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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婧莞尔一笑:“管他牛头马面,他们既然没得手,今儿个晚上就一定还会来。今天白天,许大家歇息半日,屋子里的活儿都不用做了。今儿个晚上,大伙儿抄起家伙做事!”
颜七远远地望着那一抹坚韧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鸳鸯阁,天子第三号房。
一个婢女给沈二爷包扎好伤口,匆匆退下。他伤在大腿,受那一刀的时候,又站在其余三个人偏后的位置,故而伤得不重。
叫黑瞎子的那个小混混,被抬回来不久后就失血过多,不治而亡。
一群人将他的尸身趁早上混入粪桶,运出城门,丢进了叶城外头的护城河。这个人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宁都大街上,销声匿迹了!
其余几个伤在下体,虽然救治及时,只怕也好一阵子不能玩女人了。
三个人恨得咬牙切齿,站在沈二爷身侧。
“大哥,那臭丫头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诡计陷害我们,害我们白白损失了一个兄弟,大伙儿都受了这么丢人的伤。这口恶气,咱们咽不下去!”其中一个伤势较重的胖子站了出来。
沈二爷怒目相瞪,“你们咽不下这口气,你以为老子就咽得下这口气?!老子在宁都大街上办事,还从来没失手过,这次居然连那臭丫头的小脸都没摸到,就被摆了一道,真是晦气!”
“老大,这陵少爷的人拿着玉蝶发簪来问情况,咱们要怎么回?”胖子问道。
“让她稍安勿躁,今儿个晚上,老子再叫上十几个兄弟,非把那个臭丫头弄死在床上不可!”沈二爷一脸愤怒,“听说她房里还有两个丫鬟,一并做了,给兄弟们报仇!”
“老大英武!”
一群人跟着拍马屁。
东方婧进屋子的时候,又瞥见地上的血迹,忍不住朝着颜七多看了两眼,迟疑问出声道:“昨儿个晚上是你守住了房门?这血迹是他们留下的?”
颜七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东方婧当他是默认,蹲下身子,朝着他伸出手来。
颜七不解。
东方婧便道:“你的手给我。”
颜七怔住,心底乐得开花。谁不想摸摸小手,亲亲小嘴?
他二话不说,就将手掌伸了过去。
东方婧却掏出一方丝帕来,隔着丝帕握住他的手,仔细端详一番,眉头不由蹙了起来。
绿翘站在一侧,诧异不已。小姐好端端地,摸一个下人的手做什么?
“好了,没事了。”东方婧起身,将丝帕留给颜七,“你脸上有灰,拿着擦一擦吧。”
第266章 叫你嚣张(1)()
颜七接过丝帕,怔愣许久,再抬起头时,东方婧、绿翘和锦秋三人已经进了屋子,且关上了大门。
绿翘一脸无奈,“小姐,你方才居然拉着一个下人的手……这要是被别的院子里的小姐看见了,多半会在相府上下传得沸沸扬扬,叫你没安生日子过!”
锦秋便道:“姑娘这么做,自有姑娘的意思。”
东方婧笑了笑:“我看了他的手,细皮嫩肉的,虎口处也没有长茧,不像是会武功的人。我料想着,这门口的血迹可能是那群人内斗引起的,他呀只是个哑巴,不关他的事。”
“原来小姐故意对他那么好,是想看他会不会武功。”绿翘恍然大悟。
东方婧接着道:“我这屋里不需要会武功的人,他若真的会武功,我倒要防着他了。”
“二夫人若是放个会武功的人在小姐身边,表面还看上去一无是处,那二夫人此人的城府就太深了。”绿翘若有所思,“这样看来,这小哑巴可能只是个无辜受累的,与二夫人无关!”
“嗯,往后对他好些。别的院子送了什么好吃的过来,也分他一口。”东方婧不由朝着紧闭的大门多看了一眼,虽然隔着大门,她依约能感受到那哑巴的孤独,“他本来就不会说话,咱们屋子里人少,也没人同他说话,怪可怜的。你以后呀,就别当着他的面,喊他哑巴了!谁愿意被旁人揭自己的短?”
