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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文公望着复活的老柳树,像看见了介子推一样。他敬重地走到跟前,珍爱地掐下了一枝,编了一个圈儿戴在头上。祭扫后,晋文公把复活的老柳树赐名为“清明柳”,又把这天定为清明节。
梁冰冰对于介子推的故事早已耳熟能详,每年清明节的时候,都有人提到这个故事,但之前却从未有今年这样的感触。昨天在研究院的小楼上,听完高山夫妇献子的事情之后,她整个人就蒙了。她无论如何也没能想到,在这个物欲横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年代,真的有人会为了所谓的信仰献出自己的儿子。
就像从来没有人认为介子推是虚伪的一样,梁冰冰相信高山的这一举动是真诚的,也就是说,如果国家需要,首长需要,让高山献出自己的生命,那他肯定是毫不犹豫的。然而,正是因为相信这一点,梁冰冰的内心才感到难以名状的痛苦。这个时候,她真的需要找个地方发泄一场。
今天是清明节,梁冰冰一大早驱车到八宝山为父母扫墓,一路上回想起自接到卓越的结婚照之后,这十天以来所经历的种种,都让她感到心力交瘁。血尸、奸杀、拔舌、外遇、转世、摄魂……她弄不明白,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究竟是世界本来就这个样子,她以前没有发现,还是世界开始慢慢改变,朝着深渊滑落。现在网上有人疯传2012年12月21日世界末日,说是什么玛雅预言。在经历这一些之前,梁冰冰把它当成一个笑话,但经历过这些之后,她内心越来越感到一种隐隐的恐惧,一种末日恐慌。如果老罗所说的三层空间是真的,那么他究竟想做什么呢,难道他是想与天界开战,重新打破地球格局?也许,爷爷现在做的就是这件事情。啊,这太可怕了!
每年的清明都会下雨,今年也不例外,有人说这是老天爷的眼泪。这也无非是人们无聊的附会罢了。如果老天有眼的话,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不平了。
按照梁冰冰的意思,她本来是只要买一束鲜花的,妈妈生前最喜欢康乃馨了,它代表着对母亲的爱。记得小时候冰冰攒钱在母亲节的时候为妈妈买了一朵康乃馨,她居然感动得哭了。不过,梁冰冰最后还是听从了高山的建议,买了一些金元宝和纸钱,但愿父母在地下能够享受到女儿的孝心。
梁冰冰把车停车,徒步向陵园走去,刚到父母墓碑的时候,她的情绪已经不能自制了。她先看到的是母亲的墓碑,当看到“秦少君”那三个字的时候,她的眼泪已经啪啪地往下掉了。
“妈妈,女儿来看您来了,”梁冰冰跪在地上,喃喃地说道。
自从母亲死后,她只是在那天晚上梦到过一次,后来就再也没能梦到过。那天晚上,爸爸对妈妈说:“快走,他们马上就要来了,让孩子看到不好!”梁冰冰对这句话一直耿耿于怀,究竟爸爸说的“他们”是谁,她以前以为是传说中的“牛头马面”,但昨天高山告诉她,“他们”其实是和高山一样的走阴人。当然,说他们是牛头马面也不为过,只不过牛头马面并不是两个人,而是一类人——专职阴差的走阴人,他们负责将鬼魂送入地狱。
梁冰冰把纸钱给妈妈烧了,然后把一束康乃馨墓碑旁边。这时,她才发现还有爸爸,可是纸钱已经没有了。于是,她又跪到爸爸的墓碑前,说道:“老爸,女儿把钱都妈妈了,你不会怪我吧,反正以前也是妈妈掌钱,你想要零花钱就朝她要吧。”
说着,说着,梁冰冰被自己的话逗笑了,虽然脸上还挂着泪珠,但哭过之后心情好了很多。单位还有很多事情,她又跟妈妈说了几句悄悄话,便准备离开了。猛一抬头,她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人——卓越!
