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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我来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您可要保重身体啊。”张从哲看着李妈妈的脸色,有些心疼了。
李妈妈叹了口气:“唉,我这么大岁数了,就这么一个儿子,呜……”她话还没说完,又哭了起来,张从哲赶紧在旁边劝,过了一会,李妈妈的情绪才好了点,她又接着说:“你跟阿姨说,我家佳衡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他以前从没闹过心脏问题啊。”
张从哲自然不能把黑箱子的事情告诉李妈妈,只好推说不知,他在李家待了一会,心情越来越沉重,而且他隐约感觉到,在李家的角落中,似乎有什么在窥视着他。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电话突然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电话接通后,对方表明了身份,原来是警察,他们请张从哲去一趟,关于李佳衡的死,有些事情要问他。
张从哲一愣,赶紧问:“呃……李佳衡不是心脏问题去世的吗?怎么你们还有事要问我?”
那警察把声音放缓了一点说:“你别紧张,我们就是了解点情况,李佳衡的具体死因,还得等解剖结果出来再说,毕竟他生命的最后一刻,是要给你打电话嘛,所以我们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引发了他的心脏问题。”
大概听明白了警察的意思后,张从哲从李家出来,去找了警察,不过警察没什么问题可问他的,李佳衡是要给张从哲打电话,电话没打出去,所以不太可能是张从哲刺激到了李佳衡。
而那个黑箱子的事,张从哲也没有透露,他只是说当天晚上突然觉得很害怕,做了个噩梦,听到了一些怪声,就把李佳衡叫去了,后来他去了旅馆,李佳衡就回家了。
从警察那出来之后,张从哲回了旅馆,他这一天,心里那根弦都紧绷着,他很清楚李佳衡是因为什么突然死的,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有心找个寺庙道观去避一避,但想到网上看到的那些道士嫖娼,和尚给失足妇女开光的内容,他又觉得去了也是白搭。
想着想着,他想开了,觉得自己倒不如先睡一觉的好,也许一觉醒过来,一切就都正常了,也许他现在就是在梦里。心里胡思乱想着,他渐渐地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之后,他隐约听到了一点声响。起初他还睡的迷迷糊糊,没听得太清楚,只是觉得有人在身边弄出了动静。
可后来那声音持续不断,慢慢把他吵醒了,恢复了清醒之后,张从哲猛然间想到,他是在旅馆啊,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有另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出声音呢?想明白这些之后,他全身上下的毛孔都流出了一层冷汗,接着他听到了一个声音,就在他背后的方向想起来:“你醒啦?”
那声音很沙哑,但又有些熟悉,张从哲听到之后反应了一会,才想起来,这是李佳衡的声音。李佳衡……他不是死了吗?
那声音问了张从哲一句之后,就没再说什么了,而是继续在旁边发出那种手指摩擦地板的响动。这种声音传进耳朵里,能让人浑身的发颤,就算是平时这种响动听久了,也能让张从哲心里难受的不行,更何况此时张从哲注意力高度集中,把那种声音完完全全的都听进了耳朵里。
这声音让张从哲心里烦躁,这股烦躁慢慢转成了怒气,接着怒气就激发了他的胆量,他借着这点胆量,从床上坐了起来,朝着李佳衡的方向看了过去。
李佳衡正背对着他,蹲在地板上,做着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张从哲的动作,这让张从哲心里有点镇定了,他想着,李佳衡毕竟是佛教徒,就算是死了,也应该蛮善良的,不会害人的,而且李佳衡活着的时候,是个正义感爆棚,对朋友特仗义的人。
想到这张从哲鼓起勇气,走到了李佳衡的身后,对李佳衡说:“老李,你……”
他这个“你”字并没说完,就被吞回去了,李佳衡听到他走过去的动静后,也有了反应,转过身来看着他,嘴上露出了一些微笑,对着张从哲摆了摆手。
只是李佳衡此时的面容,实在不能直视,他的脸色泛青,眼球凸出来了大半,眼白都是红色的,眼睛周围的眼圈是紫色的,嘴角还挂着一些白色的粘稠物。而他摆动的手,也是触目惊心,五根手指上都是血,都已经残缺不全了,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一样。
