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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的,天南海北挖地三尺地找我,今天总算把我给逮住了。
门口那人见自己闯了祸,连忙快步跑了进来,帮她拍着后背:“娘子!娘子!你没事儿吧?”
见她呼吸急促,出气儿多进气儿少,这人再顾不了太多。像提面袋子一样把她提了起来,让她趴倒在自己的膝盖上,屁*股高高地撅起,头深深埋向地面,使劲儿拍着她的肩背,动作笨拙而有力。
“啪”,萧春夏吐出了那块该死的桂花肉。
那人大概是太专注了,只顾着拍她了,根本没看见她吐出东西来了,还在继续“啪啪”地拍着她的后背。
萧春夏给他拍得肉疼,大声喊着:“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不是噎死的了,被你打死了!”
那人听她这么说,才慌忙停下了拍打,手足无措地垂下了手。
这一刻,略为尴尬。因为有一位童鞋的肚子还垫在另一位童鞋的膝盖上,好巧不巧,该童鞋的臀*部还对着那位童鞋的脸。刚才情况紧急不觉得怎样,现在放松下来,那位欣赏了别人屁*股的男性朋友的脸,腾地一下臊成了一块大红布。
萧春夏倒不觉得有什么,她手脚麻利地从他腿上蹦了下来,回头打量起这个不速之客来。
短衣襟小打扮,不太出奇的衣服,料子倒还不错。脸嘛……厨房的里间有点儿暗,萧春夏把脸向前凑了凑。
呀,这小伙儿!生得面容俊秀,唇红齿白、双眉入鬓,白净的面皮红红粉粉的一片,正看着她的眼神暖暖的,还长着双弯弯的笑眼,真的是貌如春花呀!
不过,这人她——不认识!
“你是外院的?”萧春夏看着这个让人惊艳的古装暖男问。
“嗯?”暖男一时没反应过来。
萧春夏大概把这个问句听成肯定句了。“我就知道,以前没见过你嘛。”萧春夏大咧咧看着他,重新一片腿儿坐在了架子上:“我说你呀,你是阿飘吗?咋么走路没有声音的!吓死我了!”
“阿飘?”暖男打从跟她说话时起,说的都是问句。
“阿飘就是鬼啊!”萧春夏一只手拿起了一块香酥鱼,递到古装暖男面前:“喏,府里的厨子真不错!”
看暖男愣在那儿没有接,好奇问:“你到这儿来不是来找吃的的?”
暖男看着她油乎乎的手,眉毛一弯,笑了,月牙眼更弯了:“当然是。”他一伸手接过那块香酥鱼,笑着问:“你是新来的?哪个院的?”
“嗯,竹枝院的。”萧春夏一边儿荡着腿一边毫无形象地吃着。
“竹枝院?”暖男若有所思:“我怎么没见过你?”
“啊。书房的。才来没几天。”萧春夏无所谓地回答着,看暖男不吃,说:“没事儿,吃吧。明天这些都会算到我的头上,查不到你那儿。”又一拍身边的架子:“来,哥们儿,坐这儿吃。”
暖男意味深长地看了她好几眼,轻声咳了两咳,看了看那个放食物的架子,一纵身跳坐了上去,跟萧春夏隔了一小段距离。然后尽量让自己自然地吃着香酥鱼,扭头问:“娘子,你为什么不怕?万一明天被发现了你不怕被罚吗?”
