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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哽咽的声音有些发抖:“我好累。”
“我们降生在这世间,本就是罪人,我们要赎罪,现在所受的苦,都是在赎罪。”
“可是。。。”
老太太摇了摇头:“孩子。。。回去吧,这里早就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了,从哪里来的回去哪里,那才是需要你勇敢面对的地方。”
我看着她,开始大滴大滴的掉眼泪。
老太太缓缓取下了胸前的十字架,放到我的身旁:“愿主保佑你,指引这迷途的人一条明亮的路。”
周围的光线逐渐的亮了起来。
将所有的一切都笼罩了进去。
最后只能看到那老太太的脸,仍旧在温和的笑着:“勇敢一点,去吧。”
身子就好像从什么地方猛然下坠了下去,眼前陷入彻底的黑暗中。
耳边隐隐的传来了子弹扫射的声音。。。
接着在行尸的吼叫声中,我似乎听见陈洺气急败坏的声音:“军医都他妈死哪去了?!”
第三十四章 空前混乱之生病()
有人说过,人死后,听觉是最后才会退化的。
我可以恍惚而清晰的听到周围的声音,听到陈洺怒极的骂声。
可以听到周围人颤抖的回话声。
可以听到医生在我脑袋旁边相互低声叹息的声音。
我拼了命的想要睁开眼睛,看看陈洺,让他抱一抱自己。
可是我做不到。
在我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法子控制自己的身体的时候,整个人掉入了无边的恐惧中。
那种安全感被彻底抽离的恐惧。
终于。。。。。。。身体再次疲惫,那仅剩的听觉也逐渐疲惫。
整个人再次陷入悠长的黑暗中。
。。。。。。。。。。。。。。。。。。。。
我叫李白,女,年纪一大把还是单身的圣斗士。
因为屁股太大,外号就简单粗暴的被人叫成了大白。
说实话,我实在不咋喜欢这个草淡到爆的名字。
末日之前,我就是孤身一人,爹娘年纪大,生了我以后没多久就各自西去了,最大的哥,比我大了整整二十五岁。
成家立业后,有了嫂子和姐夫,我这种出生后就没跟他们在一起待过几天的小妹就更加的不被待见。
社会上摸爬滚打,当过服务员,当过清洁员,说白了都是给人洗盘子刷碗的。
最后当我终于在一家不大的餐厅里混成了餐厅经理的时候,该死的病毒爆发了。
爆发以后,经历了许许多多难以言说的波折。
真要细数起来,可能要花上好几个月的时间。
总之,最后我认识了一位好女孩,跟她一起来到了武汉的庇护所。
她叫何默。
我不知道该怎么用言语去合适的描述她。
真要是说白了,她其实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矫情逼。
整个人感性矫情的要命。
这种人明明应该跟我一百万个合不来,可偏偏我们俩却成为了好朋友。
起码。。。我是这样觉得的。
何默把不把我当朋友,这个我一点都不关心,因为无论对谁,只要你在她身旁,她都会对你很好。
我私下查过,她是巨蟹座的女孩,据说这个星座的女生天生的就会照顾别人。
温柔的女孩子是会被世界偏爱的,她确实温柔,整个人都透露着让人融化的温柔。
所以长得那么一般,却被陈洺给看上了。
在我的眼中,陈洺是那种彻头彻尾的男神。
长相在男生中太过于精致了,所以看上去略显得柔弱,他处事的风格跟他的长相完全背道而驰。
在认识何默之后,我渐渐的觉得,她一生的幸运似乎全部都被拿来让陈洺爱上她了,她总是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明明那么柔软的一个人,整天都被折腾的不成样子。
在我们到达武汉半年之后。
庇护所迎来了空前的危机。
我们都被派到了最前线。
城中除了一些重要人员的家属之外,其余的全部都被派出来作战。
没办法,行尸的数量实在太过密集。
原本稳固的高墙,在行尸数量如此多的情况下,也显得那么岌岌可危。