“小姐说得是,奴婢知道了。”绿翘起初看颜七很不顺眼,经东方婧这么一说,居然有些内疚了。
东方婧又道:“锦秋,帮我摆笔墨。”
“是。”锦秋随后准备好笔墨纸砚,铺在书桌上。
东方婧提笔,洋洋洒洒写了一整张纸,而后递到绿翘手中,吩咐道:“早先大娘那支珠钗当掉换的银子应该还剩下不少,你拿这个方子去药房,依照我写的斤两称,买齐了回来。”
绿翘接过药方,虽看不全懂,但几两几钱这样的字还是能看明白的。她诧异地抬起头,蹙眉望向东方婧:“小姐,怎么要买这么多草药?奴婢担心,若是将这些草药全买回来,怕是没有钱去赎回夫人的嫁妆!小姐,你再考虑一下吧,少买一点也是可以的。”
东方婧摇头,“还有两个多月,两个多月足够挣回这些银两了。”
她师承神医隐玥,是一名医者,医者身边不配齐草药,如何自居?
几两银子算什么?
若是能医好一名大富大贵的官员,即便她想要一栋宅子,别人也会赠予她的!毕竟,救人一命,恩同再造!
且不说这些,她眼下急需这些草药,配置成毒,以备不时之需。
玉琼阁。
碧莲一脸忧虑地走进屋子。
钟离玉琼焦急问道:“怎样?挽云阁,昨晚有没有出事?”
“奴婢去挽云阁瞧过了,什么事都没有。三小姐一大早还带着锦秋和绿翘在后花园散步,面色红润,看上去像是……像是一夜好眠。”
第267章 叫你嚣张(2)()
碧莲的声音越说越小。
钟离玉琼果然发火:“什么一夜好眠?!那些人都是吃白饭的么?没有护卫,连个臭丫头都搞不定?!”
碧莲僵愣在原地,不敢再出声。
陶氏的眉头不由皱了皱,叹道:“琼儿,你过于急躁了。这才两晚,依照你大姐的性子,要先观察才会动手,咱们等着,今晚……那臭丫头是铁定逃不掉了!”
“娘亲说得是,大姐就是个微微缩缩的东西!”钟离玉琼一脸不屑,“好,咱们就等着看今晚!”
陶氏勾起唇角,“今晚是你大娘的头七,可你大娘却还没下葬,不出意外,你爹爹和奶奶都不会睡觉,会齐聚栖嫣阁,算是最后送一送你大娘!”
“那咱们……”钟离玉琼微微一怔。
陶氏便接着道:“咱们自然是睡咱们的!容氏那个老东西,好不容易死绝了,如今变成了一具尸体,难不成还想影响我们好梦?!”
她被容氏压制二十多年,心中充满怨气。容氏一朝身死,她终于能将怨气发出来了!要她为容氏送终,想得美!
“万一其余都去,咱们不去,只怕奶奶又要生气。”钟离玉琼撇嘴。
“其余人?”陶氏冷哼一声,“她们谁敢去?!容氏生前除了对老五好,其余个个都对她怕得要死。如今大伙儿看不清形势,都等着向我投诚,一个都不会去的!”
“万一钟离挽云……”
“她更加不会去!”陶氏冷笑,“她行事稳妥,必定会猜到旁人都不去。既然长辈们都不去,她一个小丫头去做什么?!”
“娘亲说得有理。”钟离玉琼恍然大悟。
陶氏又道:“等到了后半夜,咱们就大喊抓贼。等惊动了你爹爹和奶奶,大伙儿一起去挽云阁,将钟离挽云‘捉奸在床’,也算是为娘隐忍多日,送她的一份大礼!”
“就照娘亲的意思办。”
傍晚。
颜七倚着大门,把玩着手中的丝帕,轻嗅着鼻尖的馨香,脑海中反复回荡着那丫头睡梦中的呓语。
无忧,无忧……
丫头啊丫头,你叫的究竟是哪个无忧。
东方婧睡了整整半日,好不容易幽幽转醒,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巧看到颜七在把玩她的丝帕。一条帕子,有什么好玩的?她一时好笑,便多搭了一句,“你以前也收到过这样的帕子?”
颜七双眸骤然瞪大,怔怔地望着他。
东方婧见他的表情,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似的,笑出声来,“是心爱的姑娘送的吧?”
颜七竟然点了点头。
他是不久前才分裂出来的人格,对从前发生在宗政扶苏身上的事,记忆模糊,但隐约觉得几年前确实有人送过他一条丝帕……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宗政扶苏口中的阿婧。
东方婧笑了笑,问道:“后来呢?后来,你追到那姑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