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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哭着说:“萧寒啊,陈思没了,你一定很想念她吧。我还记得她穿着红衣,在凤凰古城,与我们嬉闹的场景。听说你们成亲……我还没有喝你们的喜酒。这都算什么事啊?”
我苦笑着,拍了拍阿木的肩膀,没有办法回到阿木这个问题。
阿木越哭越难过,他虽然没有泪水,但是我知道。他动了感情,很痛苦很难过。不过经过这么一次痛哭之后,阿木的魂也算是回来。
挤压的情感宣泄出来之后,不用带着那么大的负担前行。这一次,阿木足足哭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声音沙哑。我坐在一旁,没有说多少话,就陪在他身边,偶尔伸手拍拍他肩膀。
阿木道:“萧寒,好了,我哭了这一场,心情也好多了。以后主人也没有了,我们就在一起吧。未来到底会怎么样,咱们一起看看吧。”
我哈哈大笑起来:“死了一回,现在又重新活了过来。咱们没什么好担心的。以后有多少困难,咱们都不管。只是最近吃的都是兔肉!你能不能换些口味,我嘴巴里面都淡出鸟了啊。”
阿木道:“我照顾你已经很不错了啊。你总不能让我烧火给你烤兔子吃吧。万一我把自己烧了,就没有人照顾你了。所以,你有兔肉吃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阿木依旧怕火,这一点还是没有变。
“那好吧,我只好再坚持一段时间。”我笑着说道,“你多弄些野果子来。对了,现在是什么季节了。冬天过去了吗?”
阿木摇摇头:“冬天还有个尾巴。不过春天马上就要来了。哪有什么野果子,我看这次能不能抓几只野鸡来。毕竟我是打猎的高手。”
我下了石床走了一会之后,阿木扶着我回到石床上。我重新躺下来休息。阿木则出了萤石洞穴。大概两个小时候,阿木回来了,收获颇丰,又提供了大量的食物。
接下来的时间里,阿木的话越来越多,心中郁结也算是解开了。我开始有针对性地恢复身体。每次下床,都要走上一千步。虽然伤口有时候会觉得剧痛,但要尽快恢复身体。
光阴流逝,洞中的时间飞快地流逝。阿木从外面回来后,告诉我,积雪已经融化,小草已经吐芽,春风吹绿了树叶,大地开始回春了。
我推算着日子,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吧。陈思离开我也有三个月了。身上的绑带也彻底解开了,伤口已经愈合,看不出伤痕。全身骨骼也自然恢复了。
我走路的速度也渐渐变快,开始做各种康复的动作。
阿木道:“萧寒,冬去春来,你已经破茧而出了。恭喜你。”
我躬身一拜:“阿木,多谢你救命之恩。这一次若不是你,我怕已经死掉了。也再无翻盘的机会。多谢您老人家了。”
阿木笑道:“我哪里是什么老人家,你真是说笑了。你现在可以活动了,我再也不忙操心你天天吃什么了。你自己忙碌吧。”阿木弄来了柴火,我自然烤了兔肉吃。
时间流逝,阿木从山洞外面回来的时候。告诉我树叶完全变绿,山间开满了野花。鸟儿在枝头唱歌。我明白,已经阳春三月了。再过几天,就是初夏天气。
我道:“阿木,依我看,是时候离开萤石洞穴。我身体已经完全恢复。我必须尽快出门,找到传说中的预言之子。”
阿木道:“可以。只是我要告诉你,你暂时不能告诉任何人,你还活着的消息。我想,这一点很重要。一旦被黑煞得知,那就不好办了。”
我知道阿木的意思,他担心我离开毒虫洞后,会去茶花峒,与麻老姑见面。可我总担心,一旦我离开这里,可能再也没有和麻老姑见面的机会。毕竟麻老姑的身体不是很好,万一就此离开后,再也见不到的话。
阿木看出我的为难,道:“萧寒,我劝你不要和麻老姑见面。你见过麻老姑,就会把灾祸带给她的。麻老姑要是一时没有守住秘密,会把消息告诉你妹妹。你妹妹肯定会来找你,到时候……不用我说了吧。她们都会有危险的。”
我思索了一会,方才点点头:“好吧。就按照你说的。我不和麻老姑见面。我只是远远看一眼茶花峒吧。这样总可以吧。”
阿木长叹了一声:“好吧,可以!但是只能远远看着,绝对不能靠近。麻老姑在茶花峒,可能暗中有人盯着她的。你不现身,她就不会有危险的。不要靠得太近!”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等到天黑的时候,咱们就出发吧。”
时光流逝,最后一天也会过去。我萤石洞穴清理干净,把不属于这里的东西都带走了。我知道,此次离开后,就再也不会回来。至少活着的时候不会回来,至于死后魂魄会不会回来,那就不一定了啊。
收拾干净后,萤石洞穴就只剩下这具神秘未知的水晶棺材,还有过去那些数不尽的记忆了。在这里,我和阿木一起打开水晶棺木,把里面郭家的鬼猴子放出去。
在这里,麻若男用尸虫对付了白雅,毒神死在蛊王虫之下,之后白雅沉睡在水晶棺木之中,后来从这里逃走了。
阿木道:“萧寒,走吧!”
