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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老嫖回来的也正好;我又给老嫖拿了些钱;让他和公司里的一个副总还有一个会计一起到云南去;毕竟天翔的一些伙计认识老嫖;他去也能帮助做做安抚工作;避免人才流失。
老嫖到云南的第二天;就给我来了电话;说是要给天翔立个衣冠冢;然后再给死在沙漠里的那些伙计们发放安家费;希望我能多给发点。我没反对老嫖的提议;他不说我也要给天翔立衣冠冢;毕竟我们不可能再去沙漠祭奠天翔;所以也该在云南为他立个碑。至于安家费的问题;我让他和副总商量;毕竟发丘门有统一的标准;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家属。
老嫖还说他想去参加贵州的拍卖会;说是云南公司有邀请函。其实发丘门每年也都收到贵州拍卖的邀请函;只是发丘门每次都是派一个副总去参加。既然老嫖想去;我也没拦着;让他和在云南的副总一起去。
其实老嫖去参加拍卖会;我倒是蛮怕的;真怕这家伙在拍卖会上胡乱叫价。
第4章:地下交易()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怕什么来什么;你越担心什么就越发生什么。
在老嫖去贵州拍卖会之前,我就担心这家伙会胡乱出价,没想到还真就发生了。
贵州拍卖会刚结束,和老嫖一起参加拍卖会的副总就给我打电话诉苦,说是老嫖花六万元拍了一件连一万都不值的东西。副总和我解释说,他根本劝不动老嫖,明明已经溢价了,远远超出了商品的价值,老嫖却还连连出价,最后一次叫价更离谱,直接跳涨两万。
副总觉得老嫖虽然是个倒斗高手,但不是懂行的经营者,更像是一个爱好的收藏家,对于自己喜好的东西拼命的出价;这违逆了公司的经营之道。还说因为老嫖的这次行为给公司的形象造成了损害,会被同行们耻笑,所以他想让我把老嫖弄回承德。
听副总说这么多,我也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他就是想让我把老嫖从他身边调走。我答应他会尽快把老嫖调回承德,但为了公司形象,我单独给副总转了六万元钱,让他以老嫖个人的名义付款拍卖品,不要给公司留下溢价拍品的记录。
干我们这一行就怕留下溢价拍品的交易记录,一旦出现这个记录,就会被同行们耻笑不够专业,也会给日后的生意带来麻烦。日后公司再有想拍的古物,同行们很可能会把公司每次的叫价都逼到溢价的边缘,这样会大大减少公司的收益。
发丘门现在毕竟是一家运营的公司,不是个人收藏家,所以针对任何古物都有对应的估价,超出估价,通常我们这一行的公司都不会再出价,因为没利可图,之后再出价的大多是个人收藏家。对于个人收藏来说,只要他们喜欢,他们就不会在乎溢价多少,所以有些东西甚至可以溢价上百倍。
六万元钱的古物对于公司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但公司的形象重要,所以不可能去走公司的账,只能是我自掏腰包为老嫖买单了。
我不心疼这六万元钱,就当是送给老嫖的一件礼物,可是我非常好奇老嫖喜欢的会是个什么东西?