萧春夏看着他苦涩地一笑:“跟你说你不要告诉别人啊。”
暖男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吧,是大少爷书房新选来的侍笔丫鬟,哎,不瞒你说,娄管家以为我挺有才学的才选了我,可是……其实我什么也不会。”
暖男吃完了手中的香酥鱼,似乎爱上了坐在架子上大口吃肉的感觉,干脆又自己去拿了一块饼,用手斯文地掰着吃了起来:“那和偷吃有什么关系呢?”一边吃,他一边不解地问。
被人这么一问,萧春夏的眼里放出了待宰的鸡鸭一样的垂死的光,吃东西也觉得没味道了,一垂手,说:“哎,都怪我自己。本来就是个渣渣,还非要去装学霸。我想趁大少爷还没回来,自己先练练,什么洗笔呀,研磨呀,怎么铺纸呀,怎么……哎,反正练着练着搞砸了。我今天来,是准备拿点儿吃的准备跑路的。”
“你要走?”暖男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想了想,说:“娘子你或许还不知道,我们家大少爷是个挺豁达的人,你不会弄那些或许他也不会介意。”
萧春夏长长叹了口气,说:“哎,谁说不是呢?听你这么一说,我更觉得我笨的像头猪了。早坦白了多好,啧啧,现在……哎,你不知道我搞得有多砸!我觉得多豁达的人都不会忍受得了的。如果我是大少爷……”萧春夏把自己放在大少爷的角度上想了想,身上一哆嗦,觉得不寒而栗。
“哦?说说看,我觉得不见得。”暖男微笑着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眼中闪烁着温和的光,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萧春夏早在心里给自己宣判了死刑,不过她觉得今天能找到个人倾诉倾诉也挺好,就像一个“迷途的羔羊”能找到个教堂跟里边的牧师忏悔一下一样。其实,那远在别处的大少爷呀,她也不是故意的。
“呃,我正拿大少爷的纸笔练书法呢,海姑把我叫去晾被了。我回来的时候,一只猫把大少爷的纸都弄到地上踩烂了。”
萧春夏忘了自己手里还拿着块儿肉,双手无奈地一摊手,拿着的那块儿肉蹭在了暖男的衣襟上。“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手里还有块儿肉。”她连忙伸手去擦,呃,她的手上都是油,可想而知,暖男刚才还一尘不染的衣襟儿上马上就五彩缤纷了。
暖男苦笑着摆了摆手:“无妨。”他的脸上还是挂着那副暖人的微笑,歪头打量着她:“一点儿纸而已,我觉得大少爷不会生气。”
萧春夏感叹道:“要是就那么点儿纸就好了。大少爷以前画的画也踩烂了。”
暖男脸上闪烁着惊讶的神色:“哦?什么画?”
“我也没注意,反正就是一幅山山水水的。”萧春夏的嘴在黑暗中油光闪烁。
暖男脸上一黑,嘟囔着:“哦,原来是那幅春山图。”他在黑暗中看着萧春夏懊恼的表情,洒然一笑,不紧不慢地说:“我想没事的。不是大少爷自己画的吗?他能画那幅,就能再画一幅,你说不是吗?”
萧春夏傻傻地看他一眼:“是的吗?”
暖男温暖点头。
“哎,如果只有这些也好了……”萧春夏悠悠地说。
“还有?”萧春夏没有发现,暖男的声音有点儿变了。
“那该死的猫把我气糊涂了,我抄起了砚台砸了过去,结果……砚台碎了。”萧春夏满腹怨言地说。
“秦代云纹瓦当砚……”暖男的声音有点儿像呻*吟。
“哦?这你都知道?看来你在府里呆了很久了?哎,我也不想的。”萧春夏烦躁地接着说:“后来,我发现,毛笔还粘在砚台上,就想拽下来。结果,我把毛笔拽坏了……”
暖男没声儿了。
最后,萧春夏用一个很哀怨的眼神结束了她长长的一串叙述。看着一言不发的暖男说:“你看,连你都觉得我不可饶恕了吧?”
暖男的脸色白里透着青,手里的肉饼已经给捏的变了形,可他全无察觉。他咬着牙问:“在做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你想……就这么走了?”
萧春夏手里拿着一块里脊扒饼,无意识地把饼一点点儿掰开,再掰开,再掰开,掰出很多小块儿。
她低着头闲愁万种地说:“不走又能怎么样?你当我爱走?!那有什么办法。我的命啊,就是这么渣渣。本来爹疼娘爱的,结果一下子就来了这么个地方,当个三餐不饱的乞丐。总算遇到贵人了吧,把我和我的几个小兄弟都招进了府里,据说我的主子还是个不错的人。可老天爷就是这么玩儿我,让我捅了这么大个篓子!”
她抬起头,一瞥在身边若有所思的暖男,眼里露出摄人的光芒。把碎饼渣握在手里成个实实的拳头,傻笑着说:“不过,老天爷估计都想不到,我一点儿都不怕他!我萧春夏是谁呀!哪儿有那么好服输的?!我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啊!”像是在给自己鼓劲儿一样,她还清了清嗓子,唱了几句歌: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重头再来!”
暖男疑惑地看着她,觉得这个不甚好看,还有点儿傻不拉几的少女笑着唱歌的时候有种惊鸿照影的美丽,这种生气蓬勃的美丽他以往从没看见过。
他注视着这个满嘴、满手都是油渍的圆眼睛女孩儿,意味深长地问:“重头再来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