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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时候也在盯着她,我们彼此盯了能有五六秒钟,我一脸严肃地问它:“说吧,你想干什么?”
小方冲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了“咯咯”的声音,就好像许多年没说话,一下子想说话说不出来似的。
我看着她不再做声,小方“咯咯”了好一会儿,嘴里终于发出了人声儿,是个男人的声音,不过听着嗓子好像坏掉了似的,特别的沙哑低沉:“你、你少……少管闲事……”
我听了,当即一笑,说道:“我就爱管闲事,我管的就是这种闲事。”
小方顿时把眼一瞪,“你少管……”
我说道:“你已经死了,该往哪儿走往哪儿走吧,我就是干这个的,你只要留下我就得管你,你是赖着不走,那我只能先叫你吃点苦头儿,然后再把你强行送走。”
“不、不可能的……”小方盯着我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很痛苦的表情,说道:“我走……走不了……”
走不了?这话是啥意思,我说道:“你要想走就走的了,要想赖着不走,这可不是个啥好理由。”
小方一听,又说了一句:“走……走不了……”
我顿时一皱眉,问道:“你是说,你想走,但是走不了?是不是到哪儿都没地方收你?”
小方很痛苦的轻轻点了点头,“对,没地方收,只能还、还魂……”
只能还魂,难道是借尸还魂?我心说,这也就是它们来孤儿院里折腾的目的吗?
一寻思,我顺势又问道:“你是咋死的,是给火烧死的吗?”烧死鬼应该也有地方收留的,除非还有别的啥原因,弄不好这鬼死的蹊跷,导致它到哪儿都不收它。
小方看了我一眼,摇了摇,“不是烧死的。”
我又问:“被烟熏死的?”
小方又摇了摇头。
我顿时又皱起了眉头,难道这鬼不是井房里给火烧死的那个?我又问道:“难道你是给别人害死的?”
小方还是摇了摇头,我顿时沉不住气了,厉声问道:“那你到底咋死的!”
我话音一落,小方居然“咯咯咯”怪笑起来,笑了许久才停下,“电……电死的……”
我顿时就愣住了,电死的?这叫我真的挺意外的。就在这时候,我身后的强顺小声说了一句,“我说它看着不像烧死的嘛,肯定是碰着高压线电焦了。”
我旋即一琢磨,明白了,忙问:“你是死在井房里的吧?”
小方点了点头。
又问:“是不是去井房里偷东西给电死的?”
小方又点了点头。
我在心里暗叹了口气,这下就算是对上号儿了。过去呢,咱不说过去,咱就说现在,现在还有很人打庄稼地里这些机井房的主意,井房里面有电线、电机、水泵,都挺值钱。电线是三百八十伏的高压铜线,电机就别说了,不说成品的好件儿电机,就算是报废的废品电机,除了生铁外壳跟里面的“转子”,那个“定子”全是铜线缠成的,专业术语叫“线圈”,光卖铜都值不少钱。我们农村这些机井房呢,又全都地处偏僻,只要在不浇地的情况下,夜里根本没人看管,这些偷盗者只要把井房门撬开,就能轻而易举的进到里面偷东西,一般进去以后都先断电,然后拆卸电机跟水泵。
眼下这个黑鬼,要说他生前是给电死的,那肯定是在剪电线的时候操作失误,电线没剪断却把自己给粘到高压线上了,又接着导致电线短路引起了火灾,不但把他自己给电死了,机井房里也给火烧的一塌糊涂。
我把自己分析的以上这些给小方说了一遍,问它对不对,它重重点了点头,没错了,看来它的死因就是这样儿了,按理说,这种死法儿的人,应该有地方能收留它的,说没地方收留,好像有点儿说不过去。
我说道:“应该有地方能收留你吧,你说吧,你留下来到底想干啥,是不是不想离开,就是想还魂呢。”
小方摇了摇头,“真的……走不了……”
“为什么?”我说道:“你要是想走,我可以帮忙把你送走,你要是想留下来胡闹,我只能收了你。”
小方看着我没说话,似乎在怀疑我的话,我一看,不如先收了它再说吧,眼睛死死盯着它,把背包从身上卸了下来,从里面摸出一张黄纸,背包放在脚边,眼睛依旧看着小方,两只手把黄纸对折,凭着感觉撕起了纸人。
就在纸人撕到一半的时候,小方突然开口问我,“你、你真的能送走我?”
