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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宗政扶苏眸中闪过一丝狠意,“不仅要除掉张显之……整个刑部,都要全部换水!”
当初若不是刑部逼供,对舅舅施以毒刑,舅舅不会死,太子一脉也不会被拔除得那般干净!这笔账,迟早都是要算的。
“殿下胸有成竹,想必已经有了应对的法子?”夏卿岚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当今太子能够在短短半年内,将朝堂之上三品以上大员一一换水,仰仗的都是刑部。但凡犯了事的官员,被丢进刑部,能不能活……就全看尉迟墨一句话!识相的人,向尉迟墨投诚,尉迟墨便留他一命,收为己用。不识相的,就直接毒打至死,再定个畏罪自杀的名义,而后再以自己的人取而代之!”
“是这个理不错。”宗政扶苏点头。尉迟墨的手段,没有人比他更为清楚。刑部尚书张显之是蓝候府的表亲,而蓝家则是除了太傅东方嗣之外,尉迟墨的另一座靠山。
“张显之为人滴水不漏,在他手上不知道有多少冤死的官员,但他每每都将所有线索毁尸灭迹,叫人查无可查!”夏卿岚连连摇头,“想要对付他,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手上出了那么多冤案,随便找一件,都能叫他死无葬身之地。”宗政扶苏说道。
“不管咱们找出什么样的案子,都要在朝堂之上参他一本才行。朝堂之上,有太子力保,又有数十名三品以上的大员附和,只怕陛下根本不会相信我们。”夏卿岚分析道。
“不错。”宗政扶苏眯起眼眸,“不仅如此,那些官员都依附张显之和尉迟墨才能爬到今日的位置,他们人人自危,必然将矛头指向我们,到时我们便是众矢之的。”
“那要怎么办?!这可是最直接的法子!”夏卿岚皱眉。
宗政扶苏眸中精光一闪,“所以要想一个……让陛下一定会相信的法子。”
“殿下想到了?”
“去宁王府,查查前太子案的卷宗。最好,给本王带回来。”宗政扶苏伸手指了指桌案上的黄历,笑道,“再过几日,就是十七皇子行‘书礼’了。”
“哦。”夏卿岚若有所思,“殿下,你在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就算了。”宗政扶苏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你久不成婚,本王原先想着给你找一房聪慧的妻室。现在看来,还是不必了。就你这样的脑袋,也就跟那绿翘最为相配。”
“主子,你这话什么意思?”夏卿岚皱眉。
宗政扶苏轻咳了一声:“傻蛋配二缺,可不是绝配?”
第796章 正面交锋(1)()
太傅府。
尉迟墨登门拜访,东方嗣出门相迎。
“老师。”尉迟墨闭门几日,终于重新振作。
“太子殿下,总算想通了。”东方嗣请他进了院子,凉亭之下,二人对弈一局。
“早先是本王心存幻想,还想将钟离挽云收为己用,故而每次都对她疏于防范。本王闭门三日,终于想通了,有些人可能从一出生开始就注定与本王为敌。既然如此,本王费心引导,还不如直接收了她!”尉迟墨语气狠绝。
“是这个道理。”东方嗣笑了笑,“殿下早该明白,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大多狡猾,唯独灵曦才是真心对待殿下的。”
“老师说起灵曦,本王命人带了些补品来,给她补补身子,也不知她的伤势,好些了没有?”尉迟墨出声询问。
“能下床了。”东方嗣哀叹一声,“只是钟离挽云下手狠辣,曦儿身体虚弱,至今都只能吃些稀饭白粥。太子殿下忙于政务,又久不来看她,她心情不好,自然更加不愿意多吃东西。长此以往,老夫担心……”
“是本王疏忽了。”尉迟墨连忙道歉,“还是老师放心,灵曦妹妹的仇,本王记下了。他日灵曦妹妹封后之时,必定让那钟离挽云十倍奉还!跪她!拜她!磨断腿骨、磕破脑袋,受尽折磨而死!”
“太子殿下有心。”东方嗣面上微微露出笑意,“也不枉当日梅园宴上,灵曦为你一番筹谋。”
“筹谋?”尉迟墨微微一怔,满面诧异。
东方嗣这才把话说开:“太子殿下不会忘了太后发病之事吧?”
