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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矮子琴弓一碰琴弦,这膀子一动,四周人就安静了,不是什么美妙的旋律钻进耳朵,而是突然崩的一声,那矮子的琴弦直接应声而断。
这也是够尴尬的,这琴弓才刚上,这弦就断了,周围的人可都是看热闹的,这一看到琴弦还没开始拉的,就断了,立刻就是一阵小骂,这矮子倒也倘然,就坐在那里,被那些人议论,也不生气,干坐着。
旁人议论久了,感觉没去,一会就散了,这矮子抓着琴杆,又把二胡放回箱子里去。
这人还真奇葩,不过但从外貌看在,这家伙还真的像是阿炳,就是拉二泉映月的那个,一样带着个小圆墨镜。
“年轻人要去哪里?”这矮子突然抬起头看着我说道。
矮子就在我跟前,这抬起头,和我相距也不过三四十厘米,突然我很好奇那黑色镜片后面的眼睛是什么样的,见过不少瞎子都是翻白眼,或者是有点黑斑露着半个瞳孔。
“额,东南市。”我说道,也不知道这矮子要做什么。
“别急,晚上九点多就到了。”这矮子又莫名其妙的说道。
自从经历胡滩村那一系列的事儿,我自己也是谨慎了些,因为还有很多未知的东西,没准随时会要了我的命,别忘了,在林家我可是见过,两个活人怎么样活生生在我旁边,变成一滩死肉。
“你怎么看时间?”我尽量轻松语气,问道。
“数着呢。”这矮子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的让人恶心的牙齿,都不知道那上面的牙垢积了多久,接着这矮子凑近了些,继续说道,“我这辈子都在数时间,从来没有听停过。”
“光华站到了,请……”火车上的喇叭传出到站的声音,这车上很多人都是到光华打工的。
这时也是一阵混乱,不少的人都抱着行李下了车,车厢里只剩下了不到十个人坐着。
但是面前这个矮子还是坐在自己的皮箱上,看样子还打算和我促膝长谈一样。
“你还能数几点?”我假装惊讶地问道。
这时候火车里已经亮起了灯光,不过是那种很微弱的小灯泡,让这个盲琴人在我眼里更加的奇怪,这家伙就像认识我一样,而且还专门跑到我跟前来,但是隔着镜片我根本不知道这家伙什么眼神。
“当然。”盲琴人说道,然后慢慢的摘下眼镜,露出了一对很平常的眼镜,除了不会转动,一切都非常正常。
突然盲琴人表情一变,弯腰抱起皮箱,接着一把抓在我的衣领上,接着猛地一拉,我整个人立刻就飞了出去,接着砰地一声直接摔在几米外的座位上,我的腰椎差点被椅子撞碎。
“我操……”我龇牙咧嘴地骂娘了。
我还没睁开眼睛,那个矮子抓着手上的皮箱,一脚踏在地上,轰的一响,就像蚱蜢一样就直接向我腾跃而来,我还没回过神,结果被那个死矮子,抡起皮箱摔在脸上,我只感觉自己要死了,脸上的骨头估计都碎完了,咣当一下又是撞在车窗上。
这下这要命的疼。
“先生,我们无冤无仇……”我看这个死矮子还在靠近,哪里还顾及尊严,只能开口吼道。
“是无仇,但我一游道人杀个人还需要和你解释?”
又是什么坡道人,这次是绝壁躲不过了,谁都能听出这个破道人的语气里杀意滔天,车厢里面剩下那几个人,一看到这矮子发疯,有多远就躲得多远,现在整个车厢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猛地一阵窒息,那死矮子的手爪抓到了我的喉咙上,我的喉结立刻就接近碎裂的边界,妈的这死的也太草率了吧。
但是突然,这个死矮子手上的力气竟然就停了,而且还是怪异的看了一下我的脸,徒手握拳,就当着我的面,一拳抡在旁边的车窗上。
我的眼睛都睁大了,根本不知道这家伙想做什么,只看见车窗猛地沿着破一游道士的拳头,瞬间出现一个像蜘蛛网状的裂纹。
就在这时候,很多人嘈杂的脚步声就已经接近,哗的一声车厢的门被打开,硬着头先冲过来的是几个年轻人,看样子都以为这个死矮子是疯子,一下都扑过来就想按住这矮子。
这死矮子要是发起疯来,这些人估计都得遭殃,这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挡的,这个道理从第一次被张雨用眼神就勒住脖子我就明白了。
但始终这个死矮子却没有这样做,而又是一拳抡在车窗上,这一次,那车窗总算啪的一声,整个车窗直接飞了出去,玻璃碎块掉了一地,外面的风因为火车的快速行驶,呼呼的往里面灌,我立刻就感觉一阵失力,差点整个人就飞出窗外了,幸好及时抓住把手。
这要是飞出去,我肯定自己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可这只是我自己,却不代表这死矮子,因为这死矮子抓着皮箱就直接跳出了火车,眨眼就消失了,这可不是在站里面慢悠悠开着的,而是在铁轨上飞速行驶的!!
