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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夷的青鱼山,荒凉偏僻。时而有人迁居于东夷城中,便会留下一些空闲的民居。这些民居之中,大多并没有什么东西。长久居住很是困苦,但若是只待个一两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而且,这种空闲的民居,在这个时代的城镇化的过程中,还并不少见。总有百十处之多。呈闲此时即便是派人去查,也难在短时间内查出什么结果来。
呈闲道:“那可否请国老大人解释一下,为何国老府的管家和下人们,会四处散播那个于兽正大人有关的流言?这是否是国老大人指使?”
东夷国老被噎了一下,旋即对呈闲和满朝文武歉然道:“此事本官确实不知。若此事是真。那自是本官对于家里人管教不严,该当责罚。回头本官也自会惩戒家里的下人,让他们管住口舌。”
“不过,家里的下人们,每天劳作不休,也却有辛劳之处,唯一的乐趣,也不过是嚼一嚼舌根,说一下家长里短,打听一下各种流言蜚语而已。此事虽然也算是德行有亏,却也能理解。却不知,呈公子能否放他们一马?”
东夷国老所说的这番话极为漂亮,不但把自己的干系撇得干干净净。而且,还为家中下人讨了一个宽宥,显得中正而守礼。满朝之上的东夷属官,无论平素与东夷国老的关系如何,都不得不叫一声好。
更有一些平素和东夷国老关系不错的东夷属官帮声道:“国老大人怎么可能是凶手?至于被厉鬼顶替之言,更是无稽之谈!”
呈闲却借着问道:“那国老可否告知在下,既然此事并非国老所为,那这些国老府的管家和下人们,又为何对其他的一些流言并不感兴趣,而只对这条事关兽正大人的流言,如此感兴趣呢?”
东夷国老嗤笑一声道:“这是下人们所为,本官哪里知道?又或者,家里的下人们认为这条流言颇为合情理,也未可知。”
东夷兽正一听此言,却大怒道:“你这个老匹夫!信口胡言!”
东夷国老斜了东夷兽正一眼,反问道:“难道不是因为兽正大人对本官有诸多不满,而兽正大人又无法摆脱这切切实实的流言,这才借这个少年攻讦于本官?”
东夷兽正正待和东夷国老借着争辩下去,却见呈闲给他使了个眼色,便按下心中言语,但听得,呈闲问这东夷国老道:“那么,国老大人家的管事,又为何会亲口指认,此事乃国老亲自指使?”
“而且,还说——”
呈闲掏出一张纸来,上面写着那日与国老府管家交谈后,记下的言语——“我一生都在研究人的品行,负责人的教化。对于人之一字,却是看的比许多人通透。人们相信的东西,并不一定都是真的。有很多时候,人相信的东西,只是他们愿意相信、或者说习惯于相信的东西而已!”
“这流言虽然是假的。可是当每个人都相信的时候,就成了真的。而到了那个时候,东夷兽正究竟有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就已经不重要了。东夷侯为了平息民愤,照顾民情,就必须要开始查这东夷兽正!”
“哪怕他东夷侯心里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也必然会做出如此取舍。要不然的话,他这个东夷侯怕是也当不稳。他的富贵荣华,怕是也会有失去危险。”
呈闲在确定了这东夷国老鬼物的身份之后,便找那国老府的管家长谈了一次。没有丝毫隐瞒的将这件事情的始末,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本章完)
第68章 打草惊蛇空城计()
那国老府的管家本就觉得东夷国老这两日有些不太对头。有些细节上的变化,行为举止,各种习惯,别人看不出来。但落在他这个从小一齐陪着长大的人的眼睛里,却格外的怪异和别扭。
听呈闲这么一说,这国老府管家几乎立刻确定,这东夷国老,是被厉鬼替换掉了。于是乎,其心态便从对东夷国老的忠心耿耿,变成了和呈闲的同仇敌忾。
而且,这国老府的管家跟随东夷国老这么多年,对于长夏的规矩也有所了解。知道若此事自己判断错了,东夷国老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最多也不过就是罢官而已。到时候随便处置自己就是了。
呈闲对他说的很清楚,此事,只为了捉拿厉鬼。若是因为他的判断错误而误伤东夷国老,他也自当为东夷国老说情。说此事乃是他呈闲一人胡编,保东夷国老的官位和富贵。
呈闲念这纸上记着的这一段话时,东夷朝堂上一片寂静。东夷虽然看似平静,也是个小国,但是,利益纷争。朝堂争斗也是有的。这种鬼蜮伎俩,满朝之上的属官们,大都熟悉,也大都用过。
可是,这种阴谋诡计,只能在暗中使用。绝对不能被摆在台面上。一旦上了台面,被暴露在阳光底下,便是大罪!东夷侯府的诸位属官,听呈闲拿出了切实的证据,知道今日之事,怕是很难善了。
而原本以声名清白为立身为官之根本的东夷国老,这就算是完了。无论是长夏的律法,还是东夷侯本人,都不会允许这么一个阴谋家立于朝堂之上。更不会让这种人来执掌贵族子弟的教化。
这要是教出一群野心勃勃的小阴谋家,以后长夏和东夷的长治久安还要不要?
