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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徐有才降生那一刻起,便被韩德广监视。他知道玉竹降世的目的,就是为了给炳灵太子逃离地府做好准备。他潜伏着,等待那一时刻到来的时候加以破坏,将炳灵太子扼杀在摇篮里。
然而,世事多变,韩德广没有想到,他的行踪居然被徐有才看破了。徐有才跟他摊牌那一该,他便做了一个决定——想尽一切办法博得徐有才的信任。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为徐有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亲爹徐老根弄死。
韩德广期待解放军撤离徐家村,一方面是担心他们打草惊蛇,导致炳灵太子寻求别的出路;另一方面也是担心他们着了徐有才的道,导致不必要的伤亡。
韩德广有三个儿子,大儿子韩少功15岁,是第一个太太生的,他离开金钟城的时候,太太领着儿子回了娘家,后来等他在徐家村安定了,他又把儿子接来了,而太太已经改嫁了。于是,他娶了徐老根一个远房的堂妹,也是徐家村人。所以,他跟徐家也算是亲戚了。
在杀死徐老根的前一天,韩德广便把太太和儿子们都送走了,送到金钟城的哥哥家。因此,这个时候只有韩德广一个人躺在孤零零的宅子里。
韩宅虽然没有徐家大宅那样庞大,但在徐家村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灶已经熄了几天了,屋里温度已经到了零下十几度,但韩德广并没有什么感觉。
午夜时分,万籁俱寂,屋里黑着影,他脱了鞋,坐在炕上,靠着叠成一摞的被子,开始寻思眼下的情形。
玉竹那老贼鬼计多端,不过他为了能够让炳灵太子顺利降生,此时必然不会再多生事端。不过,让韩德广一直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选择解放军进驻之前的这个节骨眼上把徐老根弄死呢。有可能和那个小女孩有一定的关联,可是……
“嘎~”这时,夜空中传来一声乌鸦的怪叫,这声音很近,仿佛就在耳边。韩德广一激灵,跳下炕。
这是和玉竹的暗号,不知道这个时候玉竹找他有什么事。他穿好鞋子,抬头一看,看到了一簇如烛光一样的火苗,这团火苗孤零零的滞留在半空中,下面没有任何可燃的物体。
那火苗在韩德广的注意下,缓缓地移动。最后,火苗将韩德广带到西厢房装粮食的大缸旁边,一晃便熄灭了。
“难道这里有什么蹊跷?”韩德广拍了拍那大缸,眉头紧锁。
这幢房子是韩德广向徐有才借钱买下来了,房子原来的主人是徐家村的一个富户,在抗日战争爆发之前便举家迁往了国外。抗日战争结束之后又是内战,这家人便不打算再回国了,便偷偷回来把房子给卖了。买下这房子的时候,这个大缸便在,韩德广一直也没有格外注意过。
韩德广展开双臂,环抱住大缸,试图将它挪开,但这缸就如同生了根一样,无论使多大的力气,都无法挪动分毫。他掀开盖子,不由惊呆了——满满一缸的小麦,居然一粒也不剩了!刚才那团火苗就在圆缸的底部,不,还要再下面,圆缸的底部居然通着一个秘道。
难道玉竹那老家伙就在这秘道里边?韩德广猜测着,小心翼翼地钻入了圆缸,然后把盖子盖好,顺着秘道往下走去。
机关一定是在秘道里边,否则不可能自己在这个宅子住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韩德广进入秘道之后,怀着这样的心情,不停地在四壁摸去。
秘道在一丈之内都是直上直下的,只有缸底那么宽,由一条钢索通到下面,韩德广顺着钢索往下爬,爬到尽头的时候才发现是一个蛮宽敞的所在。这里居然有一间地下秘室!韩德广吃惊不小!
