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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呢?好好休息,听话,啊。”
“路早白”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抓住时醒的手,乖乖地在后座躺下,口中还在念叨:
“十分钟哦,十分钟之内一定要回来。”
时醒姑且当做生病了的早白特别爱粘人,哭笑不得地应承了下来:
“好好好,一定回来。”
合上车门后,时醒低下头,看着手腕上那一圈发红的抓痕,无奈地摇了摇头。
早白今天之所以这么古怪,大概是因为初一走失了的缘故吧?
时醒如是安慰着自己,走进了电台,按照严今朝的指示,找到了相关的部门,正在做沟通呢,手机铃声突然大作,时醒一看屏幕,发现是早白来电,就接了起来。
那头的“路早白”,声音里听不出什么喜怒:
“怎么还没回来?”
时醒看了一眼手表,十分钟,连一秒都不带差的。
啊?早白刚才不是在开玩笑?
由于谈话刚进行了一半,时醒也不能把别人丢在一边,自己慢慢解释,只好简单地说了句“早白你再等等”就挂了电话,没想到,接下来,每隔二十秒,路早白就打来一通电话,时醒迫于无奈,只好把手机静了音,等他结束了谈话出了办公室,一拿出手机,九十八个未接来电显示,差点儿把他给吓死。
这什么情况?难不成早白出事儿了?
可他刚刚赶到电台门口,就看到“路早白”被保安压在了地上,身旁满地都是玻璃,它的胳膊也被划开了一条长长的血道。
时醒一看心疼坏了,上去就抓住了保安大哥的手,但保安大哥注意到时醒的动作后,反倒先发了难:
“这是你带来的人?”
时醒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保安大哥怒冲冲地指着一旁破碎了的旋转门,劈头盖脸地就骂了起来:
“这人简直是神经病!急头白脸地就往里闯!不让进就把门给砸了!谁敢放他进去啊!”
时醒愣住了,低头看了一眼犹自挣扎低喘的“路早白”,闷声道了歉,又按原价赔付了门的钱,才领着它狼狈地离开了电台。
在车前站定后,还没等时醒责问,“路早白”就用手机直接摔到了时醒的脸上:
“你给我解释清楚!说好了十分钟出来,你去哪儿了?是不是去找那个学长?哑巴了你!给我说话!”
时醒脸上被砸出了一个红印,他抬手捂了下脸颊,沉默了许久,才拉开了车门,把“路早白”推进了车里:
“早白,你好好冷静冷静。我送你回甜点店。”
“路早白”惊愕地看着脸色微微发青的时醒,想不通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了。
明明那个路早白什么都没有做,时醒就那么爱他,还主动抱他,吻他,为什么轮到自己就不行?
自己是那么爱他啊!
甜点店里。
糕点师觉得店长很奇怪。
他在没有提前打招呼的情况下就晚到了很久,而且被送来的时候,像是和时先生吵了一架,时先生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走了,而店长自从进来后,就阴着脸坐在柜台边,脸色阴鸷得能滴下水来,他几度试图搭话,都被他的脸色吓了回来。直到他在清点单据时发现了一点不对,才壮着胆子走上前,对“路早白”道:
“店长,昨天客人下的二十个酥皮玫瑰花包的单子,下午五点取单,现在再不做就来不及”
“路早白”狠瞪了他一眼,口气不善道:
“你是店长还是我是店长?我现在没有心情!你自己做去吧!”
糕点师毫无心理准备地被呛了一通,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是因为和时先生吵架迁怒了他么?
他是个胆怯羞涩的性子,本来都打算退下的,可责任心又让他硬着头皮继续道:
“可是可是那是您的招牌手艺,我不会”
话还没说完,他就剧烈地呛咳起来。
“路早白”居然扬手泼了他一头一脸的咖啡粉!
纷纷扬扬的粉末在空中飞扬,糕点师傻眼了,在店里的几个客人也吓着了,面面相觑地不知如何是好。
而从刚才起,就听到隔壁传来隐隐争执声的舒游,赶到时,看到的就是小糕点师灰头土脸地用袖管抹自己的脸,委屈得话都说不出来,还有抓着咖啡罐边缘发怒的“路早白”:
“你是什么东西!我雇你来是干什么的?”