尉迟墨身形一震:“是灵曦做的?!要知道,谋害太后,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再者,太后是东方家的依仗,灵曦妹妹怎么能傻到……”
“太子殿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等尉迟墨说完,东方嗣便将他打断,“太后之病,由来已深。早已病入骨髓,无药可治。依照太医院诊断,最多活不过三月。只是陛下敬重太后,太医院不敢上禀,这才将这件事瞒了下来。左右都是死,既然是东方家的人,那在她死之前,就应当为东方家再出最后一份力!”
“所以灵曦妹妹请恭王夫妇为太后保命,为的就是在太后亡故之时,请他们二人一道陪葬?!”尉迟墨猛然醒悟,“枉我一国太子,手段还不及灵曦妹妹狠绝干脆!”
“不错。恭王夫妇也就三个月的命了,太子殿下无需过于忧心。”东方嗣冷笑出声,“当务之急,是对付宁王。”
“卷宗之事,本王原本势在必得!可惜恭王夫妇插手,一番筹谋,毁于一旦!如今宁王已经起了警惕之心,想要再对他下手,难上加难。”尉迟墨有些灰心。
东方嗣接着道:“老夫听说,锦绣宫大火那日,宁王在贤妃的昭阳宫整整呆了三个时辰。宁王虽是个愣头青,但贤妃聪慧过人。此事被贤妃知道,必然事事提点。我们想动宁王,必须先除贤妃!”
第797章 正面交锋(2)()
“除贤妃?”尉迟墨眉头一拧,“她身处后宫,本王寻不到机会动手。再者,现在后位空悬,宸妃、良妃、德妃身故,容妃失宠,后宫之中,贤妃独大。咱们想动她,只怕不那么容易。”
“眼下就有一个机会。”东方嗣扯了扯嘴角,面上奸邪之色,尽显无遗。
“什么机会?”尉迟墨怔住。
东方嗣捋了捋长须,道:“再过几日,十七皇子满四岁,要行‘书礼’。”
“行‘书礼’?”
“怎么?太子殿下忘了么?这是咱们大宁国的习俗,每一个皇子四岁那年都是要行‘书礼’的。”东方嗣回忆道,“老夫是当朝太傅,众位皇子之师。当初太子殿下行‘书礼’,也是老夫赠的词。”
“学生记得。智周万物,道济天下。老师当年赠学生这八个字。学生一直铭记在心。为了完成这八个字,学生也一直在努力。”尉迟墨面色严肃,“可是十七皇弟行‘书礼’,与贤妃有什么关系?”
“殿下忘了么?每位皇子行‘书礼’,都该由嫡母主持。如今后位空悬,十七皇子的母亲不过是个贵人,自然控不了大局。后宫之中,贤妃握着实权,陛下自然会命贤妃主持。”东方嗣冷冷扯了扯嘴角,“这本是件讨巧的差事,既不费力,又能坐实贤妃后宫之主的地位。但倘若老夫从中搅合一番,也可以轻易就要了贤妃的命!”
“学生记起来了!”尉迟墨眼眸一眯,“十七皇弟的母妃安贵人与贤妃是表姐妹,二人自闺中就有矛盾。入宫之后,安贵人产下十七皇弟之时,原本有机会被晋封为妃,偏偏恰逢贤妃患上怪病,钦天监以此为由,请陛下命后宫斋戒三日,为贤妃祈福,安贵人因此失了机会,就连十七皇弟的出生礼都被免除了。”
“什么钦天监?什么怪病?呵……”东方嗣轻笑出声,“难道连殿下也这么以为么?”
“难道是贤妃使诈?”尉迟墨神情一震,“她素来与世无争,怎么会……”
“贤妃与世无争是不错,但安贵人欺人太甚。在宫中散播谣言,议论宸妃身份和尉迟无忧的身世……贤妃此举,不过对她小惩大诫!可偏偏安贵人心眼小,嫉恨上了!”东方嗣接着道,“宸妃身故,贤妃落难冷宫之时,安贵人可没少去探望……其实就是去耀武扬威来着!这两个人的仇怨,宫中之人,大多知晓,就连陛下也是心知肚明的。”
“学生明白了。”尉迟墨面色一狠,“若是行‘书礼’之时,出些乱子,十七皇弟不幸身故……那在陛下看来,就是贤妃蓄意报复!免不了要降她的罪!”
“可不是?后宫佳丽三千,妃子们素来就没有皇子值钱,折损一位皇子,简直就是在陛下心尖儿上砍一刀!但女人如衣服,用旧了,随手即可丢弃!”东方嗣笑了笑,“贤妃不比宸妃,在陛下心中,最多就是一件挺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