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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不知道,我的父亲,还有我的队友已经成为了我的敌人,他们已经商量好,要在久安杀掉我。而我们居然鬼使神差的定下了一个同样的标记红色的绳子。
夜色越来越浓重,窗外的灯光暗淡下来,不到十一点,这个小城又像我们来的时候一样安静,没了人烟。
我的眼皮有点发沉,刚要睡着,却听见卫生间里传来了什么声音,就像有人在修水管。
我猛的瞪大眼睛,一个挺身坐起来,那个声音消失了几秒,又响起来,这次是一个人在说话:“胡子风。”
这是我的声音!就在卫生间里!
我爬起来,蹑手蹑脚打开卫生间的门,那个声音一下清晰起来:“胡子风,我在这。”
我在为什么看了一圈,没有任何人,我甚至走进去打开洗手台底下的柜子,还朝镜子里看了看,只有我自己苍白的脸。
我的声音又响起来:“嘿嘿我在地漏里”
我一惊,赶紧低头去看,这个地漏和乌县那个一模一样,黑乎乎的一个洞,声音正是从洞里飘出来的!
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腰抵在洗手台上,接着,地底下的声音说:“见个面怎么样?我去旅社后门等你。”
话音刚落,我就听见了骨头收缩的声音,咔吧咔吧我一下就想起了乌县的那个晚上,地漏里同样有这种声响,当时我就觉得,这动静就像一个人钻在里头,全身的骨头都被挤碎了。
我愣了几分钟,依旧蹑手蹑脚的退出了卫生间。
我不可能现在出去旅社的后门跟他见面。
屋里没人醒来,我躺下去,再也睡不着了,我几乎竖着一只耳朵,一直注意着卫生间里的动静,躺了半个小时,我又爬起来,把房间里的沙发凳拖进卫生间,把地漏给堵上了。
难道说另一个我真的可以钻进地漏里爬过来跟我说话?我坐在沙发凳上,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如果他不在地漏里,又是在什么地方呢?我想起曾经陪着外甥在少年宫玩过一个游戏,很多五颜六色的金属管道,我们站在管道的两头互相说话,就像在耳边低语一样,声音非常清晰。
难道说,他并没有钻进来,只是找到了卫生间里管道的另一头,然后声音顺着传过来的?也不可能,刚才的声音太真切了,感觉他离我不到一米远!要是我没站在洗手台边上,而是朝地漏里看的话,没准就能看见他的脸!
也许我早就应该想到,他们能在地底下居住,能背着一个成年人在地道里飞奔,那他们一定还有更多我们不了解的牛逼技能。
这个时候,乌县的那个地漏就像一个久远的预示一样,不,我突然想,也许那天就已经有人在地漏里偷听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了,只不过当时我们根本想不到。
无论怎么样,这都太可怕了。
我就这样在胡思乱想里熬了一晚上,期间林晓和周岩都曾经醒过来上厕所,他们奇怪的看着我,我只是说睡不着,躲在卫生间里抽根烟。
我不能告诉他们,敌人可以委身在地漏里,全身的骨头咔吧作响还能悠然自得的跟我说话。
我甚至不敢肯定,等不到我的那个分身,此时此刻会不会已经阴沉着脸站在房门外面。
天渐渐亮起来,我还不知道,再过几个小时,我和自己的分身就将在木木旅社门口相遇。
第一百零七章 光天化日,另一个我就被抓下去了()
熬到早上,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木了,但却一点睡意也没有,父亲的安全和我们随时都有可能失控的处境,让我濒临崩溃。
大伙简单的洗漱之后就一起出门了,我们手上都绑着耿蓝心扯碎的丝巾条,先去吃了点东西。
我们不能步行,我怀疑另一个我那帮人会埋伏在地底下,顺着下水道的管子紧紧的尾随我们,一有机会,就会朝我们下手。坐车的话,他们也许跟不上,就算能跟上,也不能掀翻车子吧,那动静就太大了。
但我们这几个人怎么也要打两辆车,这无疑又成了危险的因素。
突然,早点铺门口停了一辆车,司机下来走进铺子,要了一份包子和粥。
我看着这个司机,觉得他非常眼熟,干瘦干瘦的,带着一顶鸭舌帽,再往外一看,那辆车就是我们来久安那天遇见的!
