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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蛋,你觉得这阴阳行当好吗?”
“好啊”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这里面有师父,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师父你整天带我走南闯北的,也见了很多世面和人情冷暖,当然觉得好啊”
“假如,有一天师父不在了呢”
“不会的,师父你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是活神仙,你一定不会老的”
师父听了很欣慰,呵呵笑得像个孩子,也许是为能有个我这样的徒弟感到知足吧!
“但愿吧”师父虽然叹息,仍能感受出他那志在千里的胸襟和气势。
‘呼呼’的窗外起了秋风,师父从木椅上起身走到窗前,抬手轻轻的推开木窗,月黑风高,不见一颗星辰,整个村落都埋葬在浓浓夜色中不见一丝灯火,厚重的大山深处和空旷的山野更听不见一声鸟鸣和饿狼的嚎叫,那白日里哀唱的秋蝉在这凄凄深夜也没了动静。
“二蛋,时间入了夜里子时了”师父回过身来不只是提醒我而是想要叮嘱我。
“师父,我知道”我站起身来答应。
“二蛋,你一直都是懂事的孩子,师父一直没表扬过你……”
“师父,我一直觉得能跟着你老人家就好,你已经给予了我太多的东西,自从我拜你为师后,我才觉得自己像个男人似的站起来,别人才把我当个人看”我眼里噙着泪不知该说什么好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师父是担心我受到伤害,他太不忍,他还是觉得我是个孩子。
师父敞开胸怀抱了我一下,他那宽厚的胸膛让我觉得温暖,“二蛋,你把黄鸡抱在怀里,拿着这把刀”师父说着递给我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我也许是心急或许是太紧张,还没弄明白师父的意思就把尖刀丢到了地上,我是觉得我们是去对付死鬼,又不是去杀人,尖刀对于凶异无形的厉鬼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哎,你这二蛋你怎么给丢了呢”师父意识到了自己没有把话讲清楚。
“二蛋,你拿着,这鸡啊一到了晚上就基本处于休眠状态,不会出什么动静,你抱怀里,拿着这把尖刀,如果你和它们遭遇了,它们要伤害你,你就立马把黄鸡的脖子划破,用黄鸡的鲜血画个圆圈,你站里面不要出来,它们便伤不了你,然后你就等为师来救你,明白了吗?”
我这才听懂连忙点头应声,每次师父都会给我几样护身符让我带身上,遇难方可逢凶化吉,可即便这样,我后背还是止不住飕飕冒冷汗,我不退缩并不代表我不恐惧害怕,五只惨死的厉鬼啊,可是当我转身,看见师父一向挺拔的腰背竟然有些痀偻了,这个时候我怎么能退缩?我这当徒弟的只能替他老人家多分担些,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丫的老子给你们拼了。
躲过一阵激烈的秋风,师父打开办公室的门牵着我的手走了出去,刚走几步,秋风又急了些裹挟着风沙袭来,打得让人睁不开眼睛,这夜本身就月黑风高的这样一来脚下的路就更加瞧不清了,好在师父没有失去方向,在秋风中紧紧的牵着我的小手像个慈父。
天气,环境越是恶劣,师父脚下的步子越是沉稳坚定,这一直是我佩服师父的地方,这应该是一个阴阳先生具备的素质,就像那利箭一般,离弦了,就没有回头路!就像今夜迈出了出活的第一步,就收不回脚了。
师父紧紧的牵着我的手似乎更用力了,我随在师父的身后,我看天,淼无日月星辰,看地,草木山石如黑漆,放眼四处都是一番凶异的景象。
第五十一章:凶恶的厉鬼(2)()
终于还是走到了朱本玉家的那条街上,师父的手用力一握然后松开了我的手,像是再说我们到了,我们师徒这一刻没有任何言语,暗黑中我们只用还有一丝明亮的眼神交流。
下了街就是惨遭灭门的凶宅了,我和师父摸到了凶宅的院门处,槐木的木门风吹雨打的早已腐朽,秋风一涨,尘土扑面而来,青石墙上的树蔓青藤像是长疯了,把三面的院墙包裹的严严实实,看这荒凉的景象,这里就好像百年前就已破败,一度春秋及了百年似的。
师父伸手想要打开锈迹斑斑的门锁,他刚刚一触,栓木断裂,门锁发出几声清脆的碰撞的声音掉落在了地上,破败木门失去门锁的连接,‘吱嘎’一声顺势打开了,伴随着厚尘朽屑的坠落,像是主人开门纳客那般,我和师父不由的倒退两步,又不约而同的望向院里,只见大院里面齐人深的荒草长得密密麻麻,虽然枯落了一些但看上去仍有些遮天蔽地的气势,俨然看不出通往正房堂屋的路,这时秋风一波急过一波,能清楚的听见堂屋门窗‘咔咔’作响,接着便是玻璃落地的破碎声,我惊恐的望向师父,心脏犹如擂鼓,跳的很快,每跳一下直逼嗓子眼,妈的,全是吓得!
