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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这个时候都没有了怎么人。
我一边哼着歌一边回家。
突然,从旁边的一棵松树后面转出来一个人。
我吓了一跳。
看过去时,却发现竟然是那个老奶奶。
我虽然天生灵瞳,但骨子里还是很怕冥人的,当时吓得转头就跑。
那个老奶奶却又把我挡在前面,手中拿着一根黑色的拐杖,无论我跑到哪里,她都能将我拦下来。
我心里怦怦直跳,知道跑是跑不了了,当即说你不是死了吗,来这里拦着我做什么?
那老奶奶流着泪水,说今天是我的头七,可是我死得太惨了,无法合眼啊。
我说那你去找道士啊,让道士为你念经超度。
奶奶说道士现在都是骗人的,今天给我念的经都念错了,念的竟然是畜生经!
我啊一声,说那你干嘛来找我啊?
奶奶说,其实我生前也算是半个仙婆呢,只是刚刚安了仙台,第一次请神附体时就被一只恶灵缠上了,我死之后,去见我的师傅,想叫师傅为我念一段往生经,下辈子投胎转世做一个男人,再也不做女人了。
然后我师傅却推荐了你,她告诉我你是一个小仙婆,而且知道你刚得到了莲花山的莲花经,只是我知道你被关在疯人院里,这才作罢,只是没有想到,我的那几个儿子竟然为了省钱,请来了几个初学的道公,连畜生经都分不出来。现在你出来了,你来帮我念一段往生经吧,让我死得安心,下辈子做一个男人。
我说奶奶,为什么一定要做男人?
奶奶泪如雨下,说我辛辛苦苦白白生养了五男二女,结果我被恶灵缠上之后,却只有我那小儿子来照顾我,虽然说他杀死了我,可我不怪他,他也是被我逼成这样的,我其实希望自己快点死的……连累了儿子娶不上老婆,自己明知道在累人,却又不由得自己去控制,唉,我的几个儿子和两个女儿让我寒透了心,下辈子,我要做一个男人,只管播种,不管养育,不开心了,一走了之,像我那个老公,二十年前就走了,多潇洒……
奶奶边说边哭,不停地抹眼泪。
我看着奶奶也是个可怜的人,当即说我又不是道士,你家里人也不会相信我的。
奶奶说我那个大儿子已经在你家里等你了,你答应他就行了。
奶奶哭着说,灵灵,我死得好惨啊,你一定要帮我。
我想到了妈妈说要我普渡众生的事,便说我不是不想帮你,是我爸肯定不会同意的。
奶奶说你快回去吧,我儿子已经等急了,一会还等不到你,估计就要走了。
我告别了奶奶,回到家里,果然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男子,大概五十岁左右,头发都白完了,提着一袋柑桔,黄黄的十分诱人。
父亲则站在门口,拦着他。
看到我,那个中年男子急忙冲过来,说你是谢灵灵吗?
我说是我。
中年男子十分激动,说我等了你半天了。
我猜到了他是谁,说你妈的事,我爸爸同意才行。
中年男子大吃一惊,说你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我妈的事?
父亲也是大吃一惊,看着我,说灵灵,你怎么知道他是谁?又怎么知道是为了他妈的事?
我想告诉他们我见到了奶奶,但一想,他们肯定又觉得我是疯子,又要送我上医院,干脆就说,我猜的。
父亲奇怪的看着我,说你猜的?
我说是啊,这位伯伯长得和那奶奶很像,一看就知道是她儿子,既然奶奶几天前死了,估计今天就是她老人家的头七了,是不是奶奶死不瞑目?
我看向那个中年男子。
他瞪着眼睛看着我,突然手中的柑桔叭一下掉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双手盖着脸,说我妈死得太惨了,下葬时眼睛都没闭上,今天头七,我们请了这边最有名的几个道公来给她老人家超度送魂,结果我妈竟然在墙壁上留下字来,说必须要找到一个叫谢灵灵的小女孩来给她念经,否则她无法去投胎转世。
父亲大惊,看着那个男子,说真的?!还留字了?!
019章 我本善良()
♂,
那伯伯说当然是真的,那些字现在还在家里的墙壁上,当时吓得一个道公直接晕死过去了。
父亲啊一声,说连道公都怕成这样吗?
