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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偌大的卧室内就只剩下林天一和楚知秋两人。
楚知秋的眼神呆滞,就这样目空一切地看着前方,也不知道焦点落在了哪里。
楚知秋抱着那本笔记本的样子,就像是悲伤的母亲抱着自己那早已死透了的婴孩,两条瘦弱的手臂将它护得是那样的紧,就怕被人给抢了去似的。
林天一走到楚知秋面前,蹲下/身子,尝试用最温和的语气和他说话。
“知秋,我是林天一,你还记得我吗?”
“我以前经常跟你还有圣文一起出去玩的,你还跟圣文说我在ktv的时候唱歌跟鬼狐狼嚎一样的难听的,你还记不记得?”
林天一说了半晌,身边的人依旧毫无反应。
林天一皱了皱眉,思忖了片刻之后又再度开了声。
“知秋,我知道你没疯,我能感觉出来。”
“你现在弄成这幅样子,到底有没有什么苦衷?就算真的是一点苦衷都没有,就算你真的爱的是权叔而不是圣文,你又何必如此作践自己呢?”
“如果你想要离开圣文,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你在他眼皮子底下,你痛苦他也不会好过,你若真心要离开,我可以帮你劝他放手。”
“我真的只是想帮你,但如果你一直这样装疯卖傻下去,我也没法再为你做些什么了。”
见眼前的人依旧目光呆滞没有任何反应,林天一叹了口气。
果然,就跟安樨说的那样,两个人之间感情的事情不是他这个外人可以插手干预的,对于楚知秋,他也算是尽了人事,若天命如此,他也无话可说。
刚打算起身往外走,林天一才迈开一步,忽然发现自己的衣角被人给扯住了。
惊喜地回过头来一看,只见楚知秋的手揪着他的衣服,脸上的表情怯怯的,但已没有了方才的死气。
“知秋,你”
见楚知秋有了反应,林天一刚想说些什么,便见楚知秋歪了脑袋,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对他说,“我想跟男人做/爱。”
“什么?!”
听到楚知秋的话,林天一下意识地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我想跟男人做/爱,不行吗?你不是说能帮我的吗?”
楚知秋颤巍巍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堪堪地往林天一的身上贴去。
“可是圣文他肯定不愿意再让我接客的,但我确实恨透了他,不想跟他做/爱,所以只能装疯卖傻。”
看到主动投怀送抱的楚知秋,林天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想到楚知秋曾经有过被调/教的经历,林天一只能把楚知秋这般自甘堕落的原因往这上面推。
握着楚知秋的肩,林天一的语气中难得地带上了那种痛心疾首的感觉。
“知秋,你清醒一点!你现在已经不在场子里了,你没必要再做这种事情了,而且没人会逼你,你知道吗?!你完全可以过更好的生活,而不是想现在这样”
这样在不同男人的胯/下辗转承欢!
“逼我?呵呵”
楚知秋笑了,眼角中带着一丝媚气。
这些年,他接过的客人数都数不过来,原本那青涩干净的味道早就消失殆尽,残留在脸上的就只剩下那种在廉价妓/女身上才有的糜烂的感觉。
“我在这里被关了这么多天,以后估计也会被一直关下去。”
楚知秋抬眼看了看这个华丽的牢笼:“守在外面的那些保镖都是罗家的人,他们根本就不敢动我的一根手指。可是我真的很想要男人,怎么办”
楚知秋的手将林天一的衬衫从他的裤腰里扯了出来。
“或许我再勾引你一次,罗圣文真的就要疯了吧?那时候我就可以再回到场子里了”
林天一被楚知秋的话惊呆了,一时间忘了反应,竟任楚知秋的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探进了裤中去。
“楚知秋,你给我住手”
“啊!!”