我电话里刚问副总老嫖拍的是什么,手机里就又进来一个电话。一显示,是老嫖,就让副总先把电话挂了,然后接听老嫖的电话。
老嫖在电话里啰嗦太多;就不再细细描述。他打来电话的目的;就是要告诉我他拍的东西。
当我听他说出这件东西时;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特别震撼;因为这件东西就在前不久我见过。
老嫖在贵州拍卖会上拍的是一颗绿松石;根据老嫖的形容;这颗绿松石就是和我们在沙漠彩棺里见到过的一样。
为了更加精准地判断;我让老嫖拍了几张照片发过来。
在等待照片传过来的时候;我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要知道这种绿松石的出现意味着什么?要么是被人以盗墓的形式带出来的;要么就是从彩棺里出来的人带出来的。如果是前者;那就代表着沙漠里的秘密早就不是秘密了。虽然我心里很想是后者;但其实我又害怕是这样。如果真是后者;那就意味着;在这个世界上有一批从彩棺里复活的人存在。而这些人是不是一直都不会死?又或者是可以重复的复活?如果是这样;那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老嫖拍的照片传过来了;但我眼后;就觉得自己曾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我有点后悔了;后悔在沙漠时没有仔细绿松石的细节;导致现在片只是觉得很像;至少大小和花纹很相似。至于这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细节的共同点;我却一点也没发现。
我又给老嫖打了电话;问他这颗绿松石和沙漠里的是不是一模一样?他很肯定地回答我一样。
我相信老嫖的判断;毕竟他仔细棺里的绿松石;所以他说一样;应该差不了。
老嫖还把他心中的想法和我说了一下;他想找到出售这颗绿松石的卖主;他认为这个人可能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当然这个秘密对于我们俩来说并不重要;老嫖的目的只是想帮小狼尽快解开这个缠绕他多年心结。并且老嫖认为这也许对孟心蕊会有一定的帮助。
我同意老嫖的观点;觉得他用六万元拍下这颗绿松石是超值。也许在旁人颗绿松石没什么重要的;但是我们知道这种绿松石代表着什么;所以就是花六十万拍下;我也会觉得超值。
老嫖和我说完他的想法后;他也希望我能亲自去一趟贵州;因为贵州拍卖会的主办方根本不给他面子;没有告诉他绿松石的出售者是谁。
其实这是一个行规;一个对出售者保护的行规;任何一家地下拍卖行;都会对出售者进行保密。而且地下拍卖行本身也不会去调查出售者是谁;更不会在意他所拍卖的商品是怎么来的;对于地下拍卖行而言;他们只在乎拍出商品的佣金是多少;根本不在意这件拍品是偷的;还是抢的。所以有很多见不得光的物件都会选择在地下拍卖行交易。
当然地下拍卖行抽取的佣金也是相当丰厚;据我所知贵州这家地下拍卖行是全国抽取交易佣金最多的一家;某些物件他们甚至会抽取百分之五十的佣金;也就是和出售者平分交易金额。之所以这家地下拍卖行会抽取这么多的佣金;完全取决于他们强大的销售网络;据说在这家拍卖行里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件流拍的商品。
我不知道自己去了能不能好用;毕竟我和这家贵州拍卖行也没打过交道;但我还是决定明天去一趟贵州。
和老嫖挂完电话后;我又给公司里的会计打了电话;让他统计一下;这些年公司与贵州拍卖行有过多少交易。
当我去公司把会计统计的表格拿来一顿时觉得有戏;因为摆在我面前的是一叠a4纸。原来大师兄在的时候;特别是三年前;发丘门和这家贵州地下拍卖行的交易多到数不过来。不过最近三年的交易倒是少的可怜;甚至有一年一笔交易都没有。
三年的惨淡交易记录;我心里有那么一丝的奇怪;心想之前合作的这么好;怎么突然就不继续合作了?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事?
第5章:规矩()
我心里很纳闷公司和贵州拍卖行的交易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惨淡;便问站在一旁的会计:“彭叔;怎么最近这三年公司和他们的合作突然减少了?”
公司里的会计叫彭威振;五十多岁;在发丘门已经很多年了;师傅在的时候他就是会计;一直到大师兄当家;仍用他在公司里当会计。 他也算是长大的叔辈;平时我都叫他彭叔。
彭叔听完我问的问题;当即愣了一下;他似乎很惊讶我会问这个问题。
我情有所变化;就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事;便追问道:“怎么?我们和这家拍卖行结过梁子了吗?”
彭叔想了想;摇了一下头;说道:“小七;这个问题其实我还想问你呢。”
“问我?问我什么?”我有点莫名其妙;心想;这事怎么能问我呢?
彭叔指着最近三年的交易记录;说道:“小七;你仔细;这三年公司可是你在当家做主;为什么不和这家拍卖行合作;这问题恐怕只有你自己清楚。”
彭叔的话瞬间提醒了我;公司早在三年前就被大师兄过户到我名下了;虽然当时我自己并不知道;可彭叔一定知道;毕竟他是公司里的会计;很多手续可能还是他帮大师兄去办的。
我近三年的交易记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个问题还真不该问彭叔;因为这些都是公司过户到我名下之后发生的变化。至于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我想这肯定不是我的问题;要想弄清楚这个问题;那也只能去问大师兄了;恐怕除了他谁也解答不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