路早白怎么这么麻烦!什么事都亲手干么?
看着明显是在耍无赖的“路早白”,舒游沉下了脸,走到了柜台前,先说了声“去我店里”,目送着“路早白”心不甘情不愿地踏出门槛后,他才对那小糕点师说:
“对不起,我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该把气撒在你身上。我帮你骂他一顿,让他给你道歉。”
说完后,他才踏出了门,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早白到底想干什么?他是被什么脏东西上了身么?
而真正的路早白,现在正虚弱地坐在甜点店门口,盯着那“路早白”的一举一动。
他没办法跟上时醒的车,所以他并不知道“路早白”在电台门口闹出的壮举,而且现在的他,状态极其糟糕。
一天一夜了,他粒米未进,本来就有点儿慢性胃炎的他,正犯了病难受着,胃部痉/挛抽缩个不停,像是有头野兽不住地咬噬着他的胃,一身一身地出虚汗,疼得路早白又好气又好笑。
这算什么?身体被别人抢走了,任它使用,去糟践自己的名声,胃病倒还要自己受着?
接下来,他不知道还要辟谷多长时间,他甚至想着,说不准自己还能借这个绝食的机会,得个道成个仙什么的。
但是,当他注意到“路早白”的动作后,他就没法继续乐观下去了。
“路早白”在宠物店里转了几圈后,发现了某样东西。
舒游新买的杀虫剂。
当路早白看着那梦魇露出了异常诡异的笑容后,他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不会是
而很快,他最坏的设想就成了真。
“路早白”自然地拿起了那瓶杀虫剂,摇了摇后,朝放在一张小圆桌上、只喝了一半的橙汁里喷洒了进去。
舒游的专用饮料杯。
。。。
天津
114 世界十四()
这种杀虫剂是带有机磷的,无色无味,却有剧毒,口服量超过几克就会引起急性中毒。
“路早白”轻松地哼着小曲,含着恶毒的笑意,在舒游的杯内均匀地喷洒了许久后,又拿起杯子摇晃,那污浊的白液就彻底融化在了橙汁中。
它拿着杯子,挑衅地对路早白一笑,随后把杯子放回了原处。
路早白差点儿把一口牙给咬碎,上去就去抓那杯子,毫无悬念地抓了个空。
该死!
“路早白”交叉着双臂,笑眯眯地望着他的动作,像是在看被罩在玻璃罩子里上蹿下跳的猴子,口吻带着股悠然的轻慢和蔑视:
“慢慢来,不着急啊。”
路早白根本不理会那梦魇的羞辱,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该怎样提醒舒游不让他中招,可身后传来的舒游的声音,叫他的后背猛然一僵:
“早白,坐下,我跟你有话说。”
“路早白”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挑中了小圆桌旁边的一把椅子。在那把椅子附近,有一只小奶猫,正舔着小爪子上的毛。
“路早白”记得这只猫。
昨天晚上舒游还提过,说是新来了一只小猫,不是什么名贵品种,但是特别可爱,像狗狗一样不怕生,爱黏人会撒娇,比时境不知道萌了多少倍。
哦?也就是说是舒游喜欢的宠物了?
舒游还没有察觉到“路早白”别有深意的眼神,他快步走向了桌边,在那饮料前坐下,似乎是火气旺盛的样子,拿起杯子就要喝。
“路早白”含笑望着他。
喝吧,喝下去,倒下去,然后我就灌上你一嘴的杀虫剂,送你去见你的挚友。
杯子送到嘴边的时候,路早白的心瞬间就被捏紧了。
不要!
不
他无力地开合着嘴唇,却硬是半个音都挤不出来。
他拼命地摇撼着舒游的肩膀,手指却一次次穿过他,他不管不顾地想去附舒游的身,却又被一次次弹出来,浑身像是被火焚烧一样痛,他嘶声大喊,可失敏的声带,只能徒劳地振动着发痛。
路早白刻骨地感受到了那种无能为力,那种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自己却只能做个旁观者的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