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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候,一辆面包车缓缓从远处驶了过来,过去那时候,出租车大多都是面包车,而且私人的居多。
强顺眼尖,一眼就看见副驾驶室里坐的是小燕,冲面包车招了招手。
面包车很快停在了我们身边,车门打开,行李放车上去,我让小燕跟强顺坐到后面,我坐进了副驾驶室里。
司机是三十岁出头壮年人,看着挺精明,他问我去哪儿,我想了想说,新乡辉县,司机听了问道,你们家是辉县的?我一笑,点了点头。
强顺一听,在后面喊了我一声:“黄河,咱不是……”
我立马儿扭回头瞪了他一眼,强顺把话又咽了回去。
司机发动引擎,面包车缓缓驶离小路,拐到了一条大路上。
车速逐渐加快,隔着挡风玻璃扭头朝外看了一眼,看着快速朝后倒退的树木与建筑物,我在心里长长松了口气,走了,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一个多小时后,面包车行驶到了107国道大桥口,强顺喊冲司机喊了一嗓子,“师傅,到了……”
我连忙扭头又瞪了他一眼,司机问,“你到了吗?你们三个不是一起的吗?”
强顺立马儿改口,“不是,是、是你到路边停一下,我想找个厕所方便方便。”
司机把车停在了路边,这里路两边不是饭店就是停车住宿的旅馆,离我们村子已经不远了,我们对这里并不陌生,我赶忙也随强顺一起下了车,我怕他直接往路边的那个厕所里钻。
果不其然,强顺下车以后,直奔不远处的一座厕所,我赶忙撵上了他,“不能去那厕所,到房子后面解决。”
强顺不痛快的看了我一眼,“为啥呀?”
“你一个外地人,你怎么知道那里是个厕所呢?”
“你、你说啥呢?谁是外地人,咱是本地人!”
我强调道:“咱现在是辉县人!”
强顺顿时苦笑,“黄河,你不会真想叫那司机把咱拉辉县吧?”
我淡淡说了句,“你就听我的吧。”
两个人假装不认识地方,转到一座房子后面撒了泡尿回来了。
坐进车里以后,司机跟我们俩说,“我看前面那个像是个公共厕所,你们俩怎么去了人家房子后面呢。”
“厕所?在哪儿呢?”我傻不拉几的问了司机一句。
司机一笑,不再说话,发动引擎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来到了辉县,在一条大路旁让司机停车,给了司机车钱以后,司机调头回去了。
三个人站在路边,小燕问我,“哥,你们家原来这么远呀。”
我看了小燕一看,还没等我说话,强顺说道:“其实不远,都是叫你这缺德哥折腾远了。”
我立马又看向了强顺,“你懂个啥呀,知道啥叫狡兔三窟吗,过去那孙子兵法你都白念了,远而示之近,近而示之远,懂吗?”
“不懂,我就知道你白送给那司机一半儿的车钱!”
我拿出一根烟点着抽了起来,懒得给这一根筋的货解释,我们俩要是真犯了事儿,叫强顺自己一个人跑,就他这德行,跑不出十里地就得给人逮着。
在路边等了一会儿,打西边过来一辆由辉县开往淇县的中巴长途车,我赶忙冲那中巴车招了招手。
上了车以后,我们三个并排坐到最后面,小燕不解的问我:“哥,我们怎么又坐车往回走呢?”
我一指强顺,“让你强顺哥给你解释解释。”
强顺狠狠瞪了我一眼,对小燕说道:“你黄河哥没坐过汽车,一坐就上瘾,不坐痛快不拉到!”
又经过一个多小时,我们在107国道下了车,小燕四下看看,又疑惑地问我,“哥,这里不是你们刚才下车解手的地方吗,你们家就在这里吗?”
