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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时不同往日。”尉迟墨的唇角不由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如今儿臣手上握着一项十分有力的证据，只要呈到父皇面前……就算她是未来恭王妃，她也必死无疑！”
“你是说……”德妃眸光一动，显然已经联想到了什么。
尉迟墨与她相视一笑，“不错，就是那个人证。”
“那个老宫女，本宫已经审讯过了。她虽然嘴巴硬，但到底年纪大了，受不了酷刑，已经全部招了。”德妃笑了笑，“待本宫将此事禀明陛下，你只需在太子府等着好消息便是！”
“前朝余孽，必死无疑！”尉迟墨银牙一咬，吐字如针，“钟离挽云她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不能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第414章 吃闭门羹（4）（）
承乾宫。
宁帝刚刚批完奏章，李公公便道：“陛下，德妃娘娘求见。”
“让她等着。”宁帝余怒未消。
李公公忍不住提醒道：“半个时辰之前，您就是这么说的。外面下雪了，德妃娘娘穿得单薄，再这么等下去，只怕吃不消。”
“吃不消，就回她的凤阳宫！”宁帝一脸不满。
李公公便接着劝解道：“陛下，兴许德妃娘娘有什么要紧的事呢？为着太子殿下的事，她都已经将自己关在凤阳宫十来天了。说起来，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她。这太子也不是她一个人带大的呀！”
“老东西！”宁帝狠瞪了李公公一眼，“那你的意思就是怨朕咯？！”
“奴才不敢。”李公公立即闭嘴。
宁帝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确实是大雪纷飞，眉头蹙了蹙道：“罢了，你让她进来吧！”
“是。”李公公笑了笑，像是早就猜透了他的心思似的。
德妃觐见，朝着宁帝行了一个大礼。
宁帝冲着她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大下雪天的，就不要往地上跪了，你不心疼自己的膝盖，朕还心疼呢！”
“谢陛下恩典。”德妃感激地望了宁帝一眼，眼眶瞬间就红了。
宁帝便道：“上回的事，委屈你了。是朕不好，罚得重了。太子有错，朕也有责任，不能全怪在你的头上。”
“臣妾不觉得委屈。”德妃摇头。
宁帝叹息了一声，回眸对身侧的李公公道：“你去跟容妃说，今儿个晚上让她早些歇息吧，朕今晚歇在凤阳宫。”
“是。”
德妃听了，面上这才有所好转。
宁帝继而朝着她摆了摆手道：“朕晚上回去凤阳宫看你的。这里是承乾殿，朕做事的地方，你呆着不方便，就早些回去吧。”
德妃没有应承，而是突然噗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臣妾之所以来承乾殿，是有要事要向陛下禀报！”
“要事？”宁帝蹙眉，“你身在后宫，管好后宫之事就好，能有什么大事？”
“臣妾要禀报的，正是后宫里的大事！”德妃掷地有声。
“哦？”宁帝放下手中的毛笔，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你说来听听。”
德妃抬起头来，一本正经道：“元宵节那晚，臣妾在锦绣宫外头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宫人，后来经过查证，是玉华宫的人！”
“玉华宫？”宁帝想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朕记得，就是不能出宫的那些老太监老宫女们养老的地方。”
“不错，臣妾抓到的确实是一名老宫女。”德妃接着说道。
宁王眉头一紧，“玉华宫之人，通通都是被禁足的，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偷偷跑出来？！”
“起初臣妾也不知道是谁，但臣妾在审讯她的时候，碰到了她的发髻，等到她一头长发垂下来，臣妾才知道她的身份！”德妃故弄玄虚。
“哦？看头发就能知道身份？！”宁帝一脸惊诧。
