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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卢护士默默捂脸。
她觉得自己被秀了一脸。
说了一声“路先生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再去劝劝时先生”后,小卢护士就退了出去,而那张黏在门玻璃上的脸,也随之消失了。
小卢护士一走,路早白迅速擦干净了所有残留的药液,把被弄湿的铺和滴上药液的地板都擦拭了一遍,顺便把滴速调到最大,让透明的药一滴滴滴入痰盂。
还是那句话,他不敢放心大胆地用一切来自异世界的东西,尤其是药物,要是在这里面做手脚,他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又过了半个小时,估摸着一瓶药差不多要滴完了,路早白就把胶布和针一并撕下挂在了输液架上,正在这时,时醒一副蔫蔫的样子推门进来了,后面还跟着那个长得相当教导主任的年轻大夫:
“胡闹么这不是!打扰病人休息!满楼层乱窜,抓都抓不到!”
听到这个形容,路早白差点儿笑出声来,但还是努力板起面孔,先是嗔怪了一句“都说了没问题了你怎么还是这样”,然后才转向医生,一连串的抱歉连草稿都不用打就脱口而出,情真意切的检讨做得医生都有点儿懵,最后,路早白装作情绪上头,又故作虚弱地咳嗽了两声,低落地做了个总结陈词:
“医生,都是我的错,您怪我。”
医生:“咳没事儿你好好休息。”
门一关,路早白那副楚楚可怜标准傻白甜的姿态就一扫而空,随意往头一靠,那副小女王的劲儿又从内而外地散发了出来,而时醒身上的萎靡之气也秒速烟消云散。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止不住同时笑了起来。
时醒摇着尾巴,颠颠地跑到边,摸摸早白的额头:
“还难受吗?”
路早白倒更关心他此去打了一回游击有没有斩获,顺着他的手臂往下躺了躺,问:
“怎么样?”
时醒有点儿不情愿回答这个问题,抓抓头发,才犹豫道:
“那个我把能进的地方几乎都进了一遍,天台都去了,可还是没什么发现”
说着,某哈羞愧地低下了头,补充道:
“他们就是在天台上把我逮住的。”
路早白简单脑补了一群人围追堵截,时醒甩尾漂移地乱窜跳大神的样子,没忍住乐出了声,要不是脑子里还有那个白色的身影以及一堆天女散花的裹尸布挥之不去,他说不定还能逗时醒两句。
虽然说时醒的“没有发现”,总透着那么一丢丢的不靠谱,可是现在路早白要是再作一回妖到处乱窜重新调查一遍,就委实是太过招人眼球了。
而在另一方面,路早白也有一层担忧。
他相信,不到下午,内科vi18号房病人昨夜见鬼、其友上蹿下跳寻鬼踪迹的新闻就能传遍整栋病栋。
路早白也不想搞个大新闻,但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的情况,他想撇清关系也困难,这下一闹,接下来的走向就更难预料,吉凶难辨。
路早白很愁,但很快他就有更大的麻烦了。
当夜,路早白高烧不退,体温一度直逼40摄氏度,弄得医生很是紧张,差点儿发病危通知书,而时醒全程守在边,寸步不离。
这一守就是三天。
病中的路早白昏昏沉沉的,满脑子都在跑乱码,偶尔漂浮的思绪能凑成一团,也是断断续续的,
——他只听说过隔山打牛,但没听说过隔天生病的,那女人吸了自己的阳气,居然憋了大半天没反应,到了晚上才发作,这发作时间也太逆天了点儿。
——那个女人为什么不立刻杀了自己?是想享受被绞杀对象惊恐的神情,还是有什么别的缘由?
——眼泪,悲鸣,和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
——好像有些眼熟在哪里见过呢
——白色的阴灵,到底是什么来头?和那张偷窥过自己的半张脸,又是什么关系?
——该不是他多想了?是不是该去问问护士?就拿那本他们找到的笔记本,旁敲侧击地询问一下?
——但是为什么没有病历?医生护士都没有一个人发现过资料缺失的吗?
——苏启真的存在吗?
——vi18号房真的存在吗?
