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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和墓顶一样,同为拱形,站在这里就好像站在了一个大型的地球仪上。地面有无数条这样的水渠组成,我脚下是四十多公分宽的青砖,正夹在两条水渠之间。
四周空空如也,没有墙壁,没有柱子,什么都没有。只能用巨大,不,巨大无法形容这里的场景。强光手电照向四面八方任何方向,都是一片漆黑,根本没有尽头。我好像停留在一片虚空之中,如果不是脚下有水渠,头上有墓顶,我们就好像身处地狱。
脚下的拱形地面犹如一个球,而墓顶就是套在外面的一个更大的球,我们在两个球之间,怎么看都觉得非常虚幻。因为一根支柱都没有,所以我找不到任何的逻辑性来解释这一点,这一点都不科学。
王胖子大声喊道:“这座墓怎么是半圆的,墓顶也是半圆的,这倒省去了不少柱子钱。老粽子挺会过日子啊!”
常书:“怕是省下的钱都修水渠了吧,连棺材都他娘的没有,哪像个墓室啊!”
他俩说话直来直去,倒是把刚才的压抑说的无影无踪了。看来倒斗还得粗线条一些,像我这种想象力比较丰富的,很容易自找麻烦。
常书说的没错,没有棺材还叫什么墓室,我还没看到棺材就被墓室的构造震慑住,真是丢脸。幸亏没人看到,不然多没面子。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水渠里的水流,是活水,而且清澈冰凉。没想到流淌了上千年,依然有条不紊地沿着水渠涌动。
一直蹲着的洪九站起来说道:“我们都太天真了,这里并不是地宫,而是第二层墓顶。”
我们立即重新打量这里,这次把脚下当成墓顶来看,所以比之前更容易接受这种设计,只是不明白有何意义。
洪九接着道:“我在喇叭山碰到过双重墓顶的墓,但和这里比起来简直拿不出手。本来我也没敢往这方面想,沙老海说这里的气象不够,所以我才刻意查看了地上的青砖。
和墓顶的青砖一样,都有阴刻字或朱书和墨书,这些文字大都是姓氏,用来表明来自于哪个窑厂。地宫里的青砖在建设古墓时会被踩踏抹去,所以由此可以看出,这里还是墓顶。”
这时,沙老海从黑暗处走出来。刚才没有留意他去了哪里,只见他皱着眉头,走过来说道:“就算确定是墓顶也没用,要想打通,必须把水截断。水渠之间只有四十公分,根本不足以使人通过。要是不小心把水渠挖断了,水就会灌进墓里。
所以刚才我找到了水流的源头,每一条水渠都是一口泉眼,冲击力太大,根本堵不上。如果在冲击力略小的中间切断,漫出来的水会流向这半边墓顶。”
沙老海手指水源的方向,接着说道:“水就会慢慢囤积,直到涨至我们所在的位置,到时候一股脑的流进地宫,还是会出现一样的后果,所以此法只能暂时缓解。”
我突然想到墙里的人在这里十几年,该不会是等水干枯吧。但转念一想,得有多傻的人才会选择这么迂腐的办法。看着水渠里的水奔流不息,而且已经流了上千年,短时间内是不会干的。
治水无非就是堵和疏,我假设将一条水渠的水引入另一条,那么在岔口上方堵住任何一条,这条水渠里的水依然可以通过另一条排除,只要一条断流就足够我们打洞。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他们,沙老海一阵苦笑,笑罢摇摇头说道:“哎,人啊!不服老不行,还是年轻人的脑子好使,这么简单的方法我都没有想到。”
我:“人生阅历越丰富就越容易忽略一些最原始的捷径,说明沙老大见多识广,一时的绕了远路而已。”
话一说出口,我不禁佩服自己恭维人的本事有见长。沙老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本身就平易近人,现在又是一副害羞状,还真是可爱可亲。
第九十七章 两手空空()
王胖子和洪九在一条水渠的两边各起开一块青砖,使三条水渠相通,然后在三岔口将中间的一条堵上,这条水渠的水立刻流向其他两条水渠之中。
整个过程不足半小时,就解决了难题。接下来便是打通墓顶,这一层的青砖常年被潮湿侵蚀,所以不再需要潘大花显神通。
打洞时,哨子盛了些水渠里的水带给努尔巴依,让努尔巴依想办法试试这些水能不能喝。如果可以饮用,那么驼队只需要带干粮来,就可以大大提高运送效率。
哨子回来时,洞也挖的差不多了。
挖通之后,常书扔了一只冷烟火进去,然后将头伸进洞里看了一会儿,起身道:“是个雏儿,封闭的很好,里面的壁画色彩鲜艳,看来没进去空气。不过得等空气充足了才能进去。”
在场的人都面露喜色,只有沙老海面色深沉。
我问他:“有什么心事?”
