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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春夏坏坏地闭着一只眼睛,嘴角咬着被角:“别让我知道他住哪儿,让我知道他住哪儿,我就贴身盯防。”仿佛看到了自己正尾巴一样跟在男神身边的美好画面。
李高阳替那从未谋面过的男神狠狠捏了把汗。她可是见识过萧春夏追求男神的,那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
这真是一个注定不平凡的日子。
在另一间屋子里,遂伦脑袋上滴着水走进了屋子。
他的主人正坐在桌边看书,看他走进门,轻轻放下书卷,极致宁静的眉宇间有一丝丝疑惑,一挑眉似打趣又似不满地说:“遂伦,你最近倒是比我还忙了。这一天,是去了哪儿?湿成这样?”
“我……”遂伦本就是个话不多的人,主人这么一说,他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说什么呢?说他看见原来那个小乞丐竟然摇身一变穿上了还算体面的衣服,就打算去跟着她瞧瞧?说结果半路救了个人反而被她发现了?说她……遂伦的脸红了。
那个女子可真不像个女子,后来竟然满大街跑来跑去喊他的名字,去四处打听别人认不认得他。害他躲在七宝斋门前的那棵大树后一动都不敢动,等她走了才敢走出来——他也不能大白天的施展轻功从房檐上回来不是?
主人看了他脸上可疑的两团酡红,眉头挑得更高了。柔柔的目光一扫遂伦,悠悠开口:“遂伦,你不会……是看上哪个姑娘了吧?”
“主人,莫开在下的玩笑。我……你是知道的。”遂伦的侧脸引入阴影中。
主人眼中闪过一抹怜惜,语气中却一点儿没显出来,依然温和淡定:“快去把衣服换了,当心身*子。”
“是。”遂伦一点头,走出去。走到门口时,侧过头来说:“主人,您让我跟的那个小乞丐,您还记得吗?”
“嗯。”那人点头等着下文,黑色的眼瞳深不见底,里面像是盛着千年化不开的寒冰。
“她……近来换了身份。”
“哦?”那人眼中的寒意更重了。
“可我觉得她不像个习武之人,走起路来脚下沉重,并不会轻功。心计……也不深,毫无城府。我想,是我们多虑了。”
“好,下去吧,本就是个不相干的人。”
遂伦走了出去,他想着那个疯疯癫癫的女子,她何止是城府不深啊!如果她那样是装的,那她也太……太能装了吧。根本不可能!遂伦想着萧春夏看他的那种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呃,被雨淋了的确是冷啊!
第三十三章众里寻他千百度,男神就在隔壁住()
夜幕降临,刚下过场痛快雨,空气尤其清新。星星洒在黑色锦缎般的夜空上,碎玉一样,好看的紧。
萧春夏轻车熟路溜进了厨房,果然,娄四海早已在那儿等着她了。
到现在,萧春夏已经跟娄四海混得极熟,完全是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关系了。娄四海从他爹那儿顺来点儿稀罕的小玩意儿,铜粉盒、小暖炉,都拿给她增进了他们的友谊,这让萧春夏更觉得没有白交这个兄弟——哪天又闯了什么祸,实在呆不下去了,还可以把这些东西卖了换钱,总不至于luo奔了。
而萧春夏也给娄四海带来了一股鲜活之气。她老说他小小年纪,却有股老学究的气质。每每给他讲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让他听得目瞪口呆。
比如,她说,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大部分的老百姓们就不会再靠耕地过活了。再比如,她说,天上的月亮是和他们现在生活的这片土地一样,都是个球,只不过它离他们太远了,所以看上去很小。她竟然还说,月亮的光其实并不是月亮的,而是折射的太阳的光。
说实在的,她说的很多东西,他都不大相信。可他就是爱听,她喜欢看她信口开河的时候那种眉飞色舞的表情,喜欢看她一挑一挑的眉毛,真好玩。
她还跟他说,他读这么多书没有错,可不能死读书。他想出人头地的这份心思她还是理解的,不过呢,欲速则不达,她们老家的很多学霸就只是学霸而已,回到生活里什么都不会,不会干最普通的活儿,不会和人交往。她告诉他,要学会跟学渣们打成一片,那样才行,因为这个世界上学霸毕竟是少数。
娄四海还是第一次听到学霸这个词,觉得用的生动又有趣。想想自己这么多年,还真就是个学霸。从此,他开始更加努力地跟她这个学渣打成一片了。能到这小小的厨房里听听她百灵般的笑声,他觉得这一天的疲累都不算什么。
可今天,他发觉这萧春夏怎么有点儿打蔫儿呢?时不时就会出个神。
“春夏?!春夏?!”他伸手在她眼睛晃晃。
萧春夏正眼睛直勾勾想着什么,他一叫,醒过神来,挠挠头,嘎头嘎脑地笑说:“啊?你刚说什么?一晃神就断片了。哈哈,不好意思啊!”
