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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真的跟自己流的是一样的血?怎么就能怂成这个操行啊?
对于时境来说,这家伙操心的,完全不是事儿。
不同意?强上啊!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自己的对象,不是宠坏,就是日乖,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他抬脚踹了自己的膝盖一脚,冷静地说着耍流氓的话:
“实在不行,我今晚帮你把路早白做了吧,反正是你的身体。”
时醒一听差点儿暴走,丢了个沙发垫过去:
“你敢!你要是敢动早白我跟你拼了!”
兄弟俩虎视眈眈地用目光在空中绞杀了半天,才觉得泄气。
不管是互相怒视还是互相殴打,感觉都反弹到了自己身上啊。
时醒窝在沙发上,抱着一只沙发靠垫揉来揉去:
“我有个办法,要不要试试?”
时境本来还想呵斥一下时醒别用自己的身体做出这么软弱的蠢动作,听他这么一说,目光顿时一滞,口吻中满满的都是不信:
“你的办法?”
时醒凑了过去,在时境耳边如是这般地讲述了一通,时境刚开始还是一脸不耐烦,到后来,他看着时醒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头大号的牲口。
时醒讲完后,抓抓后脑勺后,表示:
“我觉得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时境眯了眯眼睛,望向了自己的手。
嗯虽然有点儿不愿意,但是只要不深入,碰一下,他能忍。
于是,他慎重地点下了头:
“不错,不像是你的脑子能想出的主意。”
#为什么大哥就连表扬人的方式都这么欠抽#
第二天一早,被“自己才是受”这个事实打击得不轻的路早白,顶着发黑的眼圈起了床,可在早餐桌上,他的三观又一次遭受到了强制刷新:
“你们说什么玩意儿?”
时境咬着涂了黄油的面包,平静如水地给一脑袋浆糊的路早白厘清思路:
“因为时醒在家被要求少说话,这件事,他也不是主要被刁难的对象,更没有多开口的理由。现在我又用的是时醒的身体,必须要遵循这一点基本原则。总不能让家里人知道我和他换了身体。可如果把所有说话的机会留给时醒这个白痴,事情被他给搞砸的几率很高。这么一来,我们就需要给时醒,也就是现在的我,提供参与话题的机会,但要我抱着你宣称我对你路早白的爱,我做不到。时醒同样做不到所以,我们不如把事情搅得更乱一些。”
末了,他话锋一转,话题顿时进入了一个清奇的领域:
“换夫游戏,是个不错的提议。”
第106章 世界十三()
路早白倒是明白了时境的重点。
他的意思是,索性不换,真时醒搂着早白,真时境搂着舒游,家长问起来,就说四个人平常就是这么换着玩的,反正都是真爱,路早白和舒游是朋友,时境和时醒是兄弟,是不会介意这种事情的,大家开心就好啊,父母你们只要接受就好了,要不要我给你们下碗面吃啊。
这个计划的精髓就在于,如果一个人身上的槽点太多,就没法吐了。
换句话说,一个小男生期末考试考砸了,对他要求严厉的家长,保不齐还会预备着蘸了盐水的小皮鞭,摩拳擦掌地准备把他抽一顿,但是,如果他告诉家长,自己把三四个姑娘的肚子搞大了,回家的路上还因为心乱出了车祸,把市长的儿子的腿撞断了,而且市长家的儿子还是个颇有长跑天赋的体育苗子。
这样一来,家长瞬间就会被铺天盖地的信息量所淹没。
考砸了?whocare?
但是,明白归明白,但这个比在公共男厕所的水沟里死了十几天的鱼还臭的主意,路早白表示,谁想出来的我保证抽不死他。
这是生怕时家老爷子不犯心脏病吗?
路早白觉得,要是他们真的当着时家人玩儿这套换夫的游戏,自己和舒游在他们眼中,绝对会成为两只摇曳生姿的狐狸精,说不准他们一怒之下,还能把自己和舒游灌进水泥里沉个塘。
这时,真时醒因为心虚,早就颠颠儿地顶着时境的皮,跑去厨房盛燕麦粥去了,舒游正在洗漱,所以餐桌上也只剩下了路早白,和一边败坏路早白的三观一边淡定进食的时境。
路早白打量了一圈这个与往日气质天差地别的“时醒”,也不绕圈圈,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主意不是你出的吧?”