然而,更让他吃惊的是,他脚刚一触地,便有一个脸怪异的看着自己。这是一个军人的脸,穿着**的军服。那个僵尸!韩德广不只一次在徐家村见过他。原来,徐有才把僵尸都藏在了地下。
僵尸见韩德广出现了,也不打招呼,举步便向前走。韩德广顾不得找那机关,只好跟着僵尸七拐八拐向前走。在这个过程,韩德广看到了不少面无表情的人,都是僵尸,有韩家村死去的人,也有外面的的人。
绕来绕去,韩德广快被绕晕的时候,韩德广终于见到了徐有才,不,应该说是天师玉竹。
“真没想到,这徐家村的下面,居然有这般浩大的工事,天师,您是什么时候开始修筑的呢?”韩德广一见到徐有才那张死鱼脸,但大声的赞叹了起来,但语气中似有不以为意之意。“这不是我修的,我徐老根这家伙修的,在你来徐家村之前便早已修好了,哼,如果是我修,我才不会修得这么没有创意。”徐有才十岁孩子的口中,吐出来的完全是成人的语言。“也是,也是,以大天师的才智,绝不会单纯按五行八卦图的方位来修建的,普通人自然是看不明白,但明眼人一下就破了。不过,这样也难为徐老根这老狗了,只是不知道他一个小小的走阴人,费这么大力气修这么庞大的工事有何用意?”韩德广心道,难道徐老根也是阎罗王的线人,想要阻止炳灵太子降世?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可犯了一个大错了。不过,这个心思他一点也没有显露在脸上。
48 密谋()
“他一个小角色,能有什么大的追求,无非是想在关键的时刻留一条退路,保得一条狗命罢了。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倒是给我提供了方便。这叫什么,你明白吗?”徐有才脸上露出诡谲的笑容。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韩德广一脸巴结道。
徐有才摇摇头。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韩德广绞尽脑汁又想了一句,但这句刚一出口,他自己也觉得不太合适,连忙说:“不对,不对,是……”
“这就叫作:教主神威,加于海内,无人敢逆,天地同归!”徐有才说了一句更加莫名其妙的话,说完哈哈大笑。
“噓,小声点!那姓贺的还在村子里。”韩德广故作惊恐状。
徐有才冷哼一声,说道:“你这个人,之所以不能成大器,就是因为胆子太小,告诉你吧,现在这个地方已经到了村北野地里,怎么喊他也听不到。”
“哦,是这样啊。”韩德广假装擦冷汗。
“好了,你就不要惺惺作态了,咱们言归正传,你知道我今天找你来什么事吗?”徐有才盘腿坐在一张木椅上,呈闭目运气状。
旁边还有一把椅子,韩德广也不等他安排,径自坐了下来。在冥教中,光明左使的职位要比天师的高一级,虽然现在他不受教主信任,但在徐有才面前还是没有必要装得太懦弱。
“不知道,还请天师明示。”韩德广说道。
徐有才睁开一只眼,看了看韩德广,好像为他落坐有些不满似的,但他也没有追究,说道:“那姓贺的是个劲敌,迟早会查到我们头上来,不如现在就把他干掉!”
“啊?你要对姓贺的动手?”韩德广本能的大惊道,这次他倒没有伪装,而是自己真实的情绪。
“怎么,你怕了?”徐有才又闭上眼睛,摊开手指,呈冥想状。
“我不是怕,我是担心万一我们暗杀不成,反而打草惊蛇,到时候误了教主的大事!”韩德广提醒道。
“这个倒不用你担心,你只要配合一下就行了。”
“不用我担心!你这是什么屁话,在教中老子好歹还比你高一级。”韩德广怒道。
突然,徐有才好像换了一副嘴脸,变得笑意盈盈,说道:“杨左使不要生气嘛,我还是先给你介绍一位朋友比较好。”
说罢,徐有才小手一拍,从旁边的角落里走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此少年穿着素布棉猴儿,脚上登一双千层底棉鞋。最关键的是,他目光呆滞,毫无表情,跟韩德广刚才见到的那些僵尸没有什么两样。这个少年正是韩德广的大儿子韩少功。
“少功!”韩德广又惊又怒,急忙赶上前去,扶住儿子的肩膀,问道:“你不是去金钟了吗,怎么跑回来了,你妈妈和弟弟们呢,他们怎么样!”
韩少功一言不发,只是扭头看着徐有才。徐有才笑得更开心了,说道:“你这儿子还真不错,担心你有危险自己偷偷跑回来了,很幸运被我撞到了,否则被那些共匪捉住,可不是玩的。”
“你!你!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韩德广怒火中烧,但他并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强力克制着自己问道。
“你放心,他还不是僵尸,我只不过为了保护他,把他的魂收起来了。奴,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