我手里依旧撕着纸人,点头道:“只要你愿意走,我就能送。”
小方又摇了摇头,说道:“送不走,有人送过了,送到那边没人收,叫我回来还债……”
纸人撕好了,我把纸人托在手里问道:“叫你回来还什么债?”
“不义债。”
我一愣,没听说过,又问道:“啥是不义债?”
小方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又问:“那你应该知道是谁叫你回来还债的吧?”
小方没说话,把头慢慢朝身后扭了过去,眼睛看向北边的坡上,我顺着它的眼睛一看,心说,它难道在看坡顶上小庙里的泰山娘娘?
(感谢“浦麦兜小”的百元红包,感谢“大猪小爱”的百元红包。)
第五百五十章 不义之债()
我把目光又转向了小方,问道:“是泰山娘娘让你来还债的吗?”
小方轻轻点了点头。
“到底还的啥债呢?”
小方又摇了摇头。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撕好的纸人又说道:“你相信我吗,你要是相信我,跟我走,我一定想办法把你送走,你这么留在阳间也是受罪。”
小方把头低了下去,似乎在思考啥,我这么年遇上的会思考的鬼很少,这黑鬼算一个,看样子再给它修炼上一阵子,非成气候儿不可,怪不得它能把纸人撕开跑出来呢,估计,之前给我收进照片里的没脸鬼,也是给它救走的。
想到这儿,我突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儿。
小方思量了许久,最后把头抬起来冲我点了点,我立即冲它淡淡一笑,问道:“同意跟我走了?”
小方又点了点头。
我说道:“不过,在你跟我走之前,我还有件事想问你,你能给我解释解释吗?”
小方看着我没说话,看样子,像是愿意回答我的问题,我随即问道:“你跟那个没脸鬼是咋回事儿,它是怎么会跟你走到一块儿的?”
小方闻言愣了愣,停了好一会儿,一字一顿,长篇大论给我说了起来。
原来,他跟这个没脸鬼,生前就是认识的,两个人都不是啥好人,十里八村的小混混,整个天吃喝嫖赌、偷鸡摸狗,两个人是在看守所里认识,一聊天,分外投机,成了朋友,后来俩人从看守所都出来了,在一块儿狼狈为奸,继续吃喝嫖赌不务正业。
不过,这些鬼混的日子始终是不长久的,后来,没脸鬼结婚了,结婚以后没脸鬼规矩了很多,他不想再跟着黑鬼瞎胡混了,想好好过日子,在乡上跟老婆开了小商店,日子还算过的去。黑鬼呢,没了玩伴挺不乐意,但是他也没啥办法。
没脸鬼结婚没半年,老婆给他生了个儿子,估计他们俩结婚前,他老婆已经怀上了。
有了孩子,没脸鬼跟黑鬼接触的时间就更少了,剩下黑鬼一个人,老觉得形单影只不是个事儿。
就这么的,时间一晃两年过去了,有一天呢,黑鬼发现没脸鬼的老婆居然跟另外一个男人有接触,黑鬼“义气”,当即把这一发现告诉了没脸鬼。
没脸鬼一听就急了,回到家里当着已经会走路的孩子面儿,打问起了他老婆,但是他老婆咬死了不承认跟任何男人有交往,最后证实,那男的是没脸鬼老婆的一个亲戚,黑鬼没见过,误以后是啥不正常关系。
时间又一晃,又几年过去了,没脸鬼的孩子已经八岁了,这时候,没脸鬼几乎跟黑鬼已经断交了,老老实实经营着小店,日子过的也越来越富裕了。
突然有这么一天,黑鬼醉醺醺来找没脸鬼,没脸鬼正在店里领孩子玩儿,黑鬼见了就嘿嘿醉笑着嘲笑没脸鬼,说没脸鬼,你这爹当的行呀,给别人养了八年的孩子,八年抗战呐,你真行!
没脸鬼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想跟黑鬼翻脸,却又打不过黑鬼。
黑鬼又说,你看看你这儿子,像你吗,孩子小的时候看不出来,现在大了,你仔细再看看,这鼻子这眼睛,哪儿一点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