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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春夏看平时文文静静的娄四海今日看她的眼神有点儿邪性,也不知道月光太模糊的缘故。她赶紧撤回食指,撇着嘴说:“我?我当然不是。我从来不做小三儿的,有主儿的我都不碰。”
“小三儿?”娄四海有些犯糊涂,又霍然从她话的意思中明白她说的小三大概就是说他已经定了媳妇。又不死心地问:“可……你第一天看我的时候,不知道我已经订了亲啊?”
萧春夏转身在餐台上拿了块儿糕点,笑嘻嘻地说:“哎,我不是怕说了打击你的自信嘛。你呀,长得好是好,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可呀,就不是我的那盘菜。”说着,把手里的糕点放到了嘴里。
娄四海可怜巴巴地看着她问:“那你的那盘菜,是什么样的?”他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得靠外表捞取人心了。这,不是他最不屑的吗?
“我的菜呀!”萧春夏来劲了,“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有型有料有块儿有范儿。武松,你知道吧?”她歪头看娄四海摇了摇头,心中疑惑:“嗯?这个时候还没有《水浒》吗?”这家伙平时上课时除了睡觉就是说话了,压根儿没注意过施耐庵是哪个朝代的——怕是水浒的作者是谁兴许都不知道。
她又进一步解释了一下:“这么说吧,武状元那种,你懂吧?”她还做了个晃膀子的动作,又用她的大油手一拍娄四海:“你这种是文状元那种。”
看娄四海的脸色不好,她又补充了一句:“我不喜欢不代表别人不喜欢。其实姑娘们大多数还是都喜欢你这种花美男的。用……我一姐们儿的话讲,我就是一奇葩。”
厨房中有很长的一段沉默。萧春夏没有注意到娄四海脸上的沮丧之情,她还沉浸在偶遇男神而不得的复杂情绪中不能自拔。
娄四海看萧春夏一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不理他。不知为何,一股无名火从心中燃起。
他从架子上跳下来,说:“春夏,我今天还有点儿事儿,要先走了。”他这么说着,却不太想走,心里很想萧春夏能留他一留。
可萧春夏哪有那样的弯弯肠子,听他一说,真以为他有事。赶紧说:“啊?有事啊?那快走吧,反正我也没什么正经事儿。”
娄四海听她这么说,脸色一白,再没多说一句话,一撩长袍,头也没回地走了。
萧春夏又坐了一会儿,觉得吃什么什么没味儿。娄四海走了,也没个人跟她说话。无论她坐在这儿怎么想,男神也都还是那么遥远飘渺,自己也拿不出个像样的主意来找着他。不由得很泄气,也从架子上跳了下来,准备回房睡觉。
萧春夏走出厨房,外面的月亮地白茫茫一片,微风吹得树梢沙沙作响。入夜时分,整个宅院里一片寂静。
越是静,任何一点儿声响就尤其明显。萧春夏听见跟厨房一墙之隔的那边院子里,好像有什么在霍霍作响。不是嘴里发出的声音,倒像是拳头破风的声音。
这厨房,是娄府最偏僻最东的一处房子,另一侧就是隔壁的人家了。听其他院儿的丫鬟们说,东边原来的吴府早就举家迁往长安了。据说前几天那院子有了新买主,还不知道住的是谁。听这声音,像是练武的声音,难道,是个江湖儿女?
萧春夏本就是个爱看热闹的人,心里有了疑问怎能不看?
心里痒痒了,人就野起来。她笨拙地爬上院子里那棵大树,坐在树丫上手搭凉棚往隔壁院子里看。
一看不打紧,她的手指尖儿狠狠捏进了树干上,指尖儿发硬发白,却一点儿不觉得疼。
原来,与厨房的院子相邻的另一个院子里,是一片宽阔的圆场,平整整的一块地。月亮地上,一个人正把一套拳法打得虎虎生风。这人,威风凛凛、虎背熊腰,一脸严肃,表情刚毅。不是白天的男神又是谁?
