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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看了看钱,又看了看我,旋即一脸不痛快,鄙夷地道:“不是你找不到活儿干,是你脑子不开窍,一辈子的民工命!”
女人接过钱,迅速钻进了轿车里,我回到强顺那里,两个人目送着轿车离开,强顺问我:“黄河,那女人要给你找活儿干,你咋不去呢,不定还是好活儿呢。”
我看了他一眼,反问:“你咱俩谁的手脏?”
强顺看看他自己的手,又看看我的手,一脸不解的道:“你的呀……”
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十半的时候,我们收了摊儿,两个人钻进旁边的饭馆里,要了两个菜,一瓶白的、几瓶啤的,两个人喝上了。
一边喝着,强顺还在一边纠结刚才那个开轿车的女人,那女的看着挺有钱,我要是跟着她过去,不定真能找个好活儿干,到那时候,我们俩也就不用整天东奔西跑的找活儿干了。
我喝着闷酒没话,这时候心不在焉的胡乱寻思,感觉今天整个儿这一天的事儿都好像不太正常,绝对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我却又找不出问题的根源所在。
第二天,居然还是这种情况,都是些女的来买桃子,不怕各位笑话,我还被其中一个妇女伸手在屁股上掐了一下。
第三天,桃子已经剩下没多少了,我跟强顺,咱不能再去火电厂那里卖了,强顺问,为啥不去那里卖了,你看那里生意多好,等卖完了咱再去桃园多兑儿。
我没法跟他解释,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换换换,不去了,换地方!
开着三轮车我们来到了更远的地方,也是一个厂子家属院门口,化纤厂家属院门口,我们区上就这俩厂最大,职工也最有钱,化纤厂职工的消费水平仅次于火电厂。
不过,等我们一摆下摊,很快又出现了跟火电厂一样的情况,而且化纤厂家属院里的美女多,搞得我头昏脑涨的。
快到晌午的时候,总算把桃子给卖完了,我赶紧招呼强顺,赶紧走。
回来的路上,强顺跟我:“黄河,没想到化纤厂那里的生意比火电厂这里还好呀,咱吃过中午饭再到桃园兑车桃子拉来卖吧。”
我一摆手,“再也不卖了。”
强顺问道:“为啥呀,这可比咱上班挣的多呀。”
我道:“因为你没给人掐屁股!”
回到家里,张莉见我们卖桃子赚了一,就鼓动着我下午再去兑些桃子卖,我立即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啥也不要再去了,张莉问我为啥,我真不想跟她为啥,出来好不好听,郭的事儿刚过去没多久,万一再给张莉误会了,又是一场风波。
最后,给张莉逼问的没办法,我对她,想知道为啥,你跟我一起去卖一回桃子你就知道了。
张莉这时候在我们村附近一家纸箱厂上班,钉纸箱的,计件,干的多挣得多,张莉下午还要上班,当然没空跟我去。
吃过午饭,强顺来找我了,缠着我非要再去兑桃子,我不同意,强顺走了,没一会儿,燕领着孩子又过来了,我一看就知道,她是来给强顺来当客的。
燕又问我,哥,为啥不再卖桃子了,这回不是赚钱了吗?
我把跟张莉那些话,转手又给她了一遍,燕,要不你跟哥一起过去看看,看了你就知道哥为啥不想再卖了。
燕跟张莉不一样,他们孩子还,燕脱不开身,只能在家带孩子。燕一听,满口就答应了,我又赶紧交代她,到时候你不管看见啥,回来可别跟你嫂子,燕了头。
下午,我跟强顺又兑了一车桃子,因为这次兑的比较多,车上没法儿在坐人了,强顺就用电动车带着燕跟着一起过来了。
还是上午的老地方,化纤厂家属院门口,我们三个把摊子摆好往旁边一站……邪了门儿了,一口气站了俩时,居然没一个过来的问价钱的,甚至连看都没人看一眼。
燕忍不住问强顺,你不是生意很好吗,怎么这么久了一个桃子都没卖出去呢?