德妃便接着说道：“那个老宫女叫做孙嬷嬷，她的一头白发，发梢居然是淡紫色的！”
第415章 吃闭门羹（5）（）
“淡紫色！”宁帝猛然站了起来，双手握紧成拳，“是凉国人！”
一旁的李公公也吓得不轻，双腿都跟着颤了颤。他是收了德妃一点好处，才帮德妃说话，却不想德妃禀报的，居然是这样一件大事！
宁帝当初是从凉国人手中夺下的天下，当时有多少人不甘，他就杀了多少人，就连……总之，但凡能杀的凉国人，他几乎都杀了！
“正是！”德妃仰起头来！
“后宫之中，居然还有前朝余孽？！”宁帝拍案而起，“交给刑部处理吧！”
“陛下，万万不可！”德妃出声阻止，“这件事，远远没有陛下想象的那么简单！漏网之鱼，绝对不止是孙嬷嬷一人！”
“爱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宁帝眼眸眯起，总觉得她话中有话。
德妃便道：“陛下，臣妾是在锦绣宫附近抓到的孙嬷嬷……”
“你想将这件事赖到容妃头上？！”宁帝眉头一拧，一脸不悦，“朕原谅你，并不代表朕容许你在后宫之中胡作非为！容妃是什么样的人，朕与她相处了几十年，朕比你清楚！”
“陛下误会臣妾了。”德妃连忙出声辩解，“臣妾并不是说容妃妹妹与前朝余孽有关联……”
“那是什么意思？”宁帝不耐烦地望向她。
德妃便道：“陛下仔细想想，元宵节那日，群臣携家眷入宫，都在锦绣宫用膳。锦绣宫之中，来来往往的人，实在太多！臣妾担心，是有宫外的势力混入了宫中，与那孙嬷嬷里应外合，想要搅合点什么事出来！”
“元宵晚宴……”宁帝低声喃喃，暗自揣摩，而后猛然抬起头来，“你说得不错！那孙嬷嬷一定是与人互通消息，才会走到锦绣宫附近！”
“臣妾已经查了当日参加晚宴的所有人，查出了一些线索，只是……”德妃蛾眉一蹙，没能继续说下去。
宁帝好奇，“只是什么？”
“只是这其中牵扯到一个人，而这个人又关系到恭王，恭王征战沙场，战功赫赫，臣妾不敢得罪，故而来禀报陛下。”德妃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什么人？”宁帝更加好奇。
德妃抬起头，清眸之中闪过一抹精光：“丞相钟离毅的三女儿，钟离挽云。”
“她？”宁帝对东方婧是有些印象的，“你们怎么又针对她？！当日元宵晚宴，你和太子就险些将她逼死，她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们？！”
“陛下明鉴，臣妾根本没有攀咬的意思，而是此事确实与她有关。”德妃一口咬定，“陛下若是不信，大可以宣她和她身边的那位叫做锦秋的婢女入宫。咱们当面对质，便知真相！”
“真是麻烦！”宁帝眉头紧皱，显得有些为难。
“陛下，将前朝余孽留在恭王殿下身边，才是最大的麻烦！”德妃拔高了嗓音，“恭王殿下握着重要兵权，手中有千军万马，万一他受人蛊惑，那陛下的江山……陛下的江山，可就不保了！”
第416章 前朝余孽（1）（）
德妃说得煞有介事，宁帝是个多疑之人。她的话，宁帝自然是听进去了！
“来人，宣丞相钟离毅、钟离挽云入宫！”宁帝挥了挥衣袖。
德妃听了宁帝的话，脸色稍稍缓和，双颊多了些许血色。
宫人已经走到大殿门口，又被宁帝叫住，“等等，还要宣恭王入宫！”
德妃微微一怔，“陛下，这件事……何必牵扯到恭王？”
“朕已经将钟离挽云赐给了恭王，这件事还是让恭王知道为好。”宁帝眉头一拧，“否则，朕直接斩了他的人，只怕他心中会有怨气。”
“陛下言之有理。”德妃倒也不怕恭王，只要坐实了钟离挽云的罪名，就是宗政扶苏再怎么护着她，宁帝都不会放过她！
挽云阁。
锦秋快步走入里屋，满面严肃：“姑娘。”
东方婧放下纸笔，抬起头来，笑着反问道：“来了？”
“已经来了，老爷这会儿一颗心都七上八下了。”锦秋如实禀报。
东方婧清眸流转，薄唇微微勾起，淡然自若道：“尉迟墨的性子还是没有变，做事总是这么着急。”
“可不是？姑娘方才拒绝了他，他的大礼就已经送到门口了。”锦秋不慌不忙。
“走吧，也别让我爹爹久等了。”东方婧轻笑出声。
丞相府门口。
钟离毅满头大汗，面色煞白，见东方婧出来，一脸紧张地问她：“挽云，你近日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没有。”东方婧摇头。
“胡说！”钟离毅呵斥出声，“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