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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两人一路向西走到了东苑村的腹地。城中村由于没有任何规划管理,所以走到哪里都是垃圾满天飞。随着越来越深入,空气中的酸臭味也跟着浓重了起来。
“这他奶奶已经不是用脏乱差可以形容的了!”小焦捏着鼻子埋怨地说道。
“实在没头绪就要辛苦老贤了!”张梦娇的心里已经做了破釜沉舟的准备。
“别想那些没用的,不行咱们回去把情况先汇报给张梦琪再说!”小焦已经失去了再走下去的耐心。
可能是因为空气中臭味过于浓重,当张梦娇和小焦打算停下脚步时,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夹杂在其中有些刺鼻。
张梦娇循着味道找去,一个挂着“牛国青诊所”招牌的小型医院吸引了注意力。
“小焦,咱们这一路走来,有没有发现第二家医院?”张梦娇小声问道。
“你没看到牌子上方的一行小字么?”
在他的提醒下,张梦娇眯着眼睛扫视了一眼:东苑村社区卫生医疗服务站。
看到这一行字,张梦娇明白了小焦的意思。像这种挂着正规牌子的卫生服务站,一个社区只给设一个,也就是说,整个东苑村,可能只有这一个医院。
“乳胶手套、手术刀、娴熟的刀功、计生部门免费的安全套包装袋。”这些名词在张梦娇的脑海中如同放电影般一一滑过。
张梦娇的直觉告诉,这绝对不是巧合,秘密估计就隐藏在这家诊所之中。
“小焦,咱们两个进去目标有点大,我先进去调查一下。”
“嗯,去吧,小心点。”小焦很自然地假装行人和张梦娇在诊所门口分开。
诊所由三间门面房组成,目测光楼下的面积就有两百多个平方,一进门是问诊间,一位年纪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穿着白大褂,手中戴着乳胶手套正在问诊。房间两侧墙面的椅子上,坐满了等待就诊的病人。
问诊间的左手边是注射室,有不少病人正在打点滴,问诊间的右手边是另外一间注射室,两间的区别在于一个放置的是椅子,而另一个放置的是床铺。
问诊间正对大门的位置,还有一个楼梯通向二楼,楼梯的正上方挂着一个亮灯的指示牌,牌子上写着“二楼手术室,闲人免进”。可以说这间社区医院是颇具规模。
看到前面最少还有十几人在排队,张梦娇假装胃疼,走到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身边坐了下来,这位大妈就是选定的目标。
之所以选择大妈,是因为按照工作经验,这类人最为热心肠,要想套话,几乎一套一个准,而且来这里看病的人大多都住在附近,年纪大的人对这里的情况掌握得肯定更为细致一些。
“阿姨好!”张梦娇嘴甜的喊,坐在身边的大妈笑嘻嘻地转过头来打量着。
“姑娘,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阿姨,我胃疼。”张梦娇咬着牙关。
“是胃受凉了吧,你们这些年轻人,最喜欢乱吃,到老了,就知道厉害了。”大妈关心地拍着张梦娇的肩膀。
“嗯,阿姨,您说的是。”大妈正想开口,张梦娇话锋一转,“对了,阿姨,我是第一次来这里瞧病,这大夫行不行啊?他是不是就叫牛国青?”张梦娇朝正在问诊的大夫伸了伸下巴。
大妈用眼睛瞟了一眼,说道:“他不叫牛国青,他是牛国青的儿子,叫牛博生,正规的医科大学毕业,他可是我们妇幼保健院的大夫,医术好着呢。”
“妇幼保健院的大夫?”
