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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忽一瞬,在这一忽一瞬之间,我们要怎样选择自己的人生呢?”
我承认,有那么一忽,我被洗脑了,居然觉得贺老头这套歪理头头是道,觉得自己不肯自我牺牲以拯救万民,是极其自私自利,极其没有宏观意识、没有理想的行为。然而,很快我便清醒了过来,说道:“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我心甘情愿的被你钻脑壳罢了。”
贺普仁一惊,抓住我的胳膊问道:“这话是谁对你说的?”
我心想,这贺老头也太不沉稳了,这么快就露出了马脚。不过,从他捏我的力道来看,他显然仍然极其虚弱,不知道他是如何将金玉玲撂倒的。我看了看桌子旁边的红酒杯,明白了,贺老头用药把她迷倒了。虽然贺老头对药性极其善长,但碍于自尊从来没有用药药倒敌人,这次看来他确实是无计可施了。不过,这也说明了一点,贺老头做事为达目的是不择手段的。这个时候,我可不能得罪了他,否则我也在劫难逃。
“还能有谁,自然是那徐魔头对我说的。”我看着天花板,做出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
贺老头点点头说道:“嗯,我一猜就是他,不过想钻你脑壳的并不是我,而是他。我和老罗……”贺老头一边说,一边慢慢向我移动,这到这时,突然向我扑来。我一惊,想躲,但已经来不及了。
正当我被扑倒之际,突然听到空气中咚的一声,传来一声巨大的枪声。贺普仁抱着我就地一滚,滚到了床后边。我抬头一看,发现墙壁上出现了一个碗口粗的大洞,一道长长的裂纹,从天花板一直裂到了地板上。
我一时间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呆呆的看着那个大洞,耳边听到贺老头压低声音说道:“呆在这里,不要动,我去把他引开,你见机逃出去。”接着他从床底下钻了另一边。敌人发现床下有动静,咚的一声又是一枪,贺老头没有反应,应该是没有打中,但是浴室的玻璃被打碎了,溅得满地都是。
敌人缓缓走了过来,双手拖着猎枪,拖枪之人正是林子豹。刚才,在滚落之际,贺老头把金玉玲身上的毛毯扯了下来,毛毯其实很大,将我盖了个严严实实。林子豹缓缓走了过来,他看了看床上的金玉玲,好像并没有发现我,但是看样子他要将毛毯扯掉,我几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这时,突然听到浴池那边有声音传来,咯吱咯吱,连续两声,是踩玻璃的声音。咚,又是一枪,在我的耳边响起,一股硝烟味钻进我的鼻子里,我感觉嗓子里有一口浓痰,痒得厉害,实在忍不住了,终于咳嗽了出来。
我的嗓子舒服了,但心脏却要跳到了嗓子眼,慢慢的,毛毯被长筒枪管挑了起来,我暴露在了林子豹的枪口之下。
“你好啊,豹哥。”我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脸。
林子豹看看床上的金玉玲,又看看我,脸上由晴转阴,由平静转阴狠,他冷冷说道:“我倒是谁,原来是咱们徐天师的宝贝儿子。”
在这个男人面前,不知为什么我感异常的压力,我强力压抑自己内心的恐惧,但不争气的嘴唇还是哆嗦起来:“豹哥,你不会杀我吧?”
“我为什么要杀你?”林子豹用枪口抵着太阳穴。
听他这样说,我总算小小松了一口气,满脸堆笑道:“谢谢,谢谢。”
林子豹好像不明白我为何是这种反应,奇怪的看着天花板想了想,终于明白过来了,说道:“哦,不好意思,刚才那句话我说错了,我收回,我其实想说的是——我为什么不杀你。”
我操,你玩我呢。刚平静的心,又怦怦急速跳了起来。我瞠目结舌的看着林子豹。
林子豹用下巴点了点床上的金玉玲,问道:“上了吗?”
我明白他什么意思了,赶忙说道:“还没有,还没有,真的。”
林子豹冷笑道:“哼,也就是说准备要上了对吧?我的女人你都敢上,我不杀你杀谁啊。”
操,这种强词夺理都想得出来。耍赖皮谁不会啊,我胸口一挺,说道:“林子豹,你不能杀我!”
