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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铁蛋也是结婚了,娶了蛋花,很多人会觉得铁蛋和蛋花没有爱情,但是扯犊子的爱情,按村里说,过好日子就中了,谈啥请说啥爱。
可是没想到,这日子一过就是过了几年,一转眼,金蛋都这么大了。
“大枪呀。”铁蛋说道,“我以前呀,就是不知足。”
我默默地听着没有说话,这些年铁蛋在村里,也是每个真正的兄弟,现在总算有机会说话,我只能听着。
“我刚娶蛋花那阵,我自己也想不开,蛋花不漂亮,这全村都知道,那时候我也看不起蛋花,而且因为蛋花,我不能离开这小地方,我也想像你一样到城市,就算不是大学生,打打长工总行吧,后来咱们村里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我心里也就更难受。”铁蛋叹了声气,端起海碗和我碰了一下,咕噜一口就喝个精光。
“所以,我刚结婚那阵,我是讨厌蛋花的,这女人就啥没有,那些人从城里回来,听他们说城里女人皮肤白,**大,床上还会折腾,我就更加讨厌蛋花。”
“但是,这女人也倔,自己一个人就在村里开猪肉档,我那时候每天就是窝在屋里,她就一个女人每天半夜两点多跑到湖潭镇进猪肉,五点多样子开档子卖猪肉,家里的活还得她来做,我也不是铁心肠的人,过了个把月,我也是开始帮忙。”
“有一次,我问蛋花,问她到底图个啥,蛋花就一句话,她认我是他男人,你说这种女人,我还能挑什么?现在蛋花每天是得收点我,但是蛋花哪次真下掉了手,所以说呀,夏青,这女人用不着漂亮,重要是要认你是她男人。”
这铁蛋这段话说起来,也是很动情,这一米八几的大个,想起他和蛋花的事,这丫的还能红眼眶。
“那你有打算出去外面看看么?”我说道。
轻轻地抿了一口酒,酒气立刻就灌进鼻腔,一下子整个人也就通了一样,谁说醉酒不清醒。
铁蛋拿着海碗,正准备往嘴里送,听到我这句话,也是笑了笑,不是苦笑,而是很普通的笑,想了下,没把海碗往嘴里送,而是放下。
“不了,现在在胡滩村也挺好,有蛋花,还有个小金蛋,虽然没有外面那么精彩,但也是过得安逸。”铁蛋说道。
我仰头把碗里剩下小半碗,咕噜一口喝干,说道:“才读个高中,你铁蛋倒是有点李白的味道。”
“床前明月光,裤子脱光光,一对狗男女,其中就有你……”这李白那时候也是被我们糟蹋得够厉害的。
我和铁蛋,相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这铁蛋看模样也是憋着,这时候起身冒着酒气就喝一声:“你坐会,我去翻点好东西给你尝尝。”
说完,铁蛋自个就晃悠着进里面屋,铁蛋的酒量很好,但是我也忘记铁蛋今晚喝了几碗,全是咕噜一口喝干,这可是海碗,不是小杯子。
我酒量不行,喝得不多,但是也是晕晕乎乎,看铁蛋进屋,趴在桌子上就想歇一会。
这时候,咯吱一声,旁边木门打开一条门缝,鬼鬼祟祟的探出一个小脑袋,额,当然就是铁蛋的儿子小金蛋了,这金蛋瞅了瞅我,估摸着以为我睡着了、
我饶有兴趣的看小金蛋想干啥,这小金蛋这时候才从里面走出来,下面的小蜡烛晃悠晃悠,这金蛋这癖好,差点让我又笑了出来,但是还没笑呢,下一幕却是让我目瞪口呆。
小金蛋看我睡着了,蹑手蹑脚把门打开,走了出啦,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接着就冲自己房间里招了招手,这时候朵朵竟然从小金蛋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我擦,这小金蛋也太牛擦了吧,这才四五岁,就能带小女生到自个房间吃麻辣烫?