血滴在地板上,空气里蔓延着腐臭的味道。
看着手指上露出的骨头茬子,张从哲一下吐了出来……看见张从哲吐出来了,李佳衡呵呵一笑,站起身来,用手在张从哲的脖子上画了一圈,说:“别着急,你着急也没用,我该带你走的时候,自然是要带你走的。”
李佳衡说完,张从哲只觉得脖子上一疼,整个人就昏了过去,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并没什么变化,地板上也没有血迹,空气里也没有臭味。
“看来是一个梦啊。”张从哲自言自语着。
他从床上坐起来,突然觉得脖子有点别扭,似乎是有点疼,但又疼的不是那么明显,他摸着脖子,走进了洗手间,打开灯,想通过镜子,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接着他就看到了红线。那是一道细微,但清晰的红线,沿着脖颈绕了一圈,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被斩首的人,把脖子接回去后的那种血线。
张从哲被这一切吓得瘫倒在了地上,他在那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力量被抽空了,他努力爬出了洗手间,爬回到了床上,钻进了被子里,完全没了主意。
第八章 :鬼神难测()
如果事情就这样发展,张从哲很可能会在几天后被李佳衡,又或者被其他哪个鬼物弄死,也就没有后来的事儿。赶巧的是,他是一个群的群主,而他群里刚好有人认识我,所以在他紧张到了极点,忍不住跑去群里吐槽的时候,就被我的朋友发现了。
这也使得张从哲在被吓得半死的时候,见到了我。看着他惨白的脸色,我真觉得要是没人管他,用不着李佳衡再去吓他,就是自己瞎想,也能让他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我从茶叶罐里拿了几片合欢皮,丢进杯子里,又加了块冰糖进去,用热水冲开,放到桌子上。接着我对他说:“你先别说话了,十分钟后把这水喝了,能安神定魄,你现在心神不宁。去回忆太恐怖的事情,容易吓出病来。”
张从哲感激的对我点了点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马上就被烫到了。我有点无语的对他说:“十分钟后再喝,现在还太烫了,再说合欢皮的药力也没泡出来呢。”
事实上他在群里的话,已经被截图给我了,根据他在群里的描述,我已经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但有一点让我很疑惑,就是他所说的那条红线,按他的说法,那条红线属于物理伤害,看得见摸得着的,那么普通人也该能看到。
可此时他的脖子上却没有一点血痕之类的东西,连我这双阴眼,都看不出什么端倪来。而且他身上没有一点灵异的气息,看起来比一般体质偏阴的人还正常许多,这就让我很错愕了。
十分钟后,张从哲喝了点水,精神稳定了些,开始对我从头讲述他的经历,他讲到事情的后半段时,我的眉头一直是皱着的,按他的说法,李佳衡并不是那种对佛教一窍不通的佛教票友,他懂得一些经咒,按说不至于会被一般的冤魂厉魄吓死,而且信佛的人,死后化为厉鬼的可能性也很小。
这里面或许有什么复杂的问题,我思考了一会,正准备问张从哲几个问题,他的电话却响了,他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号码,脸色有点尴尬,眼神有些飘忽,我对他说:“你先接电话吧,咱们一会继续。”
他点了点头,接通了电话,和他通话的那人一见他接了,就大吼着:“老张,你说的那个事,我找到能给你解决的人了,你现在在哪呢?我带着人找你去啊?”电话里那人嗓门很大,连坐在他旁边的我,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张从哲有些尴尬的看了我一眼,没有马上回复那人,显然他是觉得既然找了我,就不该找别人,可他又对我不太放心,毕竟他也是第一次知道我,所以现在也不敢回绝朋友介绍的人。
我笑了笑,对他说:“一般来说我是不愿意跟人合作,不过你这事比较复杂,多个人也能多个照应。把他们叫过来一起吧。”
听了我的话,张从哲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赶紧对电话里的人说:“我在**小区**呢,你们过来吧。具体的一会信息说。”他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开始发信息,大概是把我的信息给对方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