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嘭!天空中立即亮起一道绿色的光芒!
这不是我们的信号弹,但它的确代表着一种信号!
十秒钟之后,原本空无一人的周围,竟然冒出十来个人影来!来了!我、安常在两人都立即从地上站起来,但是速度不快,那些人已经迅速把我们围起来了。
“哎,不小心找到一个东西,还以为是烟花呢,就点着了。”安常在假笑着说道,“对不起啊,打扰了各位的计划,回原处回原处啊,这次不算。”
而这时,这些人的身后,眼镜蛇忽然出现!
“不用等了!我们的计划已经被他们看破了!就现在!刚才那个男的呢?”这句中文说得比我这个正宗中国人的口音还要准,不像是只在中国呆了两年,分明是学了很久,甚至是长时间内处于这种环境中。而这些人,也根本不是本地人!
“放心,不都说了那个男的最厉害,所以刚才他借故走开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去跟踪他了。”
“还真是聪明,果然挖了陷阱吧,”安常在忽然一抬手,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用力的往下一扯,那长发竟然被她扯下来,露出假发下面微卷的短发!那个人根本不是我,而是哑巴!“别老把我们当兔子,好欺负!”
我和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换掉身份的呢?其实是在刚刚看地图的时候,我和哑巴故意挨得很近,两个人都穿着亚麻布白袍,只要换个位置,再迅速给他戴上个假发——这对哑巴来说并不难,而且对方知道他非常敏感,所以不会偷看而只会偷听,无法把我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在此之前那些人肯定看过关于我们三人的资料,但是和不相熟的外国人在中国人眼里都长一个样子的道理相同,不相熟的中国人在外国人眼里也都长一个样子,要骗过他们并不难。主要也是他们比较蠢,男人和女人都分不清,我不过是穿个白袍,身材就不太明显了,我和哑巴还都没戴人皮面具呢。
从我们下飞机那一刻起,这片异国的土地上就没有了可信的人,也没打算去相信谁。但是我们都很清楚,“唐悝”既然叫我们来,肯定是做足了准备的,为了掌控我们的行动,必定会有人跟踪监督。
眼镜蛇便是一个,我们选择让他跟着,不过是迷惑他们罢了。
出了绿洲之后就一直有一队人跟在我们后面,定是“唐悝”的手笔,但是那些人一直装得像普通游客那样。与此同时安常在还偷偷在眼镜蛇的东西里面找到了一支信号弹,是用来通知他的同伙,时机已到可以动手了。安常在点燃了那支信号弹,他们终于出现了。
其实我爬沙丘时数的队伍就是他们,只为了确定人数。
哑巴从亚麻布白袍里摸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那里面装着那把扇子。他从来不喜欢带这东西,更多时候他不需要依靠任何武器。但是,要见这位昔日的“好友”,不准备一份“大礼”怎么行。
此时此刻,假扮成哑巴借故走开的我也停下了脚步。前面有十个人,拦住了我的去路。信号弹已经点燃了,他们不出来才怪。当然了,既然已经提前计划好,我自然不会毫无准备。当然了我无法像哑巴那样攻击他们,甚至我连逃跑都跑不过他们。我的体能到现在都是一项非常大的缺陷,跑几步就喘气,怎么跑的过这些专业人士。
我的任务只是拖住他们,给哑巴和安常在那边争取时间,他们先把留在帐篷附近的人解决了再来对付这些被引开的,这样他们的人力会被分散掉,解决起来也容易些。以少胜多是很难的。
呸!去你的专业人士!
第三十六章 又一队人()
我站在原地,知道自己不能跑。不仅不能跑,还要假装淡定的看着这些人,人话曰:装逼。这会儿就算我想跑也不可能了,我和哑巴的身高差了十几厘米,我不得不穿了一双很高很高的增高鞋来弥补这样的身高差,走起路来都非常困难,更别说跑了。幸好这种白袍最大的优点就是又宽又长,你在里面藏一把刀都不一定有人看得出来。如果“唐悝”够谨慎的话,一定会着重提醒,哑巴是个危险的存在。他们不会轻举妄动。
我正想着,忽然感觉脚下不知怎么的就开始打滑,一个没防备就摔进沙地里。我立即爬起来,就感觉风很大,又栽了一个跟头,就听见那些人在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大声说着话,听起来不是什么好话。
天上忽然乌云密布,我努力爬起来,却看见那些人都跑开了,在漫天黄沙里没了影子。我立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开始往回跑!要命啊,沙尘暴还是什么的?!
