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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把这一笼包子都吃了你信不信。”
小馒头咬一口包子皮立马吸食汤汁儿,小嘴儿一嗦喽,吸净汁儿再一口就把小龙包吞下咀嚼,咽下。
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神态。一套下来十分的熟练。
殷斐这时才明白,感情老婆这包子就专门给儿子做的,怪不得那么小,只比一枚硬币大一圈儿,原来压根就没给自己带份儿。
女人,真是,有了儿子忘了老公。
不过他的心思此刻也没有完全在餐桌上。
刚才在楼梯上看见王阿姨那一刻,他忽然想起来和王阿姨是怎么个旧识了。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王阿姨当年是因为心地不正排挤后来的佣人被婉柔开除的。
这样品行不正的人带自己的儿子,他怎么放心。
饭吃到一半,胭脂要拿巴黎带回来的意面料包,还在行礼里,便让王阿姨去楼上取。
忽然楼上传来王阿姨一声惊呼。
“怎么了?”胭脂和小馒头纷纷放下碗筷,胭脂就要上楼。
“坐下。”殷斐皱眉“好好吃饭,你找的这是什么人大惊小怪的。”
殷斐心里有数,一定是看见自己在楼上制造的战场。
这样的老太太真不知道胭脂是怎么认识的。
“殷斐。”胭脂白楞他一眼,终于忍无可忍愤怒的呐喊一声声音不大,紧怕吓到孩子。怎么怎么足以表达愤怒。
你干嘛啊,下飞机就来脸子,无缘无故的。看看小馒头没耽误啥还在认真吸汤包的汁儿,压下火气。
男人吃下盘子里最后一口意面,喝漱口水,目不斜视拿餐巾一本正经擦嘴角。
“我吃好了。”
“额,真快。”胭脂拄着筷子懵懂的视线随着殷斐走出餐厅。
撇撇嘴“谁得罪你了,真是。”
小馒头机灵的探过头来”妈咪,爸比是因为没吃到小笼包,嘿嘿嘿,我看见他看我吃小龙包时,馋虫都出来了。“
“哦,那你还吃得那么起劲儿,好东西大家分享嘛。”是这原因吗?胭脂狐疑,应该不是的,不是还没吃包子的时候他就这样了。
“妈咪,那这个我不吃了,给那个人留着,好不好。”小馒头被妈咪一说,舔着嘴唇盯着龙屉里最后一个小包子不好意思吃了,虽然还是很馋。
“乖儿子真懂事,你吃吧,爸比喜欢的话妈咪在给他做。”
胭脂揉揉儿子脑袋,殷斐,究竟怎么了,你莫名其妙的。
要不在去厨房给他蒸一笼?呵,又不是几岁小孩,无理取闹。我才不惯他毛病。
回到书房,殷斐按铃叫来胡大。待胡大进来,殷斐示意他关上书房的门。坐下。
“胡叔,你没有印象吗?那个王阿姨?“
“没有啊。”胡大惊诧的看着殷斐。
“四年前,b市,四合院。”殷斐黑眸静静的,深潭一般,专注地盯着胡大的表情。
胡大仰靠在沙发里,挠挠头“四年前b市的四合院不是――婉柔小姐――”有点不敢提这个名字,不知道这大少爷能不能听。
“恩,继续说。”殷斐揉着额角并没有计较胡大的话。
胡大挠头,挠头”少爷,那时候我很少在四合院,统共也没去过几次――“
胡大实在想不起来,干笑两声,继续挠头。
“我也是刚才蓦地想起来,好像在四合院里见过――”
“哦――对,对,少爷你这一说我想起来,有点印象,后来被开除了,当时我也在,那次,就是一个先期雇佣伺候婉柔小姐的老太婆和后来的年轻的女佣吵起来。然后婉柔小姐说什么也不让那老太婆做了。恩,我这记性,现在想想,对,就是王阿姨。好像一共在那照顾婉柔小姐没多长时间。“
殷斐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敲着桌面一下,幽暗的双眸一片冷清“所以,这样的人,不能做小馒头的贴身保姆。”
“恩,知道了,我马上给她算工钱,开了。”
胡大搓手“也怪我,当初把她从市接来时,忘记了这茬。”
“恩,多付半年的薪水。”
王阿姨吃过饭正在花园里和小馒头和玩车模,老太太玩的还挺溜,赵叔在旁边支招,嘻嘻看着。
离老远就传来小馒头嘎嘎嘎的笑声。
胭脂给他们在外边租了房子,赵叔就等着殷斐回来,胭脂和殷斐商量看能不能在大殷集团下属的哪个公司给赵叔安排点差事。
胡大在远处看了一会儿,有点不忍心,这对老夫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男人还特意奔着殷家来了。
但是,就如少爷所说,一个有过劣迹的佣人,带小孩总归是不放心的。
踌蹴再三,胡大走过去,先让小吴把小馒头抱走,再把一个大红包塞给王阿姨,然后大致把殷斐的意见说了。
一瞬间王阿姨和赵叔老两口都愣了。手脚无措。
“为,为什么?小馒头,我带的好好的,您看看,小馒头多可爱啊,60;为什么啊?”她迷茫的瞅瞅胡大,再瞅瞅自己的老伴。
一瞬间有点狐疑是男主人认出了自己?
