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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冰冰本以为这一脚下去,纸墙会破一个大洞,但纸墙迅速移动了一下,她这一脚踢空了,于是顺势又飞起第二脚,眼看就要踢破了,突然空气中传来侏儒高山的声音,说道:“梁小姐莫怪,安琪就在楼上,请上楼。”
高山话音刚落,那些纸房间自动向两边移开,露出了一段悬梯,直通二楼。梁冰冰小心翼翼地用脚试了试,发现不是纸做的,才放心往上悬。
在外面看来,小楼不是很高,但爬起来却感觉有十多米高的样子,等梁冰冰爬到顶上的的时候,才发现,这悬梯原来通的不是二楼,而是二楼上面的一层阁楼,阁楼层很矮,只有一米高,她得弓着腰走到通往二楼的入口。
这时,梁冰冰的肌肤碰触到墙壁,冰凉冰凉的,这时她才发现,原来这座二层小楼的主体结构都是由寒铁铸成的。整个小楼就像一个大铁桶。从外面看,二楼是有门窗的,但二楼的门窗基本就是个摆设,除了一些小小的透气孔之外,没有一扇窗户是可以打来的。这的确是个绝佳的藏尸地,真不知道是谁建造的。
梁冰冰下到二楼,借助透气孔的光线,楼内的情况基本可以看清了,她把手机关掉了。二楼的陈设也很简单,就像普通的居家摆设。有一张蚊帐罩住的小床,墙上挂了不少的玩具,床边还有书桌,桌上放着一个双肩书包,还有文具盒,本子之类的。看着看着,梁冰冰眼睛湿润了,安琪生前只有七岁大,应该正准备要上小学一年级了,爷爷一定是想到这一点,才为她布置了这样一个环境。
不对!梁冰冰突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这个环境根本不像一个存放尸体的环境,虽然这里也很阴冷,但存放尸体绝对温度太高了。
梁冰冰看了看那张小床,透过蚊帐,隐隐地看到有一个小女孩躺在里面。她抱着极大的疑惑走了过去,掀开蚊帐。梁冰冰惊呆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女孩,金黄色的头发,皮肤雪白雪白的,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小嘴唇微微向上翘着,好像受了点委屈一样。
不对!为什么她脸色红润,一点死相都没有!一个死人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尤其是死了七年之后!而且是在室温在零度以上的存放,她的尸体早应该腐烂了才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当梁冰冰低头深思的时候,小女孩的眼睛突然睁开了,抿嘴笑了一下,然后又立即恢复了原状。她的眼睛是湛蓝色的,就像天空一样。当然,梁冰冰没有看到。
梁冰冰摸了摸女孩的脸蛋,又捏了捏小手,冰凉冰凉的,这确实是一个死人该有的体温,但是却软乎乎的,一点也没有僵硬,这就又不对了。难道是爷爷他们发明了最新的尸体储存方法?如果是这样的话,秘密应该就在这间屋子。
梁冰冰站起身,围着四周看了又看,还是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等她回到小床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安琪的尸体不见了!她一回头,一股凉气从脊梁骨一直吹到后脑门——安琪就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她。
“姐姐,没有人陪我玩,你陪我玩好不好?”安琪说道,但声音却是一个小男孩的。
说话间,安琪又往前走了两步,伸出手,要拉梁冰冰的衣服了。梁冰冰浑身颤抖着后退了两步,说道:“你……你……别过来。”
“姐姐,我长得不好看吗,你不喜欢我吗?”安琪说道,声音飘乎乎的,像是从坟墓里飘出来的。
在梁冰冰快要晕倒的时候,她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想法——难道安琪没有死,或者是被救活了?她做了两个深呼吸,然后鼓起勇气向小女孩走过去,拉住她的小手,问道:“小朋友,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此时,梁冰冰还是极度恐惧,深怕小女孩突然跳起来咬她一口,但她把这种恐惧压制在内心的最底层。
“我叫高睿,”小女孩回答道。
不是安琪,难道是……想到这里,梁冰冰又问道:“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我爸爸叫高山。”小女孩回答道。
梁冰冰突然大声喊道:“高山!木叶钗!你们给我滚出来!再不出来,你儿子的命就没了!”
