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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仅是我在紧张,这云海上的气氛压抑的好似有万重山在不断的向此处下压着,压的人喘不过气。
随着止戈缓缓露出的头部,云海上的气氛愈发的沉重了,不知觉间,这刚刚聚回来没多久的云海又散的只剩下了浅薄的一层,远处天庭处传来难受的喘息声。
稍尖的下巴,稍薄的唇,合着的双眼,与其说是死去多年的尸体,倒像是在安静的沉睡着。
锁链停止了动作,第三代妖王,已被捆绑的姿态重新临世!
远处天庭传来了几声痛呼,而后不在闻声,白骨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脸色泛起了一样的潮红,身下的云海彻底的散了。
我看着锁链缠绕内,那面容清秀的男子,竟觉得他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终于见面了。”心里念了句,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总觉得在我说完这句话后,止戈嘴角的笑意又浓了。
“醒!”白骨哀的声音近乎挣扎的响起,只见她伸手将身前始终插着的长剑拔了出来,之后,手腕一转,锋利的剑刃便指向了自己,没有任何犹豫的将手对着胸口处送去,而后,穿心而过!
锋利的剑刃便带着血的从她背后露了出来,白骨哀又是止不住的喷出了一口鲜血,只是这次鲜血则如同受到了指引一般,形成了复杂的阵法,瞬间就染到了锁链之上。
而白骨哀则支撑不住的腿一软,单膝跪了下来,长剑还是穿心的插在身上,鲜血仿佛无止境般的向外流着,流过阵法,缠到锁链之上,之后顺着锁链继续向上。
三千青丝华发,垂散在白骨哀的脸旁,隐了她泛青的脸,如同将要落下的帷幕。
此情此景,也只引得了天庭那边几声惊呼,但玉帝未开金口,依旧无人敢动。
我看着那顺着锁链向上爬去的鲜血,只见止戈的眼皮动了下,睫毛也开始颤抖起来,而我的心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就在如此关键到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情况下,一声愤怒到嘶吼的声音突兀的响起,震得这满天上的人都是一阵心颤。
“秦素!我杀了你!“
就连我的心都是抖了一下,但却不是被这话给吓的,而是这话吼的太不是时候。
转头向着远处正向我飞来的玲珑的身影瞧去,倒并未直接挥手扇死对方。
一直没有开口的玉帝在六公主出现后,终于是带着压抑着的怒气开口道,“还不快给我退下!”
玉帝的话自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六公主依旧是一往无前的向我飞来,虽然她整张脸都被白纱覆着,但我仍是能够看到此时她那双眼中滔天的恨意。
可我却是止不住笑意,收回目光,只见止戈的眼皮向上抬了两下,但却没有睁开,我不禁有些失望。
玉帝只开了那一次口,就又沉默了下来,我心中有些疑惑,不知他如此隐忍究竟是在盘算着什么。
如此,六公主便没有任何阻挡的来到了我的身前,但玉帝虽不在开口,王母终于是爱女心切顾不得的喊了声,“云儿!快回来!”
王母的呼唤,也没有换回六公主与我拼命的决心。
我看着停在我眼前的六公主,开口道,“你想怎么死?我成全你!”
六公主的身体一直是在颤抖着,那是因为恨意太浓,浓到她这幅身躯已经装载不下。
“秦!素!”六公主咬牙切齿的叫着我的名字,之后便没有任何章法,或者是没有任何想法的向我扑了过来。
“同归于尽嘛。。。”我瞧着她这架势,已明白了她的打算。
伸手向她指去,指尖一点,她扑过来的身子便停在了我指尖前,覆着脸的轻纱擦着我的指尖。
我看着止戈睁开了一道缝隙的眼睛,开口道,“我若将你这纱巾给摘下,你会怎么样?”