眼泪委屈的隐忍的在眼圈里含着。
我这什么命啊,跟先生即使犯克?
胭脂吃过饭没有上楼,在厨房帮着徐嫂收拾厨具。她本来就不是有架子摆谱的人,再说,现在吃饭的人多,一家三口加保安加花匠加司机加胡叔和王阿姨两口子,徐嫂自己忙乎三顿饭确实忙不过来。
胭脂正琢磨这几天再让胡叔找个可靠的人来帮厨。
厨房门口被一道阴影挡上。
胭脂扭头一看是王阿姨“王姨,这里不用你忙乎,你照顾孩子就够辛苦了。”胭脂边用纸巾擦洗净的盘子边说。
“囡女,我,要走了,我不能留在这照顾小馒头照顾你了,我舍不得,可是呜呜呜呜――”
胭脂手里的盘子啪嗒,掉地上碎掉。
转过身蒙楞的瞅着王阿姨“王姨你说什么呢,怎么要走啊好好的?啊?”
王阿姨鼻涕眼泪使劲用纸巾擦着,一脸委屈。眼睛通红红的“60;胡大哥刚才,把工钱都给我算清了,哝在这,说,是先生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我也舍不得你和小馒头的的呜呜呜――”
胭脂站在碎盘子的碎茬里,气儿都喘不均匀了,脸色煞白。
忽然一把拉着王阿姨的手“走,你和我上楼问问那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大老爷去,什么意思?”
205 我是玩吗?殷变态你能不能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胭脂站在碎盘子的碎茬里,气儿都喘不均匀了,脸色煞白b》
忽然一把拉着王阿姨的手“走,你和我上楼问问那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大老爷去,什么意思?”
胭脂心里有点犯嘀咕,难道只因为刚才吃饭时王阿姨在楼上的惊叫?殷斐是个很讲究生活质量的人。
“王姨刚才你在楼上看见什么了一声惊叫。”
“哦,我,没忍住。太太房间里全是扔地上的杯子枕头毛巾的,我是吓一跳。”王阿姨说话都是前言不搭后语的。
胭脂捏捏她的手“没事,先生也是个很好的人,可能是你惊叫让他误会了。”
不是的吧?
王阿姨心急心委屈啊不知道怎么说和先生之前的恩恩怨怨。毕竟那时候先生是和金小姐在一起,她说了胭脂会不会难受,会不会破坏他们小夫妻的关系,胭脂甚至到底知不知道金小姐和先生的事情?
心肝尖都要烧起来。
不说呢,又要离开胭脂。
这里工作也不错,胭脂又那么好,难得找到一个好的雇主,因为有老赵的关系,胭脂对她像亲人一样。
小馒头是她一手带了半年的,自己也离不开孩子。
这怎么办好呢。腿都打飙儿。
就真么纠结着已经被胭脂气冲冲拉着来到殷斐书房门前。
到书房门口,胭脂稍稍冷静下来,停住脚,示意王姨先在门口等一下,自己先问问。
当当当敲门。
没有反应。
胭脂感觉到一股戾气,呼吸都加速。她知道他的脾气,所以最不喜欢和他在各种决定中气纷争。
所以之前的她不是躲就是逃。但是现在不行了,她有孩子有工人的逃不掉啊,再说,逃也不解决问题。
深呼吸,深深呼吸――她要练胆儿,练习和他对峙,交涉,讲道理,练习从他霸王主义的魔爪下自由呼吸。
最后这句很鼓舞她,有点革命人为自由而战的悲壮。
风萧萧兮易水寒,胭脂一去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