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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不希望他因为和徐力一样的理由去做选择,但我没有任何立场说话,这本来就是一场必输的赌博,就算有人拿一枚硬币来决定,也没什么可质疑的。
突然,许大河挣脱了我们的手,独自朝前走了两步,说:“我好像记起来了”
是他回来了!这座山的主人!
我浑身都哆嗦起来,激动的说:“是哪一条?”
许大河转过脸,刚要张嘴,就僵住了。
大伙死死的盯着许大河,丁义大吼一声:“说啊!哪个?”
许大河被这一嗓子吓住了,他又软塌塌的瘫在地上,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嘴里喃喃的说:“是哪条?”
丁义扑上去:“操,我问你呢!”
我赶紧抓住丁义,使劲儿在他肩膀上按了按,同时跟许大河说:“你别急,你想想,啊。”
许大河双手捂住脑袋,痛苦的闭着眼睛:“有人在打架”
我们都吓了一跳,吴兴立刻掏出枪四下张望,我说:“谁在打架?”
许大河一下倒在地上,打了两个滚,说:“有人在我脑袋里打架!”
大伙都慌了,老陆挤进来,把许大河半扶起来,许大河一只手在自己脑袋上抓挠,一只手死死拽着老陆的衣服。
迪迪也壮着胆子蹲下来,她不敢碰触许大河,只是用鼻子在他身上闻了闻,然后说:“他身上有一股很怪的味儿”
我说:“什么味儿?”
迪迪说:“好像是死耗子那种味儿!”
这时候,许大河的脑袋好像不疼了,他坐起来,茫然的看着我们发起呆来。
我说:“许大河?”
他像听不见一样。
丁义见状懊恼的喊了一声:“这他妈又中什么邪啊!”
我不死心,继续叫了声:“许大河!”
许大河的眼睛总算转到我脸上,突然很生气的说:“喊什么喊!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吗!叫我许导!”
卧槽,完了。
许大河第一次发疯的时候就他妈在那说自己是导演现在又来了。
那个所谓山的主人刚回来想告诉我们该走哪条隧道,突然就疯了,好像触犯了某种忌讳一样,看来,他根本算不上什么主人,在他背后,有更牛逼的存在在阻止他帮忙。
许大河坐直了身子,义正言辞的说:“从今天开始,我要宣布三个规矩,你们都要”
说到一般,许大河突然定住了,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却一瞬间就僵硬的像一尊雕像,伸着三个手指头,高高的举在头顶。
老陆碰了碰他,立刻去探许大河的鼻息,然后,老陆说:“死了。”
死了许大河刚才说过今晚就是他的死期,现在,他真的死了!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任何征兆的死了!
也许那个自以为是山的主人的家伙这次附身终于耗尽了许大河最后一点精气神,那么,说出自己死讯的难道就是真正的许大河吗?我的脊背又开始发冷。
突然,我看着许大河那三根冰冷的手指,说:“我走第三个。”
丁义猛抬起头:“就因为他比划了个三?”
我抿了抿嘴,没有回答他。
丁义就站起来,说:“你们自己决定吧,我先走了。”
说完,丁义就朝第二个隧道过去了,赵悦咬了咬嘴唇,跟在后面,江宁走在最后。
徐力和方啸南也走了,乔亮左右看了看,一狠心也跑着追上他们。
还剩下吴兴、老陆和我们。
我搂住林晓说:“本来就没有任何依据,说实话这是我蒙的,你要是想选别的路,就说,老公跟着你。”
这次林晓竟然没哭,她抬起头看我,说:“你去哪我就去哪。”
父亲在我头上抚摸了一遍,像小时候一样,他慈爱的看着我:“老了就得靠儿子了,爸跟你一起走。”
迪迪眼睛红了,她迅速的晃了晃脑袋,大声说:“哎呀,早就说好一块走的,你们一家子还得煽个情!”
说完,迪迪扭过头,冲着周岩和周叔说:“老公爸,你们同意吧。”
周岩和迪迪还没结婚,这应该是第一次管周叔喊爸爸。
周叔愣了愣,连声说:“同意,同意!”
没等周岩说话,突然村子里就传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大伙的脸色立刻变了,是那群人回来了!
