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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钟后,拐子说:“刚才我撞到你的脚了?”
张梦琪有些莫名其妙,他怎么忽然说出这么句话,而且刚才并没感觉到他撞到脚啊,就摇了摇头。
拐子喃喃自语:“那就奇怪了,刚才我撞到什么了?”
她们两个是站在老贤的病床旁边,拐子旁边能被撞到的东西只有张梦琪,什么桌子椅子都和他不挨边,可是,张梦琪明明没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撞啊。
这时,林辉文停下手中的动作,做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他低头在自己半腰的高度摸了摸,就好像在摸一个隐形的孩子,一边摸,嘴里还一边说着什么话。
拐子一脸恶寒:“刚才被我撞到的,不会是个鬼孩子吧。”
这就奇怪了,要真是个鬼孩子,应该能看到才对,可明明什么都没有看到啊。她们两个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现在不是问这事的时候,降头术中有养小鬼的手段,不过现在人家正在给老贤治病,她们也不好问。
这时,张梦琪看到林辉文拿了个什么东西,在老贤的额头上点了一下,老贤整个人一抖。
拐子以为老贤要醒了,激动地呼了一声:“老贤!”
可是老贤就是这么一抖,然后又安静了下来,张梦琪问林辉文老贤怎么样了?只见林辉文已是满头大汗。
“这姑娘的身体里有多少种蛊?”
这话让张梦琪很是疑惑,明明早就告诉过他了,一种是以前就带有的**蛊,一种是后来被莫飞天放进去的尸蛊。
张梦琪又说了一次:“两种啊。”
林辉文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滴:“何止两种,至少有十种以上。”
听了这话,张梦琪呆住了,老贤的身体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种蛊?如此说来,老贤岂不就成了一个巨大的蛊鼎?
“非是我不想帮你们,实在是无能为力。这蛊毒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解的,必须要放蛊者自己来解,如若不然,这些蛊就会进入代解者的体内,如果只是一两种,看在陈医生的面子上,我还能帮着解一下,可是这么多种蛊毒,我也招架不住啊。”
什么?他的意思是老贤没有救了么?张梦琪一时激动,上前用双手按住他的肩膀道:“林师傅,你一定要帮忙救救她。”
拐子也说道:“林师傅,只要你能救老贤,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你们别这样,人各有命,我真的帮不了她。”林辉文摇了摇头。
拐子一下跌坐在一旁,她们认识的懂蛊的人只有林辉文,林辉文可以说是最后的希望了,可是现在他说这个蛊毒必须要下蛊者本人解,下蛊的莫飞天都死得不能再死了,去哪儿找下蛊者?
林辉文说完,跟陈医生说了声抱歉,就转身离开了病房,张梦琪不死心,愣了几秒后,跟着出了病房,陈医生在安慰拐子,他俩都没有注意到。
“林师傅,请留步。”出了病房,张梦琪追上去喊道。
林辉文一脸愁苦:“姑娘,我实话告诉你,这蛊毒实在太凶险,我见都没有见过,当真是无能为力。”
张梦琪追上来的时跑得急了,靠在墙壁上喘了几口气后,这才说道:“林师傅,不用你亲手解,你教我怎么解,我来给她解蛊。”
老贤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她,既然代解者会被蛊虫附体,那就让她来解好了。
林辉文一愣:“我没想到你能做到这一步,只是这放蛊解毒不是一日两日就可以学会的,你这么有心,我就再给你指另一条路,只不过有些凶险,就看你敢试不敢试。”
这时哪顾得上那么多,张梦琪急忙问:“什么路子?”