时境咬了一口吐司,平静道:
“我只是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路早白强忍住习惯性地用筷子去敲他的脑袋的冲动:
“不觉得荒谬吗?你这是拿时家的名誉和你的前途去赌!”
时境没吭声。
昨天听到时醒的主意时,他就想到了这一层。
时醒那小子的脑子有坑,坑里有水,水里有毒,他能想出这个计划,基本上是事到眼前给硬逼出来的,他大概只惦记着怎么把明天给糊弄过去,决计不会想得那样深远。
不过,幸好他不会。
时境不然,他是个走一步看十步的家伙,他很清楚,这计划会有效的。如果让别人知道时家的兄弟玩这种游戏,整个时家都会陷入巨大的丑闻之中,甚至会成为亲友故识中的笑柄。
为了不披露出去,时家老爷子只能修改自己之前的计划,从威胁他们、只能成全一对,变成——彻底拆散他们,或者放他们自生自灭。
凭时家老爷子的段位,不可能看不出来他们是在有意以时家的声名威胁他们,彻底拆散他们,只会引起过度的反弹,因此,放他们自生自灭,是可能性最高的。
当然,这个所谓的“自生自灭”,基本上可以和“赶出家门”画上等号。
时境淡定地抿一口牛奶,又细细地往吐司上抹高级黄油,硬是把时醒这身壳儿给穿出了英国贵族喝早茶的做派。路早白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摁住了他的手,又瞄了一眼盥洗室的方向,确定舒游不会在短时间内出来后,才问:
“时境,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必须闹到这样的程度才行?”
以前,路早白从未想过,竟然需要通过这样的手段才能逼迫时家人同意他们的事情。
时境平静得一如既往:
“必须闹到这样的程度才行。不然呢?”
路早白不蠢,时境这样一说,他就彻底明白过来了。
包括后果,他也想得清清楚楚。
——在见鬼的异世界里游荡了那么多年,他总习惯去想最坏的结果。
时境和时醒的公司职位以及现有的一切,房子,薪水,以及精致的早餐,都有可能会失去,自己的甜点店和舒游的宠物店,或多或少地,都会受到影响。
该庆幸么,自己和舒游都没有父母,至少不用受到来自家庭的压力。
可这样真的可以么?
自己无所谓,他有手艺,大不了换个地方,但时醒?时境?那都是过惯了有钱人日子的少爷,至于为了爱情,就把所有的身外物全部抛弃?
尤其是时醒
难道就让他轻轻松松地扔掉这一切,然后和自己天天过着随时有可能有生命危险的日子?
时境瞄了一眼路早白,把涂好黄油的吐司放在了一侧的空盘子上,抽了张餐巾,擦了擦手指,又顺手把餐巾挽成了玫瑰花的形状,同样放在那盘子前,自然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自私?没错,我从小就背负着各种各样的责任。接受精英教育的责任,优秀的责任,接替公司的责任,到现在,又轮到传宗接代的责任了。我的精/子质量和我本人一样,是相当突出的,所以,我一直觉得我责无旁贷。”
路早白:“”
一个严肃版本的时醒,一本正经地论证自己的x子优秀程度,总让路早白觉得他像是吃错了药似的。
但时境就这样一板一眼地认真着说:
“但是,谁让舒游是男的,反正碰上了,就是他了。至于孩子,我的计划是领养,或是代孕,两者相比,我更倾向于前者。我不喜欢只流着我的血的孩子,不如就公平点儿,找一个没有血缘关”
话说到这儿,舒游就从盥洗室里出来了,松松垮垮地披着衬衫,连扣子都不扣,晃啊晃的晃到了餐桌前,冲时境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
“哟,小舅子,早上好啊。”
时境黑了脸,中断了话题,把放着黄油吐司的盘子往他的方向一推,上面的黄油均匀得像是机器涂抹上去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