在贴近城墙的地方,前面的行尸已经被后面的行尸给挤得堆积了起来,高度已经到达了城墙一半的位置。
我们没日没夜的轮替着清理后方的行尸,城墙周围的炸弹,机枪,也是不停歇的运作着。
漫天的炮火声,成批次的消灭着一群群的行尸。
这一次的战役,超乎所有人的想象,持续了整整的七个月。
不停的有行尸被消灭,也不停的有行尸靠近过来。
我们数不清到底消灭了多少行尸,也统计不清楚围墙周围还剩余多少行尸。
总之就算假设这剩余的行尸全都一夜之间自然的消亡,光地面上的尸体,都足够我们一年半载的去清理。
没有亲眼看到,你不会理解尸横遍野的真正含义。
人类之所以在如此的情况下,仍旧能存活至今,是因为相比较行尸,我们更多了一种适应环境并且会随之利用的技能。
这是天生的。
刚开始或许我们会手忙脚乱,但是后期的作战中,我们越发的熟练。
安排也越发的有序。
在保证人员安全的情况下,我们占据了许多高楼,在机枪狙击枪林弹雨的掩盖下,行尸对我们的威胁性降低了许多。
两个月后,越来越多的人不需要在出来作战,我们已经脱离了最危急的时刻。
我跟小雨被编排到了陈缘的手下,她是个很强的女人。
夏夏跟林薇不知道被派去了什么地方,这两个人都是想法转化很快的聪明人,夏夏和林薇平日里的话虽然不多,但是脑筋要比我跟小雨好用的多。
很快我就知道了她们俩的任务。
她们俩被编排到了指挥中心。
就是那种通过各方面的条件来推测或者是预估,我们前进的路线,比如我们的小队可以对付什么数量的行尸群,而我们可以在哪里碰见这样数量的行尸群。
除了睡觉,我们很少有可以休息的时间。
这七个月我也仅仅只是因为扭伤休息了一天,也就是这一天,何默来看我,盯着她苍白的脸光亮的脑袋,我才迟迟的知道她生病的事情。
这让我难以接受。
何默患上了胃癌。
如果不是她因为化疗而掉光头发的脑袋,我会将这个消息当笑话听。
她的神色没有了一丁点的光彩。
发现的时候是中早期,在我们跟行尸浴血奋战的时候,她已经手术过了,现在这是后期的最后一次化疗。
据她说,手术很成功,再修养一段时间就又是健康的人了。
她的身上穿着淡黄色的毛衣,上面有一些可爱的小球,衬得她脸色更加的苍白。
她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头,光秃秃的脑袋上,有两个刺眼的缝合痕迹,她的身上还有许多这样的伤口。
我从被编排进去陈缘队伍的时候,就从家里搬出来了。
看着眼前脆弱的好像一张纸的何默,我忍不住就哭了起来,眼泪大滴大滴的掉。
。。。。。。。。
何默走的时候是陈洺来接的他。
这个在战场上几乎称王的男人,只有在面对何默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流露出那种温柔如水的眼神。
每次看到这两个人我都会觉得自己在看偶像剧。
陈洺给何默带来了一顶红色的毛绒帽子。
何默套在脑袋上,对着我开玩笑:“奶奶,奶奶,快开门啊,我是小红帽。”
我也笑了出来,将她帽子戴稳当了点:“好了小红帽,叫我阿姨就成,别把辈分喊那么大,以后见了外婆喊她大姐,她非得抽我。”
何默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接着被陈洺从椅子上抱起,跟我道了别后,两人很快的离开了。
隔得老远,我还能听到陈洺低声跟何默说了些什么,逗的她咯咯咯的笑了半天。
命运之神总是在人猝不及防的时候提醒你生命到底多么的脆弱。
在我们都以为只要对付了行尸就能保住一命的时候,却忘记了千百年来,就算没有行尸病毒,人类生死交替也从未停止过。
当晚,我跟小雨说了何默生病的事情。
她刚开始以为我是开玩笑,但后来看到我发红的眼眶整个人才愣了下来。
接着整个人僵硬了足足五分钟后,疯狂的冲出了门。
小雨是个比任何人都重情义的人,何默对她来说意义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