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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来，甚至有几只鸟直勾勾盯着他们，也不怕，就是好奇。
柳幽幽露出笑容朝鸟儿挥手：“嗨，小妹城南二尾妖狐，几位姐姐好。”
那几只鸟竟然也是妖怪，柳幽幽一打招呼，她们立刻飞过来绕着两人打转，叽叽喳喳个不停，但并没有说人话，估计功力还很浅。
叶舒则打量四周，寻思着老树妖在哪里呢？
才这么一想，林中传来一阵古怪的走动声音，树干之间露出一个高大的人影来。
几只小鸟立刻飞了过去，停在了人影的肩膀上，他肩膀上竟然还有几个鸟窝。
叶舒也看清楚了，这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拥有人的四肢，但却又不是纯正的人类外形。
他脚趾手指都跟树枝一样，又长又细，肩膀特别宽，但并不是胖，有点像拉宽了的人。
再看他脸颊，五官颇为模糊，总体构造起来却分外慈祥，加上十几厘米长的绿色胡须，让他看起来更加和蔼可亲了。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让人心安的老树人。
叶舒和柳幽幽连忙行礼问好，老树人爽朗一笑，温和道：“我是这一带的妖怪引路人，一般妖怪遇到问题都会找我，你们不必客气。”
老树人打字慢，但说话却不慢，中气十足丝毫不显老。而且他还是引路人，专门给附近的妖怪解决问题的。
两人都十分欢喜，没想到还有引路人这么一个角色，妖怪联盟想得真周到。
柳幽幽也不客气了，她担忧叶舒，自然是赶紧询问养鬼术一事。
“老先生，是这样的，我们有个朋友，是个吸血鬼，她遇到了麻烦，暂时把女儿给我们养。之前我们不懂事，似乎用了养鬼术。”
柳幽幽自然是乱说的，但她还真说对了，的确是黛芙妮遇到麻烦托付女儿了。
叶舒也忙道：“老先生，我是二尾妖狐的朋友，就是我用的养鬼术，我把血滴在鸡血里面……”
他把事情仔仔细细说了一遍，不敢有丝毫遗漏。老树人听后沉吟道：“仅仅只是滴血吗？没有使用别的术法？”
叶舒摇头说没有，紧张兮兮地看着老树人。老树人听后却露出狐疑之色：“你只是人类，如果仅仅是滴血不可能有效果的。但听你说，鸡血的颜色都变了，你是把鸡的冤魂都消灭了，这就是养鬼术的效果……好像你的血不同寻常，味道很香。”
老树人若有所思地看着叶舒，显然已经发现他的不同了。柳幽幽忙道：“老先生，他的血液特别好，万中无一，或许只是血液的效果，跟养鬼术无关。”
老树人一听，轻轻耸动了一下鼻子，露出异色，接着他忽地伸出一根尖利的手指在叶舒胳膊上戳了一下。
立刻有一滴血冒了出来，老树人惊诧之色更甚，而附近的一些鸟儿则飞了过来，盯着叶舒的血。
老树人忙一抹，叶舒的伤口就消失了，血也被他抹掉了。
“的确不凡，我活了两百年了，还没有见过血质这么好的人类。而且你的血气很霸道，会直接同化动物的血，这可不是天生的，恐怕有人在你身上种下了什么东西，至于是什么，以我的本事是远远无法弄明白的。”
老树人的话让叶舒心里一紧，又想起英格兰小巷那一晚过后颈上的牙印。
他皱眉不语，感觉情况变得复杂了。
柳幽幽插话道：“老先生，那他那个算不算养鬼术？他没有造孽吧？”
老树人轻轻一叹道：“若只是普通人类，滴再多的血也没关系，但他的血很奇异。既然达到了养鬼术的效果，那自然是造孽了，被杀的那些鸡死不瞑目，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
叶舒心里一沉，果真还是造孽了，自己莫名其妙就“养鬼”了。
柳幽幽脸色也不好看，忧心忡忡的样子。
“那请问老先生，他还有得救吗？”
老树人微微一笑：“每个人都有罪孽，他的罪孽很轻，往后多做善事消除就行了，莫要再行养鬼之法了。”
叶舒和柳幽幽都一喜，原来并不是什么大的罪孽啊，虚惊一场。
但叶舒马上又不高兴了，如果不行养鬼之法，如何养得起女儿？
柳幽幽也想到了这一点，皱眉道：“看来还是得赶她走，不然你会遭殃的。”
