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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儿么?”阮大伟有点儿不能确定。
“应该是吧,这房子够破的了。”
说完我和阮大伟走进了这座根本就没有门的院子,我看到院子里之前应该还有间东房,只是现在已经破落的不成样子了,正房的窗户上还糊着报纸,现在已经很少见了,从院子里的杂草来看,里边住着的将是位很邋遢的人。
我和阮大伟走到门口,发现门并没插着,细想也是,这样的环境,确实没有防盗的必要了,阮大伟看了我一眼,意思是问我要不要进去,我心想这不是废话么,好不容易来了,当然要进去看看,想到这儿,我伸手把门推开。
随着门被打来,我感觉自己头都要熏晕了,这房子里的味道,让我想起了七月份的北京动物园,一股人体散发出来的酸臭,混合着劣质酒精的味道,浓重的烟草味儿……让我忍不住咳嗽起来。
房间里除了一个土炕之外,还有一个已经看不出颜色的方桌,此时的炕上正赤裸的躺着一个男人,因为背对着我们,因此不能判断对方是否活着,炕头上摆了几个酒瓶儿,其中一个正倒在枕头旁,里面的酒已经洒在了地上。
我和阮大伟慢慢朝炕前走去,渐渐地我听到一阵鼾声,这让我松了口气,毕竟说明那人还活着。
我跟阮大伟来到炕边,捏着鼻子盯着那人看,当时已入初秋,光溜睡觉的还真少见,我用手在那人身上拍了拍,虽然这样有些不礼貌,但也没其他的办法可用,因为看样子对方段时间内,没有自然醒的可能。
我推了几下,可对方睡得很实,一点儿苏醒的迹象都没有,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梆”的一声,我被那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才发现,阮大伟因为身体很不协调,居然把地上的暖水瓶踢碎了。
被这个声音惊到的,还有床上躺着的那位。他先是慢慢的翻了个身,当他看到我和阮大伟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吓得直接坐了起来,一边惊叫着,一边朝炕里躲去。
他的声音很大,以至于我听不清他喊的是什么,估计他是受了刺激,居然抄起一个酒瓶朝着我丢了过来。因为事发突然,我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当那酒瓶马上砸到我身上的时候,在我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那个人正是阮大伟,原来那人刚一醒,阮大伟就意识到会有危险发生,因此近走两步来到身前,就在此时,酒瓶恰巧飞至,之际扔到了他的头上,随着一声脆响,玻璃瓶儿应声而碎,不过阮大伟头上一点儿伤也没有。
即便如此,还是把阮大伟气的不善。
“你他妈老实点儿,别喊了。”
这是我头一次见阮大伟发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的变化,导致了他性格上也与之前有了反差,从他当初发给我的私信里看,阮大伟应该是个性格和善的人,这让我心里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炕上的人显然别阮大伟吓坏了,惊得说不出话来。
“您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来找廖小芳的。”
“晓芳,晓芳……啊,晓芳死了,她死了,你别过来,别过来……”说着那人有开始嗷嗷叫唤。
“你冷静点儿,醒醒酒,好好看看,我们是人,是人!”阮大伟说着,抄起桌子上的一个酒瓶,朝着炕上扔去,酒瓶达到墙上瞬间粉碎,随着这一下,炕上的人果然安静了下来,不过这种情况也就持续了几秒钟,突然开始浑身抽搐,而且嘴角不时的有白色的沫子吐出,没多久就倒在了炕上。
“不好,他撞邪了。”说着我顾不得炕上的尘土,直接爬到了炕上,接着伸出左手念了了卓剑咒,然后把手指戳到了对方的脑门上儿。
我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从那男人身上弹出,不过几乎瞬间便顺着门缝飘了出去,我虽然没看清它的脸,但从体态上判断,应该正是死去的廖小芳。
“妈的,要是水灵儿在就好了,让她问问廖小芳的鬼魂儿,一切也就清楚了。”我心里暗想着,手里已经掏出了一瓶蛇胆川贝液,这味成药在药店里随处可以买到,如果说藿香正气水儿是驱鬼力气的话,那蛇胆川贝则是帮助那些被鬼上身的人,恢复状态的良药了。
连着灌了三四瓶,那男人才苏醒过来。不过刚一睁眼就趴在炕沿儿上吐个没完。我受他的影响是在忍不住了,跑到门外一阵狂呕,就是苦了阮大伟,因为身子僵直,弯不下腰,结果吐得浑身上下满是污秽。
过了好久,我感觉都快吐虚脱了,这才回到房子里,我看到那男人此时还趴在炕沿上,看样子也没什么可吐的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干呕着。
“你是廖锤子。”这种情况下,我已经顾不得太多,只能直呼其名了。
那人看了我一眼,并没说话。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不知道。”
“你闺女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你被你闺女鬼上身了。”
“不……你说什么?”