娄四海笑,眉眼温暖:“也没什么,说的是些不打紧的。你今天……有心事?”
“啊?四海,你简直是‘娄半仙儿’!你怎么知道我有心事?”
这个细眉细眼、自带三分笑的男孩子含笑开了口:“你今天说话常常走神,吃的也比每天少。”
“嘿嘿,看这惊人的观察力。哎,四海呀,娄总管给你说了媳妇儿没?”
萧春夏没头没尾地冒出这么一句话,让娄四海一愣。半晌,他才轻声说:“说下了。”然后歪头看萧春夏的表情。
萧春夏倒没觉得怎样,只是笑眯眯逗他玩儿:“呦,原来你已经是个有主儿的人了呀?姑娘怎么样?见过没有?好不好看?有没有趣?”在她心里,一个人有趣比什么都重要,会不会绣花,品性是不是端良,那些都是外人说的,没什么用。
娄四海久没做声,看着窗棂外的月光投在地上的格子印记和两个人紧挨着的身影。月光在他的鼻梁处切了一刀一样,让他的脸显得格外阴沉。“不知道,只知道她家境不错,人据说挺漂亮。别的,不知道。”
“漂亮就好,总比娶回来个悍妇,又一脸麻子舒服多了。一个漂亮的悍妇有时候还是可以忍受的。”她还在逗他。
“是吗?”娄四海苦笑。
“嘿嘿,反正也还没娶回来呢,不要想那么远的事儿了。”萧春夏没心没肺地一揽娄四海,豪情万丈地说:“四海,你知道吗?哥们儿——不对,姐们儿我今天,喜欢上了一个人。”
娄四海一愣,回脸看她,她正一脸幸福地眨巴着大眼睛风*情万种地看他。他脸一红,赶紧低下头去,心头一丝甜蜜涌了上来。“是吗?是谁?”
萧春夏从他的大腿上拿起他的手捧了起来,娄四海的心在胸膛里跳得锣鼓喧天。萧春夏紧紧攥着他的手说:“哎,兄弟呀!我……还真不知道他是谁呀!就知道他的名字,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呜呜呜”假哭几声,攥着娄四海的手说:“遂伦郭郭,你到底是谁呀?住在哪里呀?找的我好苦啊!”
“遂伦?”娄四海一脸的甜蜜瞬间垮了下来。“他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正在外面逛街,他就天神一样救了个路边的小孩儿。啊!毫无预警啊!我的爱情就这么来了!这个天神晃瞎了我的眼睛!还有我的心!”她捧着猪蹄儿一样抱着娄四海的手臂,看着那只纤长的手说:“伦哥哥,你太帅了!又酷又帅!迷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的小心脏里,全都是你,全都是你!”完全把那手当成了自己的心上人。
那手轻轻从她手里抽了出去,接着她听到娄四海低平的嗓音:“春夏,那人,你第一次见,就这么喜欢了?”
提到她的男神,萧春夏的眼睛都快从眼眶里跳出来了。“嗯,谈恋爱嘛,就要讲一个眼缘,第一眼,要多重要有多重要。哎,跟你说你也不懂,你们都讲究包办婚姻。”
娄四海这一生从来没提起过这样的勇气。他转脸死死盯着萧春夏的眼睛:“春夏,那……像我这样的人,第一眼,会被喜欢吗?”
萧春夏匪里匪气地趴在娄四海脸前,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地打量了他的脸好几番,女流*氓一样用食指一挑娄四海溜光水滑的小脸蛋儿说:“我们四海这小模样不被喜欢,谁还能被喜欢呢?”
娄四海心里一紧:“那你……也喜欢?”
萧春夏看平时文文静静的娄四海今日看她的眼神有点儿邪性,也不知道月光太模糊的缘故。她赶紧撤回食指,撇着嘴说:“我?我当然不是。我从来不做小三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