沙老海:“下面的壁画全部都是瑰宝,只怕是要毁在我们手上了。”
看得出来,沙老海更看重的是历史文化。我对他肃然起敬,如果自古以来的盗墓者都有这种觉悟,遗留下的老物件可能会多上不少。
十分钟之后,我们开始行动。
从墓顶到地面有十三四米左右,墓顶是拱形的,所以地宫内高度可能不相同。
我们身处在一间较大的石室,宽有十四五米,长有二十米。地面是平整的石条砖,看来这次错不了了。
最显眼的当属四周的壁画了,我只看了一眼就被深深的吸引。
我数了一下,共画了十二尊佛像。或坐,或卧,或谈笑风生,或冷眉怒目。身上披霞挂雾,妖异却不失庄重。看的出来,是标准的西域风格,色彩鲜艳亮丽,人物栩栩如生。每一个细节都恰到好处,甚至脸上的毛孔都清晰可见。
但这些都不是关键,重要的是这些佛像的额头都纹有一只千门鬼眼。而且其中有一尊佛像,赫然便是三眼绿度母。
我想是不是让金豆下来,看能不能说出这些佛像的来历。正在这时,壁画的色彩渐渐凋零,并出现斑驳的裂痕。特别是脸部更能给人视觉上的冲击,五官一点一点的扭曲变形,直至脱落。
如果只是普通的佛像倒还好说,我本身就对千门鬼眼有着根深蒂固的恐惧,所以凡是与千门鬼眼有关系的事物,都充满着神秘。
短短几分钟壁画就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看样子用不了太久就会毁于一旦。世人再也无法看到这举世之作,而我们也没办法一一查找佛像背后的故事了。
除了壁画以外,整个是室内就只有正中间立着一块黑色石碑。石碑与普通的墓碑差不多,只是上面没有墓志铭也没有名字,只是不过是一个半成品。
常书围着石碑转了一圈道:“奇了怪了,看墓顶封的严严实实,也不像是匆忙离开的样子,怎么墓碑都没来得及刻字。”
没等有谁回话,吴六命突然毫无征兆的坐在了地上,瞪大了双眼,颤抖的指着石碑说道:“石,石碑下面有,有鬼。”
所有人都有些惊讶,好奇的看着吴六命,我心想莫非他也有阴阳眼?那这阴阳眼也太不值钱了。
可是洪九和杜军却惊恐的盯着石碑,片刻之后,洪九走到吴六命面前,蹲下说:“你可不要乱说,下来前你不是说墓里是干净的吗?”
吴六命眼睛越瞪越大,仿佛已经看到了可怕的东西,他一把抓住洪九的裤腿,恐惧的说道:“刚才确实没有,可是,可是突然就出现了。我以前从来没见到过这种情况,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洪九:“你看到了什么?有多凶?”
吴六命:“我不能说,九爷,咱走吧,这座墓动不得。”
洪九:“动了会怎样?”
吴六命:“我会死。”
洪九咽了口唾沫,看着吴六命,片刻之后从脖子上摘下一个挂有吊坠的项链给吴六命戴上。看吊坠好像是某种动物的爪子,通体乌黑,一看就不是凡品。
洪九:“现在怎样?”
吴六命已经满头是汗,浓重的眼圈加上此时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如同死人一般。
吴六命:“九爷,咱走吧,我怕。”
洪九站起来大声呵斥道:“怕个鸟蛋,给我站起来,拿出大老爷们的骨气来。”
吴六命仿佛更怕洪九,于是用手撑地勉强起身,却摇摇欲坠几乎跌倒,杜军赶紧过去搀扶,才帮他站稳。
洪九转头看向我们,收敛一下恼羞成怒的表情。
“见笑了,你们不知道,小六子天生体寒,后来才知道是极阴之