东夷国老听着呈闲念出当日他在国老府对国老府管家所说的这番话,而且一字不差,怒发冲冠!口中却咆哮道:“污蔑!陷害!这是污蔑!”
“呈闲小儿,你想陷害与我!是何居心?是何居心!”
“我国老府管家如今现在何处?这份供状又从何而来?是否是屈打成招?”
而这被厉鬼替代了的国老心中,却是一阵波澜——这个国老府的管家,乃是与这东夷国老从小一起长大之人,最是忠贞不过,他既然代替了国老的身份,便也算是得了这管家的忠心,这管家又为何会背叛于他?
难不成,这管家还真看出了什么异常不成?他的伪装已经几近完美了……
东夷兽正却在一旁冷然道:“国老大人,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东夷国老道:“呈闲!今日就算你能让我国老府管家污蔑于我!就算本官一时难以自证清白!本官的罪责,也不过就是构陷同僚而已,最多不过是罢官!”
“可是,你为何又要说本官是鬼?”
呈闲道:“国老大人和酒正大人,是否知道我东夷国有一处僻静优雅的小巷,名为青柳巷?”
东夷国老和东夷酒正的脸色同时一变。然后,同时摇头道:“这个我等怎会知道?”
呈闲问道:“那二位大人又为何要在青柳巷中甲辰院中私会?”
东夷酒正道:“小子切莫胡言乱语!本官何曾去过什么青柳巷中甲辰院?”
呈闲笑道:“酒正大人,这却是小气了,那青柳巷中甲辰院虽然是酒正大人的小舅子的妾侍的家父代购,并不在酒正大人名下。可是,这院子却是酒正大人一人所用。其余人等,从未用过。”
“我长夏一朝,对于贪腐亦有严查。此事若是传出,酒正大人也总会有辩驳之理。不过,在下对于贪腐一事,却没有什么兴趣,在下问的是另一件事——那日,二位大人在青柳巷中甲辰院中私会,究竟为何?”
东夷酒正的脸色终于一变,而那东夷国老的脸色更是一变,他看着呈闲的身量,恍惚之间,觉得似乎有些熟悉。若是再加上一顶草帽,换上一套衣服,那么……
代替了东夷国老的这个厉鬼,陡然之间心念如电光火石般一动,终于装不下去了,惊呼一声:“你是那日之人!你……是那个六阳九转的高手?”
满朝的东夷属官,包括侍卫武官亚和东夷侯,都是一愣——这个修为只有一阳二转的呈闲,何时成了六阳九转的高手?
只有呈闲仍旧面色淡然,他早已料到,这两个鬼物,怕是会在这些问题越问越紧,无法回答之时,醒悟过来,他就是当时那人。被他当时的霹雳手段而震慑,从而现出原形。只不过未曾料到,这两个鬼物将其看成了六阳高手。
呈闲提问的这些问题的次序,也是呈闲早已经设置好的,只有如此,才能够打草惊蛇,外带演一出空城计。让厉鬼主动现行而逃。如今计策得售。
那冒充东夷酒正的厉鬼也是脸色一变。他们两个三阴的鬼物,又怎么可能是六阳九转高手的对手?怕是只有一击而灭的份儿。
那日,他们两个派了两个共同行事却修为更高的厉鬼,去追杀那个无名之人,却被那个无名之人,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