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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梨枝的眼神很茫然:“我说什么了?我说,他就顾着他那些事儿。”
“不对不对,前面的。”
“我说,他能给我写这么长一篇,多不容易呀。”
“不对不对,后面的。”萧春夏大声说。
“啊?到底是前边儿的还是后边儿的啊?”娄梨枝迷糊了。
还是李高阳了解萧春夏的意思——因为她已经为了这件事而整整给自己做了一个早晨的心理建设了。她觉得,也是时时候吓唬吓唬萧春夏了。她如花似玉的脸上露出一朵美丽的微笑(一般这都是学霸憋坏的前奏),气定神闲地说:“她说,俗家的事,她表哥现在早就不理了。”
“什么意思?”娄梨枝冷不丁没转过圈儿来,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问出这么一句。
“我表哥十几岁就出家做了和尚了啊,我没跟你说过?”娄梨枝这话说的,就像说今天早上的菜有点儿淡一样。
萧春夏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转过脸去看站在一旁一脸微笑的李高阳。李高阳笑得熠熠生辉,心说,嗯,也该你了。
萧春夏适应了很久才让自己波澜壮阔的思绪略微平复下来。她慢慢伸出手去,隔着桌子握住了娄梨枝的胳膊,长叹一声:“这位小姐,你这是病啊,你得治啊!千万不要放弃治疗!”
娄梨枝假装恼火地说:“去!总逗我!今天本小姐高兴,不跟你计较。”说着,把信往怀里一揣,乐着颠颠儿跑了出去,也不知道是跟谁分享快乐去了。留下李高阳和萧春夏大眼瞪着小眼,面面相觑。
半晌,萧春夏问李高阳:“这事儿,你也是才知道?”
李高阳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她白了萧春夏一眼,说:“我提醒你一下,主意是你出的。”
“什么主意?”萧春夏无比忧伤地问。
“写情书。”答案很残酷。
萧春夏两眼紧紧一闭,半天才睁开,恶意地盯着李高阳:“可是情书是你写的。”她心说,就是把这孩子推向了一条绝路,咱俩也得一家一半。
李高阳咬着牙,从牙缝里恨恨地说:“这点你就不用提醒我了,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写情书,竟然是给一个和尚。哈!”
她四下里看了看,发现屋里的丫鬟们都在各忙各的,没有留意他们俩,才压低声音跟萧春夏没好气儿地说:“而且,这个和尚还不是个普通的和尚。”
萧春夏看她那副样子,觉得可笑。不可能有什么消息比追求一个和尚更荒唐了。她从桌子上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不是个普通的和尚又能怎么着?难道是个从东土大唐而来、去西天取经、吃了能长生不老的和尚?”
说着说着,她就觉得不对劲儿了。东土大唐?这个词怎么这么耳熟?
她的眼睛突然就直了,不会这么巧吧?!萧春夏的嘴巴再一次大大张开,嘴里的糕点屑噼噼啪啪地掉下来。“啊?不会是唐僧吧?”
李高阳赶紧百感交集地拿着抹布跑了过去,没文化,真可怕呀:“你……你……你的嘴注意点儿!漏了!!什么唐僧啊?那是玄奘!”
萧春夏不甚在意地把桌子上的糕点碎屑刷刷刷扒拉到地上,笑了:“真是那个和尚?”
李高阳气急败坏地看她一眼,说:“你能有点儿历史常识吗?我问你,现在是哪一年?”
“贞观十七年啊!”萧春夏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好奇地看她。
“玄奘贞观元年从长安出发,去印度取经,走了十九年,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李高阳压着火儿说。
“女儿国?”萧春夏咧嘴笑了。
李高阳最烦她这种一说正经事的时候就不正经的样子。白了她一眼,爱理不理地说:“玄奘走的时候就已经二十四五岁了,现在他走了……大概十七年了,你觉得他会是娄梨枝说的那个玉树临风青梅竹马的表哥吗?”
萧春夏一听又犯糊涂了,唐朝的和尚还有出名的吗?她就认识这一个呀!她特别不拿自己当外人儿地从茶杯里倒了杯茶,自斟自饮着。“你就直说吧,到底是谁?”
