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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鹏的头像个皮球一样撞破宿舍的玻璃,飞出了窗外。梁冰冰的小腿被咬出一排深深的牙印,鲜红的血水瞬间涌了出来,一条白腿变成了红腿。看来,大鹏的牙上没有毒。
梁冰冰顾不上包扎自己腿上的伤,一瘸一拐的冲出宿舍,想要将大鹏的头找回来。她冲到宿管室的时候,看到里面还有被褥。门是上锁的,她也不哪来的力气,一掌拍下去,门扇就向里面倒了下去。
自从魏珍珍死后,芳园便被清空了,原来的宿管是一个中年妇女,她自然也不敢在这里待。于是,学校就派老校工李大爷在这里看守,主要是看守这里的床铺,这床铺盖正是他的。李大爷也不怎么上心,经常动不动就去喝酒耍牌了,所以今天梁冰冰来的时候,大门敞开。
梁冰冰看桌上满满一缸子有烟蒂,从里面挑出几支长的,迅速的揉烂抹在伤口上,掉下一块布条缠上。李老汉是多年的鳏夫,平时又很邋遢,他那铺盖烟味、臭脚丫味,味,泔水味,甚至屎尿味,各种恶心的味道全都有,如果是在平时,梁冰冰要么早就夺门而出了,要么就当时就被熏晕了。而此时她却毫无知觉,三下两下包好伤口之后,又将李老头的床单扯出来,将备用来包那大鹏的头。
梁冰冰走出芳园的时候,已经过却了一分多钟,她找到108房间的窗户,顺着破碎的玻璃找去,却没有找到大鹏的头。情急之下,她又拿出手机,再次拨打高山的电话。没想到这次却播通了。
梁冰冰急忙说道:“高爷,你在哪儿?”
电话里传来了一阵模糊不清的声音,梁冰冰没有听清,又问道:“在哪?大鹏遇害了,你知道吗?”说到这里,梁冰冰悲从中来,差一点就哭了出来。
这次,电话里的声音梁冰冰听清楚了,他说:“我在你身后。”
梁冰冰一惊回过头来,便看到一个圆圆的东西从宿舍楼的四楼向自己飞过来,等飞得近了,她才看清,那圆圆的东西是正高山的人头。后来梁冰冰才知道,高山的嘴巴被钓鱼线打穿了,手机便穿了在了他的脸上,所以说起话来呜呜的撒气漏风。
梁冰冰手中有李老汉的床单,她双手拉住两端用力一展将床单铺开,高山的人头正扑进了床单之中,梁冰冰右手一攥,床单便像口袋一样把人头锁在了里面。不要小瞧李老汉这床单,它是集一个鳏夫数十年秽物于一身的。高山在人头在床单里一开始像个兔子一样上蹿下跳,紧接着便做出呕吐的声音,梁冰冰紧紧锁住出口,没过多久人头便停止的反抗。
在四楼。凶手就在四楼。梁冰冰拎着高山的人头回身向芳园宿舍楼冲去。作为特警大队长的梁冰冰,如果是在平时,一定会三思而后行。对方既然连大鹏和高爷都已经干掉了,而她梁冰冰的本事顶多也就和大鹏差不多,甚至还不如她,这个时候她冲上去找对方报仇,除了送死没有任何意义。
然而,亲密的伙伴被杀,梁冰冰已经急了眼,完全失去了理性。她不顾一切地一口气向四楼冲去。当她冲到三楼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楼上的打斗声。
梁冰冰心念一动,难道是孔明和对方打起来了?听到这里,她两步便跃上了四层上,发现打斗者还在上面,便再一路跑上去,最后来到了楼顶上。
楼顶上有一共有三个人,一男一女在斗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三个人都是成年人,并没有孔明的影子。三个人见有人来到了楼顶,倒停止了争斗,目光齐齐向梁冰冰看来。
梁冰冰这才时才看清,这三个人她都认得。那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水木和钟宁!而他们所斗的人则是刘文。当时刘娅已经说过,刘文实际就是冥教三大天师之一苦凌。可是,水木不是炳灵太子吗?苦凌怎么和炳灵太子斗了起来。梁冰冰一时陷入了迷茫之中,无法判断眼前的情况,以及究竟该帮谁。
徐水木叫道:“冰冰,你来得太好了,快帮我们解决掉苦凌。”
钟宁也说道:“没错,冰冰姐,这个人就是苦凌啊。”
梁冰冰一想,果然没错,就是水木和钟宁,打开架式对准了刘文。不料,刘文也叫道:“梁警官,你是梁警官吧,我听水木提起过你,你不要相信他们,他们两个人都是凤雏的部下,都是黑狐精。不要中了他们的计。”
梁冰冰一想也对,高爷曾经说过,前段时间出现在她生活中的徐水木就是黑狐。虽然她很希望水木能够平安归来,但此时这一点理智她还是有的。想到这里,她又将矛头对准了徐水木。她问道:“水木,你告诉我,我第一次吃你做的饭是什么?”