太巧合了,看来这个久安还是太小,我站起来走过去,跟司机打了个招呼:“哥们,又碰见你了,前几天我们半夜到久安,是你送了我们一段,记得么?”
司机抬头看了看我,眼珠子转了两下,恍然大悟:“哦哦,想起来了,你们还在这呢?”
我说:“是,哥们,求你帮个忙成吗?”
司机有点意外,他直了直身子,说:“找我帮忙?我能帮你什么?”
我说:“我想包一天你的车,价钱你说了算。”
司机看看自己的车,笑了笑:“别说,我今天还真没活,四百块钱,到下午六点。”
吃完早饭,我们就上路了。
林晓看着窗外说:“老公,我后悔了,不该非要去西藏,现在连咱爸都牵扯来了。”
我搂了搂林晓,说:“要是你不非来西藏,可能一样好不到哪去。”
林晓说:“为什么?”
我说:“如果我们去了别的地方,可能结果是一样的,甚至更糟糕。所有的东西,有因有果,也许是我们必须要面临的考验。而且,现在我们起码已经从山谷里出来了,一切都会好的。”
那个干瘦的司机能听见我们的谈话,但是他一点也不好奇,目视前方,一心一意的开车。
车在久安的大街小巷转着,遇到宾馆我们就下车,但始终一无所获。
突然,迪迪指着外面喊:“你们看!那个人!”
大伙都一激灵,赶紧朝外头看过去,那是一家宾馆,我们昨天就找过的,门口很多人进进出出,周岩问:“怎么了?”
迪迪说:“那个!那个!戴白帽子的!特像方啸南?”
我们看了半天,也没找着什么白帽子,车也开走了,迪迪气急败坏:“哎呀,都进去了!”
但很快,迪迪又激动起来:“快看!那个是徐力!”
我们都把脸贴在玻璃上看,迪迪快急疯了:“就那个柱子底下!那个卖玉米的旁边!哎呀又走了!”
刚才迪迪说有个人特像方啸南,而现在,她说的是那就是徐力。
看来,他们也在四处找我们。
我脑子突然一动,他们没有集合在一起,那么,父亲身边很可能就没有太多人守着!如果我们找到徐力,说服他相信我和周岩才是真的,那就可以让他带我们去把父亲找回来!
想到这,我大声说:“哥们,停下车,等我们一会!”
司机就停下来,我们迅速下了车,这是一家商场,没有我们上次看见的那家规模大,门口也没有肯德基那样的快餐。
但今天人还是很多,我们集中在一起,从一楼一直找到三楼,也没看见徐力。
到是耿蓝心又开始买东西,有用的没用的,走到哪买到哪。
一直到下午五点半,除了耿蓝心买来的大包小包,我们一无所获。
司机不停的看手机上的时间,我只好说:“哥们,回去吧。”
其实,要是路上堵车,我们就能耽误一会,或者,耿蓝心又看上了什么特产,也会再耽误一会儿,就算我们当中谁要去个厕所,那回去的时间也会不一样。
可是,明明是晚高峰了,久安的路况却非常通畅,耿蓝心已经累了,闭着眼睛靠在老八身上,我们中间谁也没说要去厕所
就这样,回去的路异常顺利,我们朝木木旅社,不对,是梧桐旅社急驰而去。
司机说还要五分钟就到了,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我们五分钟之后就要和那个打算杀死我的那个分身在旅社门口撞在一起。
我不知道他们一天都干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大摇大摆的走到我们住的地方来找我。
当我们接近旅社的时候,我看见了他正在步行,准备过马路,他也看见了我们,正从车上走下来。
另一个我站住了,他慢慢的把手伸进了兜里。
旅社门口就是车水马龙,干瘦的司机把车开走之后,我们灰头土脸的正准备走进旅社,一下就看见了我的分身,大伙都愣住了。
另一个我突然就跑过来,嘴里大喊:“你们站住!”
我和周岩立刻护在女孩前面,我回头让老八带着她们赶紧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