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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路早白的心情很复杂,觉得有点儿没眼看。
那天从2501出来的舒游,让他的三观被挫骨扬灰了。
#打架要是能打出一片片草莓来,可真的是技术活儿#
舒游倚在门框上,笑语嫣然地对后背僵硬的时境扬了扬手:
“时总裁,我会赴你的约的,今晚八点,不见不散”
说完,他就咬下了一段pocky饼干,清晰的咔嚓一声,听得时境面部肌肉一跳,不过他没有露出太多的情绪,回望了一眼,平淡地点了点头:
“嗯。”
喂,那人拿什么眼神看自己?一副看着自家蠢泰迪x沙发的表情是闹哪样?
这一眼看过去心情更加恶劣的时境大少爷,冲路早白僵硬地一点头,就钻入了路边的凯迪拉克后座。
时境上车后,舒游就立刻收敛起了所有**的表情,走到路早白身边,声音温存地说:
“本来就想忙完这阵去你店里找你的,你倒先来了。”
路早白刚想说话,舒游就熟稔地用手扣上了他的后腰,貌似亲昵而又霸道地贴近了他,说:
“看你的样子,有事吧?进来,慢慢说。”
路早白往常倒是挺习惯舒游这种大大咧咧没事儿就上手勾搭的行为,但是经过那天的事儿之后,他毁掉的三观一时还难以灾后重建,下意识地就是一个激灵。
舒游敏感地察觉到了路早白身体的变化,挑了挑眉。
那天只是个意外罢了,那位董事长自作聪明,自掘坟墓,既然他都把坑给自己挖好了,他也不介意推他一把,再往里培点儿土。
不过,说起来,那家伙反抗起来的感觉,还挺带劲儿的。
照那位时家大少爷的性子,晚上的一顿饭必定是鸿门宴,自己需要做好万全准备才是。
“梦魇?”
听了早白的遭遇后,舒游也不免皱起了眉头。
照这种情况来说,很麻烦啊。
舒游凝眉细想了一会儿后,拍拍路早白的肩膀,说:
“东西放在老地方,你跟我去拿。”
尽管路早白来找舒游,就是为了拿那东西以备不时之需,可听到舒游说真的需要时,他的心也不免往下沉了沉。
看来,的确凶险。
他颔首,说:
“把钥匙给我吧。你这里看上去挺忙的,我带时醒一起去就行。”
舒游本来是打算站起来的,可听到早白这样说,动作就停了下来。
那里明明是
他记得,那是大二的某天,路早白突然在上铺敲了敲**,说:
“舒游,我突然有个想法。我现在急需要了解和鬼神相关的知识,说不定还需要收集些相关的物件。”
舒游正坐在下铺调吉他的琴弦,听早白这样讲,就露出了微笑:
“你说黑狗血?黑驴蹄子?大蒜?银色?”
路早白也忍不住笑了:
“别闹。我讲认真的。那些东西摆在宿舍里不合适,我父母生前在郊外里还有套小房子,我打算把那里当做一个资料室。你有空也来吧,我们还能多讨论讨论。”
舒游熟练地拨弹出了两个音节,说:
“好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说好了,那里只能我们两个去啊,可别把你的什么男朋友啊女朋友的都往那里带。”
路早白翻着书,答应了:
“嗯,不带。”
“就我们两个?”
“嗯,我们两个。”
“早白,我给你弹个曲子吧。”
“弹。不给钱。”
“你说,你如果是女孩,会喜欢弹吉他的男朋友吗?”
“不喜欢。”
“为什么呢?你不是喜欢吉他吗?”
“如果我是女的,可能更想弹给喜欢的人听吧。”
“那你弹给我听好啦。”
“走开。”
“喏,吉他给你,弹给我听好不好。”
那个话题,被路早白从上铺丢下来的一本加厚版季刊读者终结了。
想起那天,从2503走出来的面色苍白的早白,又看着面前成双成对的两人,舒游揉了揉头发,用手背挡住了满目的黯然。
按早白的性格,当天要是被强迫的,不可能现在还跟时醒住在一起,估计早就找机会拿把小锉刀把时醒一截截给锉平了。
所以,早白是可以接受男性的?
或者说,早白已经找到了那个愿意为他弹吉他的人了?