但我没有如愿,一回头风就夹着沙子扑面而来,我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铺天盖地的黄沙立即遮挡住了我的视线,我什么也看不见了,并且根本站不稳。于是我又摔了一下,但这次没能站起来,因为那个瞬间,我就被沙子埋起来了。
倒霉!没想到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辍学学生,竟然体会到了上个世纪战争时期的人被活埋的滋味,我瞬间与空气隔绝了。
我感觉到四周的沙子全部都在动,我的身体陷入了一种无能为力的状态,比失去知觉还要难受。我一下子晕厥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是两天之后,哑巴把我找到了,天知道他挖了多少沙子,我醒的时候他还在一边搭帐篷,两手是血。
然后我看到了安常在,她脸色很不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试图出声来喊哑巴,但我花了十几秒钟发现我根本发不出声音,喉咙太干了。不过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看见我醒了过来,我便打着手势问他:“怎么回事?”
哑巴便把这两天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那天起沙尘暴的时候,他们都顾不上对峙,纷纷逃开了。那时候安常在被一条蛇给咬了,不知道是什么蛇,鬼化病人会在毫无防备的时候受到攻击。伤口就在手臂上,哑巴当即就把蛇扯掉,但还是晚了一步。蛇毒已经被吸出来了,哑巴也对伤口进行了清理,但是她整个人看着非常不好受,脸色发紫,身体紧缩着。知道她害怕太阳,哑巴几根树枝和石头作为支点,再用一块亚麻布支成了一个小型帐篷,不过二三十厘米高。
我们带了血清,可由于她的鬼化病在身上的抗药性,血清起不了作用。也就是说,一个小时内她是死是活完全听天由命。
那一小时已经过去了,可安常在还是非常虚弱。
我看了看哑巴手上的伤,与此同时也看到了沙地上长长的一串脚印,帐篷周围,骆驼都还在,想来我们的行李也没有差的,不由得心里百味杂陈,这个人呐,对谁的事情都上心。安常在手上的伤口清理得很仔细,自己的手却是理都不理一下,那些我们需要的东西他也一样没落下,还把我挖了出来——那么大一片沙地,也真是难为他了,这两天估计都忙坏了。
我给他清理了一下伤口,问了一下状况,得知这里离我们出发的绿洲其实没多远后我打着手势问:“我们现在回去租辆越野车还来得及吗?”走着实在是太费时间了。
哑巴就很奇怪,问我,你会开车?
我想起了高考过后不停地考驾照的那个暑假,我的教练被我的车技吓坏了,他从没见过这样一个学生,平地上开车自己都能侧翻的……然后我用手语说,会啊,如果你们有足够的承受能力的话……
嗯,最好,买了几份保险。
我四处寻找,总算找了根棍子用衣服擦了一下想给安常在咬着,她摇摇头,硬生生从牙齿里挤出几个字:“你就……你就不能弄点干净的东西?”
我半蹲下来道:“或许我该找条蛇过来。”没想到安常在忽然小幅度起身,一下子咬住我的食指,我怒道:“靠靠靠!你当是香肠啊?!给我放嘴!!”
安常在虽然难受,却还是做出一脸嫌弃状,还不忘吐槽:“呸!一股沙子的味道。”
我揉揉手指,看着那两排牙印很是心疼,道:“沙子里新鲜出土的,你还想能有什么味道?鸡肉的还是玉米的?”
安常在没再接话,她忽然又变得难受起来,于是打了个手势叫我不要继续说话了,我就说,说说话嘛,分散一下注意力。
安常在仍旧没有回应,她的身子开始发抖,嘴唇颤动着好像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脸色也变得更差了。好久她才憋出几个字来:“走……别靠近……你们两个都别靠近我……”
我慌忙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