林天一话还未说完,只见眼前的画面一阵凌乱,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楚知秋已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安樨一手掐住了脖子,双脚离地地提在了半空中。
这一次,安樨是真的动了杀气,林天一吓得不轻,赶紧上前让安樨松手。
而方才的一通闹响也让一直守在外面的邈和罗圣文闯了进来,在看到在眸色微微泛红的安樨手中痛苦挣扎的楚知秋的时候,两人无一例外地都惊呆了。
被安樨这般锁喉一掐,楚知秋早就已经憋得满脸紫红,出气多进气少了。
“安樨,你冷静点,先松开楚知秋”
林天一被安樨的出现吓得满头冷汗,若安樨动了真怒,恐怕楚知秋这次是凶多吉少。
安樨难得地对林天一的话充耳不闻。因为缺氧,楚知秋悬空的双脚已经本能地在空气中蹬踢了起来。
甚至没有时间来思考安樨究竟是怎样做到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进入到这个房间里的问题,看到楚知秋快要断气的濒死模样,罗圣文冲过去试图要掰开安樨抓着楚知秋的手。可单凭他一个凡人的力量,又如何能撼动安樨半分。
冷汗从罗圣文的额际滑下,在下一秒,只见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了枪,顶在了安樨的太阳穴上。
“我让你放开他!”
罗圣文的言语中带着明显的杀气,他也完全不知道为何他到了这个时候还要这样一味地护着楚知秋,甚至不惜对自己好友的伴侣拔枪相向。
“圣文,你疯了!快把枪放下!”
林天一知道安樨的底细,根本就不担心罗圣文手中的枪会对安樨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威胁,反倒是罗圣文这一不要命的举动很可能会将安樨激怒得更彻底,到时候别楚知秋保不住,最后连自己都给搭了进去。
被安樨那双泛着微红血色的眸子盯着,不知为何,罗圣文拿着枪的手竟开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只见林天一朝罗圣文扑了过去,将罗圣文手中的枪给抢了下来。
“安樨,你冷静一点!若你现下发怒杀了楚知秋,你就不怕你造的杀孽会报应在我身上吗?!!”
林天一朝安樨吼了一句。
当初邈在保护茉莉时犯下的错,还不够教训深刻吗?
被林天一这般提醒,安樨眼中的殷红才渐渐消退下去。
将手中的楚知秋像扔破布一样甩到了地上,安樨看都未看一眼那因为空气猛然间撞入气管而咳得死去活来的楚知秋,反而朝站在林天一身边的邈走了过去。
林天一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又开口阻止道:“安樨,你不要”
谁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只见邈被凌空弹飞了起来,狠狠地砸在身后的墙壁上,大口的鲜血顿时从他的口中呕了出来。
“阿邈!”林天一惊叫道。
安樨冷眼盯着被打得口吐鲜血的邈,骂道:“你这阳奉阴违的畜生,我不是让你‘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吗?方才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嗯?”
“安樨你够了!闹成这样未免也太过分了!”
林天一看邈一副受了重伤的样子,心下只若寒风刮过。
谁知安樨压根没有要搭理林天一的意思,反而转身对罗圣文以及他怀中的楚知秋冷笑了一下。
“你这贱货,我没有动手干掉你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现下你打主意都打到我的人身上了,你们俩还真是为了对方就不顾其他人的死活了。”
安樨恨道:“上一世你们便是如此自私,这一世也依旧没有任何改变。也难怪要你们要活生生地承受那么多的苦痛,真真是半分也不值得同情!”
若是换做别人在自己面前说些什么这一世上一世的问题,罗圣文只会觉得那人应该去看精神科医生,断然是一字一句也听不进去的。但现下说话的却是安樨,是那个有着不可思议的巨大力量,气场恐怖得令人周身发寒的男孩。
没有人能用看起来如此纤细的手臂单手就将人凌空提起。
没有人能如此轻松地一挥手,就将那壮得跟小山一般的巨汉给打得口吐鲜血。
罗圣文似乎隐隐地意识到了一些什么,或者,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男孩,其实根本就不是人!
下意识地将怀中的楚知秋抱得更紧了些,安樨每逼近一步,罗圣文便不自觉地抱着怀中的人往后挪动一步。
他只想跟眼前这个危险人物拉开距离,越远越好!
“原本这件事如果不把林天一那蠢蛋给扯进来的话,我睁只眼闭只眼地也就算了。可你谁不去找,偏偏找林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