强顺接嘴道:“可不是,俺们村子就在南边不远,你哥这回,可把汽车坐过瘾了。”
这时候,终于没外人了,背着行李一边往家的方向走,我一边给小燕解释。
他们乡上公安在长途站牌那里查身份证,肯定是有事儿,你又叫那司机把车开到树林那么偏僻的地方来接我们,那司机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有怀疑,万一他回去跟他们那里的公安一汇报,公安说不定会过来查咱们,那咱就有麻烦了。咱在辉县下车,加上出租和中巴的钱,虽然多花了将近一百块钱,但是公安要真是来查,只会去辉县查,他们怎么都想不到咱是这里的人。
小燕点了点头。
最后,我又跟小燕说,你跟你爷爷过去也走过不少地方,经历的估计也不少吧,应该明白那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这么做,活的很累,但能活的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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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 得一失一()
从107国道桥口的小路下去,我们村子的轮廓也就近在眼前了,我这时候停了下来叹了口气,跟强顺随着我一起停了下来,强顺问我,“黄河,快到家了你咋不走了,叹啥气呀?”
我看了他一眼,没理他,扭过头问道:“,你这次跟我过来,是打算住下来呢,还是看看就回去呢?”
顿时一愣,眼睛盯着我,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这个问题。
强顺在一旁插话道:“当然是住下来了,现在都没亲人了,她亲妈又不要她,你叫她回哪儿去?”
感激地看了强顺一眼,冲我轻轻点了点头。
我又叹了口气,对说道:“你想留下来,哥很高兴,不过,有件事儿,我必须跟你说清楚。”
又点了点头。
我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说道:“我还有一个弟弟,是、是个疯子……”
弟弟现在是我们家里的隐痛,弟弟疯了的事儿,一直瞒着很多人,村里很多人都以为我弟弟在郑州上大学,他们根本知道我弟弟已经疯了,就被我们关在家里。
我跟把我弟弟的事儿简单说了一遍,当然了,并没有提慧慧的事儿,因为我怕自己一下子提起两件伤心事,承受不住哭出来。
我跟说,弟弟从小跟西村一个瞎子学风水算命,后来泄露天机,疯掉了,他叫黄山,比你大一岁,到了家以后,我就是你大哥,他是你二哥,你要是能接受黄山这个哥哥,你就住下来,家里还有地方,你要是接受不了,你到家看看就回去吧。
的眼睛看着我,盯了我许久,最后对我说了一句,哥,你太小看我了……
我苦涩地点了点头,有这句话,我的心算是彻底放到了肚子里。随后,三个人高高兴兴进了村。
我们首先来到强顺家门口,强顺高兴的对说:“,这就是俺们家,跟你哥家是邻居,等我把行李搁家里以后就过去看你。”
点了点头,我带着往自己家里走,来到家门口,就见家里的院门开着,走到门边往里面看了一眼,家里的一切还是老样子,只是梧桐树上叶子几乎快掉光了。
我往家里一指,对说道:“这就是咱家,这时候估计咱奶奶跟咱妈都在家呢。”说着,我一把拉住了的手,“走,进去看看咱奶奶跟咱妈,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咱爸咱妈其实早就想要个闺女,以后他们肯定会像亲闺女一样待你。”
进了院门,一边拉着往屋里走,我一边喊:“妈,我回来了。”
居然没人应,我顿时一愣,又喊:“奶奶,我回来啦!”
还是没人应,我赶忙又喊了两声,依然没人应,我心里顿时一沉,感觉气氛不对,心想,家里不会出啥事儿了吧?
松开快步走进我父母住的东屋一看,屋里没人,连忙招呼,又来到堂屋,拉开堂屋风门,还没往里面迈脚,就见奶奶在中堂椅子上坐着,一脸愁闷,我妈在我奶奶旁边那把椅子上坐着,正低着头在抹眼泪。
我顿时一愣,这是怎么了,真的出啥事儿了吗?
快步走进屋里,我首先朝奶奶看了一眼,问道:“奶奶,怎么了?”
奶奶缓缓抬起头,看了看我,说了句,“你回来了。”
我又去看我妈,着急道:“妈,你咋哭了,家里出啥事儿了?”
我妈看了我一眼,顿时泣不成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黄河,你、你弟弟昨天晚上,跑了……”
啥?我妈这句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黄山跑了?他疯疯癫癫的,他一个人,他……
我的眼圈顿时红了,忍着难受,颤声问道:“妈,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