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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视线随之一转,瞬间惊愕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在我眼前出现了一张大脸,能有多大呢,至少能有洗脸盆那么大,仔细一瞧,那鼻子那眼睛,竟然是春生的脸,又往他身上一瞧,整个儿跟座山似的,足足比我大了能有好几倍,低头又往自己脚下一瞧,自己双腿悬空着,居然被春生单手拎起来能有两层楼那么高,不过春生这时候两只脚却稳稳当当踩在地面上,整个儿看上去就像个头顶天脚拄地的巨人似的。在他身边,还站着两个人,一个看上去三十岁出头,另一个看着跟他年龄相仿,两个人也跟两座大山似的,头顶天脚拄地。三个人这时候都在看着我,六双眼睛都跟核桃似的那么大。
我立马儿就傻了,他们咋变得这么大呢?又朝周围看看,一个石头垒成的破旧院落,一座瓦顶土房子,院子里还有树,我猛然间明白了,不是他们变大了,而是我变小了,相比较来说,我的个头儿变成了小狗那么大。
春生身边三十来岁这个,一伸手,也不知道从哪儿弄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这时候刀子的个头儿在我眼里也分外的大,他对春生说道:“老弟,别看了,杀吧。”
春生看看这人手里的尖刀,又看看我,犹豫起来。
我顿时从震惊中回了神儿了,我可不傻,他们拿刀子好像是在让春生杀我,再看看三十来岁这个跟春生旁边那个,两个人看我眼神儿都不算和善,而且眼睛里还透着那么一丝贪婪,就好像我是块肥肉似的。
春生看了看刀,没接,他旁边那个伸手接过去了,眼睛很古怪的看了我一下。
我顿时冲春生大喊大叫起来:“春生,我是黄河,赶紧放开我!”一边喊一边挣扎。
不过,春生好像不认识我了,对我的喊叫就好像没听见似的,把头一偏,对三十来岁这人磕磕巴巴说道:“松山哥,我、我……”
我这时候弄清楚了,三十来岁这个原来就是松山,他对春生说道:“想干这一行,没狠心不行。”说着,伸手把我从春生手里夺了过去。
不过就在这时候,春生旁边那个,伸手又把我从松山手里要了过去,对春生说道:“野狗肉可比家狗肉好的多,大补,不行我来替你杀吧。”
我一听这话,咋感觉这么不对味儿呢,扭过头又冲春生喊道:“春生,你不认识了么,我是黄河呀,赶紧叫他把我放下!”
春生朝我看看,似乎真的不认识我了,不过眼神里对我露出一丝怜悯,松山这时候把脸一绷,“春生老弟,你到底想干不想干,你要是想跟我干这行,手就不能软,要是真干不了,赶紧走人吧,我还等着炖肉喝酒呢。”
拎着我的这人赶忙给松山赔笑,“松山哥,春生不光是我哥们儿,还是我初中同学,我了解他,从小到大连只鸡都没杀过,今天这只小黑狗我来替他杀吧,下次再叫他动手。”
一听这人这话,咋感觉他们嘴里的说的小黑狗,好像跟我有点儿关系呢,忍不住朝这人手里的刀子看了一眼,这是一把牛耳尖刀,刀刃儿锋利,寒气逼人,上面似乎还飘着股血腥味儿,我顿时又挣扎起来,大叫道:“你们他吗想干什么,想干什么!”