强顺好像不知道该咋回答了,无奈地朝我看了一眼,我又朝他们两个看了一眼,我也不知道该咋了,上午门庭若市,下午就变成了门可罗雀,这变化也太快了吧,快的都不正常了。
又傻站了许久,就在我准备跟强顺商量着再回火电厂的时候,燕声问我们,这里的厕所在哪儿,燕想上厕所,强顺领着她去了。
他们两个走了能有两三分钟,有个妇女过来了,买了几斤桃子走了,紧跟着,又来一个,接着,又来一个……
没一会儿工夫,我居然卖了三四十斤。
大约过了能有二十分钟吧,强顺领着燕回来了,他们这一回来,摊位上“刷”一下又冷清了下来,强顺来到摊子跟前还了一句,大老远看着好几个人呢,咋我们一来一个也没啦?
我没话,寻思着这里面到底是咋回事儿,随后,我朝燕看了一眼,又一寻思,抬手指向马路对面,对燕道:“燕,你先站到那边儿去,我不喊你你别过来。”
燕不明白我啥意思,想要问啥,强顺道:“你哥叫你过去,你就过去呗,又不会害你。”
燕瞪了强顺一眼,走到了马路对面。
燕走过去没几分钟,我们摊上又上来人了,我们俩又忙活开了,也不能我们俩,几乎是我一个人又忙活开了。
忙活了一阵子,燕打路对面冲了过来,过来就拉住了我的手,大声道:“哥,咱回家,桃子不卖了!”
我当即冲燕苦笑了一下,心,妹呀,你总算体会到哥的苦衷了吧……
回家的路上,燕问我,“哥,那些女人咋都这样儿呢,看见你咋就像看见桃子似的,都想上去咬一口。”
我叹着气道:“我咋知道呢。”
这一车桃子呢,我是不敢再卖了,最后给强顺一个人带出去,卖了好几天,不过他只卖出去几斤,最后没办法,全都送给了我们身边的朋友邻居。
总的来,卖桃子又赔了钱。
一转眼的,这就来到了冬天,我们村里呢,有人给我跟强顺找了个活儿,一家车床厂,村里那人还问我们,你们不是会钳工电焊啥的么,车工能干不能干?
车工也就是开车床的,我,只要是人干的活儿,我们俩就能干,不就是个车床嘛,学几天就会了。村里这人就领着我们来到了车床厂。
这个车床厂在哪儿呢,也在一个村子里,离我们村子十几里地,比之前那纺织厂勉强近了一儿。
私营的,过去是我们新乡市那什么来着,可能就是我们新乡市车床厂或者是机床厂啥的,那厂当时已经倒闭了,倒闭以后,厂里一个领导领着几个职工,在这村子里买下一片空房,自己又开起了一个型车床厂。
来到车床厂以后,那里的厂长,也就是老板,一看我们俩就特别喜欢,因为啥呢,我们俩一看就是老实人,这厂里就怕那些不老实的。
那时候,铁和钢的价格都特别贵,一斤铁我记得好像是一块多,纯钢我就不知道了,“不锈钢”好像是**块一斤,“高锰钢”好像是五六块一斤,“耐热钢”最贵,好像是十几块一斤。
他们那院子里,满院子堆的都是铁,厂房里堆的全是钢,所以他们招工特别谨慎,能力强不强不要紧,主要是手脚得干净,试想,这要是每天下班以后,偷偷带出去几斤好钢,到回收站那里一卖,比上班都强,再加上这时候已经是冬天,衣裳穿的厚,贴身用铁丝或者皮带勒上几块钢板,外面厚衣裳一遮,根本看不出来。
厂子里的老板给我们面过试以后,第一条就跟我们了,你们看我们这里,遍地都是钱,我们招工特别谨慎,我相信你们村里那人的人品,他介绍的人,人品肯定也错不了。
这厂长很随和,最后还,咱们厂子人少,还不到十个人,你们一进来咱就是亲人、兄弟姐们,的我跟强顺两个连连头。
真的,从没见过话这么好听、人又这么随和的老板,而且他们那里的工人就没把他当老板,笑笑,都跟老朋友似的,这叫我感觉到一股子大家庭的味道。
对于车床这一行,真的,动嘴行,真动真格的下手干,真不行,啥钳工焊工,隔行如隔山,我们俩得从零开始,从学徒开始,一个月呢,只有六百钱,这是试用工资,试用期三个月,行了,给你加钱,不行,卷铺盖走人。
他们前期主要是试用你这个人,你只要老老实实手脚干干净净,干活也不别扯皮懈怠,三个月后就能留下涨工资,然后再由老车工教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