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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广三哥这情况,让全家人都不开心,一个家族的人都担心。平哥还让我去专门看了三哥,看看是不是那么回事。因为建广三哥回来后,直接回的家,没到学校来,我也没见着他,甚至连他发生的事情都是不知道的。
我周末放假的时候跟平哥回老家去的,那时平哥才跟我说起这件事。我心头很难过,忐忑不安。
可当我到了平哥老家的时候,看到了建广三哥,他除了憔悴一点之外,很正常啊!他还亲热地叫我“犬弟娃”,问我的学习。
这种情况,把大姑父、大姑和平哥都惊呆了。真不知道建广三哥怎么就突然变正常了。最后平哥拍拍我肩膀,说:“天泉,你可真是贵人福星啊!你看,你一来,你三哥啥事都没有嘛!”
那天下午,大姑父、大姑都很高兴,还把何建科二表哥一家人从盘龙镇上叫了回来。那时二表哥在镇上租房子住,图个跑货运接活、出行方便。
当晚,大姑炒了一大桌子菜,把我吃得快撑了。一大家人,吃得也是别提多开心了。做饭的时候,建广三哥还帮着洗菜什么的,勤快极了。大姑还给我拿了五十块钱,不准我拒绝。
当天晚上,我也没有回家,就在大姑家过夜。因为建科二表哥一家四口回来了,所以床铺有点打紧。平哥那时还未婚,就和我、建广三哥睡在楼上。
那时初秋,天气还热着,还拉着蚊帐。三个人挤一床,确实有点难受。结果,我感觉到特别热,就点了蚊香,在木楼板上睡着了。
到了半夜,建广三哥又不对劲了,哭叫,大闹,把我惊醒了。我起身拉电灯一看,我的天啊,他居然骑在平哥身上,双手死死地掐着平哥的脖子,平哥挣扎不停。
那时,建广三哥的脸上表情极度狰狞,两只眼睛都要爆出来似的,一脸的黑气。当场,我通灵异感产生。
我猛地朝床上扑去,扑在建广三哥的身上,竟然一下子将他推开了。那一瞬间,他全身是冰凉的;那一瞬间,我感觉有两道黑影子突然从我身下飞走,带起凉风,让人情不自禁打了个颤,右眉疤强烈热了一回。
平哥惊魂未定,翻起来就是一巴掌抽在建广三哥的脸上,骂道:“何建广,你搞什么名堂?看清楚,我是你哥!”
建广三哥脸上血手印起来,神色也复常了,摸着脸,居然茫然地看着我们,问:“哥,犬弟娃,这是怎么了?”
这种情况,平哥也很难受,拍了拍建议三哥的肩膀,说:“没什么。老三,睡觉吧!”
他又对我说:“天泉,你来睡床上,我睡楼板。”
就这么样,我和平哥换了位,一夜相安无事。
但平哥明白了,那两鬼并没有被王名花的的打整好。只是这事情,他也没让大姑、大姑父他们知道,怕二老伤心。
第二天,平哥让我在家里陪着建广三哥,他独自去找了王名花。
这一次去,平哥对王名花就没有客气了,质问她为什么收了钱,反而没把事情办好。
王名花的心理素质也相当一流,大凡做这一行的,没点稳定心态是不行的。她又是掐指推算,又是口中念念有词,最后来了几句:“何老师,这个问题就相当复杂了啊!上一次的事情,我确实是打整干净了。可这一次,两个男鬼贼心不改,回到河北也在作怪,我真是管不到那个地方了。就是我现在把他们请走了,你弟正常了,要是回厂里上班,恐怕还得出事。”
平哥这就有点没着没落的感觉,问了句:“那谁能管到那个地方?”