对方明明无法动,无法言语,但我还是感觉到了她越盛的恨意还有恐惧与疯狂。
而我已经能瞧见些止戈金色的瞳孔,手指在轻纱上扫过,而后开口道,“不过,我不想见到你,所以,你就这么去死吧。”
话落,手指又扫着轻纱收了回来,手将落下,那轻纱便缓缓的向下落去,其下已空无一物,只有一滩血迹。
“云儿!!!”王母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这片天空。
那带血的轻纱如有灵一般,转了方向,向着王母的方向飞了过去。
我看着已经完全的睁开了眼的止戈,嘴角挂起了一丝笑意。
对方眼中的迷茫一闪而过,之后便同我一起笑了起来。
“你活下来了。”止戈的语气有些生涩,听着觉得有些别扭。
“你也活下来了。”我回道,四目相视的瞬间,我便知道他没死。(。)
第三百七十一章 想逃赶快,想死抓紧()
原来止戈他竟没有死,不过是被封印了而已,只是不知是天庭无法杀死他,所以才只好如此,还是有其它的原因。
不过,现在重要的是妖王令在我的体内,它本是属于止戈之物,不过是他走投无路之时不得已才送进了我的体内,而现在他已醒,我与他是敌是友就不好说了。
而尚还残喘着的白骨哀再次动了,只见她握剑的手将穿心而过的长剑缓缓的向外拔去,之所以动作迟缓,想来是因为她此时力不从心。
随着她的动作,止戈身上的锁链开始向来处收回。
止戈没有任何的动作,依旧是在瞧着我,神色温和。
最后长剑的剑尖也从白骨哀的体内拔了出来,带着一滴鲜血,又被白骨哀重新插在了身前之前插剑的位置。
“杀!”白骨哀只说了这一句,便垂下了头,但手依旧握着剑,支撑着身体不倒。
她终于是撑不过这禁术,晕死了过去。
如此我就更不懂了,不懂她为何拼了命的施展这禁术,而不是拿自己的实力来与我一战,而玉帝为何又会允许她如此做,甚至连六公主都被玉帝给舍弃了。
白骨哀晕死之时,止戈身上最后一段锁链也彻底的消失了,但却在他的额头留下了一滴血色印记,让他整个人都染上了血腥气。
只见他先是歪了下头,脖子就如同折了一般,传来了“嘎嘣”一声脆响,紧接着他的手指也开始动了起来,先是轻微的向上抬了两下,之后握成了拳头又张开,而张手的同时,已是将歪着的头又给正了回来。
远处的天庭处死一般的沉寂,南天门的守门人终于是站起了身,身姿伟岸。
按理说,这禁术是白骨哀施展的,那么此时此刻的止戈应该会听从白骨哀最后的命令来与我厮杀,此事无关他的意愿。
可止戈并没有动手,也就是说,这禁术果然是有了变故,或者说,这禁术无法完全的控制止戈,甚至是彻底无法控制!
“你,可还是你?”我开口问道,声音平静,并未因他曾是差些灭了天下的妖王而害怕。
止戈没有答我的话,反而是抬起了手向自己的额头摸去,指尖所碰之处,正是那血色的印记。
嘴角上挑,手指轻动,“这些年,苦了你了,我已回来,便没人能在伤得了你。”
说话间止戈的手移开了额头,向我的头顶伸来,那血色印记已然不见。
我本应该躲开他的手,岂能因他一句话就信了他,可我竟出乎了自己意料的没有动。
任由着止戈的手落在了我的头顶,轻轻的拍着,那一刻,心里没来由的涌出了一阵心酸,快要湿了眼眶,酸了鼻子。
那一刻,只感觉自己像是流浪在外,受尽苦楚的孩子,终于回到了家人的怀抱,让我恨不得扑进他的怀中,痛哭失声!
止戈仿佛感受到了我的情绪,拍着我头顶的手开始顺着我的长发抚着,温柔的道了声,“别哭,待我解决一切后,送你回家,回到他身旁。”
虽是空口而说,但是我信了,信了止戈的话,也信了止戈。
许是我胸腔内的妖王令,来自于他,所以我二人之间早已有了密不可分的联系。
忍住了欲喷薄而出的泪水,沉默的点了点头后开口道,“我们一起回家。”
说完,我便转过了身,面向着天庭的方向而站。
抚着我头发的手僵了一瞬后,又轻轻的拍了一下后,方才离开,离开之时,只听止戈在我的身后,道了声,“好。”
我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绪后,开口道,”玉帝,还不来战!“
“止戈,许久未见。”玉帝第二次开口,直接无视了我,向止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