这人看着我一笑,“嘿,这小狗崽儿还怪厉害哩。”说着,把我侧身摁到了地上,我想挣扎着站起来,但是面对这家伙巨人一样的身板,我的挣扎显得又孱弱又无力,这家伙抬起一只船一样的大脚给我踩到了肋骨上,我的身子顿时整个不能动了,就剩下手脚胡乱刨腾。
这家伙一手拿刀,一手猛地揪住我头上的头发,可劲儿往我脑后一拉,我整个儿脑袋被迫朝后仰了起来,导致脖子无遮无拦的暴露了出来,刀子慢慢的贴肉给我放到了脖子上,我就感觉冰凉冰凉的,刀刃儿上都冒寒气,脖子里的肉都不由自主哆嗦了起来,我不知道这是咋回事儿,不过我知道,不管我怎么喊叫怎么挣扎,这把刀子很快就会像锯木头似的刺啦刺啦割进我喉管里。
“春生,你看着点儿,下次你就得自己动手了。”
说着,这家伙把刀子从我脖子上挪开,顺着我喉咙的位置猛地把刀子往下一割,我顿时一闭眼……
(谢谢“俾斯麦之殇”的百元红包。)
第四百九十一章 冤头债主()
这时候,说不害怕是假的,眼睁睁看着别人拿一把锋利的尖刀割自己的喉咙,谁能不害怕。『頂『点『小『说,x。我就感觉自己脖子里的肉都快抽筋儿了,嘴里还在喊叫着,不过发出来的全是颤音儿,紧张的心脏砰砰砰都跳成了一个儿。
我怕的不是死亡的瞬间,而是刀子刺啦刺啦割在喉管上的那种恐怖。
闭上眼睛、紧绷起神经,在潜意识里给自己使着劲儿,心里叫着,就要割过来了、就要割过来了,就要割开我的喉咙了……
卯着劲儿等了一会儿,我就是一愣,刀子好像没割过来,因为我脖子里的肉没感觉到疼,按照时间来说,早该割了呀,不过都落到这份儿上了,我也不指望有啥奇迹出现,等了一会儿,打起精神睁开眼一看。
首先看见的是那个叫松山的,他这时候弯着腰站在要杀我的这家伙旁边,一只手紧紧抓在这家伙拿刀的手腕上,导致他手里的刀子没能落下来。
这家伙扭头朝松山看一眼,说道:“松山哥,你不是要吃肉喝酒么,我现在把小野狗宰了给你炖一锅。”
松山一把将刀子从他手里夺了过去,冷冷说道:“要杀也轮不到你杀。”回头看了春生一眼。
春生这时候站在那里默不作声,见松山看他,赶忙一低头,显得很窝囊。要杀我这家伙把脚从我身上挪开,紧跟着在我后背踢了一脚,好像在泄愤,我顿时惨叫一声。
这家伙随后走到春生跟前,拍了拍春生的肩膀,说道:“春生,哥们儿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真给你找不了啥好活儿了,不行你再去找别人问问,看他们有啥活儿干没有。”
春生松了口气,不过显得有点儿失望,勉强冲这家伙一笑,转身就要离开,谁知道,这家伙一抬手又从后面一把拉住了春生,说道:“春生,我看你就干这个吧,这是个无本儿的生意,虽然有点儿风险,不过来钱快,你上哪找这种活儿,再说你妈住院吃药借了那么钱,啥时候能还清呀。”
这家伙这话一出口,春生的身子立马儿顿了一下,这家伙接着又说道:“咱松山哥叫你杀狗,并不是想为难你,干这行就得能狠的下心、下的了手,杀条小狗儿算啥呀,有些抓狗的法子比杀狗还狠,你要是下不去手儿,这行你就没法儿干了。”
春生转回身看了这家伙一眼,问道:“二蛋,你说,要是干了这行,一天到底能挣多少钱?”
哦,这家伙原来叫“二蛋”,二蛋啧了下嘴,说道:“来的时候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一天最少一二百,运气好的话,弄一两千都不成问题。”
当时我们的日工资还不到三十块钱,一天一二百都算的上是天文数字了。
春生朝地上的我看了看,咬了咬牙,这时候,那个叫松山的趁势把刀子塞进了他手里,春生拿上刀看了看,眼睛里冒出了一丝狠光。
我在心里顿时暗叫一声不好,刚才给惊出的冷汗这时候还没落下去,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忍不住又可劲儿挣扎起来,嘴里也喊叫上了:“春生,我是黄河呀,你看清楚了,别干傻事儿!”
那个叫二蛋的见我又折腾起来,走过来照我后背又狠狠踢了一脚,“叫啥呀叫,再叫先把舌头给你割了!”
又给我踢的惨叫一声,见春生拿着刀子一步步朝我走过来,心里的恐惧突然没了,与此同时意涌上来一股子恨意,绝望的恨意,我破口大骂起来,“李春生,你真想杀我呀,好,你妈给老子等着,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又看向这个叫二蛋的,“还有你,老子叫你不得好死!”又看向那个叫松山,“还有你,你们三个都得死!”
“他妈这小狗是不是也知道咱要杀它,瞎叫唤啥呢?”二蛋一脚又给我踩肋骨上了,踩的我差点儿没背过气去,“春生,赶紧的,我给你踩着它。”
春生像个杀神似的走到了我身边,松山这时候过来轻轻拍了他的肩膀,没说话,像是在鼓励他,我看最不是东西的就是这松山!
我这时候,都近乎癫狂了,虽然给二蛋这家伙踩的都快上不来气儿了,不过我还是不停的刨腾着、叫骂着,只是显得苍白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