第52章 世界七()
看来,自己当初不告白,倒真是犯了个大错误。( 。l。)
啊啊,糟糕了,好不甘心啊。
不过,要是现在再告诉早白自己的心意,恐怕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吧?
至少他不想彻底失去路早白这个人,失去这个能接受他的阴阳眼、不把他当异类看的人,给他做芝士泡芙的人,犯阑尾炎时背他去医院忙上忙下的人,他舒游这辈子唯一的朋友。
唯一的,爱过的人
舒游斜躺在布艺沙发上,抽出一根pocky,像是叼烟一样叼在嘴里,眼睛一低一抬期间,眼中的黯淡便尽数消散,温柔地笑开了:
“好啊,去吧。”
全程打酱油的时醒从**物店出来后,在听说那个地方是舒游和路早白曾经的秘密基地时,一路上醋瓶子就倒了好几回了,可还是小心翼翼地不敢把醋洒在早白身上,只顾着拧着椅垫生闷气。
从后视镜里看了好几遍一边举着伤手一边刨座垫的时醒,路早白都无语了:
大哥,你磨爪子么?
他不说话,路早白也不说话,尽职尽责当自己的冷面小司机。
直到车在目的地停下,时醒还是什么都没酝酿出来。
白期待了一路。
诶?不对,我在期待什么?
路早白觉得自己最近八成是有病了,冷着脸给自己狂洗了一通脑后,才摸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打开门后,路早白没有立刻就进去,他转过头来,对时醒说:
“做好心理准备。有点儿吓人。”
等到时醒表示自己准备好了后,路早白才拉开了门。
上百个盛装的日式傀儡娃娃,就摆在门的对面。
这些娃娃基本是手工木制,脸上统一涂着,嘴唇鲜艳如血,瞳孔漆黑,表情各异,有哭,有笑,有喜,有怒,身上的裙子精致得叫人不忍挪开视线,就连和服上的早春或晚春的樱花都勾画得无比细致。
其他的摆设,都没有这一批娃娃看上去抢眼,但不得不说,整个房间的气氛都相当阴森。
墙面上贴满了照片,时醒凑近看了一张,登时间毛骨悚然。
那是一对相貌相似的外国双胞胎,两个金发碧眼的小小婴儿正坐在摇篮手拉着手,笑得天真又幸福,但在两个孩子紧拉着的手上,赫然叠着第三只阴白的小手!
旁边有着英文的注解,大意是,这家女主人原本怀了三胞胎,但在生产的时候,最小的孩子因脐带绕颈缺氧而死。
和这张照片并排的,还有其他几张,时醒一一看过去,心里的寒气越来越浓郁:
还是那对双胞胎的合影,从小学,到初中,再到大学,他们所有的合照上,都会有第三双眼,第三双手,第三双腿出现。
时醒注意到,合照中,姐妹俩的面容越来越阴郁,面色也越来越黯淡,到成年后,再没有二人合照的照片了。
时醒看了一会儿后,扭头看向了路早白,似乎心有所悟。
路早白正忙着在那一堆娃娃中挑选,时醒就把目光投向了屋内其他的摆设。
房间靠右的角落,摆着泰国的神龛神像,和从泰国寺庙求来的佛牌与鬼牌,上面绘着稀奇古怪的花纹,一个巨大的木书架占满了整面墙壁,全是与灵异相关的资料书籍,从古老的东西方神话传说,到中世纪的女巫文化,再到近年来的研究资料。一架靠墙摆放的玻璃架子上摆满了奇怪的物件,黑驴蹄子、公鸡血、黑狗血。其中一个细长的玻璃瓶子里,装满了澄明的透明液体,而液体中丝丝缕缕漂浮着的,是女人的头发。
路早白在寻找的间隙,偶一扭头,看着时醒目瞪口呆的模样,就忍不住别过了脸去。
当初置办这些东西时,他的心情,恐怕和时醒是一样的。
恶心,抗拒,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与正常人截然不同的世界。
那些日子,如果没有舒游陪在自己身边,他恐怕真的熬不过去。
时醒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那一排排娃娃上,而娃娃们漆黑如点墨的眼睛也直勾勾地盯着他。
盯久了,时醒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