王名花说:“去太和乡找我师傅张全品吧!他老人家会有办法的。”
我平哥啥也不说了,便离开了王名花家,直接坐中巴车去了太和乡……
第038章 高人自有大秘术()
谁知到了太和乡的时候,张全品不在家,出门做事去了。
那年,这阴阳老先生都是七十岁的年纪了,身体硬朗,精神很好,就是眼睛已经快瞎了。做这一行的,很少有人不带点身体上的缺陷的。只不过他的双眼,确实是因为接触阴司、鬼魂太多,沾染太多的阴邪之气,然后才坏的。
就这种眼疾,那是连现代医学都无法解决的难题。哪怕是解决了,只要继续从事相关的事宜,必然还会再犯,到终极境界就是:双眼瞎。
不过,纵然是身体硬朗,但张全品也不能走很远的路。所以,他出门给人做事情,大多时候是坐滑竿,专门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徒弟抬他走,还有一个徒弟跟随,相当于阴阳秘书。
那一天,平哥比较急,打听到张全品是去西充县城给人做事了。于是,他又坐车去南充,转车去了西充县城,还真找到了地方。
谁知,地方找到了,张全品已经离开,坐滑竿回太和了,而且走的是山路。
平哥又连忙顺路追,不知路就问,凉皮鞋都走烂了,脚打起了泡,总算是在半路上就将张全品给追上了。
那个时候,正好是离张澜先生故乡不是很远。天快黑了,张全品让抬滑竿的徒弟停下来休息,喝点水,吃点东西再走。
平哥去了,很有礼貌,见过了张全品。不过,他也是听人传说过张全品的神乎其技,也是有点考究的意思,没报三奶奶的大名,更没说王名花的事情,直接说是慕名而去,路上辛苦也要找到张先生,请张先生施法救人云云。
那时的张全品,双眼视物模糊不清,但精神很好。他抚着花白胡须,面带微笑,还让徒弟给他烧了一管子旱烟,询问了平哥所求之事,更问了建广三哥的情况。
平哥当然是老实作答,而且也应要求,报上了建广三哥的生辰八字。
张全品点点头,旱烟管子交给随身徒弟,从滑竿上下来,由随身徒弟扶着,站到山垭口上。
夕阳晚风,老人清瘦高大,须发飘飘,老土布蓝长卦子动荡,闭眼掐指,面色凝肃,似神灵静立,颇俱仙风神气,一派高人风采。呵呵,这是平哥后来给我讲起这事的时候,他说的话,每每听来,我总有一种神往、仰慕的感觉。
及至后来,我真的见到张全品的时候,确实也是这么一种风采,哪怕他那时已全瞎了。
平哥那时见状,确实心头也是赞叹有加,便静立在一棵老槐树下,等候张全品的掐算完毕。
过了好一会儿,张全品微皱的双眼展开,轻轻地点了点头,右手轻轻扬了扬,随身徒弟便将他扶回了滑竿之上坐着。这个相当于阴阳秘书的随身徒弟,我后来也认识,是太和乡三村的,叫张洪喜。
接过张洪喜递来的茶水喝下后,张全品对平哥打了一个手势——右手大拇指、食指伸直,另三指蜷缩,如打手枪的造型。
一看这个,平哥愣了一下,说:“张先生,这个‘八’是何意?”
确实,张全品那手势是四川手语,表示“8”的意思。
张全品面色有些严肃:“八百块,保证你三弟完全好透。先付一半,有效果了再付另一半,没效果,钱退你。”
这是张全品的风格,都是这样的,从来没改变过。老生傲气,自有水平在那里摆着。
我平哥一听,还是有点惊震。八百块,顶去他两个多月工资了。不过,为了建广三哥的健康,他当场还是答应了,说只要张先生办得到就好。
当场,平哥就掏出身上的钱来,数了四百块,给了张洪喜。张洪喜马上又给张全品把旱烟点上,送了过去。
张全品接过烟来,叭了一口,对平哥说:“你在家中排行老大,是教书的吧?”
平哥惊了,自己也没说职业啊:“张先生,你这是如何得知?”
张全品不答他的话,又说:“你二兄弟,是开车的吧?”
平哥又惊了,但只能说:“是,张先生说得对。”
其实,水平到张全品当时的地步,确实是推一人,能旁推多人。
平哥有点急:“张先生真是神人。那我三弟的事,怎么解?”
张全品呵呵一笑,说:“你们家正门口出去,右手方,是不是一座祠堂屋?”
“这……张先生是如何得知?”平哥一惊,因为张全品从来没有到过他们何家山。这是确证的事情,张全品确实没到过那里。
张全品依然不回答这问题,因为这是阴阳行当里的秘术,不会与外人讲的。他又说:“那祠堂屋正门出去,是不是有座桥?”
“桥?”平哥听得不解,思索一下,哑然笑道:“张先生,我老家在山脚坳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