赶走女儿是不可能的，叶舒沉思片刻，恭恭敬敬地朝老树人道：“老先生，实不相瞒，那只吸血鬼我必须养，除了养鬼术还有别的方法吗？”
第二十一章 暹罗养鬼术（）
叶舒不想造孽，可也不想赶走艾琪儿，那可是自己的女儿啊，她无依无靠，除了自己还有谁能养她？
老树人见他神色坚定，却也没有劝阻，轻声一叹道：“你若执意要养吸血鬼，那只能走养鬼一途了，目前是没有别的方法的，但我要提醒你，历来养鬼师都没有好结果……”
老树人说着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我曾经有一个好友，乃大善之人，却不幸痛失爱女，他由此走上了养鬼之路，将女儿的鬼魂饲养了起来，结果十年不到，女儿彻底失控，将他吞噬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摊血水。”
这话把叶舒吓到了，柳幽幽也慌张道：“吸血鬼会反噬他？”
老树人摇头：“并非吸血鬼反噬，而是恶鬼反噬。吸血鬼并非鬼魂，养鬼术饲养她只不过是让她能喝饱而已，其实跟养鬼术没有多大的关系。”
原来不是艾琪儿反噬，这样感觉轻松多了。但叶舒十分好奇，不由疑惑道：“老先生，我虽然可以利用养鬼术，但并不养小鬼啊，如何能有恶鬼反噬我？”
养鬼术其实是一种养小鬼的邪术，将童男童女的鬼魂圈养起来为己所用，这跟叶舒屁关系都没有，他就滴血而已，理应不会被反噬的。
“你想得太简单了，天地之间，孤魂野鬼数之不尽，你行罪孽之事就会被阴气缠身，阳气日渐消逝，你没发现你们人类的罪犯都很阴沉吗？那是阴气缠身的现象，在他们身边已经围绕了许多鬼魂了。活着被鬼魂纠缠，死后下地狱也是苦不堪言，等到投胎，更是直接投入畜生道，变成任人宰割的家畜。”
老树人说得很严厉，叶舒喉咙蠕动了一下，被吓到了。
也就是说，自己只要中和鸡血就是造孽，越造孽阴气越重，迟早被恶鬼缠身，来世还要变成家畜。
柳幽幽也听得心惊胆战，拉住叶舒道：“算了，你别养吸血鬼了，大不了找个时间把她送回欧洲，让她自生自灭吧。”
叶舒眉头紧皱，依然不肯赶走女儿。老树人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的答复。
半响后，叶舒苦笑道：“难道就没有一点补救之法吗？养鬼就一定会那么惨？”
老树人又是一叹：“看来你还是要养吸血鬼，那我也不多说了，有个养鬼术你可以试试。”
叶舒一喜，有搞头？
他忙询问是什么，老树人低沉道：“养鬼术也分种类，我那位老朋友修的是暹（xian）罗养鬼术，暹罗就是古代泰国，暹罗之术是从古泰国传过来的，被华夏养鬼师改造修缮最终成型，是一种比较温和的养鬼术。”
还有温和的养鬼术？
叶舒认真听着，老树人一字一句讲解：“你先去买一个骨灰盒作为载具，然后装半碗米倒入骨灰盒，再滴三滴血进去，于午夜时分选一个最漆黑的巷子跪坐在骨灰盒面前，请鬼入瓮，接受你的饲养。”
我靠，请鬼入瓮？
叶舒又惊又异，这是不是太邪门了？听着很吓人啊。
“这是暹罗养鬼术的变种，任何养鬼术都是养鬼师主动囚禁鬼魂，而这种养鬼术却是让鬼魂自己选择是否愿意接受饲养，因此鬼魂基本不会变成厉鬼，可它们也不可能接受你的命令，你反而要无条件饲养它们，不然它们会生气。”
老树人说完，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的老朋友一边圈养他女儿的鬼魂，一边供奉暹罗鬼魂，不堪重负，最终导致女儿反噬，那暹罗鬼魂失去主人，也变成了厉鬼，杀了许多人。”
不管怎么说，养鬼术总是危险的，暹罗养鬼术只不过是降低了风险而已。
柳幽幽听完后拉住叶舒咬牙道：“不准养，我们回去吧。”
叶舒不肯走，斟酌道：“养暹罗鬼魂有什么好处吗？可以帮我消除罪孽？”
老树人点头：“暹罗鬼魂唯一的作用就是吸收你身上的阴气，这样你就不会被恶鬼盯上。这个术法并不成熟，也非原始养鬼术，你若要试得做好心理准备。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