——好特么冷。
路早白满脑袋的思维控制不住地乱窜,直到三日后,也就是任务开始的第五天,他才睁开了眼睛。
又是一个血月高升的夜晚,路早白打了一个激灵,眼睛猛然睁开。
映入他眼帘的首先是一张憔悴的脸。
路早白懵了一下,自己睡了多久?怎么感觉时醒跟老了三四年似的?不会一觉睡穿越了?
他试图抬一下胳膊,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沉得如同灌入生铅一样,坠得骨骼酸疼,稍稍一移动,骨节就发出类似生锈的喀嘣喀嘣的声响。
他艰难地移动手指,随手点按了一下边的按钮,想召唤护士,可一不小心点错了,呼叫铃没有亮,墙上的壁挂电视倒是亮了,深夜新闻的女主播声音异常响亮清脆,本来趴在边睡着的时醒一下就给惊得跳了起来,视线落在苏醒的路早白身上后,就彻底移不开了。
他小心地揉了揉眼睛,确认过后,二话不说上来就搂住了路早白,尖尖的胡茬擦过早白的侧脸,蹭得他一个皱眉。
还没调整过时差来的路早白有点不能理解时醒为什么这么激动,从喉咙里挤出虚弱的气音:
“纵欲过度啊你?”
时醒僵了。
他张了张嘴,硬是没说出话来,闷了两秒后,他捂住脸背过了身去。
这几天他没白天没黑夜地熬着,嘴唇上起了一排燎泡,下巴上冒起了一圈儿青茬,脸色更是糟糕得像是一颗放过了期的卤蛋,原本清俊阳光的样子给他糟蹋得不成样子。
他背过去后,路早白一度以为他哭了,可很快,他就听到了时醒紧张而可怜的声音:
“早白这样是不是不帅了啊”
路早白:“”
#你这么少女真的合适吗#
他看向了不时有雪花闪现的电视屏幕,核对了一下左下角的时间,不觉讶异:
“我病了三天?”
这问题一出,他才意识到,时醒那一副小可怜儿样是怎么搞出来的。
一瞬间,路早白的心软得一塌糊涂,试图支撑着身子起来,可还是软回了上,只能无奈地苦笑了:
“好了,过来。”
时醒本来就舍不得放开,他刚才感觉得清楚,早白的身子软软凉凉的,骨头透着股酥弱无力的气息,像只小猫。
顿时,路早白在时醒心目中的形象上就冒出了两只软萌软萌的猫耳朵。
保护欲爆棚的时醒当然义不容辞地一把把猫店长抱入了怀里,小心地吻着他的唇,连舌头都不敢探入,只是最青涩的碰触,一下下的,就像是在试探路早白是否存在。
这种被温柔呵护的感觉让路早白迷糊了好久,才陡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卧槽,他这是耽误了多长时间?
他又想移动一下身子,可骨头一痛,他又瘫在了时醒怀里,而他这一动,时醒当然也感觉到了,他心里清楚早白在担心什么,就握住早白发凉的手指,一根根地搓着,把自己的热力慢慢传到对方的掌心:
“没事儿的早白,你安心。我这儿已经找到线索了。”
线索?
时醒看早白一脸的黑人问号,就自觉地从口袋里掏出那个他记录的小本子,说:
“你跟我说过的那个太平间里的女鬼我好像找到认识她的人鬼了。”
第133章 世界十五()
路早白还以为时醒在安慰他,可当时醒从笔记本里取出一张纸,展开摊在路早白面前时
你逗我?
拿起那张纸,横看竖看了很久后,路早白抬起头,严肃地询问:
“你画一只猴子干什么?”
而且猴子的脑袋上怎么这么多毛跟个倒立的拖把似的?
时醒拿过那幅画,认真地比划着:
“诶?早白你不认识吗?那天你被那个女鬼绑走回来后,不是跟我说过那女鬼的长相么?我就按印象画下来了,拿着这个去问那些在这里住了很久的鬼有没有见过她”
看着那只倒立的拖把,路早白有种智商被一万只草泥马来回踩踏过的感觉。
难不成自己看倒了?这其实是张人脸来着?
在路早白怀疑自己的审美、并把画颠来倒去地寻找着这画上生物的人类痕迹时,时醒捧着他的小本本,讲述了这几天他的经历。
vip病室里,每天都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