梁冰冰话音刚落,高山夫妇一前一后,从阁楼上跳下来,出现在了小楼之中。两个人满面笑容,好像对梁冰冰的表现大加赞扬。不过,他们二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首长后继有人,我们这帮狗腿子终于有了新主子了。”高山率先说道。
梁冰冰一心想着安琪的事,根据没有留意“新主子”这三个字的含义。她气乎乎的问道:“别给我扯这个,先告诉我安琪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成了你们的儿子?”
高山看了看木叶钗,两个人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许久,高山才缓缓的说道:“七年前,安琪的尸体被弄到研究院之后,我们一直想各种办法保存尸体,但无论哪种办法,都不可避免地会导致尸体腐烂,只不过是迟早的事。首长的意思是,他要给老罗保留一个完整的尸体,一旦他的精魂无处安置,还可以回到安琪的身上。要想做到这一点,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这期间安琪的尸体必须有一个精魂能附着在上面。这样一来,虽然她的肉身不可能像正常人那样一直再长大,但却可以维持机体活力。当然,这个精魂最好和安琪的年龄相当。于是……”
“难道你就把你儿子的精魂贡献了出来?”梁冰冰惊问道。
高山点点头,说道:“这件事很难解释,但相信将来你会明白的。我们这么做,不是为了首长,也不是为了老罗,而是为了这个世界。”
“这么说,一旦找到老罗的精魂,那么高睿就会死掉,对吗?”梁冰冰气愤地说道,她此时心里充满了炸药,随时可以爆发。
高山说道:“也不能这样说,他最多就像楼下戏弄你的精魂一样,被我们夫妇二人养起来。要知道,我们诡道自古以来最大的本事就是——养鬼。只不过我们不能看到他结婚生子了,因为他不可能再长大了。”
原来,这座小楼就是高山夫妇的养鬼屋,难怪一股阴森之气。
42 鬼节()
中国有四大鬼节,分别是三月三,清明节,七月半,十月初一。所谓鬼节,顾名思义,就是鬼的节日。这一天,地狱之门大开,那些终年受苦受难禁锢在地狱的鬼魂走出来,获得短期的游荡,享受人间血食。
相比于其他三个鬼节,清明节更多的是寄托对已故亲人的哀思,所以并不是那么可怕。关于清明节的由来,还有一个传说。
春秋时代,晋献公死后晋国内乱,诸子争夺王位,公子重耳被赶出晋国,在外避难。先锋营首领介子推等大臣跟随重耳忠心耿耿,在国外流亡19年。最困苦的情况下,重耳流亡到卫国,饿得太狠了,都走不动路了,众臣采野菜煮食,重耳不能下咽。介子推偷偷地进山沟里,把自己腿上的肉割下一块,同野菜煮成汤送给重耳。重耳接过来狼吞虎咽吃个精光,这才问从哪来的肉菜汤,旁边的大臣告诉他真相,重耳感动的泪如雨下。
后来重耳归国,成了晋文公,分封群臣时却忘了介子推,介子推携老母隐于绵山,晋文公亲自到绵山恭请,介子推躲避山里不愿见他。晋文公听从了手下的建议放火焚山,原意是想逼介子推露面,结果介子推抱着母亲被烧死在一棵大柳树下。晋文公望着介子推的尸体哭拜一阵,然后安葬遗体,发现介子推脊梁堵着个柳树树洞,洞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掏出一看,原来是片衣襟,上面题了一首血诗……
割肉奉君尽丹心,但愿主公常清明。
柳下作鬼终不见,强似伴君作谏臣。
倘若主公心有我,忆我之时常自省。
臣在九泉心无愧,勤政清明复清明。
为了纪念介子推,晋文公下令把绵山改为“介山”,在山上建立祠堂,并把放火烧山的这一天定为寒食节,晓谕全国,每年这天禁忌烟火,只吃寒食。走时,他伐了一段烧焦的柳木,到宫中做了双木屐,每天望着它叹道:“悲哉足下。”“足下”是古人下级对上级或同辈之间相互尊敬的称呼,据说就是来源于此。
第二年,晋文公领着群臣,素服徒步登山祭奠,表示哀悼。行至坟前,只见那棵老柳树死树复活,绿枝千条,随风飘舞。晋文公望着复活的老柳树,像看见了介子推一样。他敬重地走到跟前,珍爱地掐下了一枝,编了一个圈儿戴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