区区十几天不见,他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头,眼眶深陷,头发乱蓬蓬的,他身上穿的还是照片上那套西服,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
卓越看到梁冰冰发现自己,好像吃了一惊,扭头就跑。
“卓越!”梁冰冰大叫一声就追了上去。
卓越虽然看上去很虚弱,但跑起来就像一只凶猛的豹子,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等她快追到停车场的时候,卓越已经坐上了一辆红色的轿车,一溜烟逃跑了。那是一辆保时捷,梁冰冰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了。
正当梁冰冰懊悔之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飞速地开出了停车场,直奔保时捷。梁冰冰看到,是高山在驾车,旁边坐着他的太太木叶钗。奇怪,他们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跟踪自己?不对,他们应该是先到的,看来他们之前已经找到卓越了,只是还没有动手。
但愿高爷他们能够得手,梁冰冰这样想着,驱动汽车,直奔特警大队而去。
43 荒野旅舍()
又是一个大晴天,我拉开窗帘,刺目的光线射进来,心里涌起一股暖洋洋的感觉。火热的夏天即将结束,连太阳都变得温馨起来。对面阳台上有个女人怪叫了一声,像见到鬼一样,匆匆躲进了屋内,真让人感到奇怪,我有那么可怕吗?
我穿上内裤,跑到露台做了一套贺普仁贺老头教我的导气归元功,然后生火做饭。大鹏正在看我昨天关于鬼王血案的记录。昨天晚上和上次一样,8点之后,我和梁冰冰搬到老罗在南沙滩小区上空设立的结界——老罗办公室,午夜12点之后我便不自觉地睡到了自己的床上,梁冰冰已经不见了。
“大鹏,我要做香椿炒鸡蛋,你吃不吃?”我问道。
“好啊,给我做一份吧。”大鹏这个无耻之等毫无廉耻地说道。
“哦,家里没干粮了,你去小区门口买两张大饼吧。”我不能便宜了这小子。
一小把香椿(足有100克),八个鸡蛋,两张大饼,我和大鹏对半分,风卷残云,很快便吃完。吃完之后,大鹏主动提出要讲鬼王血案。
“不行啊,冰冰一会儿就过来,我还是先把她的写完,回头你再补充吧。”我推拖道。
“擦!都冰冰了,你们……有一腿了?”大鹏酸溜溜地问道。
“你tm说什么呢!认识这么久,总不能梁冰冰地叫吧?”我矢口否认。
大鹏自然不相信,阴阳怪气地说道:“实话跟你说吧,刚才冰冰打电话给我,说她有事,下午才能过来,上午我主讲。今天把这个事搞完,明天有重要安排。”
“明天?明天不是周一吗?我要上班啊,有什么安排?”我奇怪地问道。
大鹏说道:“那我哪知道去,老罗现在不在,这位梁警官就是老大,她说有就有呗。”
我们不再废话,重新开始大鹏记忆中的鬼王血案。
2008年4月2日那天晚上,是大鹏有生以来最窝囊的一个夜晚。大雨倾盆,雷声隆隆,旷野上的冷风吹得他心寒如铁。“梁冰冰,梁警官,”他嘴里不停念叨着,“早晚有一天你会落到我手里!”
四周漆黑如墨,只有偶尔的闪电才能让他勉强辨清方法。他在旷野里走了将近两个多小时,才走到有路灯的大路上。时近午夜,街道上没有一辆车,更没有一个人,大鹏顺着大路一直往前走,他不知道前面是哪里,但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平板电脑丢了,手机被淋得开不了机了,大鹏拖着一身的雨水步履蹒跚。好在雨渐渐小了,伤口也不再滴血了。不过,掌心却越来越痛了。大鹏脑袋里想着干静整洁的医院里,小护士一边为他包扎伤口,一边心疼地问:“痛不痛,痛不痛?”
“不痛,”他很男人地说。
“不,一定很痛。”小护士满含热泪,一头扑到他的怀里。
噗,一辆路虎越野车从旁边飞驰而过,把大鹏拉回到了现实,他抹了抹被溅得满脸的泥水,骂了一句:“**!”
越野车开出没多远,突然停了下来。难道车上的人听到大鹏骂街,想要教训他一下?大鹏心道,来得正好,小爷这口气正好没地方出,今天碰上算你倒霉,就从你身上找补回来吧。
不过,车上的人下车后并没有往大鹏这里看,而是径直走进了旁边的一栋建筑。大鹏赶上前去,这才看清,原来是一家汽车旅馆。
旅馆看上去不大,也很普通,唯一让人不舒服的是,它的门前居然挂着两个红灯笼。当然,只是把在白炽灯外面罩了两个红罩子,但无形中便透出丝丝鬼气。尤其是夜风一吹,红灯摇曳,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旅馆是触目所及的唯一建筑,其服务对象应该主要是夜间行车的人。大鹏走进去的时候,路虎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