“啊,伦郭郭!”萧春夏不由得大声叫了起来。
正练武的遂伦心肝一颤,回过头来。看见隔壁的树上骑着一个女子,正对着他傻笑,就是白天让他头疼不已的那个人。她的眼睛大得可怕,亮得吓人,正张大嘴探着身*子看着他。看见他瞅她,还伸出手来拼命对着他边笑边挥手。
一定是白天淋着了,浑身又开始发冷。
遂伦收了招式,一眼也不敢再看萧春夏,赶紧返身转身走进了屋子里。
萧春夏看他也不理自己,径直进屋了,更加探身去看他的背影。探着探着,咕咚一声,从树上掉了下来。她坐在树下揉着屁*股,又哭又笑,表情十分诡异。哦,众里寻他千百度,原来……男神就在隔壁住。
第三十四章为什么我一女的,还得遭遇男情敌()
自从知道男神遂伦就住在隔壁府里,萧尔摩斯就开始了她的贴身盯防计划。
机会是一个区别英雄与狗熊的台阶,上一步什么都是,下一步,什么都不是。萧春夏当然是个英雄,她开始义无反顾地以刘胡兰的姿态向前迈进了。
她迈进的第一步,是蹲守。
第二天,萧春夏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没吃早饭就蹲在了临府门口对面的墙根下。她今天的打扮也是经过了一番精心设计的——这身装扮的灵感来源于给他们府送蜂蜜的养蜂人。
她头上裹一块黑头巾蒙到眉毛以下,半张脸罩在黑影中,身上穿了件又长又厚的袍子,看不出腰身,乍一看就是个外乡来的婆子。
这么一蹲,还真被她发现了个不小的问题。
她一直蹲到中午,男神终于出现了。可他却不是一个人出来的,而是两个!在男神当先走着的,可不就是客栈里遇过的暴*露狂花美男嘛!
萧春夏的头当时就嗡地一声。心想,糟了,男神他……怕是好男*风吧?!看他跟这人前后始终不离一丈远的劲头儿,这是正在腻歪的时候啊!
这么想着,她不由得又仔细打量了几眼那花美男。以前不是情敌的时候就觉得他好看。现在站在情敌的角度上这么一看,哎,这人,真是生的太好看了。唇似涂朱,睛如点漆,面若堆琼。绯袍玉带,往那儿一站,琼林玉树一般。气质也出挑,神态里带着一股清高冷傲的劲儿,活脱脱一潭静默的水。
萧春夏再低头看看自己,不由得就有点儿自卑了。
这种自卑是空前绝后的。以前,无论瞄上什么样的男神,无论男神有多少个美女环绕身旁,她都没自卑过。她觉得,自己虽然在美貌上比不过她们,但别的方面行啊!她们脾气有她好?她们有她的感染力?她们知道打球的时候递水、中场的时候擦汗?
可是今天,她歇菜了!她就从来没想过,作为一个女孩子,她会遭遇到一个男情敌!而且,是个这么难以逾越的祸水男情敌!别的,她用插科打诨、勤能补拙都可以弥补,这性别问题可怎么解决呀?!
心里暗自哀鸣,却始终没有停下跟踪的脚步。
从府里出来,前面的两个人一路兜着圈子走,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萧春夏跟得有些跟不住了,那两个人反倒越走越快、越走越偏僻。这……这……是要去哪儿呀?她心中不禁有些画魂儿。
这时,两人冷不防嗖地一下拐进旁边一条狭窄的小巷,萧春夏赶紧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拐进去一看,咦?人呢?
她正愣着神儿呢,嗖嗖两声,前后两条人影儿从她头顶轻飘飘落了下来。一个落在她面前,一个堵住了她的后路。她嘴巴张大,抬头看了看,没有钢丝啊,不是威亚,这是真飘下来的?!
她还没来得及说上个感叹句,一把凉凉的匕首就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说,谁派你来的?!”耶,是男神的声音呐!她半夜睡不着总在猜想男神第一次跟自己说话说的会是什么?无论如何,她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句!
她正要张嘴回答男神的问题,头上的黑头巾就被他扯了下来。
遂伦一愣。
“怎么是你?!”
萧春夏一时僵住,眼珠儿叽里咕噜乱转。完了完了,怎么解释?他们家主人让她来送拜帖的?不行啊,她身上也没有拜帖呀,就是有也不能穿着这身衣服送啊!糟了,大脑彻底罢工了。
她看着遂伦,不知怎么就来了勇气,一梗脖子,说:“我……我自己派我自己来的。”说着,还眼神复杂地瞪着遂伦,那眼神里有勾*引、有委屈、有不甘心、有思念……水汪汪得极其可怕。
遂伦被她看得,又觉得冷了。
花美男站在她的身后,虽没看到她的脸,听声音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