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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三则抱起阮云,往新房里跑去。
我喊道:“麻老夫人,阮云是我义妹,请允许跟着一起看看吧。”
刀文青扫了我一眼:“腿在你身上,我怎么能拦住你呢。”
我与陈思也跟了进去。
新房布置一新,几个伴娘看到这等场景,惊得花容失色。刀文青喝道:“都给我镇定一点,别在这里乱叫,烧些开水来,准备些干净的白布,煮十个熟鸡蛋来……”
几人方才踉跄地跑出去。
麻三把阮云放下,紧紧地抓着阮云的手:“云妹,没事的。阿妈和萧大哥都出手救你的。你很快就会好的。”阮云眼神越发涣散,又咳嗽了几声。
刀文青站在一旁,盯着阮云,又看了一眼麻三,似有所得,又看着我:“麻烈云,你有什么看法,说出来我听听。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不喜欢听假话的。”
有刀文青出手,阮云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我笑了一声:“老夫人,你已经看出了一些眉目,何必让我做这个一个坏人,道出事情的真相呢?”
刀文青讶异地看着我:“你倒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不过我怕我老眼昏花,看走眼了,冤枉了人,那就不好办了。所以,你还是说一说吧。”
麻三急了:“阿妈,萧大哥,你们要说话,等下再说,快救阮云吧。”
我笑着说:“麻三,不要紧,你阿妈成竹在胸,要救阮云不在话下。难的是找出对阮云动手的人。”又看着刀文青:“一定要我说吗?”
刀文青点点头:“今天你非说不可!”
我哈哈大笑:“满座宾客活动范围有限,很难接触到阮云。就算乘着敬酒的时候动手下蛊。我想您应该看得出来的。派出了宾客之外。对了,我和陈思也不会下蛊对付阮云。把这些人排除之后,那么就只剩下青崖峒自己人了。”
刀文青平静地说:“说下去!”
我道:“青崖峒里面有人,向来不喜欢阮云。毕竟阮云是从阮家村来的,是个养蛇的村子。有人会担心阮云盗走青崖峒的养蛊的秘术,尤其是七色蛊的秘方。那人不愿意阮云嫁给麻三,乘着敬酒之际动手,目的是把怀疑目标指向来的宾客,借此把水弄混。”
这当中的缘由,也是我刚才走进门的一刹那才想通的。若真是青崖峒的仇敌,真要找刀文青报仇,不会把阮云当做复仇目标的。阮云死了,麻三还可以再娶一个老婆。
我若是刀文青的仇家,若要今日报仇,杀的就不应该是阮云,而是麻三。儿媳妇没了,再娶一个就是,但是儿子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出于这个最简单的判断,我断定不是宾客中有人报仇,而是青崖峒有人看不惯阮云,借此机会动手。
麻三神色大变:“萧大哥,你是不是弄错了,青崖峒的人都喜欢阮云,怎么会乘机对阮云动手呢。我们都是很……”
刀文青哈哈大笑:“三儿啊,人心险恶,你终究没有萧寒懂得深啊。我也是刚才才察觉到的,因为伤的人是阮云而不是你。若真是我的仇人,因为杀你,而不是杀阮云的。”这笑声背后包含着一种浓浓的悲伤。
陈思也幡然大悟:“是啊,杀儿子和杀儿媳妇对当娘的打击是不一样的。我若是回来复仇的,绝对不会对阮云动手。”
麻三闻言,整个人都呆,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不住地摇头:“我不信啊,我不信啊,怎么会这样子呢……难道真有人不喜欢阮云吗?有人不喜欢……”麻三话忽然打断,眼神有些恍惚,看了一眼刀文青。
我也看一眼刀文青,大声道:“老夫人,说实话,我怀疑过你。但想你刚才喝酒的时候,流下了泪水,应该是感情流露,舔犊情深。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你做了,就会有人知道。你若真想害阮云,麻三肯定会怨恨你一辈子的。你是聪明人,所以不会这么做!”