但是马上我就否认了这个想法,看小金蛋那根小蜡烛,像生日蜡烛似的,还软塌塌,这年纪也不可能会那事。
小金蛋一把抓住朵朵的小手,接着就是往外走,还一边说:“朵朵,朵朵……不能告诉别人,你你摸过我的小**,还有明天你要……你要给我抄作业。”
“扑哧……”我没憋住,凑巧这酒气一上来,我绝壁是装不下去了。
“金蛋,你是个人才。”我掩着嘴,看着金蛋,使劲让自己不笑出来。
这朵朵一看到我突然醒过来,马上就啊的一声就往外跑,一溜烟就跑出铁蛋家了。
反而是这小金蛋,一脸怒气,把手插在腋下,恶狠狠地看着我,突然走到酒缸面前,我也不知道铁蛋这奇葩儿子想做什么。
和金蛋凝视了两秒,突然听见两滴流水声,我站起来想阻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从金蛋的小蜡烛慢慢的流淌出一条小水柱,金蛋直接就往酒缸里尿了起来。
不到半分钟,金蛋收起小蜡烛,给了我一个像是报复成功的眼神,然后嘭的一声就进屋子里了。
“干嘛坐着,继续喝酒,我就是去翻点腊肉出来,这可不是猪肉,这可是鹿肉……”
说着,铁蛋拿起碗就是往缸里又舀半碗酒……
第六十八章 东南市的夜晚()
“喂,喂……”
我还坐在绿皮车上昏昏欲睡,这时候车厢前面突然一阵躁动。
脑袋还有些胀痛,从铁蛋家喝完酒,第二天又一大早就背着包裹跑出来,家里酿的酒其实酒劲不算特别大,但是因为喝的不少,所以,现在还有些没缓过气,一上火车就呼呼睡了一阵。
火车上也不算太急,不过中国的火车,无时无刻都是有人站着的。前面一些站着的人像是在抱怨这什么,然后我就看见一个长形小皮箱模样的东西被举着,然后慢慢的在人群中移动过来。
是一个着实不高的人,我不知道这个带着小圆墨镜的人有没有一米五,而且像是个盲人,一只手把那个长形的大皮箱扛在肩上,而另一只手在前面摸索,那个箱子看起来都比这个中年矮个子大上一号。
年龄是很容易认得,你总不能说一个胡须茂盛的家伙是个小孩子,走近后还能发现,这矮个子还是个跛脚,我心里也是默默唏嘘了一声,这家伙也太不幸了。
“让让……让让……”这矮个子像是没听到其他人的抱怨声一样,嘴里悠长悠长的说道。
这么大的箱子,火车虽然不算特别拥挤,但是也不算很落空,不少人都被这矮个子的箱子蹭到,也是一脸不满,有的脾气大点的还会开口骂几声,但是无奈这矮子像是听不到一样,要是不是这时候,他突然转头问人:“这是五号车厢?”
别人回答他是的时候,我还以为这家伙是还是个耳聋的人。
别人都拥拥挤挤,但是这人倒好,把手上的皮箱往地上一放下,立刻就占了一大片空间,还是在我跟前,看样子还开始拉开拉链。
单单这矮子全身寒酸,带着个看起来还是皮质的大箱子,也是听引人瞩目的,皮箱子在很多乡下人看着,还真是那些有钱人手里抓着的,而且这个箱子还这么大,不少人也是饶有情趣看着怪异的家伙要干嘛。
一打开箱子我也是惊讶了一下,竟然是一把二胡,而且这还是一把超大号二胡,我本以为还只是一个怪异的行李箱,没想到这矮子还会这一手,周围很多人也是小声议论,还有不少人挺感兴趣的看着矮子。
“来一曲听听,喂,来一曲……”突然有人吆喝一声,接着就有不少人附和道,一下子这块地方就热闹了不少,慢慢的聚集了不少围观的人,这么大的二胡绝对是很少见。
要是现在突然出现一把大提琴,小提琴,这些连我们学校都少有的,估计火车上的人还一点兴趣都没有,因为都不懂,但是这二胡谁不知道,要想他们知道四大古琴“号钟”、“绕梁”、“绿绮”和“焦尾”那是不现实,但那个村子没有个拉二胡的老头。
这矮子也是不怯场,把二胡一拎起来,一屁股坐在皮箱上,一只手抓着琴杆,把二胡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腿上,另一只手抓着琴弓立刻就架上了。
这二胡小时候村口绝对是余音不绝,最多的时候,还有四五个老头一起拉的,但是后来时间不留人,村口的二胡声也不见了,这老祖宗的乐器,也没人愿意去学,那些老头是纯属乐子玩,听的人也是纯属乐子听,那些老头这些年死的死,其他就不知道了,也没人在意。
这矮子琴弓一碰琴弦,这膀子一动,四周人就安静了,不是什么美妙的旋律钻进耳朵,而是突然崩的一声,那矮子的琴弦直接应声而断。
这也是够尴尬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