徐水木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相信我。”
梁冰冰叫道:“回答我!”
徐水木道:“当然是我最拿手的香椿炒鸡蛋。”
梁冰冰嘴角泛起了笑意,道:“不对,是饺子,茴香馅的。”
梁冰冰记得那是徐水木搬到她家的第一天,那一天她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了他。
徐水木哈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脸就变形成了一个黑狐的头,钟宁也成了一只黑狐,只是体型比徐水木小一些。刘文向梁冰冰走过来,道:“梁警官,这两个人可不好对付……”然而,还没等刘文走到梁冰冰的身边,楼顶发出一轰隆的爆炸声。在白雾之中,整个楼顶又被白烟笼罩,梁冰冰眼前一黑,看不到任何东西了。
第124章 44 死亡电话()
张小波这一年33岁,已经是金钟大学物理系的副教授,可谓芳华正茂。妻子在市图书馆工作,两人有一个七岁的女儿。夫妇和睦,女儿乖巧可爱,虽然谈不上什么顶天立地,轰轰烈烈,但也可以说是人生的赢家了。
张小波心里唯一的阴影就是父亲的病。他的父亲原是市里一家棉纺厂的领导,去年刚刚退休,不想今年年初的一个早上,在公园遛弯突然晕了过去,好在周围的好心人及时打了120,医院诊断了脑血栓,经过抢救,命算是保住了,但已经是半个植物人了,一开始吃喝拉撒都得靠人,现在锻炼得可以自己吃饭了。
父亲生病后,小波一家便搬到玉阳大街父母这边,最近因为女儿可可要上小学了,只好又搬回原来金大旁边的房子。两个家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驱车十来分钟就到,走路却要一个小时。
这天是周五,小波下午上完课,决定回玉阳大街这边去看看父亲。他都把车子启动了,才想起来今天正好限号,只好又熄了火,坐公交车过去。
走出车库小波才想起来,从医院给父亲取的药没有带,于是又折回去。然而,距离自己的车位还有五六米,他突然看到车里有人影在晃。一种说不出来的恶心感向他袭来。他放慢了脚步,继续往前走。
不,车里什么也没有。可能是因为地下车库光线太暗,眼睛有点花了。
他打开车门,正要取药,手机却突然响。
在空旷的地下室里,那铃声听起来有一些怪异。不知为什么,他浑身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手机是老婆赵雯打来的:“喂,你什么时候回来?”
地下车库里信号不太好,电话里伴随着传出刺啦刺啦的声音。他说道:“我现在就在咱楼下车库呢,我现在去那边,晚饭可能就在那边吃了,你和可可自己吃吧,不用等我。”
赵雯今天调休,一直在家里。可可就在附近的金大附小上学,四点半放学,这会应该已经回家了。
赵雯道:“老公,我想你了。”
张小波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刚结婚时赵雯还是会常撒个娇什么的,但随着婚姻的持续,尤其已经过了七年之痒,两个人已经用这样直白的字眼表达感情了。
他多少也被这句话的情绪感染了,道:“我也想你。”
老婆道:“老公,我刚才看了一个恐怖片,吓死我了。”
张小波会心一笑,知道妻子为什么要说那个话了,他取了药,锁上车门,一边往一走一边说道:“什么片,僵尸片,还是灾难片?”
老婆道:“都不是,也说上是什么片,反正就是挺恐怖。”
张小波快走到电梯口了,电话里刺啦的声音一直在持续,他问道:“叫什么名字?”
老婆道:“叫死亡,一部国产片,都是一些不知名的演员。讲一个医生解剖了数不清的尸体,突然有一天就死在了手术台上。最近,他自己的尸体也被放到了解剖台上,可怕的是,他虽然死了,但他的灵魂并没有离开,他不得不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