大冷了天,林子豹顶着个大光头,脸上落了一道长长的刀疤,从前额一直划到眼角,如果再用点力,林子豹的小半个脑袋就被削下去了。我心中暗骂,谁这么没用,居然没有削死他,当初要削死他,我也不用现在受他威胁了。
林子豹见我盯着他的刀疤看,面无表情的说道:“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杀你吗?”
我答非所问道:“你这刀疤又不是我砍的。”
林子豹瞪着眼吼道:“他妈的,是上次在金钟城让你逃跑后,被你老子砍的。”
我不知死活的说道:“那次逃跑的好像是你们哦。”
林子豹气极反笑,呲牙咧嘴地说道:“好啊,那现在呢,那时候至少老子还跑得了,现在你他妈给老子跑跑试试。”
说着,林子豹把枪对准了我的印堂,只要他食指一扣,我的脑袋就算开花了。
在这等危机关头,我的脑子居然清醒了,冷笑道:“你要杀我,恐怕不是因为那个刀疤吧?”
林子豹好奇的问道:“哦,那你说说看,我为什么非杀你不可?”
我继续冷笑道:“哼哼,我活着,自然影响到你在教中的地位,你不是一门心思的想给徐有才那老家伙当干儿子吗?”
实际上,我是有病乱投医,胡诌一气,但没想到居然说中了这小子的心事。他脸色一变,冷冷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我就更不能放过你了。”
我隐隐听到了猎枪扳机摩擦的声音。正在这千军一发之际,从浴室中冲出一个白影,直扑林子豹。
咚的一声,枪响了,我发现的头还在,但贺老头胸口被穿了一个大窟窿,雪白的胡子被染成了鲜红。
“师父!”我大吼一声,扑了上去,抱着贺老头的尸体,痛哭了起来。
贺老头脸如死灰,嘴角抽动了一下,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口,只是勉强苦笑了一下。
“师父,你不该出来的,他根本就不会杀我。”我泪流满面,已经泣不成声。
贺老头说道:“我知道。”他的声音很轻,但我听得清清楚楚,他继续说道:“但我不能去赌他不会杀你,因为我输不起。”
我扭头看了一眼林子豹,只见他手持猎枪,作射击状,但却一动不动,他的脸上,密密麻麻,全是银针。
贺老头喘了口气,说道:“我恐怕以后不能再教你了。在我家中书桌的下面,有一个小小小的药匣,药匣里有一部贺氏针经,一部贺氏药经,是我毕生的成果,你拿去好好研究。有不懂的地方就去问你三师哥。你三师哥虽然生性孤傲,但心肠还是非常好的,想来必能悉心传授。另外,我左侧的口袋里有一个小瓶子,里面有十二丸药,你将这药捎给老罗,告诉他药分红绿两种,每月初一吃一粒绿的,十五吃一粒红的,半年之后他的舌头就可以长出来了。千万千万不要记错了,初一绿的,十五红的。你记住了吗?”
我点点头,说道:“师父,你放心好了,我记住了。”
贺老头安详的闭上眼睛,我以为他已经死了,正要失声痛哭,他突然又睁开眼睛,说道:“你给我重复一遍。”
妈呀,这是要吓死呀。我擦了擦眼泪,说道:“初一红的,十五绿的,师傅,我记清楚了。”
贺老头脸色一变,骂道:“你记清楚个屁,正好反了。”
“哦,初一绿的,十五红的。”我赶忙纠正道。
贺老头点点头,说道:“我力道不济,刚才那几根针必不能将林子豹刺,让你去杀他,你必不敢,也不忍,所以我死后,你不要管我,立即离开这里,想办法找到老罗,让他来替我收尸。”
我点点头,说道:“你快点去吧,我也赶紧要走了,否则呆会林子豹一缓过来,我又逃不掉了。”
贺老头长叹了一口气,这才安详的闭上眼睛,我探了一鼻息,果然已经没有了呼吸。一代神医,就这样死去了。不知道他的精魂是进入了天堂,还是被牛鬼蛇神收入了地狱。
我把师父的尸体放下,壮着胆子去林子豹的身上摸了摸,摸到了一个钱包还一部手机,打开一看,发现里面除了一些俄罗斯纸币一些人民币,除此之外,还有一张银行卡,两个身份证,一个杜蕾斯。
我把杜蕾斯塞到林子豹的嘴巴里,拿着钱包和手机匆匆离开了。
估计是被刚才的枪声吓到了,小旅馆里的人已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