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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出来,靠在对面大树上的萧春夏也不躲避,光明正大走了上去。“嗨!这位郎君!这位好美好美的郎君!”她抛着媚眼儿说。
刚出门就遇到了这么一副别开生面的景象,李恪蹙眉,靠在树干上那个眼睛圆得像猫一样的少女,以为这是在酒肆画舫上拉客吗?
烦心的事太多,他没工夫搭理这种倒贴的女子。于是,他看都不看她一眼,不疾不徐地从她面前走了过去,
萧春夏也不恼,倒从心底升起了几分对这花美男的怜惜。
上次自己的表现足以表明了自己追人家男人的立场,人家把她当成情敌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试问,谁能给情敌好脸色呢?
早上的太阳不太烫,李恪走在路上觉得胸中的那口闷气散去了很多。可是……她这样,是闹哪出?
萧春夏因为跟了几次都被他们甩了,心理上有了阴影。这次,她变聪明了。
反正男神又不在,这花美男不是个小*受吗?是小*受就说明他和自己在心理上是同性啊。同性之间,牵个袖子怕什么呢?
萧春夏这么想着,一路上就一直拽着李恪的袖子亦步亦趋地跟着。
街上的行人纷纷对他们两个行注目礼——没办法,他们两个实在太显眼了。一个这么美的男子和一个看上去就和他不配的娘子以这么扎眼的方式走着,搁谁不得看两眼,为那小郎君惋惜一下呀。
李恪实在受不了了,拐进了路旁的一家茶楼。
看来他是常客,刚坐定,堂倌就端来了茶和茶点。
萧春夏也跟着他坐了下来。李恪在她看她,墨瞳璨亮,舒朗的眉眼似笑非笑,眼神里是在询问:你什么意思呀?
一早晨,茶楼里还没几个人,比较清静。
萧春夏这个吃货一看见吃的,什么拉拢策反的事儿统统忘了,伸手就摸了个蜂糕填进嘴里。
李恪从未见过这样没有羞耻的女子,他觉得自己都替她脸红了。他又目光凛凛地看着她,用眼神继续询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茶点很可口,萧春夏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吃相。她看李恪始终看自己,就把面前的盘子向他那边推了推,启齿一笑:“你也爱吃这个?够不着?来,吃一个吃一个!真好吃!”
不说话是真不行了。李恪不温不火地徐徐张口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萧春夏吃得渴了,端起茶杯咕嘟咕嘟喝着,边喝边打了个“等等”的手势。等把那杯茶干得见了底儿,她才豪气地一笑说:“嗯,好吃!好喝!你可真懂得享受,怪不得这么好看!”
李恪被她的粗鄙深深震撼了。他的眼里寒光闪烁,说出来的字一个字比一个字冰冷:“你找我就是来吃喝的?”
“都是故人嘛,叙叙旧!就吃你口东西呗,看把你心疼的!”萧春夏打着哈哈,又把一块芝麻白团扔进嘴里。
李恪玩味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装傻。倒突然有几分兴致想看看她接下来怎么演。
把桌子上那几样茶点挨个儿都尝了一遍,萧春夏才想起自己这趟的主要目的。她脸上浮着类似于中山狼的笑容问:“认识了那么久,也没打听过你是做什么的。郎君您在哪儿高就啊?”
李恪心底一声冷笑,女子就是这个样子。再贪慕你容貌的女子也要来探探你的身家虚实。
他眯起眼睛,做了个决定。反正今天无事可做,就拿这自找上门的女子消遣消遣又何妨呢?
他带着几分讥诮的语气说:“小娘子,我呀,你看我虽然光鲜亮丽,其实很苦的。我……也是个寄人篱下的。”说完,还叹了口气,哀怨地看了她一眼。言下的意思是,你看,我这么穷,你还会上赶着倒贴吗?
这话说的萧春夏却是一愣。这一眼把她看的,在心里很是骂了自己一句。
本来,她的问话多少是有几分恶意的。大有寒碜他一下的意思。要说她真会不介意自己的男神和面前这花美男的关系,那是扒瞎。可以说,面前这男子有多讨厌她,她就有多不喜欢他。情敌嘛!
可是,这人一这么说,一这么可怜巴巴地看她,她就觉得自己真混蛋了。原来,这花美男小*受还是被逼的。她的心里多少有点儿埋怨自己家的男神,这男神真有点儿不像话了,怎么能这样呢?仗着有钱有势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家良家少男了?!