所有人都噢的惊呼,谁都看见那个家伙从跳了出去,那乘务员估计也是呆了,愣了几分钟才立刻匆匆忙忙的离开,看样子是准备去报警了,或者说打救护车,甚至是殡仪馆的车子。
所有人都对矮子感到莫名其妙,但是最莫名其妙的还是我,我毫不怀疑这家伙一开始是想杀了我,但是好像感觉到什么之后,突然就松手了,接着就离开,我可不会认为那家伙会死掉,那可就真太搞笑了。
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昏昏醉意,看着窗外已经是东南市的夜晚,似乎一切都变得有趣起来。
第六十九章 单人房()
到东南市,已经是九点多钟,但一下车就直接被带到了警察局做笔录,里面的死胖子一直在吃夜宵,出了警察局已经是十一点多钟,路上都看不到多少人。
这里在东南市郊区,而不是市内,火车站的附近也没有霓虹灯,我急着找一家旅馆住,过了十二点按照这里的规矩,那是要付一天半的钱的,到第二天的中午,所以我才四处乱窜,跑进了这个南福街的地方。
两边的店铺都关的差不多,但是一些小旅馆还是没有关的,我匆匆找了一家饺子旅馆的店就钻了进去,我不是因为它的名字有多与众不同,而是饺子旅馆门口写着住店一晚五十,这价格和东南市内差不远,但是要知道这可是火车站,没有被狠狠宰一顿就不错了。
“老板,给我来一间单人房。”
坐在柜台上的是一个女人,臃肿的身体,四十岁大概,不过这女人的嘴唇却不是一般的厚,像是,正窝在柜台里面,对着一个小电视啃着瓜子。
“老板?”
看见那个女人没反应,我又叫了一声。
这时候那个女人才瞅了我一眼,或者说是给了我一个白眼,像是打扰她看电视一样,从旁边抓起一本本子,往柜台上一甩,说道:“一晚六十,身份证拿出来,不拿身份证一晚八十。”
“外面不是写着一晚五十?现在怎么变成六十了。”我有点不舒服地问道,这明显就是坐地起价,坑人呀。
“外面?哦,那不是住店的。”这肥婆笑着说,我没弄明白这肥婆到底在笑什么。
“那是什么,你们总不能骗人吧。”我一贯据理力争,何况外面就是写着一晚五十,我还特地转头确认了一下。
但是肥婆一看到我的语调高了,这下就不爽了,把肥厚油腻的手掌往柜台上一撂,更大声说道:“你住不住,不住就滚蛋,大老爷们一大堆废话。”
我操,都说顾客是上帝,这肥婆现在这样侮辱我,我还能怎么做?
“住。”我慢慢的从钱包里开始往外掏钱,自动忽略那个肥婆鄙夷的表情。
“我圈圈擦擦个肥婆,这个破地方要一晚六十。”我自顾自的抱怨道。
这饺子旅馆一共也就五个房间,或者说就是隔间,十平米估计都没有,厕所都是在旅馆公共那里,隔间里面就一张床,一个桌子,一个固定拨号的电话,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那隔间还是用板子隔起来,都能听到隔壁咕咕倒水的声音,不过这地方不是胡滩村,绝不会开口打招呼之类的。
“嘿,兄弟从哪里来?”突然从隔壁传来一个声音,不是倒水那边,而是另一边。
没想到我没开口,反倒是有人先问了,但是我不想回答,这鬼地方,人生地不熟,说太多对我绝对没什么好处。
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兄弟,光华的?”这时候那个讨厌的声音又出来了。
我这时更加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