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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凡走了数十米才在尽头发现了一个翻鱼海浪的布纹屏障,他掀开布帘,帘子后面果然是条南北通向的长廊,王凡沿着左侧走。
两侧有许多日式的门框,就像家用厨房门窗一样可以推开。
这些门有许多是打开的,里面是榻榻米或者木桌和塌垫,装潢比较文雅,墙上挂着字画,贴着樱花壁纸,上顶的天花板是楠木拼接的,灯具简约有民族特色。
一条路通向外面,掀开无数个布纹帘子,那些帘子上绘制着一些东瀛神话传说,比如八岐大蛇,酒吞童子,姑获鸟,天狗,形象惟妙惟肖。
最后是一扇屏风,屏风上绘制四季花卉,王凡推开屏风,后面的院子就显露出来。
和刚刚前来的不同,这个院子很简朴,没什么特色,和一群乱七八糟的宝贝儿,只有一个茅草屋,和一棵参天大树。
树是梧桐品种,地上掉落了好些梧桐,气味如同雨后的尘土,树干崎岖粗壮,有十米高,两人合抱粗,下面根系凸出地面盘根错节。
茅草屋就立在这梧桐的旁边,门是打开的,王凡走过去没见人。
他突然想起来刚刚屏蔽了闻人语的聒噪,却不小心把他给跟丢了,相起来那小子也只顾着自己说话,根本没顾得上王凡听没听?。
王凡走进房屋,发现这房屋虽然从外面看是个破烂,但里面却推陈出新,什么都有,装潢修葺的典雅清静。
一张木桌立在中心,上面搁置着许多典籍,背后的书柜上也插着线装书。
一盏油灯立在桌面上,文房四宝缭乱地放着,那副未写完的字墨迹已经干了,字迹苍劲有力,一股士气廖然。
四个大字:“天宝酬勤”落然纸上。
地面上也散落了许多书画。角落里有几个纸篓,一些裱好的书画卷好搁在里面。
一架木床靠在窗边,光线射入,给这清静的屋子镀上一层光泽。
王凡在里面待了许久便出去了,他心中对主人有了个大致印象,是个威严的老者。
王凡出了茅草屋,在房间后面看到了砖瓦墙上一扇暗门,他推开这暗门,外面竟然是一片菜园。
这些蔬菜大多是些丝瓜,黄瓜,番茄之类的普通蔬菜。
看上去主人照料的很细心,这些蔬菜该搭棚的搭棚,留空的留空,都是按照种植手册仔细规划的,还有地上的肥料和水渍,说明浇水施肥都很勤。
不过这些菜确是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叶子蜡黄,没有虫啃的迹象,应该已经上过农药。
王凡蹲下仔细看周边的风水,他发现这处于森林公园的别墅背后有一座山,山势压倒下来形成一片阴影。
再加上后面有个暗门,组织了这院子里的植物通活气,暗门后的大树是个灵长,有灵气,这些蔬菜脚下的灵和养分都被那树给吸走了自然长不高。
而且这四周,有金,石别墅,有水,门口的湖池子,有木,灵长梧桐,有火,天山正阳,有土,守门黑耀石。
五行俱全,这是养灵的好地方,但种植蔬菜确是个死地,像闻人家宅的氛围和风水,这前前后后应该是请了风水先生排布格局的。
但风水先生走的都是几代人的天机,为了自身性命安乐。
他们一般在找坟地时喜欢找偏一点,做家宅风水图时喜欢留个白,就是空出一块地方什么都不讲,造不成什么危害,也没什么利益。
这片菜地所处之地原本应该建造一个灵堂或者庙宇,这样守中压尾,正好吸收灵气,供给整个别墅的人,促进子孙绵富,但种菜是个神马鬼?