我道:“阿木,还记得那一次吗?我也是从这里走出去,迎接我的新生的。希望这一次,我们也可以迎来新的生命。”
369、天涯浪迹()
阿木笑道:“萧寒,只要活下来。每一天都是崭新的一天。你一定会迎来自己的新生的。”
新生,就是告别旧的生命状态,迎接崭新的人生。
把过去一切复杂的情愫都抛开,把缠绕着自己的负担统统地抛开。
以最积极最快活的状态迎接崭新的人生,开始新的生活。
这就是新生。
丑陋的毛毛虫,破茧而出,艰难地挥动着翅膀,扇动了几下,终于可以飞向广阔的天空。
我全身缠满绑带,终于自由行走,也只是身体上的新生,还要从精神上迎来新生。
从萤石洞穴出来,一路上各种虫鸣声不断地响起。蝎子趴在石头上,蜈蚣也经过了漫长的冬天开始破土而出,准备进入春天里了。
我们出来的时候,毒虫洞光线很黑,走了许久才走出来。外面已经黑了,微风吹来,已有几分暖意。天空繁星点点,已是深夜了。
大雪纷飞已经不见,春暖花开,正是一年新的开始。我从毒虫洞出来,阿木跟着我:“萧寒,等到我们出去了之后,你帮我换个颜色吧。我这个绿色,总是显得太寂寞了。”
绿色不会让人寂寞,而是阿木看到绿色的自己,就会想起以前的事情,想起白袍人。
我点点头:“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你喜欢换什么颜色,我都给你换上。”
阿木道:“黑色吧,换上黑色到了晚上,就可以和黑夜融为一体了。”
我笑了起来,与阿木一起,经过漫长的山路,穿过漫长的夜色中。我身体康复之后,再无各种不适感。几个月漫长休息,已经完全恢复。
我行进的速度很快,很快就经过悬崖边上,到达了茶花峒的外围。我远远看了一眼茶花峒,茶花峒在黑暗之中已经安静下来了。
阿木道:“看一眼吧,看完我们就走吧。过去的事情,总归要过去的。这世上认识你的人都知道你死了,你就安安心心地沉默着吧!不要和麻老姑见面了。”
世上再也没有人知道我还活着,我也只能在黑暗之中前行。度过漫漫长夜,行走在人生的孤独之中。也罢,就这样走吧。
我长叹一口气,看了夜色中茶花峒,终于叹了一口气:“阿木,我们走吧。经由这里,咱们先去凤凰县城。然后直接离开凤凰县城。”
阿木道:“好。萧寒,我再给你一张人皮面具。贴上人皮面具之后,样子就会完全改变。再也不会有人认出你。我的样子也会改变的。”
阿木换上别的颜色,我也贴上人皮面具,的确是看不出会变成什么样子。就算是陈思站在我面前,可能也认不出来了吧。
夜色已深,我走在深山之中。在快到达凤凰县城后,阿木给了我一张人皮面具,又教我使用人皮面具的办法。之后,阿木又拿出一些钱。
这是白袍人留在山洞里的钱,够我们一路上花销。我们到了凤凰县城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买了新衣服,发现自己胡须和头发都很长,只是将头发稍微整理一下,胡须依旧留着,看起来倒像是草莽汉子的模样。
我按照阿木的要求,给它换上了新的颜色,又给它弄了一件麻衣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