第九十七章 逃出生天?()
所有人立刻紧张起来,我说:“马上去第三条隧道那里,吴兴,老陆,你们也不要再考虑了,选一条就走吧,其他的事看咱们造化了。”
吴兴和陆虎对视一眼,我已经拉着林晓和父亲动身了,周岩带着迪迪和周叔紧跟在后面。
才走了没多远,身后已经传来高声的呵斥和急促的脚步声,我不敢回头,只顾着闷头朝前跑。
很快,我们就站到了第三条隧道前,吴兴和陆虎也跟过来。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们根本就不知道隧道里是什么情况,连一丁点准备都没做。下面有没有足够的氧气,有没有什么机关埋伏,我们一无所知。
可是现在没有任何时间让我们去思考这些了,那群人已经越来越近,不知道有几个追过来,如果被他们抓住,很可能立刻就会被处死。
我一咬牙,回头对所有人说:“一会都不要多说话,节省体力,能跑就跑!一定要快!”
林晓惊恐的说:“他们追下来怎么办?”
我说:“他们要是敢下来,就用不着拿咱们当白老鼠了!别说了,马上下去!”
说着,我拉过林晓,把她放下去,接着就是我的父亲、迪迪和周叔,然后,我和周岩也跳下去。
吴兴把陆虎先推下来,可就在我们准备接应吴兴的时候,外头传来一声巨响,好像有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吴兴大吼一声:“快走!”,紧接着就是撕裂一般的惨叫。
我的心一紧,陆虎立刻就要爬上去,被我一把拽住了。
老陆回头冲我大喊:“你放开!小吴出事了!”
我死死的抓着陆虎的胳膊,低声说:“别让他白死!你想想他是为什么!”
说完,我放开陆虎,一头扎进身后的黑暗里。
陆虎跟过来了,我听见他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哭声。
林晓在前面伸着手胡乱的摸索,她哆哆嗦嗦的说:“老公,我怕我跑不动”
我一把拉住她,说:“你跑不动我就得死。”
林晓不说话了。
我接着说:“快走吧,到时候我就背着你,走到哪算哪。”
隧道里一片漆黑,我大声喊:“爸!周岩!叔叔!你们都在吗?”
他们纷纷简单的回应了我,我说:“一个人拉住一个!千万不要少人!”
这条通道似乎像尺子一样笔直,两旁是斑驳的墙壁,我的脑袋刚好蹭到顶,我们顾不上其他,一路疾行。
陆虎在我身后,周岩走在最前面,中间依次是周叔,迪迪,林晓和我父亲。
我们身上几乎没有任何补给,这样唯一的好处就是没有负重,但更重要的问题就是,如果我们出去了,只能徒步饿着肚子去找路,找车。就算我们押对了宝,选到了正确的隧道,那出去之后我们会在卓原山的什么方位?是雅木的入口?是卓原山的腹地?还是其他我们不了解的地方
漆黑漫长的通道,竟然让我觉得我们都是即将出生的婴孩,只有从这里钻出去,才能获得新生。
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我听见林晓和迪迪开始剧烈的喘息,父亲和周叔的呼吸也粗重起来,我使劲儿握了握林晓的手,林晓的指头无力的在我手心划了一下。
她在告诉我,别担心。
又跑了一阵子,前面的脚步慢下来,踢踢踏踏,好像坚持不住了。
迪迪甚至已经开始趔趄,周叔奋力的抓着她,强挺着一点力气说:“迪迪,坚持!再坚持一会!”
我忽然感到了绝望,我意识到大伙粗重的喘息不仅仅是由于疲劳,更是因为隧道里的空气已经越来越稀薄!
我大张着嘴,感觉胸口开始发闷,甚至憋的生疼。
好在我们已经渐渐适应了黑暗,开始能看到一点隧道的轮廓,和前面的人的影子。
我仔细的听了听,身后真的没有追赶的脚步声,看来,他们确实不敢贸然进入隧道。
我喊了一声,大伙停下来,我靠在墙壁上努力调整了一下呼吸,说:“周岩,你还成么?”
周岩也在大口倒气,他哼了一声,说:“我肯定比你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