王凡拿出两枚铜钱在地上一抛,这个方位,菜地种在这里还是不妥。
长此以往,菜活不了,还会帮着暗门后面的老梧桐成精,这是造妖孽毁天道的事,闻人家必然有人会牵扯其中,受天罚。
这个天机要不要告诉他们家。
王凡刚站起来,就看见不远处有个老头子挑着一个扁担挂着两桶粪便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他健步如飞,应该是有扎实的武学功底,桶虽然晃动却不见粪便晃动出来,腰力强劲,是从小扎马步扎出来的。
(本章完)
第1188章 同道中人()
这老头走到菜地前,用脚勾住地上长达一米的木勺,木勺立即跃起在空中,老头手一伸,在空中握住木勺。
他一只手稳住扁担上的东西,另一只手拿着木勺隔空在装有粪便的桶里舀一勺浇在那些蔫哒哒的蔬菜根茎处。
阳光较强的上午,老头微黑的脸颊上已经裹上了薄汗,他拿起肩上的毛巾不时地擦擦脸,继续工作。
依照这个个头和长相,一般人大概会以为这是个园丁,脸上皱纹很深,是最普通不过的长相,一对剑眉浓重郁黑,嘴唇干裂呈紫色。
身体较为健壮,虽然年龄很大,但肚子上还是不见一丝赘肉,手臂上青筋微微勒起,皮肤紧实。
上身穿着一件土灰色的衬衣,下身是高腰黑麻布裤,裤腿挽到膝盖处,脚蹬了一双黑布鞋,上面渐着些许泥巴。
没有一处奢侈的气息,但王凡一眼就看出他是那件茅草屋的主人,只有练过功夫的小臂才能写出那样浸透纸张的文字。
那个闻人语一言不合就把自己带来这别墅参观,王凡想着,除了自己以外,这别墅恐怕还有许多人来过,只不过那些人定然不晓得这个故意瞒着别人的太祖。
能独自拥有一件茅草屋,把屋子建立在这种于理不和的地方,和别墅的气氛堪称突兀,这样还没人阻止,不是闻人语他爷爷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了。
那老头子好像入定了一般浇菜,完全忽视了王凡这个外来者。
他恐怕是将种地浇菜看作是一种修行,练武学的人总是无时无刻不再进行着这样的修行,专心锻炼筋骨和心性。
老头子在太阳下浇地,弓起的脊背,高耸的脊梁,半弯曲的腿骨,每一个动作精确无误地适可而止。
头上的阳光越来越烈,他却好像感觉不到似的,继续浇地。
王凡感觉有些热,但是他怎么能输给一个老头子,所以继续站在阳光底下不动分毫。
那老头子继续和自己杠着,王凡也不提出来,一切都在默默无声中。
终于那老头子浇完一地的菜放下肩上的扁担活动活动筋骨,点了一支烟坐在菜地里吞云吐雾起来。
他周身正好是西红柿的架子,覆盖一片阴影,老头子正好借阴影歇个脚乘个凉,一边瞅瞅这鬼天气,艳阳高照。
王凡也终于放松了一会,他总觉得刚刚这老头子不理他是在考验磨练自己。
虽说对方是武学大家,可自己也修习过道术,怎么着了那老头的道,陪着他一起玩了。
王凡这下才想起正经事,伸手拿掉封住听觉的银针,走了过去,那老头一抬眼便看到:“你是小语的朋友吧,怎么转到这边来了。”
王凡道:“我是闻人公子请来的,只不过他在半路上和我走散了。”
那老者点点头道:“看你刚刚好像有什么话想说。”
王凡在肚里酝酿了一下,这老者倒是个有风范的人,见自己无意闯入他的内室倒也没有怪罪,自己不妨说出来,解了他的烦恼:
“老人家,我看你的地里这些植物长得并不好。”
“可不是吗,我每天像照顾儿子一样照顾这些菜,肥料施了,水浇了,可就是长不好,一个个结出的果子有芝麻大小。
虽然我并不在意这些东西值多少钱,门外面买就能买一堆,但自己种的东西总归是任何钱都买不到的价值。”
“老人家,你说的不错,不过你想过没有,这些菜不是因为你浇灌的不到位才长势不好。”王凡卖了个关子。
“你的意思是。”老人停止了抽烟,他把烟灰弹弹压在一旁的石头上。
“您可懂风水,这菜园子位居五行之间是个死地,你把这菜种在死地,自然活不了。
死地中养分全被木灵抽走,前方又有山林压着,气息微弱,根系不能延展入土,自然长不开。
长此以往,这些作物即使再用心浇灌也会逐渐枯萎,不能生产果实。”
王凡说了一大堆想必这老头子也是听的云里雾里的。
老头子挠挠头,他不怎么懂王凡的说辞,但心中觉得这人说不定是个高人,语气不免尊重了几分:
“你说的我不太理解,这里是死地,依你看这菜应该怎么种,你可有方法证明你所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