伯伯说谁不怕啊?虽然是我妈,可毕竟是她的头七啊,大白天的就在墙壁上一个字一个字的现出来,真是吓死人啊。
我一脸淡定,看着父亲。虽然事情的确恐怖,但我之前已经见过了老奶奶,知道怎么回事,因此一点也不害怕。
父亲看着我,说灵灵,这事情可是个大事,那个奶奶死不瞑目,又指名道姓的要你去给她念经,你要是不去,恐怕以后就会一直缠着你。
我说你意思是要我去吗?
父亲有点尴尬,对那个伯伯说,你妈这事吧,还真是棘手,我家灵灵又不是佛道中人,也不会念经,可不去还不行,这可不好办呢。
那个伯伯看向我,说是啊,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也不知道我妈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指名道姓的要你家女儿去念经?
父亲说,会不会是另有同名同姓的呢?
伯伯摇摇头,说老弟啊,我说了你也不信,你们父女俩跟我一起来吧。
然后把柑桔递给父亲,父亲只好接过去,拿进家里去放了,然后走出来,关好大门。
伯伯说我家就是隔壁董家村的,走路也才十几分钟,我们走着去吧。
父亲说我懂路,你家我还知道在哪,你妈我还认识呢,比我大十来岁吧,今年有八十了吗?
伯伯说正好八十。
我说不对吧,我看到在医院里写着的是六十五岁呢?
伯伯一惊,说你怎么会在疯人医院里?
父亲急忙说,当时就是去看一个病人,我也在场呢,当时还看到你那五弟踢断了你妈的肋骨。
父亲看了我一眼,有点难堪,我心里知道他的想法,就是怕别人知道我曾经是一个小疯子。
那个伯伯哦一声,然后说我们第一次送老妈去医院里,说八十岁了,医院都不敢收了,后来第二次再送去,就说是六十五了,结果医院才收了。
父亲说这也行啊?不用身份证吗?
伯伯说我弟说弄掉了,过后再补,而且那个贾主任和我弟是同学。
我说难怪啊,否则我都怀疑伯伯你是不是奶奶的儿子了,你看上去比奶奶还大呢!
父亲一拍我的头,瞪了我一眼。
伯伯笑了,说我六十了,我妈二十岁生的我,五十岁生的我五弟,唉,转眼已经没有妈妈了。
父亲说我五十七,那就叫你老哥了。父亲又说我妈七年前过世,也是活了八十。八十是人命的一个坎啊。
两人边走边聊,我这才知道这个伯伯竟然是在政府里上班的,刚刚退休。家里五个兄弟两个姐妹,除了老五是打工的,其他人都是在单位里上班,领着国家的钱。
按理说这样的家庭,不至于让自己的妈妈发生这样的悲剧才对啊,真是奇怪了。
当即父亲拉着我的手,跟着那伯伯走,半路上父亲故意拉开距离,小声对我说,如果一会真的有字,指名道姓的叫你念经,你就背一篇古文出来骗骗他们,背得快一点,别让别人听得出来是古文,我猜那奶奶也听不懂古文,应该能骗得过去,懂吗?
我笑了。
真想告诉父亲真相,说我在莲花山几天时间里就已经背下了莲花经,但又怕说出来父亲不信,又要送我去疯人医院。
我说好的。
父亲又哪里知道我念的是什么,到时候就说是古文就行了。倒是这些奶奶的孩子们,一个一个都是有文化的,哪里能骗得了他们?
十几分钟之后,我们来到了董家村。
进入村口看到一棵老龙眼树,树身有些中空了。
那个伯伯向龙眼树左面的一座土山看了一眼,说我妈就葬在前面了。
然后带着我们向右边一转,七拐八弯的,走了几分钟,才来到一幢两层瓦房前,门口上挂着一个白炽灯,照在前面的空地上,如同白昼。
我看到门前放着四辆黑色嘉陵牌摩托车和一辆白色女式摩托,还有一张铁犁,一堆稻草垛,几辆二十八寸自行车。
一楼的大厅里面烛光摇曳,白炽灯也亮着。正中央的左边摆着一个灵台,上面有灵位,几根香烧了一半,桌子上摆满了一桌肉菜,还有水果,糖饼,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