“以毒攻毒。”林辉文说了四个字,见听不明白他又道:“你暂时不需要知道是什么意思,你只需要在三天之内找到一个怨气极重的冤魂来给我,我便有办法。”
只要还有办法救老贤就行,千恩万谢地把林辉文送走了,回到病房的时候,为了让拐子振作起来,又把这事告诉了他,拐子短短的时间内经历了从希望到绝望再到希望,差点没反应过来。
这时张梦琪觉得很困,虽然很想立即去找冤魂,可是困意根本不受控制。又想着晚上还得应付镜子,就打算在病房里的沙发上睡一会。
等张梦琪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看来这一觉睡了好几个小时。身上盖着一块毯子,张梦娇坐在身边。
“你怎么又回来了?”张梦琪茫然地问。
“你醒了?”张梦娇说:“我休息了一会,心里惦记着老贤,就回来了。”
张梦琪看着坐在病床旁的拐子,知道是他把林辉文那些话告诉了张梦娇。
张梦娇问准备怎么找到那怨气极重的冤魂。
张梦琪刚刚睡醒,脑子还有点不清楚,恍惚了一会儿道:“这事我得问问石头哥和致远,他们比我懂,他们从青城山回来没有。”
到现在一直没时间给他打电话,因为事情太多耽搁了。
清醒了片刻之后,怎么去忙着给致远打了过去,还好致远接了。
交谈一阵,发觉致远现在说话越来越有佛味,听说了个大概后,他说道:“一啄一饮,莫非前定,今日之苦,昨日之因,这些都是米嘉命中的劫数。”
第一百八八章 摔死鬼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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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梦琪听到这话,心里烦躁难耐,打断致远的话道:“是不是命我不管,无论如何我都要救老贤。你什么时候回来?”
致远说还不到回来的时候,又问他,什么是怨恨最强的冤魂?以她的经验,大致是穿着红衣服死的女鬼,不能投胎的水鬼,不过这些经验都来自于影视作品,算不得数。
致远没有怪她刚才的不耐烦,而是说道:“佛教中有八苦之说,你可知是哪八苦?”
张梦琪只知道个大概:“生老病死……”
“对,除了生老病死四苦,还有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这八苦中得其一就会有怨气,其中怨气最盛的便是生苦。”
生苦?还当是死苦呢。张梦琪急着要救老贤,不由得有些急躁,催促他快说。
致远道:“生产之苦,出生之苦,生活之苦,皆是生苦。饱尝生苦而怨气最盛的,一是难产而死的婴儿,二是难产而死的母亲。这二者皆在享受天伦之前身亡,心中怨气极盛,寻常难以化解。这两种冤魂极其凶险,你现在不能完全掌控灵衣之力,未必能应对。”
张梦琪马上接口说:“无论有多凶险,我一定要救老贤!”
“她受伤是她命中一劫,你又要救她,是你命中一劫,既然都是你们各人的命,我管不得,也管不了,佛祖会保佑你们的。”
致远说话越来越玄,之前以为是他渐得佛法大道,这回听来,竟然有一丝厌世之意,心里不由有些疑惑。
张梦琪想问问他最近发生了什么。致远却先问道:“自打出来,你的脾气就变得比以前更暴躁了,你要小心,不要让骷髅头戒指控制心智。”
张梦琪一惊,这话镜子也说过,在得到骷髅头戒指和斩妖神剑在之后。对她的影响真的很大。
又随便说了两句,她们挂了电话,张梦娇问怎么样?张梦琪说需要找难产而死的婴儿,或者是难产而死的产妇。
拐子一直在病床边照看老贤,听到她们的对话道:“你知道什么地方生和死离得最近么?”
张梦琪道:“那不就是医院么?”
张梦娇点了点头:“拐子哥的意思是产房。”
张梦琪恍然大悟,不错,产房里一定可以找到难产而死的人。不过想了想,摇头道:“不对,比产房更近的地方,是流产专用的手术室。”
流产而死的孩子,连出生看一眼世界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手术刀绞碎成了一段段,再从以为可以保护自己的母亲体内去除,这种怨气必然更大。
张梦娇听了,脸上流露出一丝悲悯之色,她心中有大爱,听到这种事情,心里肯定很难受的。不过,她还是为老贤有救而欣慰。
张梦娇根本没怎么睡,两眼仍是通红,脸色苍白,不禁一阵心疼,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到她体温正常,这才轻声道:“我先去打听一下,要是最近有人流产,我再试着找怨魂。”
这里几人,只有张梦琪能看得见鬼魂,拐子走过来,拍着张梦琪的肩膀道:“老贤的事,就拜托你了。”
张梦琪只有默默地点了点头。临走前,走到老贤的病床前,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心里堵得慌。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