“我说你刚才被鬼上身了,而且是被你女儿。”
廖锤子沉默了,过了没多久居然对着空气破口大骂。
“这个狗养的骚货,跟她那死妈一样。坑我来的,死了死了的还不让我……”
见他骂的越来越难听,我赶紧让他停下,很难想象,这会是一个父亲在骂自己的亲女儿。
“你要在骂,等她回来能要你命的,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俩是驱鬼师父,这次来就是专门为你女儿的事儿来的。”
“女儿,呵呵,她他妈根本就不是我闺女,我是个王八,王八你懂么?”
“我不管你是不是王八,这是你自己的事儿,我只想知道廖小芳是怎么死的,你明白么?”阮大伟不知什么时候回的屋子,冲着廖锤子一通大喊大叫的。
我怕阮大伟把廖锤子逼急了,赶紧拦住他,要知道像阮大伟这样的人,典型的滚刀肉二流子,有时候还真拿他没办法。
“叔,您别怕,我这哥们儿就是嘴臭心善,您不知道,你刚才的情况很严重,我要猜的没错,昨天晚上您就被她上身了,你看这么多酒,她这是打算要你的命啊,她想把你活活喝死,所以你现在得把她死前的情况跟我说清楚,只有这样我才能帮你。”我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果然比阮大伟的简单粗暴要奏效,没过多久廖锤子便把廖小芳死前的情况跟我们讲了个大概,不过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廖小芳居然是被活活饿死的。
第四十三章 死亦何苦()
上回说道我和阮大伟好不容易找到了廖晓芳的家,却不曾想廖晓芳已经死了,而且居然还是饿死的。
廖锤子在我和阮大伟的威逼利诱下,最终将出了实情。
原来,廖晓芳凭着自己的本事,真的在镇中学找到了一份英语老师的工作,只是始终住在学校宿舍里不回家。这让廖锤子很不满,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养廖晓芳算是白养了,到现在居然都不管他。
为这廖锤子跑到廖晓芳学校去闹,因为当时正处在试用期,校方见廖晓芳有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爹,没过多久,就把廖晓芳辞退了,廖晓芳都快疯了,回到家找廖锤子理论,廖锤子心里本来就憋着火,因为在他看来,廖晓芳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亲闺女,见对方跟自己吵,便把对廖晓芳母亲的恨,全都撒到了小芳身上。
爷俩弄了个不欢而散。
当天晚上,廖晓芳住在了里屋,半夜的时候廖锤子隐约听到,在廖晓芳的房间,传来了几声痛苦的呻吟,不过廖晓芳的房间,是这个家里的禁地,平时根本不让廖锤子进,再加上俩人刚吵完架,碍于面子的廖锤子也就没当回事。
说来也巧,第二天一早隔壁村死了个老太太,廖锤子平时因为没工作,只能靠着红白喜事给人打杂勉强混口饭吃。
死人的那家条件还不错,按当地风俗,大办了三天,廖锤子在那儿蹭吃蹭喝的,混了个油水,他当时倒不是没想到廖晓芳,只是觉得说不定她已经回城,或者继续找工作了,等到白事办完之后,廖锤子有拿着东家给的几个赏钱,去了村子里的赌局好好过了把瘾,等把手里的几个钱输光之后,已经是第四天中午了。
当廖锤子踉踉跄跄的回到家之后,廖晓芳房间的门依然紧闭着,廖锤子回家之后,躺在炕上就睡,一觉醒来已经是当天晚上了,这期间他一直没见到廖晓芳。
醒来之后,廖锤子想进小芳房间看看,看看廖晓芳回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