麻三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刀文青,随即似乎开朗了不少。
刀文青道:“多谢您了,这个时候还不忘替我解释。”我听得出来,这话乃是真心感激。麻三清楚自己阿妈不喜欢阮云,也有能力对阮云动手,话语之中已有些怀疑刀文青。
我不愿见母子二人反目成仇,所以才替刀文青解释。杀软云对刀文青来说太简单太容易,她不会选择这个时机动手。再加上刀文青太爱自己的儿子了,只要麻三活着,刀文青一辈子都不会对麻三动手。
我摆摆手:“老夫人让我有话说话,我自然是知无不言了。这些都是我看出来的。当然要说出来。”又对麻三说:“你真是没良心的人,这个时候敢怀疑你阿妈,真是罪不可赦啊。”
麻三慌乱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阿妈,儿子错了!”
刀文青上前扶起麻三:“好了,我知道你性情温和,阿妈不会怪你的。你阿爹死后,对你打击很大。正是阮云陪着你,让你振作起来的。阿妈怎么会害阮云呢……起来吧。”
说话之间,方才几个伴娘已经送上热水,还煮好了十个鸡蛋,都端了上来,还有一沓干净的白布。
其中一个年长一些的伴娘道:“老夫人,都吩咐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您还要什么吩咐吗?”
刀文青取了两个鸡蛋,磕破皮,走上前,放在阮云额头上滚动着:“你去把麻大叫来,就说我要把七色蛊的秘方传给他……”
336、死不承认()
刀文青说到麻大的时候,我已然清楚,对阮云下手的人,正是刀文青的大二、麻三的大哥麻大。仔细回想一下,麻大的确有这个动机,也有这个机会,亦有这个实力。
但随即我心中也多了一丝隐忧,在刀文青的心目中。阮云的性命是抵不过麻大的性命的。此番阮云受难,麻大未必会死掉,可能只是受些简单的惩罚而已。
一想到这里,我心中感慨万千。阮云这样义无反顾地嫁入青崖峒麻家,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哎,这才刚成婚,就闹出这么多事端,以后会怎么样,还真是不好说啊。
那伴娘应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微风吹动,几朵白云遮住了太阳,天一下子阴凉起来,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
刀文青用两个鸡蛋在阮云额头滚动,那鸡蛋蛋白慢慢地变黑,好似烧焦一样。用鸡蛋驱除蛊虫,把蛊虫弄出来,在苗地很常见。是专门用在那些没有办法自己逼出蛊虫之人身上,方法比较柔和,不会过多伤害宿主的性命。
当然这个法子,只能用于一些毒性较弱的蛊虫,像金蚕蛊、阴阳蛊、七色蛊这样的蛊虫,则是无效的。因为这些蛊虫一旦察觉到外力干扰,极有可能反杀宿主。
刀文青用鸡蛋在阮云身上滚动,要么是阮云所中蛊虫并不是很厉害;要么是刀文青熟悉阮云身上所中的蛊虫。我刚才替阮云打过脉搏,大概清楚,阮云所中蛊虫并不什么厉害,由刀文青处理错错有余。
两个鸡蛋很快就全部黑了,刀文青又用了两个鸡蛋,在阮云手臂以及其他部位滚动。陈思道:“麻三、萧寒,你先出去吧,我留下来帮老夫人,一会喊你进来。”
我和麻三走了出去,到了门口,把门关上。
麻三不由地看着里面:“萧大哥,会不会有事情啊!”
我轻轻地拍了麻三的肩膀:“不会有事情的。阮云睡一觉就会好过来,等下你大哥来了,你一定要冷静。最好什么话都不要说,你阿妈若问你该怎么办,你就算一起由她做主!”
麻三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我道:“你不需要弄清楚,只要记住我说的。只有这样做,方才保住阮云一条性命。”刀文青等下肯定要逼问麻大,至于麻大会不会承认,还不好说。
麻三的处境很危险,一边是阿妈,一边是大哥,一边是妻子,处于三难的处境中,稍不留神,就会引起麻大更大的仇恨,也会引起刀文青的不满。
他可以做到,就是一切事情交给刀文青处理,宁愿落下一个没有主见的名声,也不能落下为了妻子要杀大哥的名声。这种复杂的局面,也是微弱的变化之中。
麻三沉思了片刻:“那我听萧大哥的,等下我都说不知道。”正说着话,只见一身麻衣的麻大走了过来,额头上都是汗水:“三弟,弟妹怎么样了?”
麻三道:“阿妈还在里面救治,到底怎么样,我并不知道。阿妈让我们在外面等着,过一会应该会叫我们进来吧。”
麻大又看了我一眼:“萧先生,不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