“哎,只是,你这么没名没分地跟着他总不是个办法。”萧春夏母性泛滥,扮演起了知心姐姐的角色。“哪个男人最后不是娶妻生子、回归家庭呢,就是他不想,他父母也会逼着他成亲的。”
李恪本来正慢条斯理地喝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搞得呛了嗓子:“咳咳,你说什么?”他目光打斜看她,脸色铁青。
萧春夏略一思忖,突然脑子开了半个窍,谁愿意说自己是被**的男*宠呢?谁愿意听人家说自己的爱人会抛弃他投入别人的怀抱呢?何况他们俩本来还没有熟到聊这种**的地步。
她马上识相地说:“呃,要不说点儿别的?你平时闲下来的时候最爱做什么?”她很狗腿的说。
李恪把茶杯放下,低头拨弄了一下手指,嘴角微微上扬,笑得如春花灿烂,笑得意义不明:“不,不要说别的,我们就把这件事说清楚。”
不知怎地,萧春夏被他笑得毛骨悚人。
她往周围看看,没人,才说:“你呀,我说你还是应该早做打算,趁他还喜欢你,敛些钱财。这样的事,我没经历过总也听过。露水情缘露水情缘,太阳一出来露水就晒没了,哪有长长久久的?!我家乡有句话,叫‘见光死’。”
她试探性地看他,看他还是微笑着的,就放心的说:“见光死懂吗?就是见不得光的,见了就死了。”她自认为说的很语重心长。
本来找他之前,萧春夏还是怀满敌意的。看见他这样,她那一颗烂好心又让她可怜起这个“弱男子”来。
“你说的他是谁?”李恪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低声抿嘴笑问。
“当然是遂伦啊。难道你还不止跟他一个?!这可不行。我不知道大唐怎么样,在我老家,这样会得艾滋病的!”
李恪不知道艾滋病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很生气。
他笑了,光华璀璨——他就是这种人,越是生气就笑得越放肆。他横扫萧春夏一眼,眯眼笑看她,嘴巴咧成弯刀一样的弧度:“你的意思是,我和遂伦是一对?”
萧春夏禁不住暗中赞叹:他真是好看啊!如果自己是遂伦,或许也会把持不住呢!她偷摸地笑笑,点头,对他做了个“嘘”的动作,意思是,这事儿就咱俩知道,我会为你保密的。
李恪笑得更欢了,声音有点儿骇人:“你的意思是,本……我是遂伦养的……”努力了半天,“男*宠”两个字也没挤出来。
“别……”萧春夏适时阻止了他:“你……你说你是他的门客我也能理解。”干嘛非要那么露骨呢?萧春夏想。
李恪的笑在脸上突然凝住,让萧春夏突然觉出很大的压力。她……说错什么了吗?
第三十七章 从今天开始,将常常失态()
李恪听得越久,越是惆怅。他堂堂大唐的三皇子,在一个小女子的眼里心上竟然成了……不提也罢!
多年的明争暗斗让他有着别人所没有的老成和深藏不露。笑里藏刀他见得多了,口蜜腹剑他见得多了,哪一次他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哪个人他不是一个照面就明白他腔膛里揣着一颗什么心!
他已经惯于摆出一种与世无争的姿态。任何事,都可以在无形之中解决掉。没有任何人见过他动怒,他从不允许自己有这样的一面——人都说三皇子是最温文儒雅的人,顶顶不染尘世的**才子。
可是,今天,他怒了!因为眼前这糊里糊涂却老装得无比明白的丑丫头!他的眼里携着暴风骤雨,腾地站了起来。
没等萧春夏反应过来,他已经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一双桃花眼中有熊熊燃烧的烈焰。
“哎,你干什么呀?”萧春夏只来得及惊讶地嚷了这么一声,就被李恪拽得一个趔趄站了起来向茶楼外面走去。
“有话好说啊,你动的什么怒呢?”萧春夏被他捏的腕子疼,拽的一路上尘土飞扬,好不狼狈。
周围的路人虽不认识两人,也不免上来劝说两句:“这位郎君啊,哪家没有个擦擦碰碰,舌头哪有不碰牙的?年轻人吵架嘛,不要动怒,好好跟你家夫人说。看把你家夫人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