习自己感兴趣的知识上么?”
我话音刚落,凋零就像是听了一个爆笑的笑话一样大笑起来,轻盈的笑声在空旷的楼层里荡漾了很久,才渐渐平息下来。
“你还真是典型的菜鸟思维啊!”凋零说道,“力量这种东西在涅法德姆是根本不被需要的,这里并不是一个为了活下去而你死我活的地方,你很快就会明白的。”
“照学姐的说法,学校的创立者花那么多钱建造这么大的图书馆,真是蠢到家了。”我嘴里虽是这样说,脑中却不由自主地咀嚼起那套似是而非的说辞,力量在这里根本不被需要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想探索自己感兴趣的事物,这也有错吗?
“好吧,尽情地去探索吧,没人拦着你。”学姐无所谓地说道。
我起初被吓了一条,但想来她是碰巧说中了我的想法,也就没太在意,倒是那种没精打彩地口气,好像料定我所谓的探索欲就像对于玲的情欲一样,是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自动放弃的脆弱枉念。虽是这样,她却还是继续跟着我在楼层间漫无目的地乱转。
我在一排书架前止步,抽出了一本双语版的波德莱尔诗集《恶之花》,此书我虽早有耳闻,并且被书的名字所深深吸引,过于却因繁重的课业压力迟迟没有机会一睹真容。看了一眼那精致华美的封装,我有些动心,便问:“我能在这儿读一会儿吗?”
“那你让我等在这儿干嘛?!”少女显出一副没好气的样子说道。
我差点脱口而出说她也可以看别的书,好在及时收住了嘴。反正将来有的是机会,这一整个图书馆都会是我的!我这样想着,正要把书插回去。
“你还真是一根筋的家伙啊,你可以让我念给你听啊?”凋零带着善意的嘲讽笑了笑说。
“学…;…;学姐是说真的吗?”我有些吃惊的望着她。
“只要你愿意听,我就愿意读。”她再次把脸凑近我,用谜语般的细声耳语道,“你想听多久,我就读多久。”
涅法德姆短篇故事:入学(下)()
伴随着一阵在心中翻腾的狂热乱流,凋零学姐把我按到了一把椅子上,而自己也坐到了同一把椅子上,当然中间隔着我的腿。
翻开了那本散发散发着银紫色光泽的《恶之花》。事实上,她所读的诗文我一个字也不记得了。我原以为自己至少能记住一两句,然而从少女口中读出的每一个字刚一出声,便如她的名字那般凋零在转瞬即逝的时光之流中,我只是任由那行云流水的语音,如美妙而圣洁的咒语流淌过我那早已模糊了边界的躯体。她居然还会这一手?生为涅法德姆烂学渣群体的一员,实在让人跌破眼镜。是不是哪儿搞错了?我不知道,也不重要了。
我拥抱着、亲吻着,伴随着柔软胸腔的起伏与震颤,热烈地体会着彼此和合为一的狂喜。人们寄希望与未来,只是因为从未在当下得到最好的。她这样说着,任由书本从手中滑落,将那满溢于唇齿间的词语芬芳,直灌入我的呼吸之中…;…;
第二天,我是被校方工作人员打来的电话吵醒的。我竟爬在图书馆的阅读桌上一睡就睡到了次日上午十点多。而凋零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可能是去上课了吧?事后证明,这不过是另一个菜鸟思维模式下做出的荒唐推测罢了。
我离开图书馆后,去到工作人员在手机里告诉我的地点领取了一枚装有电子传感装置的指戒,有着类似于普通寄宿制学校的校园一卡通的功能,却又远不止于此。和学姐手上戴着的那枚女生戒不同的是,此枚戒指表面的蝎尾鸦图形中,乌鸦的翅膀显出明显的金属质感,看上去就像是由数把长度由上至下依次递减,分别向两侧平伸出去的钢剑组合而成。
我在一台平淡无奇的电脑上,完成了自助的新生注册。在涅法德姆,每个人都有各自独立的居住空间,并不存在必须与其他人合宿的规定。每间宿舍的平均大小达五六十平米,一个人住已是足够宽敞。新生可以在所有空置的宿舍里任意选择。
我在系统文件中调出了凋零学姐的注册资料,选择了同一栋宿舍楼中,位于她住处斜上方的一间空置房屋。
这栋位于校园东区的宿舍楼有十层楼高,底部呈半圆形的心形花瓣状阳台层层交错,环绕在香槟色的圆柱形楼体外围,别致中散发着浪漫的气息。
站在宿舍七层楼的阳台上可以看到海,而更重要的是,还可以清晰的看到学姐位于六层的宿舍阳台。两者距离是如此之近,以至于只要我愿意,完全可以从我的阳台直接跳到她那儿。当然,她这会儿应该不在宿舍,然而那些凉阳台上的小巧的半透明弹性织物,却依然散发着一股令人着迷的气息随风起舞,承载着我对整个世界死灰复燃的热望,以及若隐若现的淡黄色污迹,在明媚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回了一趟家,带走了一些需要带走的东西,本想留下一封诀别信,最后只留了一张小字条,压在了一个随手抓到的玻璃杯下面。在回到涅法德姆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七点的光景,不知这时候,学姐是不是已经回到了宿舍?
虽说这一整天来,我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都会浮现出凋零学姐的影子,但生而为人的第二欲求终究还是敌不过第一欲求。从早上睁开眼睛到现在,都一直没有吃过东西的我实在是饿坏了。
我一头栽进了一家位于河畔的餐厅,用有生以来最好吃且不要钱的牛排套餐填饱了肚子。至此一次,我就爱上了这种外脆里嫩,一口嚼下去汁水四溢的口感,它在菜单上单点的标价是498块,但我只要挥舞一下手中的“魔戒”,就能顿顿吃到这样霸王餐,而就在两天前,我还在一口口地咽着午餐肉丁炒饭和连肉丁都没有的罗宋汤配套而成的“前”高中午餐,落差之大简直毫无实感可言。
不知不觉间,窗外下起了滂沱大雨,伴随着大风和阵阵雷鸣。这样的降雨量即便打着伞,也注定会变成落汤鸡。我在餐厅里等了好久,却迟迟不见雨势减弱,便再也等不及了,一头扎进了雨幕中,回到宿舍的时候,自然是从里到外湿了个透。我脱下衣服,用浴巾草草地擦了擦身,来到了阳台上向凋零宿舍的阳台望去。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阳台上一个肌肤里透出大理石般光泽的曼妙身影。
学姐正定自若地仰头看着我,眼里洋溢着爱欲交织的热切,仿佛她早已感应到了我会在此时此刻出现在阳台上。我看到她的嘴动了几下,虽是听不清再说些什么,但只要看嘴形就能轻而易举地猜出来。我大声对她重复了好几遍相同的话语,但语声却也同样被淹没在了狂风暴雨之中。
学姐那娇美可人的脸上露出一个俏皮的鬼脸,好像两人早就达成了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默契。学姐神秘地笑着,取出手机在屏幕上操作了几下,紧接着,就听得自我冲出餐厅时,就似BGM一样萦绕着的校园广播里响起了一首歌曲的前奏。
“下面这首歌名叫《无法割舍的祈愿》,由昨天担任轮值面试官的凋零同学,送给刚入学的新人R…;…;”凋零学姐对着手机说着,那甜美的嗓音却经由广播,和日本女歌手激昂澎湃得有些歇斯底里的歌声一起,在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