“对啊,这里平时都是他父亲在负责,有时候小牛在吃饭点替他一会儿。”
果不其然,大妈话音刚落,一个将近六十岁的男子,穿着白大褂走到了问诊桌里侧,他和牛博生简短地对话之后,牛博生起身让了座位。
张梦娇捂着肚子,一脸痛苦模样,眼睛的余光在牛博生的身上来回游走。
“三十多岁,男性,习惯戴乳胶手套,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保健院医生,全都对上了,难道这个长相憨厚的男子就是那个凶残的杀人犯?”这些问题在张梦娇的心中萦绕。
男子走到门口,伸了个懒腰,随口吐了一口唾沫。
“好机会!”张梦娇目光如炬地盯着地面上还冒着泡沫的唾液,有些喜出望外。
张梦娇慢慢地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干净的面纸,小心地握在手中。也就在这时,男子重新折回了门诊室,径直朝二楼的手术室走去。
张梦娇慌忙起身走出门外,将面巾纸盖在了刚才的那口唾液之上,然后快速地捡起。张梦娇和小焦没有一丝停留,火速朝老贤的实验室急驶而去。
第一百七六章 蒙在鼓里()
♂
午夜十二点,老贤淡定地拿着一份报告,将张梦琪,张梦娇,小焦喊醒。
“中了!”老贤把报告放在张梦琪的枕头边,因为过度劳累,他直接瘫软在床上。
“中了?嫌疑人真的是那个医生?”张梦娇闪着星星眼,对正在翻看报告的张梦琪问道。
“对,就是他。你给刑警打电话,通知刑警队抓人。”
知道了目标,抓人对干练的侦查员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十二点通知抓人,十二点半,嫌疑人就被捆在了刑警队的审讯椅上。
张梦琪开始审讯。通不过提取现场的物证,哪些物证至关重要,哪些无关紧要,那都是一本清账,可以结合现场物证的情况有针对性地去讯问,这样不仅可以避免冤假错案的发生,还可以有效地防止嫌疑人在法院庭审期间出现翻供的情况。
当她们把第一遍口供拿下时,接下来的事情才会轮到刑警队的侦查员们插手,虽然规定有些奇怪,但是经过多年的实践,命案都被办成铁案。
讯问,都是张梦琪主持,小焦记录,其他人有兴趣的可以在一边旁听。
张梦琪在讯问之前有个习惯,他喜欢针对所掌握的物证,列出详细的讯问计划,这样可以有效地开展讯问工作。
“牛博生跟死者王艳是同学?死者的前夫李达不是说他的朋友里没有医生么?害我们兜那么大的圈子!”张梦琪对调查结果,气愤地拍着桌子。
“这么大的案件,这个李达还遮遮掩掩,小焦,你去把李达给我带过来,我要问问清楚。”张梦娇同样气愤地对身边的小焦道。
小焦出门,张梦琪继续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重点的问题,他会在标题的首行位置打上五角星的符号。
张梦琪的提纲列完没多久,李达有些狼狈地被两名侦查员带进了会议室。
“牛博生你认不认识?”张梦娇没有卖关子。
“牛博生?哪个牛博生?”李达皱着眉头回忆。
“哪个牛博生?现在还跟我装糊涂?我们都调查过了,你们从小学到高中都在一个班,他目前在妇幼保健院工作,是一名妇产科医生,你还给我装?”张梦娇气得把自己的笔记本使劲地往桌子上一摔,对着李达吼道。
“我没装啊,你刚才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是有个同学叫牛博生没错,可那个人性格内向,我们上学的时候就不说话,这些年更是没有见过面,他根本不是我们生活圈子里面的人。”李达一脸无辜。
“那王艳跟他的关系怎么样?”张梦琪的语气稍微平静了下来。
“王艳跟他也不接触。怎么?难道他是凶手?”李达瞪大眼睛,等着回答。
“小焦,你先把他带出去吧。”张梦琪没有说话,而是下了逐客令。
就在李达刚走到门口的同时,另外一名侦查员一路小跑来到张梦娇面前,把三张毕业照递到了她的手里。
这就是几张普通的毕业照,但每张照片最醒目的地方也一目了然。三张照片之上都被人用红色水彩笔画上了桃心的符号,而桃心里是两个人的头像,一个是牛博生,一个便是死者王艳。
张梦娇看了一眼,便将照片递给了张梦琪。
“梦琪,这是我们在嫌疑人的床头搜到的他从小学到高中的毕业照。”侦查员在一旁介绍道。
“嗯,看来这个牛博生,一直都暗恋死者。”张梦琪看了一眼照片,把这一关键点记录在了讯问提纲之上。
“对了,你们有没有在嫌疑人的家里搜到毛发?”张梦琪停下笔。
“没有。”侦查员摇了摇头。
“那行,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差不多了,我们去会会这个牛博生。”张梦琪起身朝审讯室走去。
牛博生是在熟睡中被抓获的,此时他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