李高阳走到她面前夺过茶杯:“你还记得你是个丫鬟吗?早晚被你连累死!”她恨恨地整理好茶具,又四下里看看,才谨慎地跟萧春夏说:“是辨机!我看信的落款才知道。”说完,等待着萧春夏的表情。
她这一记重拳又打在了一团棉花上,萧春夏没什么表情。也别说没有表情,她的表情里有那么点儿迷茫,还有那么点儿散神。她这是在努力回想自己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没有。想了很久,终于,她开口问:“辨机是谁?”
李高阳很郁闷,就像一个黑带九段遇到了一个毫无还击能力的路人,这是很不爽的事情。她简直无话可说了。
盯了萧春夏有三分钟那么久,她犹豫了片刻才开口:“辨机是唐朝很有名的一个和尚。才貌双全。就是……这人年纪轻轻就没得善终。”说着,她撩眼看了萧春夏一眼。
萧春夏被她这一眼撩得浑身冰凉,说:“不会是因为和俗家女子通*奸吧?”一个未婚少女,把“通*奸”两个字说得跟萝卜白菜一样轻松的,在大唐,估计除了萧春夏再不会有第二个了。
“还真是。”看萧春夏要急,她看看四周,伸手对萧春夏说:“别急,不是跟娄梨枝。”
萧春夏彻底服了:“唐朝的一个和尚跟谁通的奸你都知道?!你这已经不止是学霸了呀,你是外星人吧?!”
李高阳似笑非笑地说:“倒不是我厉害,而是他找的这个人厉害!他的那个偷*情对象是鼎鼎大名的高阳公主。”
“让你不敢用自己原来的名字那个?”萧春夏能记得这件事儿已经很不容易了。
李高阳默默点头。
“哈,娄梨枝的表哥还是个色胆包天的花和尚。”萧春夏看着李高阳为难地说:“你说我们要不要告诉娄梨枝她那个表哥是个短命的呢?”
“没那必要。”李高阳想了想,冷静地说:“反正你知道,她那个表哥最后肯定跟的不是她就得了。不用在这件事儿上那么上心。我们到这儿,管的事情越少越好,特别是这种大事。”这是萧春夏和李高阳两个人第一次关于历史性的问题进行磋商。
“好!”萧春夏兴意阑珊地说:“先让她高兴一阵儿吧。暗恋这事儿,你不懂,不容易着呢。”说着站起来往外走。
走到门口,突然间又小跑着回来,贼兮兮地问李高阳:“那……你知道有个叫遂伦的人不?他最后是个什么下场?娶了谁?”
李高阳看着她贼眉鼠眼的样子,淡定地说:“不知道。一个人想在历史上留下名字很难的。”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您看上的也就是个普通人。
萧春夏才不管那些,咧嘴乐了:“哈,挺好,不知道最好了。我至少还有努力下去的动力!加油,萧春夏!azaazafighting!”
第三十六章 打入内部,各个击破()
自从得知娄梨枝的男神表哥是个短命鬼,萧春夏对她的事就不那么上心了。有时候娄梨枝嘟嘟嘟机关枪一样地开火吵嚷让她们俩帮忙,她和李高阳才蔫儿咕叽地抛出个不怎么灵的主意。没办法呀,不能明知道是个火坑还把姑娘往火坑里推呀!
这样一来,萧春夏往娄梨枝那儿跑得明显见少了——她实在受不了娄梨枝的软磨硬泡,又实在不想帮她。帮她就是害她呀!
她憋在书房里的时间多了起来。时间一多,她又开始反复揣摩她自己的追男神大计了。
蹲守这一招看来是不灵了,萧春夏思来想去,觉得遂伦不喜欢她,原因还是在花美男身上。
苦苦思索了几个晚上后,萧春夏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既然从男神身上下手不行,那她就从另一个方面策反!是的,她把主意打到了花美男身上!她要打入敌人内部,各个击破!
她发现,只要男神出现的时候,花美男都跟在身边。花美男出现的时候呢,男神不一定总在。于是,她的机会来了。这天,花美男出现了,只有他自己!
李恪从府中走出来的时候还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只不过早上接到个消息,觉得胸闷,要出来透透气。他着一身锦服踱了出来,眼中噙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冷凝。
看他出来,靠在对面大树上的萧春夏也不躲避,光明正大走了上去。“嗨!这位郎君!这位好美好美的郎君!”她抛着媚眼儿说。
刚出门就遇到了这么一副别开生面的景象,李恪蹙眉,靠在树干上那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