这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我见师父紧绷的脸没一点舒展,我更加坚定了,我看师父的眼睛,眼神使那样的坚毅,我心里清楚,我们师徒答应黑风口乡亲的事,必须做到,即便粉身碎骨也纵然无悔。
“师父,我进去了,你老人家小心些”我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勇气,即便双腿双臂早已抖得无法形容,就是这句话也说得断断续续,语无伦次。
“二蛋,不要怕,师父就在外面”我突然看见师父的眼睛在黑暗中明亮了些,那应该是他眼睛当中泛着的泪花,一向被我看做铁石心肠的师父,居然含泪了,我怎么能退后,怎么能辜负了他老人家呢,我已经辜负了清玉,再辜负了师父,我还要辜负多少爱我的人呢!
‘清玉,如果这次能不受伤,能活着出来,你一定要等着我,我一定要找到你’
我抱紧怀里的黄鸡,把尖刀别在腰间,微闭双眼,阔步向凶灾院里走去,刚迈过院门槛,一张看不见的蜘蛛网就罩在了头上,蜘蛛顺着网线就爬上了我脸上,我怕死的闷哼一声,好生挣脱才把这无比恐怖的网挣脱开,我回头再看师父早已没了踪影,他老人家是去潜伏起来了,我这个时候完全可以三两步就跑出去,可我不能,不然的话师父的计划会泡汤的,我们在黑风口的这几日就白呆了,所有的付出都成了泡影。
我硬着头皮,剥开齐人深的荒草,往院深处走进几步,一阵疾风刮起,院门,‘咣当’一声巨响关上了,像是威胁我说,让你有来无回,由于恐惧,我还是止不住回头看了院门一眼,再看四周,股股清雾弥漫开来,像是妖气,我也讲不清楚,万分的惊恐蔓延。
我搓着碎步又走进堂屋正房两步,疾风再起,身后一声巨响,饭屋的破旧木门差点拍到我身上,我当时就吓瘫了,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才清醒了些,可越是清醒,越是恐惧上涌,我不得不说从跟了师父后这是最让我害怕的一回,那就是置于死地的感觉。
害怕是人的本能,阴阳先生也不例外,然而,恐惧和退缩在我们的世界里是不会成正比的,再有几步凶灾恐怖的面纱就要揭开了,而做这件事的人就是我。
深暗的夜,天地分不出两个颜色,只有眼前的凶宅的正门我看得最清楚,我从地上站了起来,三步走向凶灾的双扇木门,说是门,只是能看出门的轮廓,上面镶嵌的玻璃全碎在了门前,我稍动脚尖,地上都能发出碎玻璃吱吱入肉的声音,我踮起脚尖翘首往门里面看去,黑漆漆一片,犹如人间和地狱的接口,由内而外的散发着恶臭的霉味,我伸出手轻轻的触向了木门,怀里的黄鸡竟然不安的动了好些下,它好像嗅出了不好的东西,时间应该进入丑时了,不能再耽搁时间了,我抬脚踢开了凶宅木门,抱着黄鸡只身闯入,整个屋子漆黑一片像个黑盒子什么也看不到,我们这边的房屋结构,都是堂屋正房有四扇窗户,可我在里面一扇也没有找到,就连正门口的微弱的一丝微光也渐渐灭了,我感觉整个房间像是被人堵死了那般,我第一反应是应该马上退出去。
我还未来得及转身呢,就远远的听见院门‘吱’的一声被人打开了,像是家主人回来似的,接着听见的声音是‘哐当’一声好像是把院门给拴上了,紧接着‘嗞啪,嗞啪’头顶上有东西放响,房梁上的电灯竟然诡异的亮了,慌乱中我的眼睛突然落到北墙上面,一副老旧的相框上面贴着一张全家福照片赫然映入眼帘,上面的人就是灭门惨案的遇害人朱本玉的一家老小五口人,老人抱着俩孩子,夫妻二人站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